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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出书版)第14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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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悲又怒:“军中竟有此事!王爷也不管么!”

若兰道:“王爷从京城回来,听闻此事,当即杀了那个校尉,又将那些西夏俘虏一个个凌迟处死,这才为若葵报了仇。”

若兰身边一个美貌乖巧的丫头道:“夫人好容易与大人相见,总是哭做什么?夫人如今可哭不得。”说罢扶了若兰坐下,另一个丫头从门外接了两壶热酒进来,放在热水中温着。

绿萼也扶我坐下:“正是呢。姑娘的身子也伤心不得。”

我拭了泪,亲自烫了两只酒杯:“天大地大,竟在这山野村店中相遇,又是久别重逢。定要好生喝两杯。”

饮过三杯,我正要添酒,却见她左手护着小腹道:“大人赐酒,本不该辞。只是若兰实在不能再饮了。”

我一怔,随即放下执壶,欢喜道:“果真么?恭喜妹妹了。”

若兰垂头望着袖口盛开的梅花,微微一笑道:“我曾向观音许愿,若得了孩儿,定然倾尽资囊,奉献观音驾前。今日正是去白云庵还愿的。不想竟遇见了大人,可见菩萨有灵。”

我欣慰道:“瞧妹妹的装扮,非富即贵。不知妹妹嫁与何人?家住哪里?”

若兰叹道:“若兰惭愧。若没有于姑娘和若葵,也不会有若兰的今日。”

我心中亦猜到了几分,不觉问道:“你是不是嫁给了昌平郡王?”

若兰垂首欲深,侧转了身子,微微含羞道:“是。自从于姑娘在京中殁了,若葵在军中自尽。王爷见我可怜,怕我在军中再受人欺凌,便收我做了妾侍。”

我又问道:“可入了宗谱?”

若兰摇头道:“若兰是官婢出身,王爷擅自纳我为妾,会被两宫怪罪。若兰能追随王爷左右,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还敢奢望录入宗谱?”

我在她的小腹上虚抚一下,微笑道:“不然。你这个孩子是昌平郡王的长子,太后定然欢喜。过些时候,你一定能得到册封,只怕还是个佳人呢。”

若兰道:“是不是佳人,若兰倒不在意。只盼望王爷能对这孩子好些。”

我笑道:“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难道能不对他好?”

若兰黯然摇头,面色忽而变发白:“这孩子来得突兀。王爷也不过是可怜若兰,才纳若兰为妾的。王爷对于姑娘,才叫作好,他最喜欢看于姑娘写字了……”

我拉起她的手,打断道:“锦素已经不在了,你却能常伴王爷左右。你何必与她比?”

若兰拿起帕子点了点眼角,赧然一笑:“大人说得是。是若兰不懂分寸。”

我问道:“这些年,昌平郡王在西北好么?”

若兰道:“王爷自三年前被贬为西北中郎将,便一直郁郁不乐。直到武威金昌之战,王爷亲率军士深入敌后,劫夺了粮草,朝廷才又封了龙骧将军,督雍、凉、秦三州军事。只是经此一战,我军忙着移民屯田,西夏也不敢再轻易进犯,所以西北倒太平了两年。王爷闲来无事,只是操兵狩猎。”

我赞许道:“‘暂劳永逸,必获后利’'39'。武威金昌一战,竟打出数年的安宁,可见以战止战,方是王道。”

若兰笑道:“正是。王爷也是这样说的。王爷道,当年汉武帝开疆拓土,称霸西域,历经三百年,余威犹在。王爷倾慕武帝雄风,若兴致好,便常和我说这些,只是若兰读书不多,听不大懂。只有从前于姑娘在的时候,能与王爷交谈两句。”

我在杯中注酒,淡淡一笑道:“王爷倾慕武帝?倒不倾慕卫青、班超么?”

若兰不知就里,答道:“王爷曾说,那些人只是‘功狗’,武帝才是‘功人’。人只有羡慕人的,哪里有羡慕狗的?”

一失神,酒杯满溢尚不自知。绿萼惊呼道:“姑娘,酒洒了。”说着从我手中夺下执壶,拿了一方抹布急急忙忙地擦着桌面。若兰似是察觉到什么,微微变色:“大人?”

我不动声色地擦去手上的热酒:“没什么,听得有趣,一时走神罢了。王爷和文泰来将军可交好么?”

若兰迟疑道:“大人为何问这个?”

我微微一笑道:“武威一战,文将军功成名就,又做了当朝苏参政的乘龙快婿,前途无可限量。王爷若与他和睦,便在文臣中有了援手。你知道,朝中的文臣一向反对北伐西征,而王爷又是干将,远离朝阙,难免惹人注目,招人话柄。若有苏参政在圣驾前美言一二,就好得多。”

若兰恍然道:“原来如此。只可惜王爷与文将军交情一般,倒是与一个西夏将领有些往来。”

我奇道:“西夏将领?”

若兰笑道:“是。太平无事的那两年,王爷有时候会和他一道去喝酒打猎,有一次那人病了,王爷还派人去敌营送药,那人竟也毫不起疑,当着使者的面就喝了。王爷说,他们两个,便是眼前的羊祜与陆抗'40'、华元与子反'41'。可是王爷并没有告诉若兰,羊祜、陆抗、华元、子反都是什么人。大人读的书多,定然知道。”

我心中一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若兰察言观色,怔怔道:“大人……这其中可有什么不妥么?”

我肃容道:“好妹妹,你在军中自在惯了,见的都是直率的军人,不知京师的人心险恶。从此以后王爷在西北的事情,不可再对第二人言说。须知祸从口出。”

若兰神色一凛,道:“是。若兰记下了。”

我指着一桌子的菜道:“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咸平十八年正月初一五更时分,朱雀门大开。早已等候在宫门外的文武百官、皇室宗亲、公侯勋爵、外国使节和他们得了封诰的母妻都撇了下人鱼贯而入。弟弟袭了父亲的高淳县候,母亲被封为高淳县夫人,也要随弟弟入宫朝请。当下众人都候在内宫缙云门外。

天蒙蒙亮,但听得奉先殿敲响了召集群臣的钟声,于是公卿入缙云门。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钟鼓齐鸣,有庄严而低沉的乐声响起,乃是《隆安》:“天临有赫,上法乾元。铿锵六乐,俨恪千官。皇仪允肃,玉坐居尊。文明在御,礼备诚存。”帝升御座。

接着钟鼓换作《正安》:“尧天协纪,舜日扬光。涉慎尔止,率由旧章。佩环济济,金石锵锵。威仪炳焕,至德昭彰。”公卿客使入殿朝拜。

直到巳时,赞引才领众诰命入宫。但见左右金吾六军诸卫执戟肃立,列黄麾大仗于殿庭内外。大乐令展金钟玉磬翅列东西,鼓吹令分置十二案于虡架之外,讴者在后。陈伞扇贡物于玉墀之上,列舆辇御马、丹车五辂于紫庭之中。

艳阳高照,残雪化尽,奉先殿的琉璃金瓦灿若朝云,兵甲陈列磊若繁星。光芒万丈之中,奉先殿幽深莫测。皇帝上着青色兖服,织绣日、月、星、山、龙、雉、虎蜼七章;下着红裙,织绣藻、火、粉米、黼、黻五章,坠红蔽膝,绣升龙一双,间以云朵,饰以金钑花钿、珠玉琥珀。冕冠前后十二旒,并贯珍珠。珠光隐隐,他的面容早已不是我在后宫所熟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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