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众人大惊。一男子叫道:“报告!”
顾朗:“说。”
男子道:“我们是当兵的,又不是秀才。没必要学认字。这一条不合理。”
顾朗冷声道:“太女殿下的亲兵,必须要识字。不必做道学文章,只求能看懂大字告示,不求字迹工整,只需别人都能认识。你们这一个月的认字,无需动用笔墨书写,能在石板上画出来即可。一个月后若是留了下来,还需继续学习。这是太女亲兵必须达到的要求。觉得不能做到者,可以现在退出。”
不管是精锐骑兵还是未来的中层将士,普及文化这一点都是必要的。识字的意义,叶明净和李若棠一样清楚。知识,是打开广阔天地的一扇门。只有识文断字,才可以真正的跨越到另一个高度。
当天晚上,文字授课正式开始。绿桔担任教官,教授了五个繁体汉字。识字的人自然是兴高采烈,不识字的就全体头疼了。一天扣五分的话,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分,那一百分根本就不够扣的。于是,识字的人顿时成了香饽饽,个个都是补习先生。孙承和忙的不可开交,不停的应众人要求,将那五个字写了一遍又一遍。
在士兵们眼里,成为太女的亲兵即意味着有高工资、高待遇。这一点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很吸引人的。于是,那一个个繁复的汉字算了什么。认全了以后就能月月拿高额粮饷。在他们看来,最容易被扣分的就是这个认字。打架斗殴什么的,自己注意一下就行。至于完不成日常训练而被扣分,你在开玩笑吗?
叶明净也不停的在一张张纸上写下斗大的汉字。给士兵们带回去慢慢看、慢慢写。她在李若棠的笔记中了解到。这个时代的士兵们,大多由募兵制征召产生,皆来自社会底层。只要有一个人能混到队长,全家的生活就有了保障。父母、姐妹、兄弟,一家人都能跟着沾光。所以,这个年代的士兵们,一份高收入对于他们来说,值得用命去博。所以,这个扣分制,只起到了两点作用,一,让他们养成严格遵守纪律的习性。哪怕这纪律很古怪。二,教会他们识字。至于用扣分激励起好胜心和斗志,在这个时代根本就用不着。因为这是一个会穷死人、饿死人的时代,现实的残酷和战场不相上下。
李若棠在笔记中提到。只要能让战士们有一种“我参军打仗,家里人就能过上好日子。我战死牺牲,家里人同样能过上好日子。”的认知。这些士兵根本就是一支无敌的军队。他们情愿和敌人同归于尽,都不愿战败。因为,战败了,意味着除了粮饷,什么也得不到。同归于尽了,他的战友和上司,会把他的那一份战利品以及丰厚的抚恤金寄给他的家人。比起战败、人却活着要合算的多。
李若棠看到了这种时代赋予的特质。她理所当然的利用了。制定了几条军规。第一,她的部队打胜仗后收缴的财物,可以留下一部分作为士兵们的补贴。第二,在战胜一个城池后,允许士兵们去掠夺属于私人的财富。第三,每一场战斗胜利后,都需根据伤亡人数取出相应份额的战利财物充当抚恤金。事后由专人护送至战士们的家乡,交给他们的亲人。同样,每位战士参军登记时都留有抚恤金收益人的几个姓名,按照亲密关系递减。这样的后事保障制度下,她拥有当时最不怕死的军队。人人都知道,去李将军的队伍里参军,是“哪怕死了我一个,也会幸福全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不知道李若棠的铁血军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周朝消失的。她读过《周史录稿》,周肃宗时代,军队已经腐化的不成样子,吃空饷、喝兵血,比比皆是。曾有过这样的笑话,某地出现匪乱,朝廷派大军前去剿灭。按照兵部的花名册,点播了五万大军出发,心道五万大军剿灭几千人的匪乱还不是小意思。结果实际出发的时候一清点人数,只有一万多一点点。少掉的三万多,全是空名号。就这一万多人去剿匪,结果还打输了仗。最后朝廷只得再次征兵,派兵。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将匪乱平定。而周朝,也在这一次次的折腾中耗掉了本已不多的元气。
最后,当时的皇夫摄政王叶承祜亲自带兵四处清剿匪乱。历经十多年,才将各地的骚乱平息。他登基后,又采取置换官员,修生养息的办法,慢慢恢复中原大地上的元气。终于坐稳江山,开创了夏朝。但同时,顾头顾不得尾,他也彻底丢掉了对西域各地的控制。夏朝不再像周朝那样,有大片辽阔的土地来饲养官马。骑兵数量锐减。导致了西域地段胡人的侵略越发严重。要不是武成伯顾缉这位军事天才异军突起,夏朝估计都要沦落到和亲的份上去了。
而如今,武成伯已老,他的威名还能再镇压多久呢?
夏朝的军队,虽然不像周肃宗时代那般糜烂。但到底是禅让来的江山,没有经过大清洗。很多陋习依然存在。不然,就不会这么多年只靠一个武成伯顾缉了。勋贵们的后代,还有几人能带兵?这些人,少了侍女,只怕连衣服都穿不周全。稍稍一个小风寒,能当成绝症来调养。珍贵药材流水一样送下肚。这样的身体,对于病菌,能有多少抵抗力?兵部的官员、将军。哪怕是武举录取的,也都只是纸上谈兵之辈。搞起官场倾轧来,比拿枪扎人熟练顺手。人情世故贼精贼精。这样的人,能上战场克敌制胜?笑话!
夏朝能冒出个顾缉,还碰巧被重用了。真是她家父皇的幸运。
冷兵器时代,得骑兵者得天下。这是李若棠的原话。她特别指出,宋朝就是因为没有马,才沦落到“金欺负完了辽欺负,西夏折腾过了蒙古人来”的地步。繁华的汴京城敌不过战马铁蹄的践踏。蒙古人的骑兵,每人有四至五匹战马轮换。而宋朝的岳家军,只能用大刀去砍金兀术的马腿。
叶明净写完给最后一名士兵的大字。微笑着和众人道别。各自回营房休息。
她需要西域的土地,她需要以万做计量基数的战马。
而承平已久的文臣们,是不会赞同这项计划的。康熙曾说过,帝王者也不能为所欲为,有时也要受臣子和大势的制约。不受臣子制约的帝王,是全盛时期的汉武帝,是玄武门兵变的唐太宗。
能看清二十年时代走向的人是聪明而又幸福的,能看清两百年历史走向的人是孤独而痛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需要布局,布一盘大大的局。才能达到她的目的。
叶明净从来不擅长下围棋,并不代表她不懂战略。
这些事,她连父皇都不能说。父皇时日不多了,他最希望看到的,是女儿能平安登基,一步步收拢朝政。文臣拥戴、军方支持、勋贵受到制约。三方制衡。这是父皇大人的想法。
叶明净倒在营房简陋的木床上,凝视着新粉刷的天花板沉思。也许,正因为很多年轻的继任者们,都想用自己的方法来改变一些糟糕的陋习。所以,才和他们的前任帝王,斗争的那样热火朝天。
她不能那样做,她不能让父皇察觉她的心思。她的父皇,应该有完美的人生,身为皇子,成功的登上了帝位。身为皇帝,治理着太平盛世。身为父亲,有一个顺心合格的继承人。她的父皇,应该完美的走完这样的人生。
天色蒙蒙亮,起床的牛角号呜呜吹响。众士兵们飞快的整装集合。昨天由几个识字的人大家读了一下各项守则。里面就有一条,起床号结束后,还没有穿戴完毕来空地集合的,一律扣分。
孙承和赶在最后一刻冲到了集合地。他的发髻梳的歪歪扭扭,衣服倒是穿戴好了,绑腿却只打了一半。
顾朗毫不留情的扣了他两分。同时,还有少数几人也被扣了分。
集合完后便是跑步,十里路程的长跑,完了后还有俯卧撑、拳脚对练等等。这些全都折腾完了,休息片刻。才是吃早饭时间。
叶明净跟着队伍跑完了长跑,做完俯卧撑。这么多年的八禽戏配合呼吸锻炼下来,她的身体素质非常的好。游刃有余的完成了项目。引得第四组的男子们对她刮目相看,说话间,也不同于昨天对她的客气和疏远,多了几分强者之间的平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到了拳脚对练的时候,问题就来了。早上的训练,顾朗和他们一起进行,钟秀儿带着两个小药童作为医疗援助。第一组和第二组都是四十一人,两组多余出来的那一人刚好互相对搏。第三小组四十二人是双数,内部解决。第四小组嘛,顾朗插了进来,,除去叶明净也是双数。男人们全部解决。
即使是认可她有强者的素质,这里的男人也不会和女人动手。他们是军人,这个时代可没有女兵。况且,叶明净头上还顶着太女侍女的名号。在士兵们看来,属于高官下基层。万万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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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在外面跑了一天。更晚了。二更会有的。
说些题外话
近来有论坛很多言论,在此解说一下。第一,顾朗。顾朗是军人,不是政客。他从小生活在拳头大说话声就大的胡汉交接地带。回了京城后,母亲很快死了,他去了威武马场。顾缉要么在边疆、要么在京城府邸。故而不会有人教他权谋之术。顾朗的长处,在于打仗。他的强项是战术和局部战略。他不需要有统领全局的战略观。顾缉也不会让他有。因为一旦那样,一个搞不好,顾朗第一个要动手对付的,就是武成伯府。而皇帝,也不会喜欢一个有着天下全局战略观点的人。当然,顾朗的局部战略观还需要进一步发展,这和他的阅历也有关。他一直在顾缉的手下打仗。当然只需要有战术观即可。
再说说顾朗和袁氏夫妇。顾朗的个性决定了他解决事情只会用很直接、很粗暴的方式。比如他看不惯嫡母和三个嫡子兄弟,于是他常年不回府。成亲后发现在府里过的不如意,他就打算分府居住。他为什么没有想过和嫡母斗一斗呢?或者是抢了武成伯的爵位?因为他是强者,强者解决事情的方式一般都是简单而粗暴。以力破巧。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立下赫赫战功,达到分府居住的条件。他避开不擅长的政治斗争,用自己擅长的武力去对付麻烦,其实是一种扬长避短。
而袁氏,也是如此。袁氏是一个有武力值得人。从小进山骑马打猎,她能自己养活自己。顾府的奢华生活,对她并没有吸引力。故而,她对于顾夫人,两个嫂嫂的花招很是腻歪。她对付的方法,也同样是粗暴的。我行我素,你说你的,我干我的。不行就散伙。反正我不靠你生活。而顾朗最终接受了她的条件,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人的处事理念和方式是一样的。当然,最狡猾的应该是顾缉。顾朗是他养成这样的,袁氏是他亲自挑选的。
下一章解说小叶子的布局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叶明净坐在场地一边,看着战士们的搏斗。想象着自己如果遇见这类情形会如何。结果越看心底越透凉。
孙承和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通常只有一两招就被对手撂倒了。这不是说孙承和的功夫不行,而是他不懂打法。简单的说,就是不会打架。
那些士兵们,不愧都是军中一霸,个个好似全身长遍了眼睛,无论哪一方袭来的拳脚,目不斜视,手下脚下就能恰恰好拦住。对决的十分精彩。
平时和侍卫们的练习果然是哄小孩子玩的玩意。叶明净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和臣子们陪她下棋是一个道理。所以,她一直都肆无忌惮的下着一手烂棋。
何二壮笑嘻嘻的再次将孙承和从地上拖起:“你得先学会挨打,小和。保护住自己的要害这没错,不过,怎么样将受伤降低到最低也是一门学问。来来来,我给你示范一下。”他招呼贺安鹏,“安子,过来教小和两手。这小子空有宝山不会用。”
贺安鹏却嗤笑:“你是想显摆吧,这还用教吗?打多了就会了。”
孙承和从小就对武学感兴趣。他既有此爱好,庆国公府自然也会培养一二。他的情况和叶明净差不多,从小打下的底子不错,招式也耍的很好看。真正的杀伤力么?就难说了。
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容易带出来的。毕竟底子在那儿。不过,谁会用这类方法去训练孙承和呢?庆国公的亲侄子,即便是上了战场,也轮不到他和敌人短兵相接。顾朗虽然知道他的问题在哪儿,却从不会多管闲事的指点。
在这里,就不同了。谁知道你是谁啊!这些士兵们,连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勋贵们姓些什么都闹不清楚。在他们看来,小和家里估计是有门路的,不过他为人爽气,不忸怩。没那些贵老爷的架子。可以当成兄弟相处。是兄弟,就得教会他保命的本事。
挨打,绝对是学会打斗的第一步。
吃早饭的时候,孙承和全身疼的呲牙裂嘴。兴致却很高昂,心情快活的不得了。和周围的几个士兵有说有笑的喝着五谷豆浆,吃着煮鸡蛋、大饼、熏肉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何二壮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肉:“他娘的!大清早的就吃肉,果然实在!”
贺安鹏一声不吭,快速的吃完了他的那一份,又去窗台添。
“好小子!”何二壮几个人见此情景,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孙承和拦住他:“二壮哥,别吃的太饱,等会儿还有训练呢。吃个八分饱就行了。”
“八分饱?”何二壮诧异的看向他,“老子要吃就吃十二分饱。”
叶明净吃完早点走了过来:“小和,别吃的太饱,一会儿影响到训练就不好了。”
端了第二份早点回来的贺安鹏很不客气的将她挤到一边:“女人家少罗嗦。”
叶明净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吃的太饱会影响到动作的敏捷。这是大夫说的。”
贺安鹏看都不看她。倒是何二壮不好意思的圆场:“岳姑娘,你别介意啊!他就是这个脾气。嘿嘿!嘿嘿!咱们大小伙子,吃的多才能干的多。”
叶明净和孙承和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习惯得慢慢改。太过丰富的食物同样会破坏健康。学会怎么样进食,如何保证身体时刻处在最佳巅峰状态,也是这些士兵们要学习的。
饭后,稍事休息片刻,便开始上午的训练,内容是在越过一系列障碍时,用弓箭清射掉到处扑腾的兔子。有时间限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些兔子是上林苑养了来供应每年秋狩用的。承庆帝有好几年没召开此项活动了。叶明净毫不客气的拿了来征用。一旁有小太监在计数,这些兔子就是今天晚饭肉类的来源。用时最少,射杀兔子最多的士兵,晚餐时分得的肉也最多。
有了物质鼓励,士兵们五人一个小组,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
贺安鹏手脚伶俐的爬上高高的障碍墙,随手射死一只快速闪过的兔子,挑衅的朝另一组的男子看了一眼,身子一纵,从高墙上一跃而下。就在这时,他面色一白,一阵锐利的腹痛从身体的某个部位传了出来。
在一边时刻关注的钟秀儿早有准备,手一挥,两个战士从进去将贺安鹏强行拽了出来。
“老实点儿!”钟秀儿在他腹痛处狠狠的拍了一下。贺安鹏头上冷汗直冒。
“你是第七个了。早饭吃的太多,又活动过猛,肠子打结了。”钟秀儿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嫌弃表情,“送去医疗室,给学徒们看看,练练手。实在不行只能割了。”她一脸狂热,不停的扫视贺安鹏的下腹部,“这可是太医院独家秘术,我还没试过呢。”
贺安鹏一脸惨白的被拖走了。顾朗顺势又告诉他一个噩耗:“对饮食没有节制,伤害到身体,造成训练无法完成。扣五分。对了,你若是要养伤治疗,缺失的天数也得扣分。”
叶明净在一边,大声的对孙承和道:“小和啊,幸亏你早饭只吃了个八分饱。不然可就遭了。”
贺安鹏用杀人的目光剐向她。叶明净毫不胆怯的回以嘻嘻一笑:“我是女人家,自然要啰嗦一些。”
何二壮完成了他的项目,跑了过来,心有余悸:“幸好我肚子没疼。”
这时,围观训练的一些战士们发出哄堂大笑。顾朗青着脸提溜了魏三谋过来,魏三谋的身上不停的滚落下几个煮鸡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扣十分!”顾朗脸色铁青。身后跟着个一瘸一拐的男子,正骂骂咧咧:“魏三谋,你个兔崽子,那个破蛋害老子被扣分。老子跟你没完!”
顾朗一脸怒气:“饭堂里的食物,一律不许外带。再有被发现者,全部扣分!”
叶明净忍笑。万分佩服李若棠前辈的远见。这些稀奇古怪的士兵们,若是没有扣分来威胁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一天的训练很快过去了,贺安鹏很幸运的没有得到急性阑尾炎的眷顾,在晚间时分回到了营房。孙承和正趴在床上,由何二壮帮他擦着从钟秀儿那里领来的药油。
“今天学的五个字是什么?”贺安鹏很着急,他不能再被扣分了。这一天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亲兵的优厚待遇,全大夏只有一一份儿,怎么能不抓紧?
同一个房间里的另五个男子正在石板上用炭笔写来划去,招呼他过来一起学习。
“你个X的,也真邪乎了。这一天下来,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被扣分。”一个男子道。
贺安鹏莫名:“又有谁被扣分了?”
忙活完了的何二壮笑的腰都没直起来:“今儿一天下来,累的人人都脱了一层皮。有几个偷懒的,就没去洗澡。直接去房里睡了。结果又被扣了分。”
一个男子道:“老实说,这一天下来,全身都是臭汗。洗洗干净再睡也确实舒服些。只是不洗澡就扣分,也太过了些。”
贺安鹏啼笑皆非:“我们都是大老粗。也不知道太女殿下弄这些讲究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关于这个孙承和倒是知道一些的,他爬起来,披上衣服:“我听说,是殿下想要培养咱们,认字、洗澡、吃饭、训练,要从这一点一滴的小事开始,慢慢的改变我们。”
“改变?”一屋子的人都莫名。
“不错,是改变。”叶明净此时也正和顾朗商量着,“眼皮子不能浅。我想把他们培养成个个能独挡一面的人物,而不是只听命行事。但同时,又有坚定的信仰。这个信仰,就是民族荣誉感……”
顾朗对培养信仰什么的,不太在行。不过对她所说的独当一面倒是有些见解:“没见过血的兵,不能算是真正的兵。很多东西,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学会。必须是真生的战斗。”
这个叶明净也知道。游牧民族为什么骁勇善战,因为他们平时的生活就是在战斗。和环境战斗、和野兽战斗、和同族的部落战斗。她沉吟片刻:“那你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他们拉到草原去见血。”
“剿匪。”顾朗说出自己的打算,“大夏朝虽说承平已久,但也不是处处太平的。蛮族人、山匪、水匪,各地都有。一百多人的队伍,拉出去剿匪。走到哪儿剿到哪儿。不用和当地官府配合。独自所为。偷袭、明攻,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将地方上的乱匪全都清一遍。”
叶明净考虑了一会儿:“这事可行,只是还得谋划一下。一个月后再说吧。”
顾朗走后,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先秦时期的名将,哪个不是用匈奴人来磨快手中的刀?李牧、王翦……
于是,在齐靖再次送补给过来的时候,叶明净和他提了这计划。
齐靖也觉得可行:“剿匪很好。那些山匪,扰乱治安,派大军去剿灭不可能。殿下这样做,正可一举两得。同时,还可以知道一些地方上的事。”他意味深长的一笑,“文官们不是什么都不告诉殿下么,殿下的人走遍各地,还有什么能瞒得住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只剩下了一个顾虑:“那补给怎么办?他们天南海北的跑,吃的、住的、用的、这些花销总不能一次性带齐了吧。剿匪时可以以战养战,平时呢?孤这里的东西,怎么才能送至他们手上?”
齐靖献策:“若是殿下放心,不妨动用商人。商人在各地都有货行,他们的货物要四处运送贩卖。天下各地没有他们到不了的地方。内务府下辖有几位皇商,在他们的运货时夹带些东西那是小意思。”
叶明净想了想:“如果动用到商人,一般的补给都不用送了。直接调用他们的货就行。让他们回头来京城结账……”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个计划,也要靠商人来推动,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先试试看吧。过几天,孤去见一见几家在京城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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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的战略。
叶明净有布局。最近些的一些琐事都是布局的一部分。刘飞云的嚣张会导致后果,曹湛的小心思会发生质变。而叶明净最终要的,是手上有军权这一王牌。真正的军权,不是那些腐烂的军队。腐烂的军队和文官牵扯不清。武将想升官得靠文官考评。于是坐到高位的将军好多都不会打仗。对付自己人是一把好手,对上土匪还能用数量凑活。对付外族就……咱们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话说回来,叶明净必须手中有王牌,才可以辖制文官集团。拉拢分化?康熙的太子干了,老八也干了,结果如何?而康熙本人,他的夺权是靠拉拢官员吗?那个苏克萨哈是怎么死的?他支持皇帝,说应该还政给康熙。鳌拜便让康熙下诏书杀他,康熙敢说不字吗?不敢。为什么?他打不过鳌拜。他只有把鳌拜杀了,才能大声说话。至于明朝的皇帝们,他们不拉拢官员,他们直接把政治丢给内阁去管。自己则爱当木匠的当木匠,爱当大将军就当大将军。
所以,本文的路线是,一定要先取得兵权。真正的兵权。文官神马滴,要到后面才出来。黄陌、陆诏、薛凝之、江涵、杜忱、杜悯,他们会登台的,只是时间要晚一些。小叶子要玩一票大的,才能既搞掉守旧派、又清除了贪官、理顺商人、收复西域,把军权牢牢握在手。同时让后宫永远闭嘴。后面再办事就顺了。
说了这么多,亲们给点儿粉红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负责内务府生意的皇商,有四到五家。最大的,一是北方岑家,一是南方孟家。
孟家在京中的负责人叫孟无璧,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岑家就复杂了。岑家共有六房。说起来内务府的生意由岑家接办,事实上却是由各房分管。这里面就牵扯到一个话语权的问题。到底谁能一锤定音?叶明净做的不是正经生意,自然不能交给内部各持所政的岑家。所以,她选择了孟家。
正好,她手上还有一份上次孟无珍送来的江南富商名单。齐靖很快送来了各家的资料。
叶明净考虑了几日:“还是交给孟家去办,由他家总调度,我们只管要东西,东西从哪家弄来,就让孟家人操心去。”
孟无璧接到这笔生意后很是犹豫,替太女运送补给,跨越的地方大,其中的利润少。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孟无珍很快给了他指示:接下来。哪怕不赚钱、亏本也要接下来。
孟无璧当下便给了东宫回头,完全不计成本。叶明净笑了笑。孟无珍果然是老狐狸。东墙丢了西墙补,这一份大礼送的烫帖到位。她手上内务府的事,少不得要照应孟家一二了。
再下面的任务就是翻看地图和兵部的档案,找找哪些地方会有土匪。
孙承和得知后,说了句话:“兵部哪里会有这种东西?兵部的地图和档案里,肯定是天下太平。有匪患,不就是说他们失职嘛?还不如问问各地的士兵们呢?还有商人们应该也知道。”
叶明净这时才发觉自己竟糊涂了,不过她两管其下,一面向孟无璧打听,一面让计都从风楼调用资料。终于大致圈定了各地的匪患。和顾朗定下了行军路线。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按照目前的训练情况,一个月后,基本上很少有人被淘汰。那么,这一百六十几人的队伍走出去将非常扎眼。
“一百六十几人有什么好扎眼的?”齐靖最近三地奔跑,都忙死了。对叶明净的担心很是不解。
叶明净叹了口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每次来去匆匆,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便好奇的去了校场。刚好碰上士兵们的马上训练。
一百六十五号人,排成四个方队,穿着整齐划一的赭黄色训练服,脚蹬马靴。黑压压一片,寂静无声的站立在偌大的校场。顾朗旗子一挥,一百六十五人翻身上马,校场中只有轻微的马声嘶鸣。士兵们面色肃然,挺直了脊梁目视远方。
“这……”齐靖哑然。这一百六十五号人好似一个整体,彪悍之气扑面而来。除非是瞎子,不然谁都不能忽视。
“孙承和也在里面?”他吃惊的张望。
“一点儿没错。”叶明净也很无奈,这批人被训练的太好了,如同一支出鞘的利剑。每日超大量的训练、丰富的饮食、优厚的待遇、良种的马匹、太女亲兵的名头,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自豪与自信。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是自信到不行。
“锋芒太露了。”她担忧的道,“见过血的还好一些。没上过战场的,那是……唉,得让他们把锐利收进鞘里。这一趟剿匪是不走不行了。”
齐靖出主意:“要不就用镖局的名头?”
叶明净哼了一声:“一百六十五匹精良战马。哪家镖局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有什么?”齐靖道,“那就直说是东宫亲兵好了。”
叶明净想了片刻:“不行,他们要是在外面闹出事来,朝里的老头子还不把我活吃了。要不,就伪装成江湖势力?”
齐靖不太擅长这些:“殿下看着办吧。我去安排一下其它的事。孙承和真的在里面,我怎么看着这些人都长的差不多呀?脸上全是黑乎乎的?”
叶明净失笑:“我如今脸上也是这样,不用涂东西,就这么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大吃一惊:“真的?”
千真万确。一个月结束后,叶明净再次回到皇宫。承庆帝看着她的脸吓了一跳:“怎么黑成这样?”
叶明净伸手摸摸:“父皇,儿臣这还擦了些粉呢。”
承庆帝哭笑不得:“你啊!非要去闹腾。怎么样?可有收获?”
“嗯。收获是有一些的。”叶明净靠到父皇身边,“这些士兵很直爽,性子坦诚。就是有些小心思,也很有趣。和他们相处,比和朝臣们打交道省心多了。”
承庆帝点点头:“这些人只是兵,还不是将。你将来提拔几个在军中,也就尽能控制住军权了。只是,武官打天下,这治天下还得靠文官。你就一直这样拖下去?”
“当然不。”叶明净道,“还得再等等,明年秋闱、后年春闱都是个机会。儿臣可以提拔一些新进官员。先将人安插进六部,徐徐图之。”
这是稳妥的做法,承庆帝很赞同:“后年翰林院散馆。那个黄陌你也可以用了。”
“是。”叶明净想到几次路过翰林院时与黄陌的碰面,不竟笑了起来:“那人年纪虽轻,行事却老成的很。说话中规中矩。据说在翰林院的庶吉士中处事方圆,没什么特别交好的,也没什么特别不好的。”
“君子持中庸之道。”承庆帝道,“家逢大变,他行事间谨慎也是自然的。黄陌既然稳重,你日后用起来也顺手。”
叶明净笑笑,换了话题:“父皇,儿臣有一事相商……”她说了将亲兵派出去剿匪的打算以及顾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赞同之余,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她的烦恼:“兵者,虚虚实实。这批人就从风楼那边走,对外界则含糊身份。即使有心人想查,也只能查到风楼那里。风楼是江湖消息站,再打几个晃眼,随他们乱猜去。”
叶明净大喜:“谢谢父皇。”
承庆帝没什么喜色,他沉吟道:“说起来,天波卫也该让你接手了。你准备一下,让计都来找罗睺,打通一下经脉。”
“打通经脉?”叶明净不解。
承庆帝淡淡一笑:“天波卫实力强大,里面都是能人。没一两分控制手段是不行的。计都修习的功法,有一关键,需打通几处经脉。功力就能凌驾于众天波卫之上。但凡事有利有弊。这经脉打通后,会留下一处命门,特别容易受伤。除了当事者,就只有最后一步打通经脉的人知道命门在哪里。通常,这最后一步都会找个不重要的人来完成。”
叶明净面色变了变。找个不重要的人,自然是为了完事后灭口。历代罗睺、计都的命门,应该就只有皇帝一人知道。
“父皇。”她试探道,“儿臣也颇懂几分内息运行,不如就由儿臣来完成这最后一步?”
承庆帝瞥了她一眼:“不想杀人?”
“不是。”叶明净解释,“只是觉得没必要。必须要死的人儿臣自会下手,这可无可不无的,就算了吧。”
承庆帝不高兴的道:“心软者难成大事。”
叶明净汗颜。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心软。她的那个布局计划,真要实施成功,死的人何止上万。善良的人是岳晶晶。叶明净一点儿也不善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到底还是同意了:“依你。打通经脉后,计都会闭关一段时间。你的安全就由冯立照管。”
冯立。叶明净怔了怔。心中长久以来的猜想被证实。
“不高兴了?”承庆帝斯条慢理的盯着她,“还是早就猜到了?”
叶明净抬头,坦然道:“从安全和完善角度来看,只有计都一人显然不够。儿臣猜到会有第二人。只不过还以为会是绿桔。”
承庆帝笑了一下:“木曜是掌管宫廷暗线的重职,女子喜欢在情情爱爱上打转,难以担任。”
叶明净不置可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绿桔就很不待见男人。只是这事没必要和父皇争论。
得到了承庆帝的支持,叶明净的亲兵们开始了剿匪行程。为了配合继续而来的文化学习,同时也参照一些前人的经验。叶明净又添加了江涵进入这支队伍。孙承和戏称要封他个军师做做。叶明净给他的定位则是政委外带管家。
江涵见着了孙承和如今的模样,大吃一惊,同时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触。对于这份职务,则有些意外。
叶明净在送这批人出京城的时候,身份的秘密被揭开了。
众人震惊。原来,那个黑黑的小姑娘就是太女啊!天天帮他们补习识字,和他们一起出***箭、骑马、挥舞大刀砍木桩子。这个有些唠叨的黑皮小姑娘原来就是太女啊!
神话一样的人物突然变得亲切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一一给他们敬酒,如数家珍的报出这一百六十五人的名字:“魏三谋、何二壮、贺安鹏、杨秋槐……”最后一个是孙承和,她目色柔和:“小和,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孙承和和众人一样,仰头满饮碗中酒。
叶明净又走到顾朗身边,称呼他的字:“清辉,一路平安。”
顾朗拱手:“定不负殿下厚望。”
叶明净从冯立手上取过一个盒子,交给顾朗:“此物送于清辉,望清辉能一路凯旋。”示意他打开。
顾朗狐疑的打开。盒子躺着一个黑色的长筒,两头镶嵌着厚厚的玻璃。
“这……”熟读兵书的顾朗开始颤抖双手,“这是……”
“千里镜。”叶明净微笑着接下话,“周太祖的遗物。孤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顾朗深吸一口气,再次深深的行礼:“殿下,臣定不负殿下厚恩。”
叶明净厚脸皮的收下了他的感激。其实,望远镜这东西,制作起来并不复杂。只是李若棠出于战术上的考虑,一直把这东西藏着掖着。后人才只能从书籍记载中赞叹它的神奇。
叶明净手上这支,是在东宫密室里找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实在不想再唠叨,可是评论区总是不停的有指责。每天总看到这些,真的很心情复杂。我只能再次解释。
第一,我在一百三十七章中写道“在战胜一个城池后,允许士兵们去掠夺属于私人的财富。”
什么叫“战胜一个城池以后”,不用我再解释了吧。就是打了胜仗,完全控制了那座城池。为什么还有人叫嚣着说“女主的兵还没打仗先想着抢东西可知纪律如何”什么的。
第二,什么叫女主的兵?我在文中写了,那是李若棠定下的军纪。李若棠!不是叶明净。我什么时候说叶明净也定这条军纪了?
第三,关于李若棠的兵在战后掠夺财物。(请重读“战后”二字)。那是因为她身处的时代!她身在乱世。她以海盗起家。
还有,如果有人对抢劫有什么不满的话,我只想说一句,曹操还屠城呢!
再有,为了防止又有人看不清,请重点读“抢夺城池中的财物不代表要杀人屠城。”这句话。
还有的话,实在不想说了,这样的解释很累。
**另外,非常谢谢大家的粉红票。看到有这么多人支持,某瞳很感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亲兵们离开,内务府的事有齐靖帮忙,叶明净的时间空闲出了不少。计都的打通经脉一事进行的很顺利,而叶明净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谭启就是罗睺。
罗睺是内侍、木曜也是内侍。叶明净颇有些无语。要不是还有计都,她差点要怀疑天波卫已经变成东厂了。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父皇大人对内宫掌控的重视。
时间在忙碌中过去,很快到了薛洹之要进宫的日子。
薛洹之是侧卿,如果将男女位置调换,常安算是妾,侧卿则有资格被称为平妻了。故而,他的入宫,就多了很多礼仪。
首先,东宫要向晋国公府下聘。但是,这个聘礼又比正式娶亲的聘礼要简单。简单不是简陋,事实上,聘礼很丰厚。从东宫抬出了无数金银绸缎、古董玉器、珍馐美食入晋国公府。可是这里面恰恰缺少了一对大雁。鸿雁传书。大雁,是娶正室时才能用上的。
晋国公薛惟有些遗憾。到底还是差了一步。
东宫下聘是大事,虽然男女位置的对调让人有些窘迫。不过,依然还是有很多人来晋国公府道贺。
这些人说着吉祥话,场面热闹。至于各人心里怎么想的,就另当别论了。
客人散去后。薛家书房。晋国公薛惟、世子薛渭之、老五薛凝之以及老九薛洹之,四人安静的端坐。正中的书桌上,摆着今日的聘礼单子。
“老五,这事你怎么看?”薛惟率先打破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凝之瞥了一眼礼单:“殿下很看重我们家。”
“看重我们家?”薛惟微微皱眉,“你是说,她看重的不是洹之?”
薛渭之扫了薛洹之一眼,薛洹之面色平静无波。仿佛这些话题和他毫不相干。
薛惟很不高兴:“我记得那次秋狩,小九和太女一同作诗画画,相处的不知道有多好。她分明就是对小九有好感的。都怪那该死的谢老贼,闹出刺客。生生搅乱了好事。若不然,只消小九和她再相处几天,定能生情。”他愤愤的抱怨,又问:“老五,你也和她这么多年处下来了。可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薛凝之怔了怔:“我,我不知道。”
薛惟恨铁不成钢:“朝夕相处近十年,你竟然都不知道?你真是,真是木头!”他越想越生气。这个木头儿子,怎么就没一点儿继承他的风流潇洒呢?换了年轻时候的他,十个小丫头都被拿下来了。他倒好,没夺得美人芳心不说,连美人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真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换个人去……
薛渭之和薛凝之是一母所生,又大了他十岁。此刻不由替一向爱护的亲弟弟说话:“父亲。凝之他爱专研学问,不近女色。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薛惟长叹一声,万分后悔没有早早给这个书呆子儿子安排通房。弄得他都十九了还未知女色滋味。满京城勋贵家就找不出第二个。未知女色就不知道女人的好,自然也不会讨好女人。真真是失策!
薛渭之再度转换话题,提醒他:“父亲。现在还是讨论九弟的事要紧。”
不错,过往无法改变,现下更重要。薛惟回过神,道:“小九,你照实说,殿下对你可有特别之处?”
薛洹之平静的道:“我和殿下只见过两面。秋狩是在四年前,殿下那时还年幼。最近一次的赏春宴,有四个人在殿下身边。她对我并无特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惟“哼”了一声:“这不怪你。王家、刘家、曹家,都来凑热闹。找的这三人,生的都是难得的好。”
薛渭之道:“父亲,从东宫传来的消息说。太女更喜欢刘飞云一些。”
薛惟嘿嘿一笑:“这个是当然的。男人还是要健壮一些才招女人喜欢。生的好,不过是中看不中……”他突然止住话题,变换了口气道:“总之,从这里可以看出,太女毕竟还是女子,更喜欢有阳刚之气的男子。但对面貌姣好者也甚为喜爱。东宫里,目前只有曹湛不招她喜欢。所以,小九。你入宫后,必须特别注意这一点。你生的比刘飞云好,又不向那王安筑一般孩子气。地位又在他们之上。要好好把握这些优势。”
“是。伯父。”薛洹之恭敬的应答。
薛渭之皱了皱眉头:“父亲,您是想要九弟……”‘争宠’这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来。
薛惟微微一笑:“不错。小九,你要想办法让太女在三年之期之前和你圆房。”
薛凝之猛然抬头。薛惟冷笑:“打这主意的,只怕不止你一个。我原先一直怕这三个月会出什么变故。现在看来,太女还是很清醒,很能把持的住的。不过,越是这样的女子,对她的第一个男人就越是看重。你只要能夺得她的芳心,就可以影响她很多事。包括让她生下你的孩子。”
薛洹之到底只有十八岁,听到由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生下他的孩子,不禁心头一热,微微动容。
薛渭之忧虑的道:“这样一来,只怕会触怒到陛下。”
薛惟一脸无所谓:“只要让她有了身孕。剩下的事,皇后娘娘自会插手料理。你们不用担心。”
薛凝之突然插话:“父亲,这事您和皇后娘娘说过?她也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惟嘿嘿一笑:“虽然没说过。但为父可以保证,她知道了,只会更高兴。太女没有正卿,只要生个儿子。到时候,将小九立为正卿都是可能的。那时,这孩子就是嫡长子。呵呵……”他陷入了美好的憧憬中。即使薛洹之不成功也没关系。三年后还有薛凝之。皇后已经和他做了保证。正卿的位置,一定是薛家人的。
随后,薛惟留下了薛洹之单独嘱咐一些事项。薛渭之和薛凝之兄弟先离开。
“你觉得父亲的想法可行吗?”薛渭之陪着弟弟走了一段路后,突然问道。
“大哥问我?”薛凝之诧异的反问。
薛渭之目视远方,并不看他:“五弟,你已经长大了。你了解太女吗?”
薛凝之沉默,又走了几步后道:“我知道一些,可父亲不愿意相信真相。”
“那真相又是什么?”薛渭之定住脚步,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薛凝之避开目光:“知道真相又如何?大哥难道可以掌控晋国公府吗?避开祸事?”
祸事?薛渭之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难道皇上对我们家……”
“目前还没有。”薛凝之平静的道,“再由得父亲这样闹下去,只怕就快了。”
薛渭之脑袋飞快的转动,恍然大悟:“你是说,皇上知道父亲的心思。可是……”他困惑,“明明皇后娘娘那时传了消息来,说皇上很中意你做正卿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凝之面露戚色:“大哥。皇上对父亲的心思很不满。却依然同意由我做正卿。如果我真的做上正卿,和殿下生下嫡长子。大哥,你以为我们家会怎么样?”
薛渭之终于震惊。他二十九年的饭不是白吃的,史书不是白读的。京中权贵被炒家灭族,热闹也不是白看的。
“皇上要对我们家动手!”他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现在还没有。”薛凝之分析,“皇上和太女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两代皇后都出自薛家。况且,还是女帝之后。大哥。女帝的丈夫,对于叶氏皇族来说,是禁忌。”
薛渭之面色肃然,完全相信了他的话:“我知道了。这是全族人的大事。不能由着父亲闹下去。”
女帝的皇后,再怎么样改变称呼也改变不了那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叶氏的江山是怎么来的?没有一个叶氏的皇帝会忘记。
“父亲年纪大了。”薛渭之毫不含糊的道,“也该享享清福了。”
薛凝之提醒他:“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还需和母亲提一提。皇后那边,不能露一点儿口风。”
“不错。皇后娘娘要瞒住。”薛渭之面色如水。儿子掌握国公府比丈夫掌握国公府更有利,所以他的母亲一定会支持他。而对于皇后来说。侄子掌权当然不如亲哥哥掌权。这一点,他分的很清。只是父亲到底还是国公,这些只能暗中谋划。突然又想到一事:“对了!小九那边,他要是真的照父亲说的那样成功了怎么办?”
“不会的。”薛凝之似想到了什么,自信的一笑:“殿下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渭之一愣,小弟的这个眼神,这个口气。他试探的道:“那刘飞云、王安筑的得宠……”
薛凝之嗤笑:“就那几个小丑?大哥,虽然我最近不怎么去东宫了。齐靖可是日日都去的。你见他将那几个人放在心上过吗?”齐靖最近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他都要看不下去了。由此可知,东宫那三个常安,根本不足为惧。
“你……”薛渭之对幼弟的口吻深深的忧虑。太过熟稔、太过自信。透着一股和太女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
明明都已经被东宫嫌弃了。三个伴读都有了重用,只有他赋闲在家。竟还这样自信……十年相处,老天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薛渭之嗅到了危险。
得给五弟找个妻子,生他四五个孩子。他立刻做出决定。回头就和母亲说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薛凝之必须有一个正常的家。一如齐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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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薛洹之的入宫是件大事。在东宫没有正卿的情况下,他就是奉君中的老大。
入宫的仪式比那三个常安要复杂些。同样坐了彩绘画车,穿着红色喜服。头上戴了孔雀羽毛装饰的帽子。叶明净身穿红色凤凰袍服,站在东宫门外,将他迎出彩车。
薛洹之对着她微微一笑,光华流转。
叶明净轻叹一声,在礼官的吟唱声和礼乐声中和他并肩走入霞影宫正殿。
寝室里,雕花架子床上铺着百子被,红色的帐幔边垂下金黄色的流苏。一对儿臂粗的红烛灼灼燃烧。叶明净和薛洹之在皇后派来的礼官协助下,完成了合卺、交杯、撒帐等仪式。如同聘礼中没有大雁一般,这里则是少了结发的环节。
一系列仪式完成后,礼官退出,合上了房门。
成婚不圆房的话,叶明净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可这样一来,明显是不给侧卿面子,不给薛皇后面子。总得待上半个时辰才行。她暗自琢磨。
两个人不能干坐着冷场。叶明净生怕薛洹之问一些不方便回答的事,比如她在上林苑忙些什么之类的。便主动问起他:“洹之平日在家中有什么爱好。”
薛洹之道:“也没什么,只是写字、画画、看些杂书。有时也练些骑射。”
“君子习六艺。”叶明净笑道,“正好,宫中有专门的跑马场。洹之若是有意,可去那里逛逛。”
薛洹之睁大了眼睛:“可以吗?那样不是要出东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微笑:“无妨。马场恰巧在东宫北面,有专门的路通向那里。后宫去马场则是另一条路。况且,后宫的娘娘们,够的上品级去骑射的,如今都上了年纪,不大爱动。那些年轻的,品级低,还没资格去那里。”
薛洹之目光转动:“那,我听说刘常安好武,是否也常去此处?”
叶明净淡淡一笑:“他的品级不够。”
薛洹之笑了笑:“怎么?他没向殿下要求过特许吗?”
叶明净意味深长的道:“自然,他找过孤要求特许。只是,孤为什么要答应他?”
“殿下拒绝了?”薛洹之讶异。
“不错。”叶明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孤想不出任何理由给他特许。”
薛洹之赶紧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水壶,放到桌上,疑惑的道:“可是臣听说,殿下对刘常安颇为照顾。”
聪明人。叶明净感慨,哪怕是庶子,到底还是大家族嫡系出来的质量有保障啊。当下便给他说了自己的原则:“孤身为储君,照顾自己的常安,使之生活过的舒适,是分内之事。同样,孤是储君。严守大夏朝的各项律法和规矩也是分内的职责。后宫二品以下者,不得使用跑马场,这是规矩。”
薛洹之微微欠身:“殿下,臣明白了。”
很好。叶明净心里轻松了些,口气也轻快许多:“洹之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孤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管说,办不办又是另一回事了吧。薛洹之心知肚明,微笑着应诺。
两人详谈甚欢,半个时辰后,叶明净嘱咐他好好休息,离开了霞影宫。
小厮墨松和墨竹进来替薛洹之更衣:“公子,东宫的素洁姑姑给我们这儿安排了四个太监、四个宫女,您看……”
薛洹之神色不变:“别的人是怎么安排的?”
墨松皱眉,墨竹的眉宇间则露出几分骇然:“刘常安那边,是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全部在内殿伺候。王常安那边,也是一样。只有曹常安,留了两个太监在身边,宫女打发去了外间做事。非经传召,不得入内室。”
薛洹之沉吟:“这些太监和宫女多大年纪?长相如何?”
墨竹道:“太监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宫女则是十六七。长得都很清秀。其中有几个宫女颇为出色。”
“颇为出色?”薛洹之露出几分诧异,“怎么个出色法?”
墨竹看看四周,放低了声音:“虽然不如殿下,却也是难得的美人了。和府里的几个年轻姨娘差不多。”
薛洹之沉了脸色:“我这里也是如此?有几个这样好颜色的宫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墨竹和墨松对视一眼:“您这里和那三位常安一样,都有一个。”
薛洹之失笑:“都有?那就是故意的。也罢,我虽然坦荡,却也没必要惹麻烦。四个宫女就如那曹常安一般安排,在外间伺候好了。让她们多做些针线活,照看花草。”
说到针线活,墨松面露几分忧郁:“公子。小的刚刚和素洁姑姑打听了一下。这东宫奉君的衣物鞋袜、荷包香囊等物,除了针工局每季发的份例,竟都是由身边伺候的宫女做的。中衣、亵衣、荷包,全是各宫宫女所做。”
薛洹之一怔:“这……”他也为难了。贴身衣物,原本该由最亲近的人缝制。男子未成婚时由身边的大丫鬟做,成婚后由妻子身边的人,或是妻子亲自动手做。太女毫无顾忌的让自己的男人,穿着别的女人缝制的贴身衣物。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根本就没有把他们真正当成她的男人!
打死薛洹之也想不到,现代男人的内衣全是在商店里买的。叶明净刚到这个时空就被皇帝陛下教养,没有经过这方面的培训。脑子里压根就没这根弦。
薛洹之另辟蹊径,从某种程度上神奇的真相了。
****************
第二天一早,叶明净过来接他,两人要去拜见父皇、母后,以及一众庶母。
承庆帝和薛皇后一同坐在昭阳宫中,接受了他们的大礼。薛皇后笑的合不拢嘴,将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薛洹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然场景有些诡异,薛洹之还是神色自若的接了,朗声道谢:“多谢母后赏赐。”
承庆帝的心里也很囧然。好在薛皇后十分捧场卖力,将现场气氛活跃的十足,什么“小两口好好相处,别红了脸。”什么“缺什么只管来告诉我。”什么“平日无事,常过来看看母后等等。”
放眼整个宫廷,也就薛皇后能说这样的话了。她是薛洹之的亲姑母,薛洹之来向她请安,完全不用避讳。
叶明净很合作的配合薛皇后,什么“母后您真是体贴。”什么“洹之昨晚还说他平日喜欢骑射。”
薛皇后眼睛笑成了弯月。承庆帝颇为无语的看着两人唱做俱佳,想来他不用担心日后女儿会镇不住这位太后了。
见礼结束。薛皇后和叶明净双方都很满意,好聚好散的离开了昭阳宫。
下一站是安妃的长春宫。
不同于对他无所谓的皇帝、嫡亲的姑母皇后。这一位是叶明净的生母。薛洹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安妃早就知道今日女婿要来,穿的体体面面的在正殿等候。等到看见风神如玉的薛洹之,心底立刻涌起十二分欢喜。
多俊俏的孩子啊!光是长相,安妃就先满意了三分。薛洹之对着她跪下,行了和参见皇后一般的大礼。这是对叶明净生母的尊重。安妃又多了三分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接着,薛洹之接过安妃的见面礼后,送上了给安妃的礼物。如同女子给夫婿家的每一人都要准备针线活一般,薛洹之送给安妃一幅他画的画。
安妃看了画后,再次添上了三分喜欢。多有才华的孩子呀!这要是在民间,就是完美的夫婿。
薛洹之恭敬的听着安妃的夸赞。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太女的生母竟是这样的性格?如同一潭一眼望见底的清水。叶明净真的是她生的?
叶明净惨不忍睹的垂下了头。好吧,她家娘亲过分热情了。这也不能怪她。
薛凝之她没见过、孙承和她没见过、江涵她没见过、陆诏她没见过、杜悯她没见过、就连顾朗她也没见过。她家娘亲大人一辈子见过的男人也就是慈祥的祖父、贪婪的叔叔、族兄,以及年纪恰恰好可以当她父亲的丈夫。
薛洹之应该是她见过的综合指数最高的年轻男子。
不怪她如此高兴。可怜天下父母心。至少在这宫廷中,她是唯一一位为着她有了一位如意夫婿而高兴的人。虽然是不是真的“如意”目前还很难说。
其余几位妃子的见面就千篇一律、善乏可乘了。除了一些小插曲。
贤妃病重、免了见面。瑾妃出身永泰侯府,和刘飞云有远亲。对薛洹之十分冷淡。
等在后宫折腾完,叶明净的肚子都饿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到东宫还不能休息。三位常安要来拜见侧卿。
又是一番刀光剑影。刘飞云唇枪舌剑,薛洹之轻松化解。王安筑懵懵懂懂。曹湛深藏不露。
坚持没有看懂他们想要留下来一同用膳的暗示,叶明净遣散了四人,瘫在椅子上:“累死我了。”不停的叹气,“这才一个侧卿啊!就这么累。若是娶个正卿,那还了得!”
“您这算好的了。”绿桔给她端上养身茶和点心,“周朝史录上有过记载,皇帝大婚那才叫累人呢。要昭告太庙,要祭天祭祖。听说单是婚礼部分就要花费三天的功夫才算正式完成。”
叶明净脸色一变,突然从椅子上坐起:“你说真的?”
“这还有假?”绿桔道,“小时候上课时先生提过。礼部的旧年档案里,都记着呢。”
叶明净的神情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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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在秋风将满树的黄叶无情扫落的季节,叶明净接到了离开已久的亲兵队第一封来信。
信是江涵写的,汇报了一些沿途琐事。在发信日期的前三天,他们歼灭了一股三百余人的山匪。算是首战大捷。江涵心细,满满十几张纸,从当地官府的傲慢大意、民众生活的艰辛,到匪徒蛊惑人心的生事、一百六十五名兄弟的智取,将一场战斗描绘的如同在眼前发生一般,活灵活现。
信纸的最后五张,是一百六十五名汉子各式各样的签名。有的工工整整,有的歪歪扭扭,有的还缺了一两笔。江涵特意注明,在艰苦的行军跋涉中,士兵们的文化学习一点儿都没落下,这些签名就是成绩汇报单。
叶明净不自觉的嘴角微弯,提笔写道:“大家的签名已经收到,你们学习的非常好。我很高兴。希望下次送信时,能每人给我写上一句话就更好了。要自己写,不许找人代笔……听说你们干了一笔大买卖,我非常激动,真是好样的!热血汉子就该这样,保护百姓、守卫家园……”这些字写的非常大,标准的楷书,很容易辨认。为了防止泄密,她用了普通称谓和一些暗语。
信件从风楼的渠道送出,江涵接到时,队伍正在广西柳州一带。和当地山寨子的百姓打的火热。寨子里的族长看中了他们强悍的实力,再三邀请他们在此地定居。
江涵拿着信在原地大喝一声:“家里送东西来了!”
这是句暗语。一百六十五名汉子立刻就听懂了,咋咋呼呼的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哪儿呢?哪儿呢?”
和信一起到的,有冬天的棉衣、护甲、粮食等补给。众汉子们扑了上去,嘻嘻哈哈的搬着货物。
江涵将手上的信封一挥,神秘的道:“姑娘来信了,这封是特意写给大家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如同一个炸雷,炸的众人一静。随后,立刻爆发了欢呼:“真的,快给念念!”
江涵拆开信,念了起来:“大家的签名已经收到,你们学习的非常好。我很高兴……真是好样的!热血汉子就该这样,保护百姓、守卫家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信念完,众人意犹未尽,江涵笑道:“行了,你们也认识不少字了,自己拿去看吧。别弄坏了就成。”
众人大喜,一哄而上,抢过他手里的信纸……
人都散去后,江涵笑着摇摇头。走到检查物资的顾朗身边:“殿下给你的信。”厚厚的一大封。
这么厚?顾朗诧异的接过,手指摩挲,发现信封里应该是封着两封信。打开一看,除了叶明净写给他的,还有一封袁氏写来的家书。
江涵意味深长的道:“你还是先看家书吧。虽然很不好意思我在别的渠道先知道了,但还是要说声恭喜。”
顾朗一头雾水。江涵笑着走开。果然,没多久后,就看见顾朗呆滞了一般站在原地。
“军师,头儿傻啦?”魏三谋如同猴子一般窜了过来。趁着众人都在读太女写来的信,他溜过来看看这次的补给有没有什么新鲜物事。
江涵一脸诚恳的微笑:“三谋子,头儿不是傻了,他是高兴坏了。嫂子有了身孕,他要当爹了。”
“真的!”魏三谋一惊,随后又狐疑:“军师,你怎么会知道……”
“去!”江涵狠狠的踹他一脚,“瞎想什么呢!嫂子是武成伯府的媳妇。她有了身孕,权贵之家的亲戚朋友都会知道的好不好!殿下自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