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萧曼在天将黑的时分回到了靖海侯府,身后跟着几个侍卫。面色疲倦,对着萧炫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梁氏忧心忡忡的带着她回房。
萧炫心底的石头落下,亲送了彭虎回小跨院。彭虎也算是看着萧曼长大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对萧炫道:“……小姐骑马出了城,直奔威武马场的方向。到了门口后又没进去,干站了半个多时辰,才折返回来。侍卫们跟的紧,来不及回来通报。”
萧炫叹了口气:“她的心思我知道。有些事是注定不可能的。况且人家对她也没那份心。想来这些日子她情绪不会太稳。要是再出门,你帮着照看些。”
彭虎应诺。
萧曼当天失常的举动,在福寿公主和萧炫的迅速联手掩饰下,变成了年纪轻,对马球运动不了解,冲动过了头的表现。万幸没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叶明净听说后也叹了口气。古往今来的人都一样,终身大事多波折啊!感慨完后,她继续在宫中做乖乖读书女,时不时的通过齐靖、计都、萧炫获得一些小消息。
比如某某官员得到了某某的保举,担任了某某空缺。又比如某某和某某时常在某地聚会。
叶明净很不安。对福寿公主道:“这些动作太普通了,照这样布置,叶息矜想要在文官集团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至少要两三年。而他也应该明白,照这种路子布置下去,父皇很快就会察觉。察觉了后岂有不闻不问的?那时他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了。他怎么会做这么没有远见的事?”
福寿公主的回答是“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了一段时间,朝堂上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瓦剌部落偷袭了凉州的宛城,城门被城内的奸细由内部打开。全城被洗劫一空,房屋被烧毁,商户被抢劫,平民被掳走。西宁将军姜善勇得到消息后领兵出击,到达宛城时瓦剌人已全部撤走。姜善勇一边追击敌军一边上书朝廷,请求派兵围剿瓦剌部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看着奏报,恼怒万分:“瓦剌、柔然、突厥这些大大小小的部族就像蝗虫一样可恨,灭族都没有用!只要有草原在,很快又会有新的部落崛起,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大夏。来来去去、反反复复。从周朝到现在就没有断过!这才安稳了几年,又起歪心思了!来人,宣武成伯进宫!”他气愤的吩咐完,让谭启挂上地图,又派人去叫兵部和户部的人过来商议。
叶明净一声不响的坐在屏风后的隔间里倾听。拜李若棠的爱国主义思想洗脑,周夏两朝对侵犯边境的敌人都深恶痛绝,而且坚决不实行公主和亲制。
正如承庆帝所说,这边境的仗大大小小就没消停过。户部统计钱粮、兵部统计兵力,武成伯分析战略要素。南书房里的应战措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的出来,这一场战争虽然麻烦,却也不会给夏朝招来什么致命的大伤害。
顾缉不解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往常都是秋季收粮的时候来袭,没想到这次竟然在五月就发动了。这内奸太过可恶!一定要抓住千刀万剐!”
兵部尚书唐眷书道:“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内奸,所以才等不到秋天了。春天虽说草肥羊壮,不愁吃喝。能多抢一点儿总是好的。”
承庆帝的声音颇为阴森:“顾卿,这次抓到的俘虏,一个不留,全部坑杀。朕要让他们知道,触犯天朝威严的下场!”
户部尚书钱思义道:“陛下,也可以让他们花钱来赎人……”
“啪!”承庆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森冷的道:“从宛城抢去的钱吗?全部杀掉!朕要他们再无壮劳力可用。”
唐眷书道:“皇上,这样一来,柔然就很容易坐大了。要是让他们吞并了瓦剌……皇上,偷袭的敌人到底是谁,还尚未有定论。姜善勇的奏折上说,只是因为有幸存的居民听见敌人用瓦剌语对话,他才判断敌军是瓦剌人。并不排除有其他部族参与的可能性啊。”
承庆帝遂不再坚持,几人又讨论了两个多时辰,最终定下大致的方案。
基本上,武成伯领军西征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人都走后,叶明净才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承庆帝身后,用指尖替他按摩头部的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叹了口气:“听了半天,可有什么感受?”
叶明净道:“动机。我最不明的就是瓦剌偷袭的动机。照几位大人所说,春季草青羊肥。这些游牧民族在生活物资上是不缺乏的。我朝历年对侵犯边境者也都是狠狠给予回击。俗话说的好,无利不早起,能发起这样一次行动,一定得需要有诱人的利益才行。”
承庆帝嗤笑:“宛城都被洗劫一空了,这还没有利益吗?”
叶明净想了想:“也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敌人也不应该只有瓦剌。”
承庆帝笑道:“这你到说对了。敌人确实不止瓦剌。正确的说来,我们所有的邻居,包括那些已经称臣的属国,只要条件合适,它们都会变成我们的敌人。西域那块地方,敌人多了。”
叶明净道:“我听说岑家就是世代行走西域行商的。”
“嗯。”承庆帝半阖上眼睛,“岑家共有六房,各自拥有家族中的一部分股息。岑家现任家主岑西岭是四房,他年轻的时候运气好。那时候阿缉在西边打仗,孤军深入,一时间断了补给。遇上了刚刚被族中长辈派出来历练的岑西岭。岑西岭花光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买了高价黑市粮给他。后来,就一直跟着阿缉在西边混。等阿缉当上五军都督的时候,他在家族中说话也硬气了。就当上了家主。”
叶明净道:“难怪我见他和武成伯说话很熟稔呢。”
承庆帝笑道:“你不必疑他。岑西岭这个人,虽然心机不怎么样,运气却是一等一的好。他认准一个人就能一直认下去。西域的平定是阿缉一生的心血。岑西岭不会做惹怒他的事的。”
叶明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在姑姑家赴宴时,叶息矜带来十几个西域舞姬。说是岑家二房借他的。”
“二房?”承庆帝睁开了眼睛,疑惑的道:“借?”
叶明净老实的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据说岑家二房现在是一个叫岑良柏的新一辈在接手。那些舞姬就是他的。而且……父皇,你可发现,武成伯带了大军西去,京城里可供调遣的军队就少了。上次会试的案子,吴淡晖和何飞能那么顺利的带着兵马赶到贡院,难道顺天府伊就一点儿没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沉吟片刻:“顺天府伊贾文泰为人圆滑,那一次他没有参与进去。却私心作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了个人情。也罢,这次就再试试他。看他到底有没有忠心。”
“父皇,您要小心。”叶明净担忧的道,“我总觉得大军这个时候离京有些蹊跷。”
承庆帝笑道:“别担心,父皇虽然身在宫中。有些消息还是能知道的。朕会命人多注意一些叶息矜的动向。”
“还有岑家。”叶明净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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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军队粮草准备完全。武成伯顾缉在六月的烈日下,领着大军赶赴西疆。这一次,他带走了他的第三子顾朗。
夏日炎炎,西边的战报不断传来。敌人果然不止一个。瓦剌、柔然、突厥中的几个小部落暗中联系,分散几处偷袭城池。顾缉要将其彻底平乱还需一段时间。
秋季来临的时候,西边开始有捷报。深秋之时,草木枯黄。叛乱的主要部落已经剿灭。只待收拾一些残局大军就可还朝。朝中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京城里也多了几分歌舞升平。大家开始议论起快要到来的秋狩。
今年的秋狩,再不能像去年一样取消了。因着西边战事紧张了几个月的朝臣和权贵们,迫切的需要一场盛宴来放松放松。
承庆帝已经接到了好几封请求大办秋狩的折子。
叶明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父皇,秋狩的话,您和我都要出宫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微微一笑:“你猜的不错。折子上劝朕大办。后宫里,你的众位庶母也纷纷要求朕带她们同去。大家都很期待这次秋狩。”
叶明净了然的笑了:“儿臣近日在耳边也经常听见这一类的消息呢。看来有人很希望我们一起去。武成伯的大军呢?能在秋狩前赶回来吗?”
承庆帝笑道:“按照折子上的日期,他刚好在秋狩前回来。”
叶明净拍手一笑:“那我猜,秋狩前他一定赶不回来。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会发生。”
承庆帝道:“只要能在关键时候赶回来就行。”
父女二人会心一笑。
皇上今年要大办秋狩的消息很快在京城蔓延开了。有人欢喜有人紧张,有资格参加的,家家户户都忙碌了开来。
叶明净是首次参加,她特意邀请了目前还没有参与资格的孙承和和江涵。这样,加上本身就有名额的齐靖和薛凝之,上书房五人组就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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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秋狩的地点在离京城一天路程的“上林苑”。由周太祖李若棠仿照汉朝而建,占地庞大,既有休憩的宫殿和园林,也有狩猎的丘陵与平原。
离宫的那一天,叶明净第一次见识了皇帝出行的全副仪仗。好多金碧辉煌、花花绿绿的车子。许多穿着统一的宫女、太监捧着奇奇怪怪的物品。除了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明黄色的大华盖、孔雀毛的大扇子,绣了双龙纹的大团扇,七七八八她叫不出名字的长棍子,材质、雕花、形状各不相同外,还有令人崩溃的凳子、椅子、脸盆、拂尘等等。叶明净恶意的猜想,他们怎么不连夜壶、马桶都捧了来呢?队伍中有随队的音乐吹奏队,笙、笛、唢呐、喇叭、鼓、锣反反复复的吹奏着几乎让叶明净发狂的所谓正统礼乐。
难怪黄庸行变态。他的工作就是这么的变态。
没完没了的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轮到她坐的车辇出发了。这时叶明净无比感谢她身为公主的身份,不必像皇子一样骑马迎客,呸呸!说的真难听。总之,叶明净弄破了一块手帕,用柔软的碎绸子塞住了耳朵,闭起眼睛迷迷糊糊的坐着打盹。耳边依稀传来的鼓乐就成了催眠曲,昏沉沉睡的好不快活。
直到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她才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谭启极其难看的一张脸。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
她摇了摇脑袋,取出耳朵里的绸子,问道:“谭公公有什么事?”
谭启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又重复了一边:“陛下吩咐公主去龙辇中伴驾。”
“哦!”叶明净下意识的擦擦嘴角,跟着下车去了前面的龙辇。
承庆帝笑着问女儿:“可累?”
叶明净讪笑:“儿臣眯了一会儿。父皇,其实真算起来,从京城到上林苑只有大半天的路程吧。咱们的时间都花在那些折腾人的仪式上了。”
承庆诙谐的道:“所以说,礼部尚书都是惯会折腾人的。越是折腾的厉害越代表皇家有威严。朕小的时候,跟着先皇出行,出宫的时候要磕头、焚香,祭告祖先。上了路后还得骑马前后照看,哪像你现在这么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嘻嘻一笑:“我知道父皇疼我。”
前后望不到头的大部队浩浩荡荡走了整整一天,于天色未亮时离宫,在夜色漆黑时进入上林苑。燃烧的火把如同一条长龙,蔚为壮观。这就是上林苑给叶明净的第一印象。繁琐的礼仪、漫长的路程、黑夜中绵延数里的火把。
夜幕中一切从简,车辇驶到行宫后,很换了步辇,各人被抬到分配好的各个宫室。叶明净私下以为,这是因为折腾了一天,黄庸行的老骨头可能也散架了。所以就一些从简了……
因为未成年,叶明净没有被安排单独的宫室,而是住在了承庆帝专属的宫室中,没有和薛皇后在一起。
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床,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生物钟将她准时叫醒。洗了把脸出门后,叶明净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森林公园。
晨光微曦中,层林尽染,秋色苍茫。脚下铺了厚厚的落叶,如同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沙沙作响。
完成了每天固定的练习,回到内室。杏儿打了热水,叶明净用热毛巾擦净了身上的汗。上林苑的建筑模拟汉代,房子外有长长的回廊,松木馨香的地板时时擦洗。干净的可以席地而坐。叶明净便坐在回廊上打坐练气。
承庆帝这里很忙碌,有文官送了京城的奏折过来,有武官询问打猎的日程安排。叶明净耳朵里不时飘过小太监请安时冒出的称谓。里面还有几个熟人。
狩猎要过些日子才开始,刚到行宫的几天,一般都是先游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下午,承庆帝忙完了事,就打算带着叶明净欣赏一下这所皇家行宫。
上林苑的水很多,有溪、有河、有湖。湖光水色,潋滟氤氲。父女二人坐着步舆来到湖边,沿湖慢悠悠的散步。走了一会儿就见前面来了一群人,大多数都是中年人,领头的男子看着要比承庆帝大些,两鬓的发脚已经斑白。精神却比承庆帝要好许多,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群人见着他们后全都弯腰行礼:“臣XXX见过陛下。”
叶明净很想听清楚他们都叫什么,可惜这么多人同时发声的结果就是一个也听不清。不过从这几个人的服装配饰上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有爵位在身的。再结合上年龄,这些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果然,承庆帝笑道:“你们好雅兴啊。这才第一天就跑出来游景?”指着领头的男子对叶明净道,“这个人你得记牢了,这是你母后的兄长。晋国公。”
叶明净施了半礼:“国公大人好。”
晋国公薛惟连忙回礼,笑道:“原来陛下带了公主在这里游玩。”
承庆帝道:“怎么,只许你们赏玩,朕就不能偷闲吗?对了,你们几家的公子和姑娘呢?都闷在屋子里?”
永昌侯谢殊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在湖那边设了个诗宴,年轻人都聚在那里呢,好不热闹。”
“哦?”承庆帝来了兴致,“走,都瞧瞧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也是秋狩的传统,各家无法参加文举武举的世家子弟,会尽力的在秋狩上展现自身的才华,以求被皇帝看中,赐以一官半职。
沿着湖边走了好一会儿,渐渐可以看见前方的人了。果然很热闹,薛皇后和一批内外命妇在湖边摆了桌几。几位公子或站或坐,有人写字、有人画画。还有不少年轻的小姐也在四处走动,或是湖边赏景,或是三五成群的聊天。叶明净看了一下,这里面的年轻人没几个她认识的,看来和那帮纨绔不是一个格调。齐靖四个都不在。
见着承庆帝和各位爵爷来了,薛皇后笑着相迎:“臣妾还在想,这么热闹的时候可惜陛下不在,可巧就来了。皇上,这些孩子们正在作诗作画,说是要臣妾评一评。臣妾哪里懂这个,正愁着,皇上就来了,这难题可就有解了。还得麻烦皇上给他们评一评才是。”
承庆帝笑着坐下:“梓潼过谦了。谁不知道当年晋国公府大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是梓潼嫁了朕后不再在这些杂事上费心。不然,这京城第一的名头只怕还是梓潼的。对了!既然今天这么有雅兴,净儿也过去做一首吧。”
叶明净闻言差点儿哭出来:“父皇!”带着长长的颤音。
几位爵爷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传闻这位公主不善诗词,看来所言非虚。
承庆帝道:“实在作不出来就算了,想偷懒却不行。廖卿说了,你就是缺少锻炼,多作几首就好了。还不快去?”
叶明净只得苦着脸领命而去。早有机灵的太监宫女替她摆了桌子,铺好纸,桔子跪在一边挽着袖子磨墨。
叶明净踱来踱去的苦思冥想,那边早有作得快的,将诗作递上。承庆帝和薛皇后一一观看,然后再传给下首的爵爷们。
众人看了后,都不住点头。评定出几首佳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后又有几人画完了画,递交上来。
承庆帝就催促叶明净:“人家画画的都快画完了,你这诗怎么还没做好?要是最后一人都画完了你还没做出来,朕可是要罚的。”
叶明净大吃一惊,狠狠的瞪了那第一个交画的公子一眼。
那人笑了笑,朝她远远的拱了拱手。
冯立低声道:“这是茂国公世子。王安园。”
叶明净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到他吐出最后一个字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王安石。不能怪她紧张,要知道,前朝是有李白、骆宾王这些人的。写了一些她听过或没听说过的诗。真要蹦出来一个王安石也不是不可能。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肚里仅有的几句唐诗,愣是拿不出手。
很快,又有不少人画完了。叶明净大急,恨不得抓住人家手里的笔才好。
结果她越是急就越做不出来,终于湖畔只剩下了一位年幼的小公子还在作画。叶明净急匆匆的跑过去一看,还好,那是一幅工笔牡丹,只着色了一半。
这位小公子看着和孙承和差不多年纪,眉宇间却比他要沉稳许多。他见叶明净走过来瞧他的画,微微一笑:“殿下,这幅画还要画上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大喜:“那你慢慢画啊,不急,不急。”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那头承庆帝等人都已经评选出了诗、书、画的魁首。这边,叶明净还在郁闷的绕圈圈。
那位小公子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殿下,我快画完了。”
叶明净垂头丧气:“算了,你交上去吧。我认罚就是。”
那人想了想:“殿下,我这里有四句话,殿下看看还中不中用?”
叶明净一愣,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你交上去好了。我不能用你的诗。”
那一边,薛皇后笑着对众位命妇道:“洹之这孩子,平时作画没这么慢呀。怎么这会子了还没好?”
茂国公夫人掩嘴笑道:“刚刚五公主过去看了看,别是为着这个耽搁了。”
承庆帝转过头问薛惟:“这孩子看着眼生。是你家的?”
薛惟道:“这是臣三弟家的孩子,排行第九。名唤洹之。这孩子就喜欢写写画画,上林苑风景好,早就念叨着想来瞧瞧了。臣想着他今年也不算小了,就带着来见识见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道:“哦?多大了?”
薛惟道:“比凝之小一岁,今年十四。”
正说着。薛洹之画好了,捧着画作过来交给了黄胜,黄胜放到承庆帝桌前。
那是一幅工笔牡丹,怒放的鲜花、含苞的花朵,层层晕染,栩栩如生。
承庆帝点头赞叹:“是下过功夫的。这孩子有些灵气。”然后笑着看向蔫在一边的叶明净,“你的诗呢?”
叶明净讪笑:“父皇,儿臣实在作不出来。要不,儿臣给这位公子的画上写两句题跋,应个景儿?”
承庆帝失笑:“这也能算?好吧,只要洹之不嫌弃,你就糟蹋吧。”
薛洹之立刻躬身道:“薛洹之求之不得,公主请题墨宝。”
黄胜将笔墨递了过来,叶明净挥毫,两行行书一挥而就。
承庆帝笑骂她:“也就这两笔字还能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和她在同一个方向的薛洹之第一个看到那两句话,立刻就变了脸色。旁边的黄胜也是面露惊异。
承庆帝看见了,不动声色的道:“拿来朕看看你写了什么?”
画纸翻转,薛皇后也好奇凑过来,念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好!好诗!”连连拍案。
下首坐着的几位爵爷先是惊讶,随后赞叹,再后来就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叶明净。
承庆帝也大为不满:“还说没有好诗?这是什么?快把前头的两句给补齐了。”
叶明净大吃一惊,她原是想耍个赖的。谁知……她犹豫的道:“这两句,父皇觉得还行?”
承庆帝瞪了她一眼:“你还不满足?这不行还有什么能行?你……”他突然顿了一下,降低了声音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叶明净脸红了,这不是她做的,关键是她也想不起来是哪位唐朝诗人写的了。所以就无法确定这首诗是否已经出现过。她最终用了一个模糊的说法:“那段时间,儿臣总是在背诗,睡觉时梦里都在背。这首诗儿臣就是在梦里看见的。只记得后两句了,前头的好像是说芍药太妖娆,芙蓉太冷情。都各有缺点,总之儿臣也想不起来了。”
晋国公哈哈大笑:“陛下,五公主这是‘熟读佳句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啊!公主于梦中得诗,只有勤奋之极的人才能如此。臣恭贺陛下。”
其他人这时也回过神来,纷纷说好话恭贺。反正又不要钱。简直把叶明净夸奖成了神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巨汗。
随后,薛洹之小朋友朗声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算是将此诗补全。
众人又是一阵夸奖。
叶明净在薛皇后火热的眼神中,硬着头皮将那两句添写上。承庆帝笑道:“诗画两增色,这一幅就不在评选中,算是特别奖。诸位以为如何?”
哪会有人不识趣的说扫兴话,自然都说好。
围在一旁的公子小姐们纷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两人。
王安园的目光犹为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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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累,昨天少了一张。今昨两天加起来有六千字,粉红70三千字。共九千。这章四千,再去码五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承庆帝拿起几个诗书画突出的作品,一一询问是何人所作。又问了他们几句学业上的问题。
能到这个场合来的,都是事先在家里经过考核,有一定基本功者。承庆帝问了几句,颇为满意。对着众位勋爵道:“众位爱卿能教导家族子弟勤加读书,实乃我朝之幸。想那前朝三代帝王之后,勋贵家族子弟没落,文不成武不就,生生折断了皇家的一支臂膀。以至景丰年间民不聊生、动乱连连。若是那些前朝勋贵都能向众卿家一样,教出这些优秀子弟,想来周朝也不至只有三百多年国祚。”
永昌侯谢殊道:“陛下,我大夏朝承天护佑,陛下又圣明英德。自然千秋万代。”
其他人也纷纷大拍马屁,说咱们皇朝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的强大啊!一定能子子孙孙延续下去。
叶明净听的鸡皮疙瘩直冒。
薛皇后笑道:“皇上身边人才济济,国事自然无忧。今日风光正好,各位卿家不光生了好儿子,还生了不少好女儿。本宫刚刚冷眼瞧了,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陛下何不也瞧瞧?”
承庆帝笑道:“好!少年儿郎、纤纤素女。本就不该辜负青春时光。就依梓潼说的办吧。”
薛皇后心下欢喜,就挑了几个姑娘过来展示才艺。抚琴的抚琴、唱歌的唱歌、吹萧的吹箫、跳舞的跳舞,这其中也有才女挥毫作画,吟诗写赋。热闹程度不下于刚刚。
这个时代的人比较讲究表现自己。以展露自身的才学为骄傲。除了向皇帝推销自己外,也是向异性展示魅力的一个途径。
秋狩的这几天,会不断的有这一类的聚会。某些人很容易在期间名声鹊起,也有人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这一场,只是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傍晚时分,五公主和晋国公家九公子合作了一首诗的风声就传遍了整个上林苑。
叶明净去福寿公主的住处串门,福寿公主见了她就笑着调侃:“我们的才女公主来了。”
因为知道景乡侯和齐靖都不在,叶明净见房间里除了连喜再没第二人。便放松了身上的骨头,倒在矮榻的迎枕上,连声哀嚎:“姑姑就别笑我了。累死了。和这帮之乎者也的人应酬真累!”
福寿公主示意连喜给她上茶,啧嘴道:“我可是听说你连黄庸行都能说的哑口无言,在大理寺镇定自若的。还怕那几个年轻小子?”
这话触痛了叶明净的内心,她一把坐起:“姑姑,要真是大理寺那地方我到不累了。你是没看见那些人那,看见山好要吟两首,见着水美又要豪放两句。要是里面真有个李白再世我也就认了。可那些人不过是在那里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牙都要酸掉了。”说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福寿公主看着她细腻如同玉脂的脖子,感慨的道:“我十五岁参加秋狩那会儿,也是这么个情形。好多人聚在一起,吟诗、猜枚、行令、作画。每年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倒是不错,你新做的?”
叶明净张了张嘴,复懊恼的挥挥手:“哎呀!就这一句。烦死了,他们明日还要去溪边‘曲水流觞’,我是死活不去了。”
福寿公主笑道:“今儿你可是出风头了。薛家的小九怎么样?”
叶明净又靠回了迎枕,懒懒的道:“不错,应该还有几分才学。至少能把那两句诗补完。”
福寿公主道:“那诗是照着你说的大意补的,没他你也能接上。我倒是觉得他这么迫不及待接你的诗,有点儿别的意思。”
叶明净随口道:“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寿公主笑了笑,眯着眼上下扫视了她半天,别有深意:“你真不知道?”
叶明净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姑姑,我才十一!”小学都没毕业呢!
福寿公主点头:“唔——,过完年就十二了,然后再过三年就可及笄。是不小了。”
叶明净晕:“姑姑,你确定有人会对十一岁的小孩子有想法吗?”真有想法的话,那人也应该是变态吧。
福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我问你,这京城里世袭罔替的国公也不止他薛惟一个,为什么现今人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还不是因为他家出了个皇后。薛家享受了这么多年外戚的好处,自然还想一直延续下去。薛洹之比你年长三岁,年纪上正合适。他那个喜欢吟诗画画的性子,只怕也很讨你父皇喜欢。不然他一个三房的庶子,怎么就忽儿巴刺的来上林苑了?人家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叶明净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有目的就好,那个她就能理解了。就说嘛,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事。于是她也公事公办的分析开来:“既是这样,为什么是庶子?父皇不会同意由一个庶子来做我丈夫的。”
福寿公主嗤笑两声:“投石问路,庶子就够了。再说,万一你就心仪上了那人,非他不嫁呢?”
叶明净只觉好笑:“真要那样,父皇不会允许的。薛洹之就得小命不保。”
福寿公主吃吃一笑:“没关系,薛洹之丢了小命,皇上必定对你和薛家都会愧疚。到时候就该嫡子出马了。”
叶明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们这么想?当我是傻子吗?当父皇是傻子吗?”
福寿公主冷笑一声:“被情爱冲昏头的女人,可不就是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立刻有所感叹:“是啊,比如李青瑶。”
这下,连福寿公主也没话可说了。
李青瑶的命运,实在是悲惨到了极致。从一个拥有一切的女人,到一无所有,直至丢了性命。而这些,又都是由她亲手一件件交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手上的。国家、皇位、婚姻、对等、儿女……在放上这一切的时候,她也彻底丧失了自己的尊严。自己都把自己看轻的女人,又怎能指望男人会尊重你。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景丰年间,本就民间动荡、战乱四起。周肃宗也没那个能力去治理。”
“可她从来没有努力过。”叶明净的脸上流露出绝然的神色,“我读过她的生平记事。她一点点都没有努力过。什么都等着那个男人来替她完成。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和那男人对等的位置上。这样的女人,怎么不会被抛弃?为什么要相信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早早悔悟!连累了孩子,连累了亲人!为什么就那么相信那个男人!”泪水划过她光洁的脸庞,眼中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哀伤。
福寿公主吓了一掉:“净儿!”
叶明净狠狠的咬牙:“想用男人来算计我!十恶不赦!”
福寿公主看着她悲愤的小脸,意外的诧异。分明是未经情事的小女孩,说到这些怎么这么激动?
想了想,她决定换个话题:“……秋狩时节上林苑这边的防御一向是由西山大营负责外围,御林军负责内围。武成伯带着大军去了西边后,西山营的人马少了一大半。这一次上林苑的护卫人手就有些吃紧。”
叶明净擦干眼泪想了想:“我听着往年来过的宫女们的口气,上林苑的的巡逻班次并没有减少,队员也是足的。如果人手紧还这样安排的话,那就势必是增加了个人职守的时间。也就是说,士兵和侍卫们的休息时间变少了。”
福寿公主赞许的点头:“没错。安插在里头的人说,他们如今一天只能睡三个时辰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算了算。三个时辰是六小时。正常的二十至三十岁的男子每天睡眠连六个小时都不能保证,长此下去,精神状态肯定会衰退。反应变慢,思维也会迟钝。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值夜班的。同样的时间白天睡还是晚上睡是有区别的。再加上倒班的问题。两三天还好,时间一长,安全性就会下降……秋狩一般会延续二十来天的时间。顾缉本来在秋狩前就该班师回朝的。结果谈判的时候出了点小岔子,大军要迟上一个月才能回来。
叶明净笑了笑。按照父皇的脾气,别的不说。西边这回的闹事,到底是谁插的手,他一定已经弄清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问题,对福寿公主道:“姑姑,你刚刚说你安插了人?你在西山营、御林军里安插人???”
福寿公主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漏了嘴。她哪里能在军队里安插人?就是安插了也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告诉连喜的。看着叶明净似笑非笑的脸。她不由一阵羞恼:“就你心眼多!你看你,像十一岁的样子吗?”
叶明净收住笑脸,幽幽的道:“姑姑,我要是真的和十一岁的孩子一样,早就不能在这里了。”
福寿公主顿时语凝。
连喜飞快的闪身进来:“公主,公子回来了。”
姑侄两人赶紧整理衣服,做出一副正在闲聊的架势。连喜递给叶明净一块湿布巾擦脸。
齐靖急匆匆的跑进来,满头大汗:“表妹,原来你在这儿!外头都传遍了,说你和薛小九看对上了眼。有没有这事?”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薛凝之、孙承和、江涵。孙承和嘀嘀咕咕:“看对眼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薛凝之表情严肃,江涵一脸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寿公主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你们都是大人了,行事要稳重。别遇上一点儿小事就沉不住气。”
四人这才发现,福寿公主还坐在角落里,纷纷收敛手脚,上前行礼。
福寿公主起身:“你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我去瞧瞧。今儿就留下来在我这儿吃晚饭。家里那边,我会吩咐人去说的……”
她刚刚走远,齐靖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真的?”
叶明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什么真的假的。你们都听见什么了?先说来我听听。”
孙承和一向乐于担任五人中的解说员,他绘声绘色的道:“外头都传遍了,说你被薛洹之的画艺倾倒,亲自赋诗一首,题在画上。你们两人还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有说有笑。皇上问了晋国公薛洹之的年龄。国公说比你大三岁。皇上就微笑不语……我们问了好几个在场的人,都这么说。”
他说完后,叶明净鼓掌表扬:“说的很好。现在再告诉我。你们没有去问另一位传闻中的当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孙承和叫道:“我们和你是一伙儿的,当然要先来问你。”
“是啊。可你们不是一时没找到我么。”叶明净笑眯眯的诱导,“真的没去问薛洹之?他是凝之表哥的九弟吧。”
齐靖瞪了她一眼:“问了,你满意了。”
薛凝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洹之说没什么,都是传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嘿!话不是这么说的!”孙承和跳了起来,“你家那个薛九,那个表情,那个口气,像是说没什么的样子吗?分明就是有什么。公主,我学了给你看。江涵,你来配合一下。”
江涵看了看齐靖:“是齐兄先问的。”
孙承和示意齐靖表演:“快问啊,那小子的派头,只有演出来才能让人明白。”
齐靖翻了翻眼珠子,口气很冲的道:“……说!外头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孙承和立刻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齐公子,你说的是什么?”然后又催齐靖,“快接着再问。”
齐靖的怒气被这么一弄,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没好气的道:“行了,不就两句话么。你就说你的吧。”
孙承和只得独自表演,他正色道:“我与公主,不过是皇上命作诗画画,偶然相遇,在下画了一幅牡丹,蒙陛下赏识……公主提笔赋诗。那幅画,本是普通之物,只因有其绝色之唱,才牡丹增色……”
他唠叨的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江涵。江涵立刻接道:“那皇上为何问你年龄多大,又为何笑而不语?”
齐靖的脸顿时涨红。
孙承和学着薛洹之的表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陛下圣意,洹之怎敢猜测。陛下为何笑。洹之,洹之也不清楚。”孙承和说道这里,露出一个很怪异的表情。面皮扭曲了半天后懊恼的道:“奶奶的,那小子说到这里脸就红了。这个小爷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江涵“噗——”的一声捂住嘴。肩膀不停的抖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承和遂转身走了两步,复又回头,惆怅万分的对着薛凝之:“五哥,家中之事,你向来也知一二,又何须带了外人来问我?”这回再猛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哈哈!”叶明净终于忍不住,指着孙承和的脸,笑得说不出话来。
齐靖也撑不住了,笑骂:“你那什么表情,恶心死了!”
薛凝之苦笑:“九弟偏爱文人行径,一向如此。”
江涵用力捶了半天桌子。
孙承和见大家笑够了,方才道:“我一见那小子这副模样就知道公主才看不上他呢!齐大哥偏不信,非要找你问个明白。”
叶明净揉了揉肚子,笑道:“小和这点说对了,我可没有看上薛洹之。”
齐靖道:“那皇上怎么会问他多大?”
叶明净诧异:“这有什么稀奇。咱们见着一个新认识的人,也会习惯性的问他叫什么,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家中作何营生,兄弟几人。这不就是客套话么?”
齐靖还想说话,叶明净立刻问:“表哥,什么叫三人成虎?什么叫曾参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说不出话来。
孙承和得意的笑道:“齐靖兄这回不如我了吧。我早知公主看不上他。公主看不上,皇上怎么会看的上?”
薛凝之突然道:“这次外头传的这么凶,主要是因为公主越来越大了。婚事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皇上总要为公主挑个人的。”
齐靖一怔。看向薛凝之。薛凝之意有所指,慢吞吞的道:“不是洹之,也会是别人。公主总要成亲的。”
江涵也是一愣。
叶明净笑道:“偏是凝之想的最多。我大了要成亲,难道你们都不成亲的?别忘了,你们都比我大。尤其是靖表哥和凝之表哥,你们两个一定比我们谁都先成亲。”
孙承和恍然,一拍大腿:“就是!差点被他绕进去。大家都要成亲的嘛。”
这个时代的男子,成亲就是成人的标志。成人后则需担当家业。他们小小年纪就知道,成亲并不是风花雪月,更多的是肩负兴旺家族的责任。故而提起此事,没人会不好意思。
只有江涵感到了一丝违和。他已经发现过好几次了,有很多时候,大家会忘了五公主是个女子。不!确切的说,知道她是女子,但从来没有那种因为她是女子而谈话不方便的意思。
就像现在,他们五人大大咧咧的谈论成亲、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问题,真的是男子和女子能肆无忌惮的一同讨论的吗?
他只知道,若是换成别的女子绝不会这样。
齐靖真的对公主有异样的心思吗?他家大哥和未婚妻在同一场合遇见,别说谈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了。就是讲两句普通的话都会脸红。
大哥说,男人若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不愿意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喜欢她对着别的男人笑。
有时齐靖不在,公主单独和他、孙承和在一起读书。齐靖并不会不满。
刚刚公主对着孙承和不停的笑。齐靖也没有任何表示。
妒忌是什么样的,他幼年见过很多。听到薛洹之的消息时,他在齐靖身上感受到的是气愤,而不是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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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在行宫住了几天后,大部队开始向猎场进发。猎场离行宫有半天的路程,故而狩猎大部队会在野外住几个晚上。
出发的前一天,狩猎用的箭矢才分发到各人的手上。
行宫内武器的控制非常严格,只有参加狩猎的人才有资格领到一定数额的箭矢。箭上刻着使用者的名讳,每人多少支箭都是有定数的。
叶明净领到五十支黄金箭。锋锐的三棱箭簇,不似一般的精铁所制,里面不知掺了什么,显露出暗金色的金属光泽。70厘米长的杨木箭身,笔直浑圆。黑雕翎箭羽。靠近箭羽的不起眼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净”字。
滕队长眼露羡慕。这种金箭只有承庆帝和五公主才有资格用。
叶明净清点了一下数目,将箭囊交给计都:“这东西可得保管好了。五十支一支都不能少。”
计都收好箭囊:“殿下放心。”
齐靖等人也领到了各自的精铁箭,整装待发,于次日清晨向着猎场出发。
走了半天的行程,大队人马在森林外围安营扎寨。以最大的金顶帐篷为中心,各类帐篷呈放射状散开。
承庆帝带着一众嫔妃坐在刚刚陈设好的席位上,铺了黄绸的桌几上摆满了美酒佳酿。他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一群英姿飒爽的年轻人,个个身背弓箭,腰跨箭囊,年轻的脸庞斗志昂扬。
“好!接下来几天就看看你们的本事。狩猎优胜者,朕重重有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皇帝号令一下,几十匹快马争先恐后冲入森林,勇士们开始了狩猎行程。
人员顿时清减了大半,场地上显得空荡起来。
承庆帝笑着问一边的薛惟:“你怎么不去凑个热闹?”
薛惟道:“臣年纪大了,就不和年轻人争那风头了。渭之去就行,打了猎物他还敢不孝敬我这老子么?”
“有道理!”承庆帝哈哈大笑,喝了口酒:“对了,刚刚朕恍惚看见凝之这孩子也去了,还有齐靖,对!他的马朕认识,这两个孩子今年是第一次来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是得小心为上。侍卫们可跟紧了?”
福寿公主道:“皇上放心。臣妹早就知道那两个孩子忍不住,侍卫都是再三吩咐过的。不会出什么危险。”她眼珠转了转,话锋一变,惊讶的道:“咦?息矜你怎么没去?这孩子,缩在那角落里干什么呢?”
叶息矜被点了名,几道目光都向他投射过来。只得拱手道:“姑姑,息矜不善打猎。还是不要献丑了。”
承庆帝笑道:“你这孩子。朕常听人说,你马上的功夫是很好的。君子习六艺,你难道不会射箭?既会骑马又会射箭,那还怕什么?侍卫们会帮着搜赶猎物的,还不快去试试身手?别到时人家都满载而归,你却两手空空的回去。那不是白来一趟?”
叶息矜无奈的道:“臣遵旨。”从侍卫手中拿了长弓和箭囊,行礼辞别众人,上马出发。
承庆帝再次搜索四周,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孙承和拼命的挺起胸膛,期望他也被点名。可惜承庆帝只扫了他一眼就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在主位席上将他的失落看的清清楚楚,笑嘻嘻的朝他举杯示意。
很快,承庆帝又抓住了目标:“陆震,你难道也年纪大了不成?坐在这里干什么?”
东阳侯陆震苦笑着起身:“皇上,这才第一天,臣想歇歇。”
承庆帝不饶他:“第一天才能猎到好东西。难不成你也等着儿子来孝敬?”
陆震叹气:“臣的儿子和五公主一般大,今次并没有来。”
承庆帝笑道:“看来你和朕一样没有福气。你大哥家的那个遗腹子陆诏呢?听说他考上了秀才。今年也不小了吧。怎么没带来见识见识?”
陆震道:“诏儿一直在衡山书院读书,他说要专一用心,不到会试之年不进京。”
承庆帝赞叹:“倒是个有志气的。科举这条路不好走啊。”
薛皇后插话:“皇上怎么不记得别人,单记得陆诏?臣妾以前可没见皇上提过。”
承庆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晋国公一眼:“那是还没到提他的时候。有志气,有毅力的孩子,想让人不记得都不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周围留守的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微妙的变化。
世家子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想个个被皇帝记住,那是不可能的。吟诗作赋、骑马射猎,勋贵弟子们在秋狩场上这么卖力的表演为的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陆诏不过是个秀才,哪来那么好的运气就这么被皇帝惦记上了。可以预见,他将来一旦金榜题名,就会前程似锦。
未去打猎的少年们难掩妒忌。
唯有孙承和笑的没心没肺。他是真的为大表哥高兴。
茂国公世子王安园借着更衣离席,走过薛洹之身边时,若有若无的丢下一句话:“陆诏和你同岁吧。”
薛洹之从容的笑脸一僵。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叶明净。
叶明净和孙承和一样笑的没心没肺。
他不禁握紧了双拳。
两个时辰后,开始有狩猎者陆续从森林里走出来。马匹后部悬挂着动物的尸体,血腥味扑鼻漫延。
承庆帝很高兴,示意侍卫们分数各人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着时间短,猎物大多是兔子、山鸡之类,偶尔有一两只鹿。狐狸、野猪、老虎、黑熊等等全都没有。
承庆帝表示,今天大家的成绩很不错,明天狩猎会进行一整天。希望大家能深入丛林,捕获更多的猎物。
然后,晚宴开始。
众人各自落席围坐,中心位置燃起了篝火,太监和侍从们将刚打来的猎物分别架在火上烧烤,厨师往烤肉上刷着一层又一层的作料。烤熟一圈就用银刀片下肉呈送到桌上供人品尝。
叶明净特意关注了一下,当侍卫们将猎物拖下去后,场上的血腥味就很快散去了。这些狩猎的权贵们,身上没有一点儿血迹。
晚宴酣畅之时,更是只闻肉香酒香。
她诧异的问滕队长,为什么这些人身上如此干净?
滕队长眉角抽了抽,含蓄的解释:“殿下,拾取猎物这些事,侍卫们会去做的。大人们无需下马。”
叶明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些人只负责在马上射箭,其它的都不管?”搏斗什么的都没有吗?
滕队长补充:“……随身侍卫会将周围的猎物驱赶至主人周围。逃脱或是未中要害的,就补射几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什么?竟是这样!”叶明净心中什么“一箭封喉”、“精灵王子”、“丛林狙击杀手”的粉红泡泡一个个的破灭。那些满载猎物而归的权贵公子们潇洒的身姿顷刻间渺小到不能再渺小。
她失望之极:“照这个样子,我都能去打猎了。不就是射移动靶么。谁不会?”
滕队长豪迈的拍拍胸脯:“公主去狩猎,属下可以保证不会空手而回。”
叶明净郁闷的问他:“这种任务对于你们就和玩一样吧。”
滕队长立刻警觉,正色道:“不然,我们要分大部分的精力关注公主的安危……”巴拉巴拉一堆。
叶明净无力的甩甩头:“我明白了。明天我也去林子里玩玩吧。”
滕队长眼睛一亮:“太好了。公主可以见识一下我手下兄弟们的身手。”
酒宴进行到一半,一群东苑梨园的专业歌姬、舞姬来到了篝火旁,悠扬的笛声渐起,舞姬们伴随着音乐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熊熊的火焰映红了她们年轻的娇颜。
歌舞声酣畅喧嚣,叶明净有些不习惯,一个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端了杯水果汁观赏众生表演。突然发现有人走到了她身后,掉头一看,原来是薛洹之。
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洹之在她身边坐下,悄声道:“公主不喜欢歌舞?”
叶明净答:“还好。”
薛洹之停顿了一下,又问:“公主明天可有狩猎的打算?”
叶明净看了他一眼:“正在考虑。听着好像不难,带足了侍卫的话,危险性也不大。”
薛洹之低声道:“五哥今日就去了。公主明日若要去,是不是会和他一起?”
叶明净头上有些冒汗。薛凝之在上书房从来不会主动提出建议,他一般都是拾遗补缺的类型。只是……听这位的口气,以及这几天晋国公一家的表现,似乎他们并不清楚薛凝之在上书房的定位。
自己人还是要掩护的。于是她含糊的道:“这也不一定。我还没想好,他们年纪大些,会入林较深。我就算是去,也只会在森林边缘逛逛。”
薛洹之垂下了头:“五哥一向优秀,从小就是。背书背的快,先生将的功课他一听就明白……”他絮絮叨叨的述说着,“我一直很羡慕他。他是长房嫡子,父亲是国公,哥哥是世子,本人又得皇后姑姑看重。我一直以为,天之骄子说的就是他那样的人。”
叶明净有些奇怪,晋国公府的天之骄子,应该是薛渭之吧。人家好歹是嫡长子,目前更是世子。而且也不笨。
薛洹之继续诉说他不幸的童年:“那一年,五哥得了一块玉佩,白璧无瑕,握在手心沁人心脾。我看了就喜欢,回去就问我娘要,娘亲哭了……后来,父亲罚我去跪祠堂,夫人冷冷的告诫我,我不能叫我娘亲为‘娘’,只能称呼她姨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窘然的看着陷入凄惨回忆的小帅哥。巨汗不已。好吧,这个经历确实比较不幸。这个童年的确坎坷。她应该给予深切的同情来配合。
可是!问题是薛洹之同学,你真的很背啊!
叶明净迎着秋夜萧瑟的冷风,内心郁闷之极。在经过陆诏的身世大揭秘后,基本上除非有人告诉她,她不是父皇的孩子。不然,没有什么悲惨的身世能打动她了。
而恰恰是与陆诏的接触提醒了她,一般拥有此等挫折童年经历,还能奋发图强的孩子。基本上做事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薛洹之。不是你的故事不悲惨,也不是你的演出不卖力。你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你来晚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一流诈骗犯诈骗未遂,然后一个二流诈骗犯来了……
悲剧到叶明净连陪他演戏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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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的表示:我有罪。我沉痛的告知:头疼了。真的,涨涨的疼,昏天黑地的睡了十几个小时。有人在我耳朵边说话,潜意识里回答了,就是醒不来。这个是俺娘后来告诉俺的……债是要还的。目前还欠六千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虽然前一晚的晚宴闹腾的很晚,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各位勋贵们还是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检阅场上。良好的教养,世代奉行的生活习性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最荒诞无形的纨绔子弟,只要他出生在世家,童年时代都是卯时早起读书的。
承庆帝同样精神抖擞的站在检阅台前。今天不同于往日,除了女眷随意,几乎所有的男性都挎弓倚马,携带箭囊。秋狩活动中,最起码也要射杀一两只猎物以全脸面,这是历来的传统。
承庆帝瞧着英姿飒爽的骑士们,心中欢喜。刚要下令今天的狩猎开始。之见永昌侯谢殊从队伍中出列,单膝跪地行礼道:“陛下,昨日臣等在林中发现一只白鹿,此乃吉祥天兆。臣等不敢射杀,臣敢请陛下一展身手,擒杀白鹿,以示天威。”
“哦?”承庆帝感兴趣的问道,“真有白鹿?你昨天怎么没说?”
谢殊道:“那白鹿速如闪电,眨眼既失。臣一时不敢确定。昨晚在宴席上问了好几人,方知他们也看见了。这才敢来向陛下禀报。”
这时,人群中又有好几人证实,林中确有白鹿的踪迹。
承庆帝大笑:“也罢,朕虽有几年不碰弓马,白鹿既出,还是要去看看的。牵朕的马来!”
一队侍卫牵出了一匹暗金色的汗血宝马,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此马别说在夏朝,就是大宛也难得一见。金色汗血马一向被称为王者坐骑,到目前为止,天下只有两匹,一个在大宛王手里,另一个就是承庆帝这一匹了。
承庆帝换了箭袖猎服,挎上弯弓,准备同去森林。
叶明净也趁势牵了她的马上前请求:“父皇,孩儿也想去瞧瞧。”
承庆帝沉吟片刻:“那你就在林子外围走走,切不可深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大喜:“是。”
这么一来,权贵中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也嚷嚷着要去。
各家的家长却不放心,死死不松口。承庆帝也道:“今日狩猎的人多,侍卫忙不过来。这些孩子就再等些时日去吧。”
皇帝发话,各家的孩子只得偃旗息鼓。大队人马咆哮着冲向密林。
密林深处,鬼影幢幢。侍卫们互相合作、四面包抄,将林中的动物向森林中的一片开阔地驱赶。叶明净跟在承庆帝身后,在侍卫们的保护下,赶至围猎处。
很快,大大小小的动物们被驱赶而至。分散在几个方向的权贵们举起手中的弓,引弓发箭,将目光所及的猎物一一射杀。
叶明净一箭未发。
猎物射杀的差不多后,有侍卫来报,发现了白鹿的踪迹。
承庆帝笑道:“你们谁陪朕去瞧瞧?”
白鹿不是谁都能捕猎的,众人纷纷道,我等等候陛下的好消息就行。
承庆帝也不客气,让众人先回,自己跟着侍卫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众人见状,大部分人也就各自回头。
没有人注意到,有几个人瞧瞧的离开了大部队。
光影斑驳的森林里,细碎的簌簌声时隐时现。承庆帝翻身下马,侧耳倾听林中的动静。
侍卫们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开,四处巡视猎物的踪迹。
一只呼啸的羽箭从密林深处闪电般的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声射中了皇帝的身体。
穿着皇帝服侍的人只发出了一声短暂“啊”,就扑到在地。
留守的侍卫瞪大了眼睛,惊怒尖叫:“有刺……”结果还没有喊出,白色的羽箭便如同雨点一般,从密林的四面八方急射而出。
每一柄箭都带走一个生命。直到除了那匹金色的汗血宝马,这一带森林里再无活着的个体。一群黑衣人这时才窸窸窣窣的走出,领队的男子翻转过穿龙纹猎装的尸体。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黑衣男子顿叫不好。刚要出声,一只黑色的羽箭锐利的飞射而出,插在了他的喉管上。
“糟糕!我们上当了!”其余的黑衣人意识到不好,脚下只移动了半步,刚刚的一幕场景再次演绎,密雨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黑衣人逃无可逃,全部被射杀。
林中堆满了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半晌后,林中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颀长的个头,小麦色的皮肤。正是随父出证未归的顾朗,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青壮年男人。
顾朗挥手,示意属下将林中的尸体处理干净。之后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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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息矜单人匹马的走在密林里,看似搜寻猎物,实则在忐忑不安的等着讯号。
可惜林中异常的静谧,没有一丝可疑的声响。
难道出错了?他惊疑的在心中反复演算计划。好容易忽悠了那个谢睦,以永昌侯府死士的名义将人混了进来。现在应该有所行动了才对啊!难道谢睦反悔了?还是被永昌侯谢殊发现了。
预定的时间过去了两刻钟,叶息矜果断的放弃。牵着马朝林外走去。
刚走两步,前方树叶晃动,一个轻巧的的女孩身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
“息矜哥哥。真巧啊。”叶明净巧笑倩兮,欢喜的说道。
叶息矜一愣,随后也笑道:“是公主妹妹啊。你也来此打猎吗?侍卫呢?怎么都没跟着?”
叶明净笑道:“我和他们走散了。正愁找不到出去的路呢。可巧遇见哥哥,这下可好了。咱们一同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息矜笑道:“如此甚好。沿着东边的路即可出林。公主先请。”
叶明净笑了笑,大方的转身。将后背留给叶息矜。
叶息矜眯了眯眼睛,吐了口气跟上。
孰料叶明净人小腿短,走了半天磨磨蹭蹭,脚下一歪,“啪”的摔倒在地。
“公主!”叶息矜刚想上前搀扶,忽觉一阵冷风刮过,一道黑影飞快的向他心口扑来。叶息矜大惊失色,顿感心口一凉。低头一看,胸口上插着一柄白羽箭。尖锐的疼痛这时才从心尖传出,几欲晕厥。
他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
叶明净早已从地上站起,远处的树林里走出一个穿着普通侍卫服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柄角弓。
叶息矜只觉身体迅速的变冷,他费力的看向叶明净:“……你,你早知道……”
叶明净点头:“你的尸体我会拖到叛乱的那一处,你和永昌侯谢家意图某刺皇上,当场伏诛。”
叶息矜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的人哪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道:“顾家三子顾朗带五百人小队先行出发,今日刚刚赶到。”
叶息矜惨然一笑:“原来如此……没想到我竟输给了你……”
叶明净摇头:“你没有输给我,你输给的人是父皇。输在势上。父皇本就意属于我,我今次并不算赢你。只是帮忙清除了该清除的人而已。”
叶息矜捂住胸口,艰难的道:“……他就不怕你是李青瑶第二……叶家已经没几个人了……宗室凋零,你如何应对勋贵……还有文臣,帮我的人不止谢家……”
叶明净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父皇和我不出手,你难道会放过我们?别惺惺作态了,你早些去吧,日后之事不用你劳神。”
“如此……也好……”叶息矜惨笑两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明净看了一会儿他的尸体,叹息一声:“计都,把他拖走吧。”
***************
检阅场,薛皇后领着众嫔妃坐在观礼席上等候。远远见着狩猎部队从林中走了出来。笑道:“今日出来的到早?只是陛下哪儿去了?”
瑾妃掩嘴而笑:“不是说有白鹿么?想来是陛下看见了。追捕未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皇后命人唤来晋国公薛惟:“陛下可是猎鹿未归?”
薛惟笑道:“娘娘不用担心。皇上的确是猎白鹿去了。稍后便有好消息。”
薛皇后这才放下心。那边,侍卫和几个大太监开始清点个人今日捕获的猎物。深秋的凉风刮的越发萧瑟。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到永昌侯谢殊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谢殊脸色一变。目光似寒冰一般射向人群中心不在焉的谢睦。低声道:“把他给我叫过来!找个僻静的地方。别惊动人。”
家丁很快带了谢睦过来。谢睦忐忑道:“父亲唤孩儿何事?”
谢殊面色森冷,压低声音:“你调动了家中的私兵?”
谢睦强笑道:“父亲从哪里听来?”
谢殊脸色越发冰冷:“还敢骗我!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人发现如何了得?你哪儿来的手令?”
谢睦这才知道已经露了马脚,脸色一白,支吾道:“父亲原本不是也要派人的么。孩儿只是找了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