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回到书斋,三人结伴而行,一同去了昭阳宫。薛皇后笑语嫣嫣:“可是来了。凝之、靖儿,你们两个每次进宫都来去匆匆。自个儿说说,有多少时日没来我这儿了?”
薛凝之拱手:“姑姑恕罪。”
齐靖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舅母,做了什么好吃的请我们来吃?”
薛皇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好吃的你就不来了?可见你娘还是管教你轻了。”
齐靖故意怪叫:“舅母,你可不能在我娘面前再说我什么了。我以后天天来还不成吗?”
薛皇后也笑了:“这促狭鬼,你府上没吃的了?天天来我这儿?”
笑闹一番后,四人落座。桔子站在叶明净身后,指挥着一群小宫女伺候她净手、漱口,又拿了筷子替她布菜。
冯立负责齐靖,薛凝之身边的则是昭阳宫的一个太监。
一时吃毕,四人回到正殿落座。云洁带着小宫女端了水果上来,细白瓷盘子里装着去皮切块的黄灿灿的橙子。叶明净用象牙签子插了放进嘴里细嚼。齐靖笑道:“净儿还是不爱喝茶吗?”
叶明净摇摇头:“苗御医说了,我这个年纪还是少喝茶的好。就是喝也只能喝配制好的八宝养生茶。”
薛皇后无奈的道:“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小小年纪,偏偏听御医的话听的紧。什么养生吃什么,再不好吃她都能吃下去。你们还记得她换牙的那阵子吗?整整两年,一颗糖都没吃。连皇上都吃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笑道:“我记得的,我那时还拿了苏州酥糖去逗她,她理都不理我。”
薛凝之抿嘴微笑。
说笑了几句,薛皇后似是不经意问:“靖儿,凝之。净儿年纪小,平日出宫多亏了你们照应了。”
齐靖和薛凝之齐声道:“应该的。”
薛皇后又略感兴趣的问:“你们平时都去哪些地方?”
齐靖怔了怔:“不过是去勋贵世家的府上赴些宴……”
薛皇后啜了一口茶,笑道:“没有去过酒楼、茶楼吗这些市集之地吗?”
齐靖犹豫的看了看薛凝之,薛凝之回答:“去过的。姑姑,公主去宫外,主要是为了见识民生百态。酒楼、茶楼、棋社、歌舞坊,古董店、书店、银楼、乃至当铺,我们都去过的。皇上亲自安排了护卫,我们也都带了家丁。以确保公主的安全,姑姑尽可放心。”
薛皇后笑了:“皇上的安排,我自然放心。只是,你们几个虽是好的,却保不住下人们都能靠的住。平日出宫,你们可有察觉净儿身边有什么不妥的人或事?”
薛凝之镇定的回答:“前段时间,公主一直都在宫中,并未外出。若是再往前……宫里的公公和姑娘都不曾出过宫,有时有些爱看热闹。不过照顾公主却是一心一意,没有出过任何岔子。”
薛皇后沉吟:“净儿身边有个叫小桃的,你们可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眼皮跳了跳,看了看站在叶明净身后的桔子一眼:“记得,是有这么个宫女。”
薛皇后问:“她在宫外时,表现如何?”
齐靖道:“一直跟在净儿表妹身边,未曾擅离职守。”
薛皇后笑笑:“她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说过话?”
这下,齐靖和薛凝之都知道不对了,齐齐看向叶明净。
叶明净眨了眨眼:“小桃的房里搜出了几双男人的鞋袜,是新做的。”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过二人,“你们谁招惹过她?”
齐靖打了个冷颤:“我没有!我怎么会动宫里人的心思?”
薛凝之也正色道:“公主不该怀疑我们,此种行为,非君子所为。”
叶明净苦恼的道:“那会是谁呢?宫里就只有内侍和侍卫。侍卫向来只管巡视,很少看见他们。小桃怎么会和他们牵扯上?”
齐靖的神色就有些怪异:“我听说,内侍的话也是有些和宫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咳咳!”薛皇后大声的咳嗽,狠狠的瞪了齐靖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别说了!”
可惜齐靖的话已经说了一半,一些不知道小桃已经招供的,齐齐将目光投向冯立。冯立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去。
薛皇后尴尬的又咳了一声,道:“行了,都别瞎猜了。小桃今早已经招供。她和你们在宫外时,在一个茶楼碰见了一位年轻公子……”她将供词复述了一遍,“你们想想,可有此事?”
齐靖顿时傻眼。薛凝之为难的道:“姑姑,您是不知道。这茶楼里人来人往,加之会试在即,年轻的公子多如过江之鲫。要说穿的好的,或许还少些,这穿的不好的,就太多了。况且今天来的客人明天不一定就来。我们也不是天天去,那里知道会是谁?小桃姑娘看上了,也不会和我们说呀。”
薛皇后口气有些不好,声调严厉了些:“这么说,你们是不知道了?”
齐靖委屈的道:“舅母,我们又不是她什么人,年轻女孩子的心思,我们怎么会知道?”
薛凝之打圆场:“不知小桃可说了是在哪里遇见的,或许是茶楼的熟客?”
薛皇后没好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说了,就见过一次。一见钟情!”
齐靖和薛凝之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一见钟情?可能吗?
叶明净梦幻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一见钟情啊!这个我知道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傅在课上说过呢。这就是一见钟情。小桃定是求之不得、辗转寤寐。她不能琴瑟友之,也不能钟鼓悦之,所以就改成做鞋子袜子了。是不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目瞪口呆,薛凝之微张着嘴巴。
叶明净继续道:“小桃太傻了,因该当时就扔一个木瓜过去,投我以木瓜、抱之以琼瑶,当场就能定下来了呀!何苦做什么鞋子?”
薛皇后用力的喘了两口气,喝了一大口茶。等凉透了的茶水进了肚子,她才道:“宫女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去婚配,她现在有了私情就是触犯宫规。净儿,你可还记得宫规中,这类人应该如何处罚?”
叶明净垂下头:“去宫内各司做苦役。”
薛皇后嘴角一勾:“好!既然这样……”
“母后!”叶明净打断她的话,起身跪在了她的脚下:“女儿有话要说。”
薛皇后道:“哦?说什么?”
叶明净咬咬牙:“小桃触犯宫规,理当受罚。净儿不敢徇私。只是,小桃毕竟跟随我多年,照顾净儿长大。净儿实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若是净儿不闻不问,未免太过凉薄。净儿想,能不能将小桃从轻发落,那少去的刑罚,由净儿来补上。”
薛皇后原本神色和穆,结果越听脸色越不好,眉宇间严厉异常:“你说什么?由你补上,你打算怎么补?”
叶明净朗声道:“犯错受罚,天经地义。若是人人都能以求情而减轻罪行,就失去了刑法的意义。明净愿代受一部分刑罚,以求换得小桃能出宫婚配,还请母后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皇后气极反笑:“代受?你如何代收?去做苦役吗?”
叶明净正色道:“不然,我乃皇家公主,威严不容玷污。明净愿在昭阳宫外长跪,已示受罚。母后,明净去了。”她肃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齐靖终于回过神,一把拦住她:“你疯了!不就是求个情么?跪什么跪?”他冲到薛皇后面前,“舅母。您就从轻发落小桃吧。”
叶明净正色道:“靖表哥,你这么说是想让母后徇私枉法吗?”
齐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铁不成钢的吼她:“你少说两句!傻啦!”
薛皇后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道:“好!我可不敢徇私枉法,我统领后宫,自认秉公办事,你倒是去呀!”
叶明净转头,刚要往外走就看见薛凝之挡在她身前。
“让开。”
薛凝之的眼中流露出伤感的目光:“你就不能退一步?”
叶明净叹息一声,他果然懂。于是小声道:“退一步,城池尽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凝之闭了闭眼,让开身体。叶明净跨出殿门。来到昭阳宫外,在春日的阳光中,面对着正门跪了下去。
正殿里,齐靖揪住薛凝之的衣领:“你怎么不拦住?”
薛凝之反问:“你拦的住?”
云洁在那里不停的给薛皇后揉胸口:“娘娘,您消消气,公主年纪还小呢。”
齐靖跺了跺脚,冲出大门,来到昭阳宫门口,一眼就看见叶明净跪在那里,气的上前去拖她:“你给我起来!”
“齐公子,住手!”冯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齐靖顿时感到如同被铁钳子钳住一般,全身的力气立时流失,大惊:“你?”
冯立正色道:“公主主意已定,还请公子不要干扰。”
齐靖大怒:“你就这么看着你家公主受罪?”
冯立摇头:“公子,我们做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替主上做决定。公主既然有了决断,我们就只能遵守。”
齐靖气的大骂:“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你以为你家公主是为谁跪的?还不是你们这些惹祸的奴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冯立低声叹了口气,凑近他,声若蚊呐:“公子何不回去向长公主讨个主意?”
齐靖眼睛顿时一亮,看了冯立两眼,笑道:“原来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行!好生伺候你家公主,我去去就来。”在他看来,只要他娘进宫求个情,事情就完了。净儿表妹也真是,她不是皇后亲生的,怕求情不管用,不会请别人帮忙嘛?真个是傻瓜!
齐靖飞速离宫。昭阳宫里,云洁向薛皇后报告:“五公主已经在大门外跪下了。”
薛皇后狠狠的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响,茶水四溅:“她这是不想欠本宫一丝人情。果然养不熟!本宫要是她的亲娘,她也敢这么着?”
薛凝之在一边默默垂头,心中颇不赞同。
若是亲娘,也没有这么防着女儿,要女儿低头的。
云洁想的是,涉及到了权利和利益,这宫里哪怕是亲娘,皇子们也照样不买账。太后还活着时,除了无关紧要的小事,陛下又何曾听过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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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更……今天的要等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齐靖急匆匆的赶回景乡侯府,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到福寿长公主的正房:“娘,你在吗?快进宫一趟吧。劝劝皇后。”
房里只有两个人。福寿长公主正在和一位中年女子下棋,齐靖认得她,那是母亲从宫里带出来最看重的人,就叫了声:“连喜姑姑。”
连喜起身,行了个礼:“公子好。”
齐靖曾偷听过母亲的谈话,知道连喜是一个神秘的组织,皇家护卫天波卫出身。于是也不避讳她,直接道:“娘,昭阳宫出事了……”将中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娘,你快进宫去劝劝吧!”他焦急的奔向后屋,“我去给您拿衣服。”
“站住!”福寿公主大喝一声,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儿子,对连喜怨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呆瓜?”
连喜眼皮都不眨一下:“公子宅心仁厚,心性很好。”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我活着一天,倒是能护着他一天。可要是我哪天去了,他这莽撞性子,可怎么过?”
齐靖不解:“娘,你在说什么呀?快走呀?”
“急什么?”福寿公主瞪了他一眼,“我问你,那小桃既然是叶明净手底下的人,怎么叶明净不知道她有私情,反而是皇后知道了?”
齐靖道:“净儿表妹天真无邪,自然不会知道手下奴才的龌龊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寿公主简直要气晕过去:“天真无邪?天真无邪能让叶息观终身监禁,叶息聆苟延残喘?能让吴淡晖和何飞发配琼州?能让黄庸行吃个哑巴亏?你倒是这么天真无邪给我看看?”
齐靖道:“会试的案子不是过去了吗?您又拿它说什么事?”
福寿公主拍拍胸口,强自深吸了几口气:“我问你,皇后处置小桃,证据确凿,一点没错。叶明净为什么不直接求情,非要去昭阳宫门外跪着,传遍整个宫廷?”
齐靖也在纳闷:“对啊?我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多奴才们看着呢?怎么能这么丢脸?就为一个宫女,值得吗?”
福寿公主耐心解释:“这是她在和皇后分庭抗礼。她想要回那个宫女的处置权,可又不能欠下皇后的情,或是答应皇后什么条件。就用了这个法子。她的道理很能站住脚,公主是万金之躯,长跪代罚。一来、道理上挑不出错,二来、能搏个善良的名声,三来、以后她身边的人,就很难被收买了。她这是在逼迫皇后,让她少插手她的事。”
齐靖怔住,脸色变幻莫测。良久后才道:“真是这样?”
福寿公主语气肯定:“当然!那宫女的奸夫一定另有其人。什么一见钟情,骗鬼呢!要真是对陌生人一见钟情,说不定你那位五公主就不这么紧张了。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那男人是谁?薛皇后也知道那宫女的招供是假的,可只要人落在她手上,迟早有一天能问出来。所以,她气急败坏的也就是这个。叶明净来了这么一出,她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齐靖呆呆的立在原地,半晌后道:“我是不是太傻了?难怪薛凝之刚才只虚拦了一下。他一定是早就明白了。”
福寿公主安慰他:“你的身份在这里,心思少一点反而好。净儿会和你更亲近的。只是你关键时候要拎的清,别坏了她的事就行。”
齐靖叹了口气,想起了冯立拦着他时意有所指的话,怪不得叫他回来呢,连一个小太监看的都比他清楚。
福寿公主听了后,和连喜对望了一眼:“你是说,那冯立功夫非常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啊。”齐靖灰心的道,“我原先以为那姓计的护卫就够厉害的了,谁知道连个太监也是深藏不漏。”
福寿公主道:“寸有所短,尺有所长。想必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影卫。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日后自有只有你才能办,别人都办不了的事。”
齐靖随便点了点头,无力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福寿公主见他走远了,问连喜:“难道我们猜错了?这个冯立才是天波卫?”
连喜迟疑:“五公主这一辈轮到计都,按说姓计就应该是了。可若真的是,也没道理现在就定下计都这名号的……我也不能确认。况且,现在只有五公主一位皇嗣,保险之下,弄一明一暗两个护卫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皇子身边,还曾有过男子做贴身护卫。公主的话,只能是女子或太监。从来没有男人给公主做贴身护卫的。贴身、贴身……这要是有了情意,就难办了。”
福寿公主赞同:“是啊,我听靖儿说,那计侍卫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不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和叶明净贴身相伴,成什么样子?靖儿也说了,在宫里的时候,基本上看不见计侍卫。”
连喜道:“那就是冯立?”
福寿公主又怀疑:“这也不一定。算了!反正和我们关系不大。”
两人将此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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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承庆帝得到了消息,神色莫测。半天后才自语:“竟用了个最决绝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谭启回答:“公主年幼,尚起不了杀心。”
承庆帝“哼”了一声:“又不用她自己动手,计都我是白给的吗?他……算了,他不掺和主上的决定也是对的。”
谭启道:“陛下,公主这个做法,从长远来看,乃是大大的有好处啊!”
承庆帝自然知道,将小桃灭口固然容易,手法上却不如现在光明磊落。而且日后御下也会颇有难度。只是他就是气不过,明明是奴婢犯了错,却累的他家女儿受苦,心头的怒火怎么都下不去。
“那小桃是怎么回事?”他问。
谭启一五一十的说了。
“叶息观?”承庆帝狞笑,咬牙切齿,“竟然这样了还不灭口,等着受人于柄吗?”
谭启道:“陛下,这小桃是公主一心想要救下的,您若是替她灭了口,只怕公主会怨恨您。还是应该说一说的好。为个奴婢,落得父女有间隙不值得。”
承庆帝又“哼”了一声:“怎么?她还为个奴才和我生气不成?”
谭启暗叹,又道:“陛下,公主只有十一岁。现在就接触杀人,只怕她受不了。”
承庆帝淡淡的道:“不杀人,就等着被人杀。她迟早要习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叶明净依旧跪在昭阳宫的门口。这时,事情已经闹到整个后宫已经无人不知了。
安妃急匆匆的赶到,抱着她嚎啕大哭:“净儿,你这是干什么?你犯了什么错?”
叶明净汗颜,对桔子道:“还不把娘娘给扶起来?”
桔子劝安妃:“娘娘,您来这边歇歇,奴婢给您细说。”
安妃不肯:“现在就说?”
桔子只得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安妃出身低微,进宫时品级低,那时全靠几个最底层的宫女照应,才在如狼似虎的宫廷里活了下来。生了女儿后又安安分分,承庆帝不是那么宠她,对她却也不厌恶。薛皇后本着“后宫总会有几个女人,没威胁的比有威胁的安全”的态度,不冷不淡的容下了她。只要她老老实实不犯错,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了。谁知道世事无常,安妃居然咸鱼大翻身,成了唯一一位皇嗣的母亲。
由于出身问题,安妃对叶明净救小桃的举动到没什么意见。她道:“你一个人求也没用,我陪你一起,求皇后娘娘开恩。”说着就要跪下。
叶明净头大如斗,赶紧拉住她,低声道:“母妃,我是晚辈,怎么跪都不为过。你要是跪下,让皇后娘娘的脸往哪儿搁?不如你去找父皇吧,看父皇怎么说。”然后叫道,“冯立。你过来!”
等冯立来了后,她道:“母妃要去皇上那里。你找着机会对谭公公说,我母妃累了,最好想个法子让她休息休息。”
冯立领命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安妃来到宣明宫,冯立进去通禀。低声将叶明净的吩咐说了一遍。
谭启看看承庆帝。承庆帝没好气的道:“我是给她收拾烂摊子的不成?劝不动人就往我这儿塞。”
冯立垂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承庆帝又问:“你家公主可还吃得消?”
冯立道:“公主还在坚持。”
承庆帝的脸很阴沉,道:“你去告诉你家公主,问她值得吗?要是想通了,只需吩咐一声她的侍卫,事情就能办好。”
冯立应诺退下。
安妃被告知,皇上公务繁忙,请先在偏殿休息等候。安妃在偏殿喝了杯茶,安静的等候,渐渐就有些瞌睡……
冯立再次回来,对承庆帝道:“公主说,但求无愧于心。”
承庆帝的脸全黑了,怒道:“这种奴才,你们怎么早没处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冯立垂头不语。谭启提醒:“皇上,冯立的身份公主还不知道,有些事不宜插手。”
承庆帝仍旧没消气,问:“计都呢?他会不知道?”
冯立答道:“计侍卫知道。好像他和公主还专门讨论过这件事。小桃的房间里,并没有明确标志着叶息观名号的物品。计侍卫昨晚去过柴房,应该是叮嘱小桃去的。毕竟,牵扯出叶息观小桃就死定了。不说还能有条活路,她会明白的。”
承庆帝仍是不满:“妇人之仁!”
谭启看了看冯立,心中有不同的答案。公主这一举动,给了无数底层宫女一线希望。私下里,他们开了赌局。有赌小桃结局的,有赌五公主能坚持多久的。现在,小桃这一普通宫女的命运,已经引起了全宫廷宫女、太监们的关注。
他已经吩咐小徒弟去买五公主赢了。薛皇后早在五年前就上了女帝这条船,除非她瞎了眼才会转换阵营。
而皇上,巴不得她转换阵营呢,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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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更。要睡一会儿,二更很晚,大家明天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安妃到宣明宫的时候本就晚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足足一觉醒来后,发觉天已经亮了。再看看周围的摆设有些陌生,顿时大吃一惊。难道她还在宣明宫?
妃位者在宣明宫过夜,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上纲上线的施以处罚。
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安妃认出是承庆帝身边的。那太监见她欲言又止,如同明了了心事一般,笑道:“娘娘放心,这里是侧殿。娘娘身体不好,在这儿累倒了。陛下吩咐就不用挪动了。陛下昨晚去了贤妃娘娘处。”
安妃这才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女儿来,忙问:“皇上可有去昭阳宫?”
那太监叹息一声,指挥宫女们给安妃穿衣洗漱。退下前回道:“五公主昨晚跪了一整夜,今早各位娘娘还要去皇后娘娘处请安,想必不会有事。”
安妃怔怔的由着那几个宫女折腾。心中只在念叨:她的净儿跪了一整夜,她的净儿跪了一整夜……
一个梳头的宫女立时就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啦?”
安妃玉一般平滑的脸上,颗颗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目光呆滞,就这么无声的哭着。
众宫女不自觉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等到安妃去昭阳宫请安的时候,门前跪着的那个小小身影已经不见了。白胡子的左院判钟若严正一脚跨进院门,身后跟了个提药箱的小姑娘。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正殿里,薛皇后面无表情的对她道:“你去芳菲殿瞧瞧净儿吧。有什么不好的,再来报我。”
安妃谢了恩,提着裙子就往外跑。快进殿门的时候,看见刚刚提药箱的小姑娘正在朝外走,和她碰了个迎面。
“公主怎么样了?你干什么去?”安妃抓住她就问。
那小姑娘行了个礼:“臣女已经替她擦过药酒,经脉淤血处也揉散开了。钟院判正在开药方。臣女现在要去替一位受伤的宫女治伤,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原来不是去取救命灵药的。安妃舒了口气,赶紧侧身让开:“你快去吧。”
小姑娘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两眼,微微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冯立站立在内室门口,见安妃来了,赶紧替她掀了帘子:“安妃娘娘到。”
素洁迎了上来,行了礼后向她汇报:“钟院判刚写完药方,说是不碍事。公主的底子很壮实,每天用药酒浸泡,去出寒气就行。平时要注意膝盖的保暖。公主年纪还小,调养个一年就完全没事了。”
安妃道:“麻烦素姑姑了。”
素洁叹了口气:“奴婢要去吩咐下人置办药酒,娘娘自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安妃立刻道:“你忙,你忙。”
嵌白玉的雕花大床上,叶明净苍白的小脸陷在厚厚的锦缎堆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眉宇间有着放松后的安详。花雕迎上前见礼,小声道:“睡着了……”
安妃点点头,也不出声,在床边坐下,直勾勾的盯着女儿的脸……
叶明净在大清早得到了薛皇后的松口,放心之下,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将手伸进被子,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一阵阵的热气从掌心传至她的手背。
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安妃担忧的脸。
安妃大喜,压低了声音:“净儿,你醒了?饿不饿?有炖好了的燕窝粥,吃一些好不好?”
叶明净正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点了点头。
花雕知道她食量向来大,放了个小几在床上,几上除了粥还有点心和小菜,摆的满满当当。
叶明净喝了两碗粥,吃了四碟面食点心,各类小菜一扫而空。休息了片刻后又将刚煎好的药一饮而尽,擦干净嘴含了颗话梅。
安妃见她吃的香,喜的眉开眼笑,心里的担忧顿时去了一半。问道:“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摇摇头:“母妃,我在昭阳宫吃的很好。母妃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
安妃摸摸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薄茧,心头微酸:“辛苦我儿了。”哪家的女孩儿不是十指纤纤,只有那穷人家的孩子,掌上才有茧子。
叶明净笑了:“母妃,净儿一点都不觉得苦,真的。”
这是一句大实话。她很庆幸自己接受的是皇子式教育。即使是这样,皇家礼仪也够她受的了。真要让她向公主一样笑不露齿,动不移裙。天天头上顶着斤把重的首饰,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纱衣四处走动,气都要喘不上来了。更别说公主未来的处境。听说齐靖的老爹竟然有好几个小妾,真不知道福寿公主是怎么想的。
虽然敌人多了些,前途艰难了点。叶明净还是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的。
下午的时候,桔子过来汇报,小桃的伤势已经稳定,将养两日就可以移动了。
叶明净想了想,招了冯立过来,吩咐了几句。
冯立出了大门,直奔宣明宫。承庆帝正在看奏折,见他进来了,放下折子就问:“又有什么事?”
冯立在袖子里握了握拳头,硬着头皮道:“公主让小人来请示皇上。可有为人忠厚老实,脚踏实地,勤奋疼人的适龄未婚男子。婚配宫女小桃。”
承庆帝眼睛立刻瞪的滚圆:“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冯立抖了抖,索性一发说完:“公主说,女儿有了难办的事,就该找父亲帮忙。还请父皇帮她一帮。”
承庆帝气的胡子直抖,狠狠的将奏折甩到桌上:“帮忙?朕是媒婆吗?”
谭启别过脸,冯立恨不得把身体缩到最小。
承庆帝胸脯起伏了两下,站起身喝道:“走!去看看那个不孝女!”
薛皇后听说皇上来了,连忙迎出大门,陪着他一起去了侧殿。
安妃给两位顶头上司行礼,老老实实的站去了墙边。
叶明净暗暗叹了口气,一脸委屈的看向承庆帝,抿着唇不作声。
承庆帝虎着脸:“怎么?哑巴了?你不是挺能的嘛?”
薛皇后咬着牙,陪着笑脸道:“净儿年纪小,心善。皇上不要太苛责她了。”
承庆帝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脸色和缓了一些。继续训斥:“一个宫女,不好赶出去就是了,闹成这个样子,像什么?算了,事到如今你既然以千金之躯替她受了罚,她的命就是你的了。说吧,有什么打算?还留在宫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怯生生的看了皇后一眼,小声道:“女儿想,她既然有了这心思,干脆就配了人算了。只是不是该给谁才好。”
承庆帝道:“这些事情,你日后也要学起来。东苑有些产业是内务府名下,直属皇家的。里头倒是有不少皇家家奴。过两天,我让内务府的管事把人选报给你,你自个儿挑吧。”
叶明净心中暗喜,面上一副感激之姿:“多谢父皇,净儿让父皇和母后操心了。”
承庆帝道:“知道麻烦了你母后,就好好和她陪个不是。没见过你这么能闹腾的孩子。”
于是叶明净作势要下床磕头,薛皇后赶紧阻拦,演了一出母女尽欢的大戏。
众人表演完毕,各自回归。承庆帝今天歇在了昭阳宫,算是安慰一下皇后。安妃回长春宫做鞋子。她的女儿闲聊时说了,最近鞋子耗费的特别多。穿来穿去还是千层底的布靴最跟脚。于是安妃决定回去好好努力研究,争取做出最舒适的鞋子。
第二天一早,薛皇后带着几个品级高的宫妃来看她,很慈爱的叮嘱了几句。叶明净看着她春意盎然的眉梢,心想,父皇大人昨晚算不算是卖身补偿呢?
她果然是个不孝女。
齐靖和薛凝之也来探过一次病,并且带来了孙承和和江涵的问候。送了几本新出的杂文游记当礼物,给她平日消遣。
叶明净欣喜的接过道谢:“……就属你们的东西最合我心意了。这两天收的全是补品和药材,连两百年的老山参都出来了,吓我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正说着,花雕过来:“公主,该泡药酒了。”
齐靖道:“是了,我一来就看见院子里那个酒缸了,放三个你都不成问题。那里头都是酒?”
叶明净皱皱鼻子:“可不是。你没见那天药材来的时候。成捆成捆的往院子里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开药材店呢。”
薛凝之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钟家治风湿是一绝,好多外乡人慕名来京里找他们治疗呢。药材都是论捆的抓,各项配比不一样。每个病患的药酒也各不相同。”
叶明净笑道:“原来他家治这个是绝活,怪不得要在京城呢。这膝盖上生风寒,还有哪儿比的上京里?”
三人哈哈大笑。
一个小姑娘背着药箱走了进来,指挥着两个粗使太监抬进来一个半腿高的圆缸。缸里是满满的药酒,花雕和桔子替叶明净脱掉鞋袜,卷起裤脚,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就浸到了那缸里。
齐靖略微有些不自在,薛凝之也一样。叶明净虽然自认为露两条腿不算什么,况且她只有十一岁。不过经过上次茶楼事件后,她对这些倒也多了些注意。见那两人不自在,立刻就岔开话题,指着那小姑娘道:“你们猜,她是谁?”
齐靖看了看,道:“你既让我们猜了,就一定不是普通的司药。”
薛凝之想了想:“眉宇间倒是和钟院判有些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扑哧”一笑:“还是凝之表哥猜的准。”
那小姑娘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臣女钟秀儿,见过两位公子。”
薛凝之“啊”了一声,拱手弯腰:“原来是钟院判的孙女,钟姑娘,凝之失礼了。”
齐靖也作了个揖:“实在是我等眼拙。”
叶明净道:“小桃的伤,多亏了秀儿。秀儿四岁就开始背《汤头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坐堂当大夫。”
齐靖奇道:“那你怎么到宫里来了?”
钟秀儿道:“外头见识的机会少,那些病人都不放心我给他们看病。爷爷说,宫里宫女多,经常可以见识到各种病例。我就来这儿当了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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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算昨天的二更。某瞳再去努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内务府管事办事很迅速,很快将人员名单送了来。
叶明净于晚间找了计都来一起看:“里面有你们的人吗?”
计都看了一遍,道:“我只知道几个,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职位。”
叶明净看了看那些人,问道:“桃花坞里,有没有你们的人?”
计都道:“那里也算是个小型的消息站,只是不如城里重要,即便是有,也不是什么级别高的。”
叶明净道:“可那里是皇家产业,级别再不高也是内部人员吧。”
计都点头:“的确是。”
叶明净将注意力回到名单上,挑了一个在酒坊负责酿酒的一等匠人,二十六岁的年纪,丧偶无子。
计都迟疑了一下,还是发表了他的意见:“这人的条件并不算太好。”
叶明净嘿嘿一笑:“没错,职位不高,还是鳏夫。不过嘛……你没看注释上写的吗?此人貌美,仪容俊秀。小桃一定会喜欢的。”
计都嘴角抽搐了一下:“只看容貌吗?”
叶明净不在意的道:“人品不好的不是已经被挑出去了嘛,叶息观一表人才,想要让小桃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当然要找个漂亮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是个花花公子就不好了。”她若有所思,“其实长的不漂亮的男人不一定就老实,长的漂亮的男人不一定花心。”前世的岳晶晶学校有个男教师,长的一表人才,好多女学生就盼着上他的课。此人就巨宅无比,不爱好任何夜生活,不喜欢找女人搭讪。要不是后来他找了个女人结婚,婚后依然爱宅在家里,岳晶晶几乎要以为他是同性恋。而岳晶晶的前夫呢?虽说家庭条件和本人收入都称得上黄金标准。可那相貌却是普通到极点。还不是花花肠子一堆。可见相貌好、人品好的男人还是有的。关键是你能否碰的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觉得掌管别人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她又挑了几个人选,决定抽空亲自去见一见。定出最佳方案。
承庆帝知道了,连声骂她没出息:“这点小事还要亲自去看?”
叶明净讪讪而笑:“父皇,这可是终身大事,不慎重不行啊。”先不说这里不流行离婚,就凭是公主指派下的,那两人过的再怨怼只怕也不敢分手。她可不希望制造出一对同床异梦的怨侣。
承庆帝原本还想骂,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他顿了顿,用不经意的语气问:“你觉得终身大事很重要?”
“当然。”叶明净道,“要过一辈子的,又不能换人。”
承庆帝若有所思:“一辈子,不能换人。如果可以换人呢?”
叶明净吃了一惊:“父皇你这么想?”不怪她吃惊,这思想太前卫了!随后她又恍然:“对哦!父皇想必就是不满意,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进新人的吧。这也是一种办法。”
承庆帝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正色道:“净儿,你是皇家人。父皇唯一的子嗣,若是日后对枕边人不喜欢,便用不着委屈自己。”
叶明净惊的瞪大了眼睛:“父、父皇?”
承庆帝此时也有些郁闷了,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呢?如果是儿子,他现在绝不会如此尴尬。可惜该讲明的还是要讲明。尤其是女儿现在年纪小,还没有被世俗的是非观污染……
他整了整脸色:“就是这样的。你瞧,你在上书房读书,每天练习骑射。日后父皇还会教你处理一些朝堂事务,你和皇子有什么不同。这婚事方面自然也不必像世间女子一般,瞻前顾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觉得自己已经被雷劈过了,从头焦到脚。她结结巴巴的道:“父皇,女,女子都是只有一个丈夫的。”
承庆帝不屑一顾:“周太祖就不是。周肃宗没本事,当然就……咳咳,总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不会只有一个……枕边人的。后宫一人独大,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时候,他就会有野心,外戚也会爬到你头上。”
叶明净风中凌乱了。从一而终这种事,她从来没想过。不过这不代表她能接受一妻多夫。天那!父皇您确定朝臣和文人们不会朝我吐口水吗?
承庆帝又咳嗽了两声:“这事你有个数就行。横竖你现在还小,过几年,父皇再和你细说。”
叶明净苍白着一张脸回到芳菲殿,屏退左右,唤了计都出来,目光呆滞:“计都,我今天听到一件可怕的事。”
计都很合作的问:“何事?”
叶明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算了,你把本子给我吧。”
她拿了鹅毛笔,记下今天的对话。
强悍如李若棠,不算那悲催的宇文公子,早期也只有罗耀一个男人。登基之后几年,才陆续纳了几个男人。算算年纪,那时她已经五十多了。她死后,她的儿子把她的骨灰和罗耀的,一起撒在了桃花坞的山上。那几个男人的结局史稿中没有提到。叶明净却可以猜出他们的下场。
亲爱的父皇,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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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后,就安排了一次参观东苑。
她的第一站是凌虚观,殷戒亲自接见,带着她在道观里逛了一圈。
道观里的道士有男有女,叶明净还看见有几位女客人,蒙着面纱,由观里的女道士送出门。
殷戒对着她道:“这些都是推不掉的客人,家里多半是有爵位的。来这里都是为了求子。”
叶明净笑道:“你这里还管生孩子的事?”
殷戒缓缓摇头:“天下的后宅都一个样,里头的名堂多了。公主不可小瞧。说不定日后公主也有要寻求小道帮忙的。”
叶明净想了想:“说不定还真有。话说回来,我朝延续前朝的制度。庶子承爵要降位。那些有爵位的人家,不是应该重点保护嫡妻么?”
殷戒微微一笑:“公主以为重点保护就可以了?”
叶明净爽快的道:“不可以。除非不纳妾,不然刀光血影,阴谋层出不穷。”
殷戒失笑:“公主倒是一针见血。不错,那些书香传承的读书人家要好的多。勋贵家……是以,一般不到万不得已,这两派不会结亲。因为一个不好,结亲就变成结仇了。”
叶明净突然福至心灵:“比如当年的陆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殷戒呵呵一笑:“这等陈年旧事公主竟然也知道。杜家的那位小姐,当年新婚,也曾来本观求过子。那时是我师尊替她看的,她身体无恙,命中有注定有子。虽然眉宇间示意会有一些磨难,但人生在世,谁能一帆风顺。师尊也就勉励了几句,教她不用担心,她会有儿子的。”
叶明净“嗤——”的笑出声:“算的好,的确是有儿子。”
殷戒摇头:“师尊一时大意,没有见一见那位陆公子。结果害的杜家小姐……”
叶明净是知道内情的,立刻假装讶然:“殷道长何出此言?”
殷戒看了她两眼,低声道:“后来,师尊无意中见过一次陆公子,回来后就怅然了好久,连呼‘天意莫测’。也是那次之后,师尊就不再替妇人相看有无子嗣了。”
叶明净淡淡一笑:“天意自有公断,我瞧那陆云也配不上杜家小姐。杜家小姐如今不是再嫁了吗?嫁得好!”
殷戒笑笑。
叶明净又问:“殷道长,照这样说来,你们这里应该有不少人懂医术啰?”
殷戒道:“道家讲究阴阳调和,对于人的身体自然要研究透彻。真正的学道者不会不懂医术,即使不会治病救人,如何调理身体总该懂的。”
叶明净斜了他一眼:“殷道长,我也算是跟着你学过几年的。你老实和我透个底儿,这生育子嗣之事,贵观只怕研究的也不少吧。”
殷戒干笑两声:“公主此时就心忧这些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悄悄凑向他,问道:“可有用在男子身上,避免有孕的药?”
殷戒一惊,看了看四周,见几个侍卫太监离得都很远,压低了声音道:“公主何出此言?”
叶明净白了他一眼:“本公主最近刚刚知道,原来我日后的夫婿……那个,总之,我是不能不停的生孩子的。生孩子很伤元气的。”
殷戒恍然大悟:“公主是要用在日后的夫婿身上?”
叶明净道:“那是当然,你别胡思乱想。我现在用不到,只是问一声早做准备。你要是没有,我就再问别人去。”
殷戒忙道:“有,有,有!”
叶明净舒心一笑:“那就好。殷道长,你得确保有用才行。等我成亲了,再来找你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