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都市言情 > 女帝生涯 > 第52章 会试风云(三)

第52章 会试风云(三)(1 / 2)

('\t\t\t吴淡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神气,整个人身上透出一股颓丧之气。

于光恺面色平静的转问闯贡院事件中的另一位当事者:“何指挥。吴大人来调动人马时,可有带兵部的调令?”

何飞顿时傻了眼,支支吾吾:“这,这……吴大人说事急从权,他会去补办调令的。”

吴淡晖闭上了眼睛。

“……是吗?所以你就不顾军纪,擅自调动兵卒。这罪名你可认?”于光恺眼中露出极淡的笑意。口吻却越发凌厉,将何飞问的几乎要崩溃,大叫道:“你不去问真正的犯人,在这里盘问我们做什么?于光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老子是功臣,老子办得事是为了朝廷的尊严!”

黄庸行大怒:“这人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快将他拿下!”

“谁敢!”何飞怒吼,“老子明明是为你们办事的,你们凭什么一句话都不替老子说!想让老子背黑锅,做梦!黄大人,那次在掬水楼,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

他噼噼啪啪的说着。黄庸行急得大叫:“来人!快来人!把这咆哮公堂的家伙给抓起来!”

没有差役敢有动作。

方敬拉住他:“则道,稍安勿躁。这小人自己犯了事,就疯狗一样的乱咬。你跟着慌什么?于大人自有公断。”

黄庸行浑身打了个激灵。眼神与于光恺对碰上。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参与掬水楼聚会的人,被抓住痛脚的,就只有何飞和吴淡晖。别的人是不会作证的,这两人又身犯罪事,他们的证词不足为信。自己险些乱了阵脚。好你个于光恺,竟然给我下套子!

于是,黄庸行平静了。冷冷的道:“何指挥,你这样污蔑本官,可是犯了诬陷之罪。”

何飞叫道:“谁说我诬陷你!吴大人那天也在的。”他充满希望的望向吴淡晖,“吴大人,你说话呀!”

吴淡晖眼观鼻、鼻观心。漠然道:“本官一时心急,忘了去兵部申请调令。你也是心忧考场,就听了本官的吩咐,带着人马去了。这事和黄大人有什么关系,你疯魔了吧。何指挥,这些事,你老实承认了就是。于大人自会秉公处理。”

何飞不敢置信的尖叫:“你说什么?”

萧炫暗自点头,吴淡晖行事果然老辣。舞弊案已经揭发了出来,他的功劳横竖都跑不掉。先自行将所有罪名都背下,洗脱其他人。日后那得胜一方的阵营自不会亏待他。不愧是做官做油了的。只是……他面露微笑,事情的结果不一定符合你们的心愿呢。

那边,武成伯友情赞助了几个贴身家丁,将发狂的何飞擒拿住了。捆的和木乃伊一般,口中塞了白布扔在一边。

吴淡晖淡淡的道:“于大人,现在可以审理科考舞弊了吧。”

于光恺点头:“自然。”他向武成伯拱了拱手,“伯爷,下官得罪了。敢问伯爷,你为何带领御林军围了贡院?”

武成伯道:“本官今日参加朝会。靖海侯世子突然有急事请奏。陛下特旨招了他上殿回话。他说他看见吴大人在五城兵马司调动人马,顿时觉得不妥。后来又问了几个兵部主事,都说没有给都察院下调令。萧世子生怕吴大人有不轨之心,特地上殿禀奏。然后,都察院的人就说吴大人曾说过有人在贩卖会试的试题,他正在调查此事。估计去五城兵马司就是为了这个。陛下就下了圣旨,命我带人前往贡院搜查。”

于光恺笑道:“多谢伯爷,下官没有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后又问萧炫:“萧世子,你是如何认定吴大人有不轨之心的?”

萧炫长身玉立,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就舌灿莲花的说了一番。无外乎,他不经意间在五城兵马司的门外看见了吴淡晖,而吴淡晖的神情举止又有多么可疑,他一时心忧,本着宁可错怪,也不可无视的警戒性,义无反顾的向皇上汇报了。其中重点突出了两条,第一、兵部没有给都察院下调令。第二、他往兵部去了一圈后,才请求觐见的。结果他人都到大殿了,吴大人的信使还没有请求觐见皇上。这就足以说明吴淡晖确实有不轨之心。

他一席话说下来,丝丝入扣、合情合理。把忧国忧民的心态变现的淋漓尽致。连于光恺都频频点头:“此事不怪萧世子,吴大人行事确有不妥。”

武成伯顾缉看了萧炫一眼,目色有些黯然。靖海侯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可惜他就没这个福气了。

黄庸行面色凛然,心中却将萧炫恨了个透底。要你多管闲事!计划就是坏在这人手上了。要不然,吴淡晖、何飞都不至于折损。

于光恺挥手:“萧世子,本官问完了。你可以暂且退下。”

于是萧炫又退到一边。

顾缉心中暗自考虑,常言道,近朱者赤。也许可以让家里的几个孩子和萧炫多亲近亲近?别的不多求,只要能有这小子一半的心眼,他就知足了。

于光恺回过头,再次注视上吴淡晖,问出了他等候已久的问题:“吴大人,你为何认定本次会试的考题已经泄漏,又为何一定要去考场捉人?”

吴淡晖精神一振,腰背也挺直了不少。朗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这件事关系到他能否翻本,故而吴淡晖解说的十分详细。事情的概况是这样的,上个月的某一天,吴大人偶然接到线报,说是有人在贩卖考题。身为御史头头,吴大人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彻查此事。他派遣下人,亲身上阵,化妆掩饰身份。经过比007还要007的专业调查,终于查出了贩卖试题的源头。可惜等他终于找出幕后操纵者时,会试大考已经开始。而敌人又十分狡猾,科考一开,就毁灭了试题证据。他无奈之下,才想到要去闯贡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光恺问:“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吴淡晖冷笑着抛出惊人的答案:“是康国公府的叶息观!”

众下哗然!

于光恺十分冷静,他肃然问道:“叶息观是皇亲。你确有把握吗?”

吴淡晖胸有成竹:“本官人证、物证皆有。”

于光恺道:“好!来人,传我的令。有请叶息观公子来大理寺一行,本官有案情要问。”

大理寺右少卿亲自带人前去康国公府。

叶息观自打听到御林军进了贡院就开始坐立不安,问身边新找的谋士:“邵先生,你看这事如何是好?”

邵先生是一位长相普通的中年人,他捋了捋下颌的长须:“公子,这件事情你万不可承认,到时只需反咬一口即可。叶息聆不是那么干净的。他的那个姨娘,可是也偷偷的卖出过几份试题呢。岑家的那位举子就是从她手上买到的考题。”

叶息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恨声道:“这家伙也太狠了。我原以为他会和我一起干,谁知他转手就把我给卖了,还好他那个姨娘贪心。到时我就说是他的姨娘卖出去的。于本公子很不相干。对了,那些人手你都处理干净了吗?”

邵先生道:“公子放心,邵某都处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息观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等到大理寺来人后,他看了看邵先生坚定的目光,心中就有了底气。笑语坦荡的道:“行!本公子就和你们走一遭。”

他离开后。康国公府立时空荡了许多。那位邵先生沉着稳重的安慰三位小姐,告诉她们:“不用怕,公子去去就回。这都是叶息聆想除掉公子这个对手,使的坏。”

三个姑娘中最年长的叶芫焦虑的问:“邵先生,真的没事吗?”

邵先生想了想:“邵某已和公子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那叶息聆太过狡猾,又和朝中的一些大臣有了勾结。邵某就怕防不胜防啊!”

“啊!那可如何是好?”最小的叶芸急得六神无主。要是叶息观出事了,她们几个哪里还讨的了好?

叶息观的亲庶妹叶茴想了想,朝邵先生屈膝下拜,道:“邵先生,此时乃是我康国公府存亡之际。还望先生能去大理寺打探一二,给我等报个信。也好让我姐妹三人有个准备。”

她话语一落,三个姐妹一齐下拜。

邵先生先是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儿,他面色一正,毅然道:“既然三位姑娘看的起邵某,邵某就去一趟。”

三人面露喜色。照顾着邵先生打点了些金银,亲自送他从角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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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息观来到大理寺。于光恺道:“息观公子,本官这次请你来,实是无奈。会试考场出了乱子,想必你也知道了。左都御史吴大人告你贩卖此次科考的试题。你可有辩解?”

叶息观大义凛然的呵斥吴淡晖:“一派胡言!我何时贩卖过会试考题?”

吴淡晖冷冷一笑:“息观公子,本官是有人证、物证的。”

叶息观根本不相信。人证?物证?那些东西早就被邵先生给处理了。他是亲眼瞧见的。

吴淡晖看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讥讽的道:“息观公子,你且看看这几人是谁?”

差役们从大理寺的后堂上拖出来几个人。

叶息观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这些人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出现了?难道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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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出门,送上今天的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吴淡晖看着叶息观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畅快。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口吻就越发严厉了起来:“你们几个,给于大人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被从后堂带出来的,共有四人。这四人均是中年,最年轻的也有三十来岁。当中最年长的一位率先道:“小人是个算命先生,常年在报恩寺外摆摊,靠替人算命糊口。有一天,突然有一位年轻人来找我,说是要我帮着做买卖。小人就说,小人只会算命,不曾学过做买卖。他却说这很容易。这要小人天天在此细细察看,专拣那要参加会试的举子问话,挑一两个有钱的、考功名心切的搭讪。保证他只要花钱求一张灵符就可以金榜题名。举子要是答应做这生意了,我再带了人去他那里,每成功一个,就给我十两银子的分红。”

于光恺问:“你可知道那年轻人做的是什么买卖?”

那算命先生道:“小人没有细问,也不敢细问。小人想,专门找举子,又是求金榜题名的。定是和大考有关。”

于光恺问:“那些求灵符的举子,你都带了他们去哪里?那位年轻人是谁?你可还能认出?”

那算命先生道:“是外城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他将宅子的地点报了出来。随后又道:“那年轻人现就在堂上,就是他!”

算命先生的食指直指四人当中最年轻的一位。

那人冷笑道:“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们莫名明奇妙的把我抓了来,就是听这些胡言乱语吗?”

于光恺拍了一下惊堂木:“休得喧哗!堂下之人,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家主哪里,以何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人面不改色,朗声道:“小人是京城人士,家住外城城南。小人是个中人,替街坊邻居跑买卖,相互牵线为生……”这人侃侃而谈,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说那算命先生是害他的。

结果他还没说完,另两个男子就叫了起来:“大人,这人信口雌黄,我等也是被他骗了的。大人休要听他胡言!”

“哦?”于光恺转移目标,“你二人又是何人?”

这两人遂争先恐后的叙述。原来他们俩和那算命先生一样,都是在京城闲荡之士。也是那年轻人找了他们,说的话和对那算命先生说的一样。买卖过程也一样,都是去了那个小宅子。

于光恺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源头就是那最为年轻的男子。无奈那男子拒不承认,定说是这几人在诬陷。

这时,吴淡晖道:“于大人,不妨命人查查那所宅子。”

于光恺这次爽快的接受了他的意见,派了人去查那所宅子。

折腾了这许多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于光恺宣布,今天的查案就到这里,嫌疑犯全部收押,其余人等各自回府。

这时,武成伯顾缉起身道:“吴大人、何指挥、息观公子。你三人现在是重要的人证,若是无事,还请不要外出。”

吴淡晖等人回到府邸后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队队御林军包围了他们的府邸,实行严进严出政策,哪怕是一个采买的管事,都要询问的清清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吴淡晖胸中自有定夺,并不在意。吩咐家里人照往常行事即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何飞倒是想找人疏通关系。无奈御林军这次是动了真格,丝毫不讲情面。

而叶息观,在回府后得知邵先生已经离开,还是自己的三个妹妹放走的。顿时大发雷霆!

“无知妇人!无知妇人!”他愤怒的骂着,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心底的慌张。他在书房整整坐了一夜。

这一夜,大理寺关押的举子们被严密的隔离了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

当太阳再次跃出地平线时,相关人员陆陆续续的来到大理寺,于光恺继续审案。

那所宅子的主人有了消息。由一位叫邵先生的中年男子出面租用。该男子经证实,是叶息观的幕僚。宅子周围的几个邻居,指证了四人中那位年纪较轻的男子,说是看见他和邵先生一起出入过。

这个时代的办案,并不讲究绝对的证据。有此几项指证就足矣。于光恺又唤了几个被抓的举子出来认人,这些人很快就将这四人都指认了出来。

那些举子神情非常激动,还想再说些什么,于光恺却立刻唤人堵住了他们的嘴。

他将目光指向叶息观:“息观公子,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的那位邵姓幕僚何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息观苦笑:“他昨天就逃走了。我被带来大理寺后,他花言巧语骗了我三个妹妹,卷了钱财从角门逃脱了。”

于光恺问:“那你可承认贩卖考题之罪?”

叶息观正色道:“于大人,息观冤枉。这件事都是那姓邵的背着我干的,我实是不知情啊!”

于光恺道:“邵姓幕僚现已失踪。息观公子,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完全不知情?”

叶息观道:“有!那位邵先生,是我于偶然间碰见的。他是沧州人士,与叶息聆的一位妾室是同乡。正是由那叶息聆作保,我才接收了此人做幕僚。而且,据我所知,那位非嫣姨娘最近这半月来似是发了笔不小的财。现在想来,只怕正是那位姨娘和姓邵的勾结在一起,私下做了这等大逆之事。”

于光恺听后沉吟半晌:“你可有证据?”

叶息观胸有成竹:“这位非嫣姨娘近日来出手阔绰,在银楼购买了很多首饰珠宝。听说,还打算插手西域商队的生意。于大人尽可以查一查。这位姨娘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如果是这位姨娘和邵先生勾结,只怕贩卖考题的地方不止那宅子一处。大人可问问那些举子,说不定就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于光恺从善如流,接受了他的建议。一方面派人去传讯叶息聆和他的姨娘,另一方面派了人手去叶息观提供的几处银楼找线索。同时,他将叶息观、吴淡晖、何飞以及那四个贩卖考题的人都送进了后堂的隔间。没有让他们参与接下来的审讯。

这几人在后堂隔间待着,互相不闻不问。一时间倒也安静。

时间静静的流逝,等叶息观、吴淡晖、何飞被再次传唤至前堂时,第一眼就看见了叶息聆苍白的脸。那位非嫣姨娘匍匐爬在地上,脸蛋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光恺清了清嗓子,对吴淡晖道:“吴大人,本官已经问明白了。息聆公子的妾室阮氏确实也是贩卖考题之人,本官已经下令,通缉逃犯邵春。这贩卖考题之事,大致就是如此了。”

吴淡晖看了看方敬和黄庸行,这两人俱是微微点头。他便拱了拱手,道:“于大人断案果然快捷。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这阮氏和邵春又是如何会知道会试考题的呢?这里面只怕另有内幕。”

于光恺道:“此事,本官也正要询问。据阮氏交代,这考题是叶息观拿了来给叶息聆瞧的。息观公子,本官问你,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考题?”

叶息观脸色微变,几番犹豫之后,才轻声道:“是五公主亲口告诉我的。”

他话音一落,众人耳畔仿佛响起一阵闷雷,炸的人心惊肉跳。

于光恺第一个变了脸色:“叶息观,你可知你刚刚说了什么?”

方敬眼皮猛的一跳,眼角就朝黄庸行瞥去。果然,黄庸行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弧度小的几乎看不见。眼睛微微眯起,仿佛一只看见猎物落网的狐狸。

武成伯顾缉也是吓了一跳,他的眼角余光却是瞥向萧炫。萧炫同样满脸震惊,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顾缉的视线转向他的双手,发现萧炫的两只手稳稳的摆在身体两侧,指尖红润,以最放松的姿势下垂。顾缉眼底的紧张立刻就松懈了下来,将后背往椅背上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于光恺看看堂上众人,叹了口气:“于某既尊圣旨彻查此案,就不能枉顾圣意,独断专行。也罢,暂且退堂。等于某面奏了皇上,再行审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正在这时,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理寺卿于大人可在?”

于光恺沉了脸,呵斥道:“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他话音一落,就看见一队大内侍卫拥簇着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小姑娘一身黑色银纹的曲裾深衣,头发简简单单的用一根青玉簪挽在头顶。行动间如行云流水般从容不迫。大理寺右卿葛涵面色怪异的跟在她身后。

方敬、黄庸行、萧炫等几个认识她的人抢先行礼:“……参见五公主。”

立刻,于光恺的面色也变得怪异了。走下主审位行礼:“臣于光恺参见五公主。”

叶明净轻抬手腕:“诸位大人免礼。明净听说我朝会试大典有骚乱发生,心甚忧。父皇说于大人正在审理此案。明净就起了好奇心,想来看看。还望于大人不要嫌弃。”

于光恺嘴角抽动了两下,道:“公主殿下来的正好。本案刚审理到一半,正好需要公主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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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休息日积压下许多事,全在这两天爆发了。今天的一更晚了,二更和加更会晚,大家明天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但凡年纪小的孩子,眼睛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黑色的瞳孔占的面积特别多,色泽清亮,看上去清澈洁净。叶明净如今就睁着这么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于光恺:“于大人有事只管吩咐,明净一定尽力。”

于光恺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就有些心软。他也是有女儿的,女儿会用软软的嗓音和他说话,会在刚学了刺绣之后迫不及待的绣了荷包给他,小手上扎满了针眼……

于是他的声音就和软了不少:“公主殿下,会试舞弊一案,到目前为止臣已经审的差不多了。贩卖考题的大部分罪犯都已在押。只是这考题泄露一事,还未曾查明……”

叶明净听了就吃惊的低呼:“考题泄露?会试的考题怎么会泄露?父皇那日亲手写了试题,当时就封存了呀?怎么可能泄露呢?谁会知道考题是什么?又是如何把它泄露出去的?”

于光恺尴尬的咳嗽两声:“这个,贩卖的考题是从叶息观公子府上流传出去的,息观公子说,是公主将考题泄露给了他。”

叶明净越发惊讶:“于大人,你在说什么呀?我何时将考题告诉过息观哥哥?科举考试乃是为的朝廷选拔人才,是何等重要神圣之事?我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将考题告诉他人?明净身为皇家公主,本就应恪守言行,万不敢如此不恭不敬、不孝不义!”

于光恺就转向叶息观:“叶息观,你有何话可说?”

叶息观一脸沉痛的对着叶明净道:“净儿妹妹,我知道你是害怕,所以不敢承认。可这事如今闹大了,你是瞒不过去的,还是认了吧。”

叶明净气的满脸通红:“你好没道理,为何硬是要诬陷我?”

叶息观道:“净儿妹妹,分明是那日我进宫,去了你的芳菲殿。你要我指导你几篇文章。之后还拿出了会试科考的题目来,要我帮着你参谋,想作两篇锻炼一下自己。我这才知道了会试的试题。若不然,就如同你刚才所说。陛下刚写完就封存了,除了那时在场的你,还有谁能知道试题?”

叶明净像是不认识叶息观一般,震惊的看着他:“息观哥哥,你,你怎可说谎?”她的语气中满含惊讶、悲愤、伤心等等一系列情绪。再辅助以弱小的身体摇摇欲坠,看着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息观哥哥,你,你不可以说谎的。”这回的语调连哭腔都带上了。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方敬只觉的自己的眼角在抽搐,皇家的人果然没一个简单的。这才十一岁啊!要不是他见过在西苑将黄庸行问的哑口无言的五公主,见过帮着承庆帝整理、阅读奏折的五公主。说不准还真就被骗了。果然,人活的年纪大了,就能时常看见新鲜事。公主的表演可真卖力。

萧炫也在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为了不发笑,他拼命想着让自己生气的事。比如孙承和那小子竟然私下约了曼儿出去玩?唐玉官近来总在他面前嘀咕要生个孩子。一时间他的表情就有些扭曲,生生把正在偷偷观察他的顾缉吓了一跳。

叶息观一口咬定:“就是你告诉我的。”

“我没有!你说谎!”叶明净的悲愤泣诉飙到最高点。

于光恺头都要晕了,惊堂木一拍:“肃静!”

大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于光恺耐心的对着叶明净道:“公主殿下,你若是说你没有将考题告诉叶息观,还需拿出证据来。”

叶明净一脸无辜:“我没有什么证据。考题只有父皇和我知道。父皇不说,我不说,那就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于光恺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这公主的脑子没问题吧?他再次耐下性子道:“公主,会试考题已经泄漏了,贩卖考题的贩子,购买考题的考生都已捉拿归案。还请公主再仔细想想。”

叶明净坚持自己的观点:“于大人,明净不知道案情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会试考场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如果父皇没有说,我没有说。考题就不会泄漏。这是最简单的事实。”

于光恺郁闷了,难道这位公主真的脑子不好?

不对!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这位公主脑子没有问题,那她拼命的强调考题没有泄漏就必然有其深意。顷刻间,一个大胆的设想涌上了他的脑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会试还在进行着呢。

于光恺镇定下来,吩咐道:“将那些考生带上来。”

说完这话,他朝叶明净瞥了一眼。发现她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心中就越发有了把握。

十来个考生被带了上来。于光恺看着他们口中的白布,心中一动。好像协助捉拿考生的萧世子特别在意这些人的口中之物,再三吩咐过要将白布塞好……

心念微动下,他命人取下这些人口中的布。问道:“堂下几个,本官问你们。你们买到的考题和会试的考题可否相同?”

叶息观闻言大惊失色。叶息聆猛的抬头。

那些考生愤怒的道:“完全不同!”

于光恺心中一松,尘埃落定。

…………

叶息聆面若死灰。叶明净被摘干净了,于光恺处理起这事就没必要投鼠忌器了。他的妾室卖考题,和他本人卖考题有什么区别?谁会相信他是干净的?

叶息观同样面若死灰。刚刚为着拖叶明净下水,他没有说出是自己引诱她写了考题来作的。叶明净辩解时,也没有将此事说出。她应该是永远不会说出了。整件事,就如同叶明净先前的指控一样,他成了故意陷害她的骗子。他的前路已经没有了。

原来,叶明净一早就在算计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想通了其中关节的叶息观和叶息聆,同时将利刃一般的目光射向叶明净,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几个大内侍卫蓄劲待发,死死的盯牢了他们。

于光恺此时心中最为轻松。太好了!这案子断得明明白白,皆大欢喜。传到皇上那里,他这就算是立功了。嘿嘿!原来还以为这事是个烫手山芋,没想到却是一桩实实在在的美差啊!

他提高了嗓门,大声道:“本案到此已是水落石出,由于涉嫌人物较为复杂。具体如何判决本官还需请示皇上。方阁老,黄大人,你们看呢?”

方敬捋了捋颌下的胡须,呵呵笑道:“于大人能力卓著,办事公允。方某无话可说啊!哈哈!”

黄庸行看了叶明净好几眼,然后也笑道:“于大人如此处理甚为妥帖。”

武成伯顾缉今天的收获最大,他透过此事看到了皇上的心思。就算他手握兵权,不用急着站队。可知道哪个队伍是正确的,到底还是很有保障的。毕竟他的几个嫡子都不怎么能干啊。

萧炫是早早就知道事情内幕的,反而没那么激动。倒是有种终于完满落幕的感觉。唯一遗憾的是,这次只拉了吴淡晖和何飞两个人下马,动不了那一派的筋骨。

吴淡晖在那考生说出“完全不同”四个字时,就知道大势已去。脸上“唰”的失去了血色,强自挺直了腰背站在那里。

何飞早已瘫在地上,目光怨毒的看向黄庸行。

当天晚上,关于这场案件的奏折就送到了承庆帝的案头,他看完后笑了笑,对叶明净道:“你这回可是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却毫无得意之色,一脸若有所思:“这件事能如此完美的成功,有三处关键地方。第一,我骗了叶息观,让他以为我写下的是会试考题。第二、叶息观和叶息聆是如何接上头的?这件事又是如何操作的?事后,为什么叶息观没有处理掉那四个证人,反而被咬了出来。这些都和那个失踪的邵春有关。我想,这人一定是探子。不是萧炫派过去的。就是第三方人。不然就说不通。第三、就是在会试考场时,需要里应外合。力保不让吴淡晖那些人知道卖出去的考题不是真考题。这些,是萧炫和林珂联手办到的。这三处关键的地方,我只是起了头一环的作用。后面的两环,其实是不在我掌握中的。”

承庆帝点头:“你能不骄不躁,倒是很难得。这份心性很好。这世间事啊,没有人能将每一步都算到的。也没有人能事事亲为。你能控制的,永远只有一小部分。所以,要想将影响范围扩大,将事务大部分掌控。就必须在你周围的人身上下功夫。说到底,做皇帝也就是做两件事:一、知事,二、用人。只要能把这两件事做好了,这天下也就能坐稳妥了。”

他啜了口茶,接着道:“比如这件事,就可以这样看。首先,你需要知道他们的谋划。在这点上,叶息观是吃了小看你年纪的亏。早早的被你看清了底牌。其次,就是用人了。萧炫能将事情办的如此成功,也是因为他手下有一批人。那个邵春,你知道是谁?”

“是谁?”叶明净问。

承庆帝微微一笑:“靖海侯亲卫队队长,时少春。”

叶明净恍然:“原来是萧炫的人。父皇,你看人家的父亲,都给孩子送人送钱。我就什么都没有。”

承庆帝哈哈大笑:“人,我不是给了你一个了么。你自己舍不得用,怪谁?至于钱,唔——,这个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你能在缺钱时不为贪念所动,守住忠孝大节,实难可贵。父皇就奖励你些钱吧。省的你办事缩手缩脚的,听说你连那些金银小饰物都给兑换了,真真是丢人。”

叶明净根本没理会父皇大人的打趣。她双目灼灼放光,心里美滋滋的。终于要有钱了呀!果然,未成年的孩子和亲爹要钱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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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关于更新时间的问题。某瞳一开始设定的是一更为晚上六点。二更看情况晚一些,加更不定时。结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了的。今天的一更就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科考舞弊案算是落下了帷幕。引起的后果不算太严重。吴淡晖和何飞的罪名都是私自调动兵马,擅闯贡院。承庆帝念其也是被蒙蔽者,赦了他们的谋乱不轨之罪。免了死刑,削官罢职,流放琼州。家眷什么的没有受到太多牵连,让其返回原籍就算了。

涉嫌此案的考生,全部革去功名。终身不得再考。

几个参与贩卖考题的,虽然卖的是假题,但也依然触犯了刑法。全都被判了秋后问斩。其中包括了在逃的沧州籍人士邵春和叶息聆的阮氏姨娘。

至于叶息观,他的罪名很重。故意泄露假考题,引发社会动荡。并且还污蔑五公主。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认为,一定不能赦免。于是,他被送至宗人府,终身监禁。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叶氏皇族成员稀少,目前的宗人令一职,由福寿长公主兼任。

叶息聆的罪名要轻的多,只叛了治家不严。可以说,如果不是他的那位姨娘利欲熏心,私下卖了几份考题,他一点牵连都不会有。可惜。世事无常,他可以控制自身的贪欲,却防不住枕边人给他挖墙脚。终是惹了一身腥臊。承庆帝给他的处罚是,其本人与后代终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阳光明媚的三月,本是一年中最娇艳的时节。康国公府和豫国公府却都只能惨淡收场。打点行装,离京返乡。

叶明净自从被父皇评价了一句“舍不得用人”后,就开始努力发掘计都的用途。期间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说小桃同学在会试案件的案情小范围传开后,经常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啼哭。她的这一反常举动被薛皇后身边的人在暗中盯梢。

又比如,近来京城的内城里出现了一些武艺高强的好手,这些人经常在豫国公府附近打探。而叶息聆则一无所知。

“叶息聆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人还很有势力。”计都于晚间向她汇报,“只是我不能长时间离开宫廷,这些消息还是从天波卫的共有资源那里打听来的。”

“什么是共有资源?”叶明净问。

计都解释:“天波卫不光为皇室服务,私下里也贩卖消息给民间,并且也帮着江湖人处理一些纷争,从中收取费用。在民间颇有名望。卫所有一部分消息是共享的,凡是天波卫的成员都可以知道。其他的消息就要按照等级的高低才能查询。我的等级不够,只能知道这么多。”

叶明净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天波卫的创立,她在李若棠的日记里看到过。第一代的罗睺,是一个叫罗耀的男子。此人原是江湖人士,经营一个叫做风楼的组织。专门替人打探消息,以贩卖情报为生。李若棠和他认识,正是由生意接触开始的。后来两人互相看对上了眼,在乱世之中强强联合,双方的势力都迅速膨胀开来。李若棠能够统领兵马,南征北战。皆因为罗耀在幕后给了她全力的支持。

罗耀心机过人,善于布局。如果说李若棠是力,罗耀就是智。可惜这人不知是用脑过度还是天妒英才,四十岁刚出头就因头疼病而死了。据李若棠在日记里判断,很可能是脑子里长了肿瘤,压迫导致脑部神经血管破裂。

叶明净认为,如果罗耀不是早早的死了,李若棠最后能不能登上皇位还两说。

罗耀死时,他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太子已经年满十二岁。他在母亲的协助下,接手了风楼。并在李若棠登基后,将风楼改为天波卫。外围还是风楼那个江湖组织,而真正的核心成员皆是天波卫。

李若棠登基后,纳了几个男侍小君。据她在日记里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处长的像罗耀。

叶明净对此不以为然,假的就是假的,自欺欺人罢了。

不过,她直到看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李若棠能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登上皇位。大势所趋。罗耀在关键的时候死了,她再一次陷入危机。只能力挽狂澜。抱着宁可牺牲一切,也要守住这片基业的心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到那个时候,她才从一个将军转变成了一代帝王。

罗睺这个代号,在罗耀死后一直空缺。直到那位太子当上了皇帝又离世,第三代皇帝才将自己的贴身护卫赐以罗睺的代号。

天波卫的能量非常大,而且应该是李氏皇族的家族产业。天知道她的那位曾曾爷爷叶承祜是怎么接手的?

叶明净腹诽了两句,收回心神。问道:“依你看,叶息聆得罪的会是什么人?”

计都摇头:“京都的形势,我不是很清楚。”

叶明净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也不怪计都。身为她的贴身护卫,她常住宫廷,计都自然也就没什么时间往外跑。天波卫一旦成为皇子、公主的贴身护卫,就算是暂时脱离了组织。直到新的帝王产生,他们中间的一位才会成为首领。其余的,就彻底脱离了组织。不再享受任何资源和待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算了。那些人只要不是叶息聆的帮手就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就不操心了。

叶明净这里放下不多想了。那边,豫国公府很快就出事了。

事情还比较严重。据说是府里进了贼,抢劫了一些金银,烧毁了不少房屋。一些丫头和仆役于混乱中丧生。总之闹的沸沸扬扬。顺天府派了人来查案,叶息聆垂头丧脑,精神很是萎靡。

计都照例不知道详情。不过,倒是有另外一个人给叶明净揭开了谜底。

萧炫大约是特意进宫给她讲述这事的,从头到尾带着笑。

“你可知道去他们家闹的是谁?是岑家和孟家的人。这岑家就是我上次说的,世代行走西域,做边关贸易的那一家。他家不是有个举子买了考题么?这小子倒是聪明,没夹带文字进去。而是提前做好了文章,通篇背诵。打算进去后默写出来的。结果考题发下来,一看就傻了眼……不过,那小子也算幸运,因为他没夹带东西,搜查时就躲过一劫,安安稳稳的在里面考了九天八夜才出来。金榜题名是别想了。不过好歹举人功名保住了。回去再用功个三年,下一届再考也是一样。”

叶明净啼笑皆非:“那他们为何要去找叶息聆的麻烦?撒气?”

萧炫愉快的笑了两声:“哪是为这个!说道这里,我就佩服叶息聆了。天知道他从哪里找了来这么个妾,简直太能干了!可惜没用在正途上。你可知道,她不像叶息观,五百两一份的小打小闹。她卖的考题虽少,却个个都是大鱼。这岑、孟两家就是。一份考题,她卖出了一万两银子的天价。想来是看着这两家有钱。可这两家有钱归有钱,人家也不是稀里糊涂的主。就对她说,一万两不是问题,可我怎么知道你这考题就是真的?她就说了,这个好办,你们先付一半的银子,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可这一半的银子也不少了。岑家不愧是几代做生意的,又说,你若是拿了五千两银子,回头却不认账,我找谁去?”

叶明净听到这里,顿时觉得那些花五百两银子买考题的考生是笨蛋。看看人家,这才是生意人呢!

萧炫笑道:“不然,叶息观才是真的聪明。他找的那些人,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学识不怎么样,又都是家底丰厚之辈。五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就是被骗了,也不在乎。所以才夹带了资料进去。若是换成真正有心的,就该向那岑、孟二人一般。先做好锦绣文章,背熟后再进考场。这万一事发,叶息观只要处理掉那最关键的几个人,就万事都落不到他头上。反观这位姨娘的行为,才真是贪心不足,受人于手柄。”

他继续讲述:“这岑家和她最后达成协议,由岑家写一张欠条。声明岑姓进士某某欠阮氏白银一万两。若是那岑举子考中了,这欠条就生效。岑家立马就给银子。考不中,不是进士,自然也就无效了。后来的孟家,江南绸缎商首富也是照此办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这下终于明白了,恍然道:“就是说,这两人的欠条还在阮姨娘的手上。或者说是在豫国公府。岑、孟两家是去销毁证据的。”

“可不是!”萧炫得意的拿起一本书扇了扇风,“叶息聆被据说被那些江湖人在混乱间揍了好几下,身上全是伤。如今他要带伤赶路了。哈哈!他真是找了个好姨娘啊!哈哈哈!”

他笑的舒心畅快,眉宇全部舒展开,像是三伏天吃了一大碗冰镇绿豆汤一般,从头爽快到脚。

叶明净琢磨,人家找了个惹祸的姨娘,你高兴个什么劲?除非……他身边也有个爱惹事的女人。相比之下,叶息聆被折腾的更倒霉。萧炫这才如此幸灾乐祸。

萧炫心情愉快,她却没那么轻松。叶明净没有忘记在茶楼的包厢,曾经有两个男子故意说给她听过一段关于卖考题的对话。这两人是谁?那一次看似拙劣的局又是谁设的?计都曾经打探过那茶楼的底细。据说已经被转让了,前主人已然离京。

她的敌人,远不止叶息观和叶息聆。

现在想想,第一个和她提到科考的,是叶息矜。第一个知道她缺钱的外人,也是叶息矜。目前的京城,完全没有被负面新闻困扰的人,还是叶息矜。

这种敌人,真是很令人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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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又晚了,再去码二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今年的贡生,人数非常之少,只有四十二名。最后一场殿试,将会在他们中间排出三甲。一甲进士及第、二甲进士和三甲同进士。叶明净特意寻了个机会,看了贡士名单。一看之下,心头大为不快。

去年桃花坞中遇见的三个举子敌人,竟然有一位榜上有名。那位曾坚定的认为公主不可以当女帝的原青排名四十二,堪堪吊了个尾巴。真是运气好到没天理了。

殿试的地点是在三大殿的最后一处御和殿。内容比较简单,只需要按照考题作一篇文章即可。

四十二张桌子摆在大殿中央显得空空荡荡。四十二位贡士奋笔疾书,承庆帝坐在最高位,下首坐着四位考官、内阁首辅方敬以及董学成和廖其珍。

叶明净在屏风后看了两眼,随后悄然离开。

春天真的来了呢。

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向上书房,顺便欣赏一下盛放的鲜花,成荫的绿树。据说故宫里是没有树的,真不能想象那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幸好李若棠没有这些讲究,这偌大的宫城中,处处是生长了百年的古树,于厚重处透着勃勃的生机。

今天是殿试日,廖太傅和林珂都在御和殿,上书房放假一日,里面空空荡荡的很是冷清。

叶明净对着冯立道:“你们就在外面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冯立等应诺退到远处。叶明净推开书斋的门。

无人的房间在春光中显得特别静谧,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响。叶明净站在书斋的课桌中间,目光一一瞥过太傅的讲课台、薛凝之、齐靖、孙承和以及江涵的书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很久以前,岳晶晶在假日里值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一间间的巡视教室。她那时想着,其实每一张课桌都见证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没有人比它们知道的更多。年少时最多的光阴都在与课桌相伴,同学间的交谈、做不完的试卷和习题、考前人人憋红了脸在背书……这一些,记录的最完整的,应该就是这些课桌。假如课桌能有记忆,它又会说出多少动人的故事?

轻轻抚摸每一张桌子,她有些寂寞。她的伴读们,少年英姿,意气风发,心怀远大志向。唯有她,心境苍茫。萧炫说她处事镇定,遇着危机不慌、得了胜利不骄。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她只是没有太多激烈的感情罢了,快乐、害怕、失望、悲伤都像是被生生砍掉一截。丢失在了很远的地方。

书斋的门被轻轻推开。叶明净转头一看,一个人影逆光出现在那里。她眯了眯被阳光直射的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

是消失许久的齐靖。

齐靖一步一步的走进来,一段时日不见,他好似突然长大了不少。眉宇间的飞扬沉静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很稳重。

“你在看什么?”他问。目光中隐含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叶明净愣了愣,这才发现她竟然是坐在齐靖的桌子前在发呆。“哦”了一声,站了起来:“你是要用桌子吧。”

齐靖出乎意料的又靠近了一步,问:“刚刚,你在想什么?”

叶明净的个子没有齐靖高,被这么一靠近,就不得不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她莫名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人和人之间都是有安全距离的,齐靖现在的位置,明显逾越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齐靖那天的怪异,过了两天后她也反应过来了。一直在想着,要是再见面该怎么继续相处。她其实很不擅长处理这类事情,不然也不必靠相亲去结婚了。她和齐靖是表亲,福寿长公主给他安排了通房。有些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告了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微微垂下头,侧身闪过齐靖身边,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问道:“表哥,今天上书房停课一天。你怎么过来了?”

齐靖看着她离了自己老远,心里就想起了母亲的话。

“你和她,永远不可能!若是她最后胜了,她的丈夫必然只能在深宫中虚度光阴。景乡侯府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你想让齐家这一支断了香火,丢了爵位吗?若是她败了,她的丈夫一家就算侥幸留了性命,也必然要被罢官夺爵。你和她本就是不可能的。单纯的伴读、臣子,才是你该做的!你给我就待在家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许出门!”

他压下心头的异样,露出一个微笑:“我这些日子都在府里,没怎么出门。京里发生了这许多大事,我竟然都不知道。”

“是啊!”叶明净也感叹,“真的发生了好多事。”

齐靖心有余悸:“我都听说了,那叶息观竟然想陷害你。他……真的是自己胡乱写的考题吗?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叶明净笑了笑:“当然不是,他是想骗我说出考题的。我想着,总这么防着也不是个事,就将计就计的随口说了两个敷衍他。谁承想他竟然这么大胆,公然贩卖。那吴大人也是,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乱了章法,竟私自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去闯贡院。最后闹到了大理寺,我也是没想到的。”

齐靖叹了口气:“我们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叶明净失笑:“你我才多大?遇上这种事,只要保证自己不出错就行了。真的,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只要能保证行事不出错,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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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安抚完齐靖,算算时间也临近中午了,就赶了他回去。她自己则是回昭阳宫吃午饭。

刚走了一半的路程,就看见桔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公主,不好了!云洁姑姑派人把小桃给关起来了。”

叶明净一惊:“为什么?”

桔子面色一红,看了看冯立,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听说是在小桃的房间里搜出了男人的东西。”

叶明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东西?”

桔子红着脸支支吾吾:“我们也不知道。云洁姑姑拿了小桃去皇后娘娘那里,我听石榴说,因着小桃什么都不说,皇后娘娘着人传板子,要打她呢。”

叶明净暗叫不好。那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叶息观给的。若是因着小桃让叶息观和芳菲殿扯上关系。小桃必死无疑!

她脑袋飞速的运转,脚下步子迈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昭阳宫。

素洁正站在正殿门外,间她来了,立刻行礼:“公主,小桃犯了事,娘娘正在里面问话。”

殿内传来薛皇后的声音:“是净儿回来了吗?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走进正殿,只见小桃垂着头跪在地上,看不清脸色如何。薛皇后坐在主位,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云洁站在她身侧。紫檀木的桌子上什么摆件都没有,只光秃秃的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几副男人的鞋袜。料子很新,一看就是做好后没上过脚的。

薛皇后见她来了,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净儿快过来。你这孩子,整天在外面跑,房里的奴才都翻了天了也不知道。”

叶明净行了礼,坐在下首,问道:“小桃跪在这里,可是犯了什么事?”

薛皇后先是露出为难的神色,随后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道:“照说,年轻的姑娘家是不该过问这些事的。不过你不同,从小就是皇上亲自教养。又在上书房读书,日后是要做大事的。修身、齐家、治国,这第二件就是要把家给治好。你虽未成年,却也单住在芳菲殿。管好一殿的人和事,就是你现阶段的齐家。所以,这事我也不瞒你。这个小桃,原是我给了你的。平时到也勤快。可这人心素来最是难测,谁能料到,这丫头竟然私下藏着给男人做的鞋袜。定是和人有了私情。这种事最要不得,一定得好好整治才行。”

叶明净按住心神,强自镇定的道:“母后所言极是。只不知,可问出了什么?”

薛皇后似笑非笑:“这丫头嘴硬着呢,一句话都不说。依净儿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叶明净想了想,道:“依我看,她既不肯说,就把她关到柴火房去,饿她几天。”

薛皇后哑然失笑:“净儿这法子倒是温和,若是她还不说呢?”

叶明净眨了眨眼睛:“怎么会呢?净儿只要肚子饿了,就浑身难受。一天不吃东西,哪里还能受的了?到时候,小桃一定会说的。”

薛皇后摇头:“你这法子不好。要知道,自古刁奴最是难治。可恶之极。母后已经着人去传板子了,先打她一顿。她要是仍旧不说,就按照净儿说的,关到柴房去。不许吃东西,明儿个再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话间,负责刑罚的太监已经到了,跪下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五公主。敢问娘娘,这板子要打多少?”

薛皇后轻描淡写:“先打二十,看她说是不说。”

叶明净看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太监,脸色顿时发白。待在宫里久了,她也知道,这打人是有学问的。二十下板子,能打成轻伤、重伤,甚至还能把人打死。薛皇后的那句“看她说是不说”,实际上就是给了暗示。她要从这宫女嘴里问出话,所以,人是不能打死的。但也不能打轻了,不然就没了效果。

那几个太监就明白了。互相对望了一眼。架了小桃,将她绑在了行刑的长凳上,退去了她的裙子、中衣,露出臀部和半截大腿来。

冯立垂下头,正殿里的几个小太监也低了头,眼睛却时不时的朝那凳子上飞快瞥过几眼。而那几个行刑的太监,却眼露兴奋,目光猥琐的对着小桃的臀部不停的扫视。

桔子别过脸。心中不忍。脱了裤子当场打,皇后一定是故意的。想要羞辱小桃,外带吓唬公主。

叶明净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小桃穿了裤子挨打。照这种形势,小桃的这顿板子轻不了。倘若穿了裤子,治伤时还要把嵌在肉里的布料剥离,那可是会连皮带肉的剥下一大块呀!伤势反而更加加重。被看看又有什么要紧,这些人难道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些猥亵的事吗?和命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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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我要去睡了。粉红三十的加更就明天好不好?(讪笑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两指宽的竹板啪啪的打在小桃的身上,行刑的太监一边打一边报数。正殿里不少小宫女已经腿脚发软了。叶明净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落下的板子,仿佛要把这一幕深深的记住。

二十板之后,小桃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薛皇后问:“愿意说了吗?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小桃咬着牙不吭声。薛皇后淡淡一笑:“关到柴房去吧。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两个叫石榴和杏儿的宫女替小桃拉上衣服,半扶着她退了下去。司刑的太监谢了赏,带着家伙走了。薛皇后端着茶盏,不紧不慢的吹了吹,喝了两口。才对叶明净和颜悦色的道:“刚刚可害怕?”

叶明净的脸色很不好,语气却还镇定:“小桃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

薛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若是人人都不讲规矩,这世道就乱了套了。宫女们到了岁数都会发放出宫,没人让她们守一辈子。想嫁人,等上几年就是了。怎可还在宫中当差时,就与人私相授受?宫里是什么地方,那些外头的腌臜东西也是能往皇子、公主面前带的?最怕的,就是这些小姑娘受了人骗,将宫里的消息传递出去,那可真真就是触天大罪了。这个小桃,一定要问清楚她的奸夫是谁。”

叶明净心头一突,也对,昭阳宫里发生的事,有几件能瞒的过薛皇后。一旦牵扯出叶息观,她固然会有大麻烦,小桃更是难逃一死。只是不知道薛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事毕竟发生在昭阳宫,若是暴露出来,对她也没有好处。

这一顿午饭,叶明净吃的食不知味。薛皇后看在眼里,面子上不动声色的闲话家常。

午饭后,叶明净回到芳菲殿,整整一下午,都照常读书、练字。没有离开过书房一步。

到了晚上,她也是如往常一般,去宣明宫用晚膳,饭后和承庆帝聊天。没有提起过小桃半句。

直至深夜时分,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闪身进了芳菲殿的寝室。计都带着春夜的寒气猫一样的钻进了叶明净的帐子。叶明净正拥被半坐在角落里打瞌睡,突如其来的微凉湿意将她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事情怎么样?”她迫不及待的问。

计都低声道:“皇后派了云洁姑姑去夜探小桃。将公主今天的日程说了一遍。说您既没有向皇后求情,也没有向陛下求情。一定是不会再管她了。劝小桃听皇后的话,还能有条生路。”

叶明净脸色阴沉。皇后果然有后招,幸亏她有计都。

计都又道:“小桃没有出声,云洁姑姑又威胁她,说她这个样子,明天一定挺不过去。后来,见小桃死不松口,就走了。”

叶明净叹了口气:“小桃是个好姑娘,只是眼光不好,看上了一个差劲的男人。”又问,“我让你办的事呢?”

计都道:“属下又等了半个时辰,才蒙了脸,变了嗓音将小桃叫醒,给了她些水和吃的。按照公主的吩咐,把话都和她说了。她说她连累了您,本想一死了之。现在您既然有了吩咐,想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都照您的意思办。”

叶明净感慨了一下:“男欢女爱,乃是天地间阴阳大势所为,岂是人力可以抗拒。一个两个倒也罢了。这宫墙里为数众多的男女,硬是要压抑他们的本性……唉——,岂不闻,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违背自然生物天性的人,必将受到自然的报复。”

计都沉默了一会儿,破天荒的问了个问题:“公主的意思是,皇后他们会受到天意的惩罚?”

叶明净摇头:“不。将希望寄托于天是不对的。人应该靠自己。但是,这并不是说天没有惩罚。这么说吧,老天爷、自然界,它的立足点比较高,你做一件违背它的事,它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果很多人,连续几十年几百年的做违背它、破坏它的事。那个惩罚就来了。而且惩罚会非常严重,要么毁灭一片大陆,要么毁灭一个民族。那时,无论贫贱富贵,无一人能逃掉。”

计都想了想:“公主可否说的详细一些。天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叶明净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比如说,周太祖李若棠是不是有一项政策,京畿外围的树林、树木统统不许随意砍伐。全国各地凡是做木材生意的,砍多少树,就需补种一倍半的新树苗,维护三年成活方可?又特别强调,长江、黄河之类河流的上游地区,特别不可以破坏树木。否则,百年之后,将天降洪水,惩罚世人贪得无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计都道:“原来砍树是违背天意的。可是建房、烧柴、军械,哪一项用不到树木?”

叶明净道:“所以,要计划砍伐。植物对人类是很重要的。现在这项法令有些名存实亡了,日后若有机会,还是应该再巩固起来。再比如,我听说周太祖时期,宫中并没有几个太监,除了前朝宫廷遗留下来的。李若棠在位的那几年,宫廷中没有向民间征召过一个太监。她之后的那位皇帝,也是在中年之后,嫔妃增多,原本的太监不够用,才重新开始征召的。一开始,数额也并不多。是不是?”

计都的脸色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道:“是这样。”

叶明净叹了口气:“这就对了。人人都说太监是残缺低贱之人,看不起他们。且不说这种看法对不对。人为的伤残身体、世人的瞧不起总是会给太监们的心灵带来一定的缺陷。可好笑的是,皇室中的成员,皇帝、皇子竟然还都是在这些身体、心灵皆有缺陷的人群中长大。你想想,这一代一代的延续下来,一个皇朝到了后期,它的皇帝能心理正常才怪?我们现在看史书,总觉得那些亡国之君莫名其妙、残忍淫靡、昏招迭出。素不知,那是他们几代人都在不健康的环境中长大,才造就了这种变态的心理。”

计都脸色变了变:“这么说,宫中应该禁用太监。”

叶明净嗤笑:“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讨妾室,将对婚姻的忠诚融入信仰。不然,太监会伴随着各个皇朝一直延续下去。”

计都大惊:“可是,公主不是说,这样养育的皇室后代会,会酿成大祸么?”

叶明净看他一眼:“你放心,夏朝建朝不久,皇室的人还没到那个地步。只要我的儿子不是变态就行了。其它的……”她笑了笑,“真到了腐朽不堪的时候,自然会有新生、健康的力量来推翻它。”

计都听了她的话,第一次大惊失色:“推,推翻?公主的意思是,有人造反?”

叶明净奇怪的看看他:“难不成你还想千秋万代?自秦统一以来,哪家的皇室能千秋万代?这种事情根本就违反了历史进程,永远不可能的。”

计都的脸色更加混乱了,青白交加。叶明净打了个呵欠:“天快亮了吧。你去歇一会儿吧。今天我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天色渐亮。

叶明净起身。洗漱后去庭院里练了一趟“八禽戏”,出了身汗后,觉得全身舒爽了很多。擦洗了身子,换了套干净的中衣。桔子替她换上外衫,梳好简单的发髻。去正殿给薛皇后问安。

薛皇后正在梳头。她每天早起后要在发型、衣着、化妆上花去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叶明净曾十分不理解。认为是自讨苦吃,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睡睡呢。后来她就渐渐明白了,后宫的女人无聊啊,白天、晚上有大把的时间睡觉。打扮就是为了来消磨时间的。

薛皇后在镜子里对她笑了笑:“今天这装扮可真精神。早膳已经摆好了,快吃了去上学吧。”

叶明净屈膝行礼:“是。母后,净儿有一事相求。”

薛皇后笑笑:“什么事?”

叶明净道:“母后今天是不是还要审小桃?净儿请求母后,无论小桃犯了什么错,还请等净儿回来后再发落。小桃她毕竟伺候了我这些年,主仆一场,净儿不能不闻不问。”

薛皇后拿起一盒胭脂,交给身边的宫女。转头笑道:“你到是个有情有义的,只希望那奴才别辜负了才好。行,就等你回来再发落。”

叶明净长出了一口气,退下。

去了上书房,今天的伴读来的挺全。因着今科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已新鲜出炉。廖其珍今天就讲了他们三人这次会试的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中午的时候,薛皇后突然派了人来,说是好久没见薛凝之和齐靖了,让他们中午去昭阳宫用膳。

叶明净借口更衣。在偏僻处冯立悄声汇报:“小桃已经招了,皇后娘娘又把她关进了柴房。花雕姑姑给送了些吃的和伤药,娘娘那边没说什么。”

叶明净问:“怎么招的?”

冯立看了看四周:“小桃说,她是在和你出宫的时候,心仪上了一位公子。这位公子是在茶楼碰见的,为人器宇轩昂,穿着打扮有些落魄。估计是家境不太好。小桃不知道他的姓名,起了单相思。悄悄的做了鞋袜,想着如果有一天再出宫能遇上的话,就把东西送于那人。”

叶明净舒了口气:“皇后相信了?”

冯立道:“小的猜不到。”

叶明净叹气:“找了齐靖和薛凝之,就是等着去对质呢。我们也走吧。她相不相信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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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热了,昏昏沉沉。太对不起大家了。今天某瞳争取到了在被子里码字的权力。这是粉红加更,昨天的更新马上就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回到书斋,三人结伴而行,一同去了昭阳宫。薛皇后笑语嫣嫣:“可是来了。凝之、靖儿,你们两个每次进宫都来去匆匆。自个儿说说,有多少时日没来我这儿了?”

薛凝之拱手:“姑姑恕罪。”

齐靖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舅母,做了什么好吃的请我们来吃?”

薛皇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好吃的你就不来了?可见你娘还是管教你轻了。”

齐靖故意怪叫:“舅母,你可不能在我娘面前再说我什么了。我以后天天来还不成吗?”

薛皇后也笑了:“这促狭鬼,你府上没吃的了?天天来我这儿?”

笑闹一番后,四人落座。桔子站在叶明净身后,指挥着一群小宫女伺候她净手、漱口,又拿了筷子替她布菜。

冯立负责齐靖,薛凝之身边的则是昭阳宫的一个太监。

一时吃毕,四人回到正殿落座。云洁带着小宫女端了水果上来,细白瓷盘子里装着去皮切块的黄灿灿的橙子。叶明净用象牙签子插了放进嘴里细嚼。齐靖笑道:“净儿还是不爱喝茶吗?”

叶明净摇摇头:“苗御医说了,我这个年纪还是少喝茶的好。就是喝也只能喝配制好的八宝养生茶。”

薛皇后无奈的道:“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小小年纪,偏偏听御医的话听的紧。什么养生吃什么,再不好吃她都能吃下去。你们还记得她换牙的那阵子吗?整整两年,一颗糖都没吃。连皇上都吃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笑道:“我记得的,我那时还拿了苏州酥糖去逗她,她理都不理我。”

薛凝之抿嘴微笑。

说笑了几句,薛皇后似是不经意问:“靖儿,凝之。净儿年纪小,平日出宫多亏了你们照应了。”

齐靖和薛凝之齐声道:“应该的。”

薛皇后又略感兴趣的问:“你们平时都去哪些地方?”

齐靖怔了怔:“不过是去勋贵世家的府上赴些宴……”

薛皇后啜了一口茶,笑道:“没有去过酒楼、茶楼吗这些市集之地吗?”

齐靖犹豫的看了看薛凝之,薛凝之回答:“去过的。姑姑,公主去宫外,主要是为了见识民生百态。酒楼、茶楼、棋社、歌舞坊,古董店、书店、银楼、乃至当铺,我们都去过的。皇上亲自安排了护卫,我们也都带了家丁。以确保公主的安全,姑姑尽可放心。”

薛皇后笑了:“皇上的安排,我自然放心。只是,你们几个虽是好的,却保不住下人们都能靠的住。平日出宫,你们可有察觉净儿身边有什么不妥的人或事?”

薛凝之镇定的回答:“前段时间,公主一直都在宫中,并未外出。若是再往前……宫里的公公和姑娘都不曾出过宫,有时有些爱看热闹。不过照顾公主却是一心一意,没有出过任何岔子。”

薛皇后沉吟:“净儿身边有个叫小桃的,你们可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眼皮跳了跳,看了看站在叶明净身后的桔子一眼:“记得,是有这么个宫女。”

薛皇后问:“她在宫外时,表现如何?”

齐靖道:“一直跟在净儿表妹身边,未曾擅离职守。”

薛皇后笑笑:“她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说过话?”

这下,齐靖和薛凝之都知道不对了,齐齐看向叶明净。

叶明净眨了眨眼:“小桃的房里搜出了几双男人的鞋袜,是新做的。”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过二人,“你们谁招惹过她?”

齐靖打了个冷颤:“我没有!我怎么会动宫里人的心思?”

薛凝之也正色道:“公主不该怀疑我们,此种行为,非君子所为。”

叶明净苦恼的道:“那会是谁呢?宫里就只有内侍和侍卫。侍卫向来只管巡视,很少看见他们。小桃怎么会和他们牵扯上?”

齐靖的神色就有些怪异:“我听说,内侍的话也是有些和宫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咳咳!”薛皇后大声的咳嗽,狠狠的瞪了齐靖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别说了!”

可惜齐靖的话已经说了一半,一些不知道小桃已经招供的,齐齐将目光投向冯立。冯立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去。

薛皇后尴尬的又咳了一声,道:“行了,都别瞎猜了。小桃今早已经招供。她和你们在宫外时,在一个茶楼碰见了一位年轻公子……”她将供词复述了一遍,“你们想想,可有此事?”

齐靖顿时傻眼。薛凝之为难的道:“姑姑,您是不知道。这茶楼里人来人往,加之会试在即,年轻的公子多如过江之鲫。要说穿的好的,或许还少些,这穿的不好的,就太多了。况且今天来的客人明天不一定就来。我们也不是天天去,那里知道会是谁?小桃姑娘看上了,也不会和我们说呀。”

薛皇后口气有些不好,声调严厉了些:“这么说,你们是不知道了?”

齐靖委屈的道:“舅母,我们又不是她什么人,年轻女孩子的心思,我们怎么会知道?”

薛凝之打圆场:“不知小桃可说了是在哪里遇见的,或许是茶楼的熟客?”

薛皇后没好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说了,就见过一次。一见钟情!”

齐靖和薛凝之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一见钟情?可能吗?

叶明净梦幻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一见钟情啊!这个我知道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傅在课上说过呢。这就是一见钟情。小桃定是求之不得、辗转寤寐。她不能琴瑟友之,也不能钟鼓悦之,所以就改成做鞋子袜子了。是不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目瞪口呆,薛凝之微张着嘴巴。

叶明净继续道:“小桃太傻了,因该当时就扔一个木瓜过去,投我以木瓜、抱之以琼瑶,当场就能定下来了呀!何苦做什么鞋子?”

薛皇后用力的喘了两口气,喝了一大口茶。等凉透了的茶水进了肚子,她才道:“宫女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去婚配,她现在有了私情就是触犯宫规。净儿,你可还记得宫规中,这类人应该如何处罚?”

叶明净垂下头:“去宫内各司做苦役。”

薛皇后嘴角一勾:“好!既然这样……”

“母后!”叶明净打断她的话,起身跪在了她的脚下:“女儿有话要说。”

薛皇后道:“哦?说什么?”

叶明净咬咬牙:“小桃触犯宫规,理当受罚。净儿不敢徇私。只是,小桃毕竟跟随我多年,照顾净儿长大。净儿实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若是净儿不闻不问,未免太过凉薄。净儿想,能不能将小桃从轻发落,那少去的刑罚,由净儿来补上。”

薛皇后原本神色和穆,结果越听脸色越不好,眉宇间严厉异常:“你说什么?由你补上,你打算怎么补?”

叶明净朗声道:“犯错受罚,天经地义。若是人人都能以求情而减轻罪行,就失去了刑法的意义。明净愿代受一部分刑罚,以求换得小桃能出宫婚配,还请母后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皇后气极反笑:“代受?你如何代收?去做苦役吗?”

叶明净正色道:“不然,我乃皇家公主,威严不容玷污。明净愿在昭阳宫外长跪,已示受罚。母后,明净去了。”她肃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齐靖终于回过神,一把拦住她:“你疯了!不就是求个情么?跪什么跪?”他冲到薛皇后面前,“舅母。您就从轻发落小桃吧。”

叶明净正色道:“靖表哥,你这么说是想让母后徇私枉法吗?”

齐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铁不成钢的吼她:“你少说两句!傻啦!”

薛皇后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道:“好!我可不敢徇私枉法,我统领后宫,自认秉公办事,你倒是去呀!”

叶明净转头,刚要往外走就看见薛凝之挡在她身前。

“让开。”

薛凝之的眼中流露出伤感的目光:“你就不能退一步?”

叶明净叹息一声,他果然懂。于是小声道:“退一步,城池尽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凝之闭了闭眼,让开身体。叶明净跨出殿门。来到昭阳宫外,在春日的阳光中,面对着正门跪了下去。

正殿里,齐靖揪住薛凝之的衣领:“你怎么不拦住?”

薛凝之反问:“你拦的住?”

云洁在那里不停的给薛皇后揉胸口:“娘娘,您消消气,公主年纪还小呢。”

齐靖跺了跺脚,冲出大门,来到昭阳宫门口,一眼就看见叶明净跪在那里,气的上前去拖她:“你给我起来!”

“齐公子,住手!”冯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齐靖顿时感到如同被铁钳子钳住一般,全身的力气立时流失,大惊:“你?”

冯立正色道:“公主主意已定,还请公子不要干扰。”

齐靖大怒:“你就这么看着你家公主受罪?”

冯立摇头:“公子,我们做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替主上做决定。公主既然有了决断,我们就只能遵守。”

齐靖气的大骂:“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你以为你家公主是为谁跪的?还不是你们这些惹祸的奴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冯立低声叹了口气,凑近他,声若蚊呐:“公子何不回去向长公主讨个主意?”

齐靖眼睛顿时一亮,看了冯立两眼,笑道:“原来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行!好生伺候你家公主,我去去就来。”在他看来,只要他娘进宫求个情,事情就完了。净儿表妹也真是,她不是皇后亲生的,怕求情不管用,不会请别人帮忙嘛?真个是傻瓜!

齐靖飞速离宫。昭阳宫里,云洁向薛皇后报告:“五公主已经在大门外跪下了。”

薛皇后狠狠的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响,茶水四溅:“她这是不想欠本宫一丝人情。果然养不熟!本宫要是她的亲娘,她也敢这么着?”

薛凝之在一边默默垂头,心中颇不赞同。

若是亲娘,也没有这么防着女儿,要女儿低头的。

云洁想的是,涉及到了权利和利益,这宫里哪怕是亲娘,皇子们也照样不买账。太后还活着时,除了无关紧要的小事,陛下又何曾听过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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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更……今天的要等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齐靖急匆匆的赶回景乡侯府,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到福寿长公主的正房:“娘,你在吗?快进宫一趟吧。劝劝皇后。”

房里只有两个人。福寿长公主正在和一位中年女子下棋,齐靖认得她,那是母亲从宫里带出来最看重的人,就叫了声:“连喜姑姑。”

连喜起身,行了个礼:“公子好。”

齐靖曾偷听过母亲的谈话,知道连喜是一个神秘的组织,皇家护卫天波卫出身。于是也不避讳她,直接道:“娘,昭阳宫出事了……”将中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娘,你快进宫去劝劝吧!”他焦急的奔向后屋,“我去给您拿衣服。”

“站住!”福寿公主大喝一声,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儿子,对连喜怨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呆瓜?”

连喜眼皮都不眨一下:“公子宅心仁厚,心性很好。”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我活着一天,倒是能护着他一天。可要是我哪天去了,他这莽撞性子,可怎么过?”

齐靖不解:“娘,你在说什么呀?快走呀?”

“急什么?”福寿公主瞪了他一眼,“我问你,那小桃既然是叶明净手底下的人,怎么叶明净不知道她有私情,反而是皇后知道了?”

齐靖道:“净儿表妹天真无邪,自然不会知道手下奴才的龌龊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寿公主简直要气晕过去:“天真无邪?天真无邪能让叶息观终身监禁,叶息聆苟延残喘?能让吴淡晖和何飞发配琼州?能让黄庸行吃个哑巴亏?你倒是这么天真无邪给我看看?”

齐靖道:“会试的案子不是过去了吗?您又拿它说什么事?”

福寿公主拍拍胸口,强自深吸了几口气:“我问你,皇后处置小桃,证据确凿,一点没错。叶明净为什么不直接求情,非要去昭阳宫门外跪着,传遍整个宫廷?”

齐靖也在纳闷:“对啊?我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多奴才们看着呢?怎么能这么丢脸?就为一个宫女,值得吗?”

福寿公主耐心解释:“这是她在和皇后分庭抗礼。她想要回那个宫女的处置权,可又不能欠下皇后的情,或是答应皇后什么条件。就用了这个法子。她的道理很能站住脚,公主是万金之躯,长跪代罚。一来、道理上挑不出错,二来、能搏个善良的名声,三来、以后她身边的人,就很难被收买了。她这是在逼迫皇后,让她少插手她的事。”

齐靖怔住,脸色变幻莫测。良久后才道:“真是这样?”

福寿公主语气肯定:“当然!那宫女的奸夫一定另有其人。什么一见钟情,骗鬼呢!要真是对陌生人一见钟情,说不定你那位五公主就不这么紧张了。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那男人是谁?薛皇后也知道那宫女的招供是假的,可只要人落在她手上,迟早有一天能问出来。所以,她气急败坏的也就是这个。叶明净来了这么一出,她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齐靖呆呆的立在原地,半晌后道:“我是不是太傻了?难怪薛凝之刚才只虚拦了一下。他一定是早就明白了。”

福寿公主安慰他:“你的身份在这里,心思少一点反而好。净儿会和你更亲近的。只是你关键时候要拎的清,别坏了她的事就行。”

齐靖叹了口气,想起了冯立拦着他时意有所指的话,怪不得叫他回来呢,连一个小太监看的都比他清楚。

福寿公主听了后,和连喜对望了一眼:“你是说,那冯立功夫非常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啊。”齐靖灰心的道,“我原先以为那姓计的护卫就够厉害的了,谁知道连个太监也是深藏不漏。”

福寿公主道:“寸有所短,尺有所长。想必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影卫。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日后自有只有你才能办,别人都办不了的事。”

齐靖随便点了点头,无力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福寿公主见他走远了,问连喜:“难道我们猜错了?这个冯立才是天波卫?”

连喜迟疑:“五公主这一辈轮到计都,按说姓计就应该是了。可若真的是,也没道理现在就定下计都这名号的……我也不能确认。况且,现在只有五公主一位皇嗣,保险之下,弄一明一暗两个护卫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皇子身边,还曾有过男子做贴身护卫。公主的话,只能是女子或太监。从来没有男人给公主做贴身护卫的。贴身、贴身……这要是有了情意,就难办了。”

福寿公主赞同:“是啊,我听靖儿说,那计侍卫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不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和叶明净贴身相伴,成什么样子?靖儿也说了,在宫里的时候,基本上看不见计侍卫。”

连喜道:“那就是冯立?”

福寿公主又怀疑:“这也不一定。算了!反正和我们关系不大。”

两人将此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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