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承和道:“是吧。我听说乡试也是这样的,蒙了姓名誊写,笔迹统一。不过……公主,我是说,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有满腹才华,可出身……那个家庭……或许有些不妥。这人若是得中了,朝廷会因为他家庭的原因就不重用他吗?”
叶明净沉吟了片刻:“我也不骗你。若说真的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不然朝中怎么有清流和勋贵两派呢。还有都察院,一些官员若是治家不力,御史是可以以此为由,参他一本的。情节严重的,丢官也有可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也是读过《大学》的。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哦?”孙承和立刻紧张了起来,“什么例外?”
叶明净看了他一眼:“例外的情况各不相同。具体就要看是什么事了。比如,按照常理,父母过世,官员需丁忧三年。可你看历朝历代,总还是有不少官员被夺情,免了丁忧的。这就是例外。”
孙承和泄了气:“这我也知道,那些人不是宰相就是大将军,哪能和他们比。”
叶明净道:“不然,其实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这些被夺情的人俱是当时的朝廷栋梁。缺了他们,朝政上就会运转不灵,所以才被夺情。你说的那人,若想让人不在意他出身上的瑕疵,就必须让自己非常有用。有用到非他不可的地步。这样,就谁都不会、也不敢介意他的出身。”
孙承和若有所思。
又过了几天,他脸上的郁色消失了。
江涵关切的问:“小和,我怎么听说陆诏又离京了。大家都在外面传言,说东阳侯容不下寡嫂,怕侄子抢了他儿子的爵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承和“嘘”了一声:“你小声点儿。别听那些人胡说。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这一天,刚好齐靖和薛凝之都不在。叶明净也就凑过头来:“陆诏离京了?他不是年前刚回来么。这才待了几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承和瞧了瞧窗外,见太监们都离得挺远,就压低了声音道:“我和你们说说,你们可别外传啊!我告诉你们,其实是东阳侯府出了一件事。东阳侯的弟弟,就是那个我们在桃花坞见过的,叫陆霄的。你们还记得吧?”
叶明净第一个用力点头:“我记得,他是东阳侯的庶弟。丧妻无子,鳏居至今。”
孙承和诧异的看了她两眼:“你记得这么熟?”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就是这个陆霄,他向侯府太夫人请求,说想要续弦。”
江涵莫名:“就这事儿?你至于这么神秘吗?”
“哎呀呀!”孙承和大急,“你是不知道他看中的人。他谁家的小姐都没看上,对太夫人说,他要娶衡山书院教习先生杜归的妹妹。”
叶明净“啊”的一声捂住嘴。江涵反应就慢了一点儿,见她叫了才想起来,大惊:“什么?我记得陆诏的舅舅就叫杜归,他有几个妹妹?”
孙承和用“你终于懂了”的眼神看向他:“就一个妹妹。陆诏的母亲,闺名杜蘅。”
江涵的下巴险些掉下来:“这,这是真的?他,他竟然敢这么提出来?”
孙承和眉宇间有隐隐的兴奋,压着嗓子道:“这位陆三叔可不简单。他自从老侯爷死后,就搬出了侯府。既不托人求职,也不参加科考。截然一身,渡江去了南方。也不知他怎么弄的,竟置办了一大片私产。早就不依托侯府生活了。太夫人的话,也就不怎么听。他早年妻子死于难产,太夫人原有意替他续弦,结果遇上了老侯爷病逝。这就拖了三年。再后来,他压根就不听太夫人的话,怎么都不肯再娶。又一连遣送了好几个太夫人给的丫头。我们都说,他八成是想当和尚了。谁知道,人家眼光高的很,竟然就看上了……嘿嘿!”
江涵道:“杜家婶婶相貌人品俱是一流。我第一次见着时,还以为她比我母亲小呢?谁能想到她已然年近四十了。”
孙承和道:“可不是。陆家三叔比她还小一岁呢。就看上她了。在太夫人屋子前跪了两天一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江涵诧异:“听你的口气,太夫人竟是准了?这怎么可能?要我说,东阳侯府太夫人这般注重脸面的人,陆霄即是跪死了,她也是不能松口的。”
孙承和的眉宇间露出佩服的神情:“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先是跪了一天一夜,太夫人没理他。结果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陆诏表哥也去跪下了。”
“啊!”叶明净发出第二声惊呼。万万想不到那人会这样做。
江涵也是大惊:“这……他这是做什么?寡母再嫁,嫁的还是小叔。他还要不要前程了?”
孙承和看了叶明净一眼,道:“太夫人也是这么问他的。陆诏表哥说,大丈夫立于世,当凭胸中所学。岂能以母亲一生孤苦做向上之阶梯。朝廷向来支持鳏者再娶,寡者再嫁。三叔此举,乃顺应天意。若是他日后金榜题名,妻儿欢庆之时。母亲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于心何忍也。”
江涵目瞪口呆:“他,他竟然这么说。”
孙承和拍拍胸口,喘了口大气:“就是啊!我听说时也是吓一跳呢。太夫人后来又问他,若母亲再嫁,将来百年之后,置他父亲于何地?你都想不到陆诏表哥是怎么说的。”
“陆诏怎么说?”这回是叶明净抢问。
“表哥说,他父亲乃是至诚君子。爱他母亲至深。定然舍不得母亲半生孤苦,凄然一人。将来百年之后,父亲有母亲。三叔有三婶。大家都是一家人。”
“扑哧——”叶明净捂住嘴狂笑,陆诏一定是故意的。陆云是至诚君子,深爱杜蘅?见鬼去吧!可惜,太夫人明知道他说的不对,还不能反驳。陆诏是遗腹子,将父母之间的感情想的美好很正常。总不能由祖母告诉他,你爹一点都不喜欢你娘。你爹为人小心眼,绝不会放你娘嫁人吧。
最妙的是,陆诏一口一个父亲。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这里的父亲一定不会是指陆云。那个深爱他母亲,舍不得她半生孤苦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陆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笑够了后,她不禁有些佩服起陆诏来。竟然能为母亲做到这一步,看来陆诏的的确确是个孝子。
她倒有些小瞧他了。
孙承和继续绘声绘色:“陆诏表哥跪了一天后,摇摇欲坠,看着就要不行了。太夫人终于松口发话,只要陆霄能取得杜归的同意,她就不再过问此事。不过,陆诏必须是长房长子,谁都不能更改。这不,表哥身子刚有起色,他们就回衡阳去了。我估计杜婶婶和陆三叔以后都不会轻易回京城了。”
江涵不屑的道:“长房长子又怎么样,她还能把爵位给陆诏继承不成?不过是多分些家产罢了。”
孙承和道:“她这是怕陆诏表哥日后受欺负。毕竟,杜婶婶以后就是陆三叔的人了。”
这两人在那里议论着。叶明净心中涌起一阵“大家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的畅快感。同时也有些心痒难耐。
于是,这天晚上。她在帐子里揪住计都,痛痛快快的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其间还发表了不少自己的感想。
她在那里侃侃而谈,计都则在努力忽视公主穿着中衣,和他在床上聊天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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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廖太傅大约是被春闱将至给刺激到了,接连几天都给五个学生布置了时艺文章。几人写完后,他便当场点评一通。之后,又拿出几篇好文章来给他们对照,让他们从中吸取经验。
叶明净接受了五年的古代儒生教育,对这类古文已经有了一定的鉴别能力。廖太傅拿了来的都是精品佳作,立意上层,用词精辟,文风熠熠生晖。
廖其珍的意思是,多看佳作,有助于提高眼力。下笔行文时,境界就自然而然的高了。其间,他拿出了一篇文章称赞道:“此人有大才,这一篇《国富论》写的非常好。国富者,先论政。政者首要之职,在于通,通则顺……说的真是太好了。只是如此有才华之士,竟未曾署名,这是为何?”他翻了翻那页纸,“咦?这是公主交予臣的,公主!”他声音立时激动起来,“难道这是你……不对,”声音又颓丧下去,“字迹不同。公主,这文章到底是何人所作?”
叶明净托着腮,无奈的道:“太傅,这篇文章是叶息矜写的。”
廖太傅大惊:“什么?竟是他!”脸上的喜色就退去了大半,反而多了些忧虑“这样有见解之人,若是不安心臣子之位……”
叶明净不以为意的笑笑。不安心当臣子的人多了。最近父皇对她放松了许多,同意她正式出席宫外的一些社交场所。只是身边要带足了人。她也算是见识到人生百态了。这些人对待公主的言谈举止,和她穿了小厮服时见到的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叶息矜就是在某一次聚会上,将这几篇未曾署名的文章交给她的。
当时叶息聆和叶息观也在,这两人还凑热闹的掺和了一番,说过两天也会写了文章让太傅大人给点评一二。
说起来,他们倒是挺关心科考一事的。
不过,随着这几日频繁的外出,叶明净发现了一件很窘迫的事。那就是她很穷。
没错,大夏朝唯一的公主殿下,目前非常之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作为没有封号、没有成年的公主,就意味着她没有田庄、没有产业。每年就只有固定的俸禄,白银500两,米500石,绸缎40匹。
白银,五十两一个的大元宝,底部印着亮闪闪的官印。每年发十个,素洁姑姑倒是都替她收着。问题是谁敢拿出去兑换?少了一个都不行,素洁会问的,公主要这些银子做什么?
米,她从来没见过。虽然她知道一石米约合有一百多斤。500石米就是五万多斤。一年五万多斤米,分春秋两季发。一次两万多斤,堆在地上能堆成山。这个米据说是由父皇暂时替她保管了。
四十匹绸缎倒是都在她手上。除了自己做做衣服,剩下的,有的送给了安妃,有的打赏了宫女、太监,并且还分送了一些给太傅大人、林珂、张奉英以及四个伴读。当然,即使是这样,库房里还有一些存货的。问题是,那个也是在素洁眼皮底下的。要送人就必须像前面几个例子那样,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库房里还有很多宝贝,承庆帝对她十分宠溺,各式精致的用具、摆设、首饰、古董、书画,全部都有。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御赐之物,叶明净只有使用权,没有支配权。
她手上能用来开销的,就只有过年过节时父皇、母后、母妃大人赏赐下来的各式小克重的金银锭。还有就是铸造成花生、核桃、铃铛之类的金银饰物。这些东西,都是她亲手接过,亲手保管。数量有多少,素洁并不清楚。花雕从来不问,小桃桔子冯立三个更是一问三不知。
可怜的计都,每次过完年节后,都需要辛辛苦苦的用内功将金银锭上的铸造官印给摸掉。其中有一些还需要将其切碎,变成形状各异的散碎银子。事后,叶明净会分给计都金银各两个锭子作为辛苦费。
计都先是不肯收。叶明净告诉他,是人都需要用钱,钱是英雄胆。她身边的人尤其不能缺钱。
计都就默默的收下了。
和萧炫熟悉了之后,她改成托萧炫帮她兑换金银。萧炫对她的举动非常不解,大夏朝唯一的公主,整天和他算几十两金银的帐,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他表示可以资助她一些钱财。一万两之内都不是问题。
叶明净拒绝了。虽然她知道,靖海侯府很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不清是为什么,她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拿了萧炫的钱,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由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这么小打小闹的钱财来去,倒也够用。可是一旦出宫参与了社交后,她发现,她手头的钱不够用了。
打赏下人要钱、买通消息要钱。冯立、小桃、计都出去替她办事需要花钱。和侍卫们搞好关系要用钱。她几乎要仰天长啸:“钱!钱!钱!”
叶明净终于知道了,康熙的那位太子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搜刮钱财。
储君的竞争真的是一项很费钱的事业。别说营造势力了,就是简单的打理好人际关系,都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
她该从哪里弄到钱呢?
叶明净几乎愁白了头。开始多方试探性的询问,你们平时的花销都是从哪里来的?
孙承和的回答最简单:“钱不够了就和我娘要呀?还有大伯、大哥和二哥都会给我。”
叶明净鄙视之。
江涵很羞涩的道:“父亲置办了一些产业,母亲的陪嫁也有不少。祖父说,我的这些应酬都是家族的大事,走的是公中账目。父亲和母亲也会贴补我。”
齐靖同学很自豪的道:“咱们大夏朝公主出嫁,陪嫁是有定数的。我娘当时是唯一的一位公主,先皇和皇上又都给添了不少。大小庄子有十几个,良田几千倾。我今年十五了,娘亲给了我两个小庄子、两个店铺,让我先试着玩玩。说是我日后既要接手侯府,又要接手她的陪嫁。别被那些老油子的掌柜和管事给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得!这位是财主。叶明净郁闷,凭什么出嫁了才给钱、给产业,好过分!
薛凝之则是很奇怪的问:“公主怎么想到问这些?难道花销不够?”
叶明净吓得拔腿就溜,连声道:“我就是随口问问。”
这位也太机灵了。
综合以上,想要有钱就得有产业。
一个十岁的公主该如何置办产业?并且还需得瞒过薛皇后的眼睛。
她一无本金(五十两一个的银元宝不能用),二无人手(身边不是宫女就是太监),三还不懂经营(岳晶晶是音乐教育系毕业)。就算置办了产业,估计也没什么收益。
叶明净的心情被万恶的金钱弄的很糟糕。
这一天在睿国公府,她将廖其珍点评过的文章交还给叶息矜。叶息矜仔细的看了点评,笑道:“真是麻烦公主了。”
叶明净挥手:“小事一桩,息矜哥哥不用客气。”
叶息矜道:“对公主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息矜就是一件大事了。公主帮了这么一个大忙,息矜要好好谢谢公主才是。现在正是春回大地之时,不如由息矜做东,叫上三五好友,一起去赏春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立刻就想到了桃花坞,憧憬道:“是啊,想来最早的桃花应该已经盛开了。”然后又想到了去游玩一次的花费,人就立刻沮丧起来。
叶息矜察言观色,问道:“公主可是有烦心事?”
叶明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让哥哥见笑了。净儿还没有成年,外出游玩甚是不便。”若是参加了此类春游,她就需要回请。回请就需要钱……
叶息矜看了她两眼,忽然笑道:“公主这话我却不信。息矜在家中也是有妹妹的,若是听说可以赏春游玩,恨不得立时就能出门才好。怎么到公主这里就不愿了?”
叶明净叹了口气:“息矜哥哥果然慧眼。净儿也不瞒你,实在是零花钱太少,囊中羞涩。”
叶息矜惊讶:“公主不是应该有俸禄的吗?”
叶明净大窘:“五十两一个的官锭,不易花销……”
叶息矜沉吟:“总能有办法的……”
不过是些客套话,叶明净没在意。
谁知过了两天,叶明净外出,在茶楼喝茶,刚和齐靖聊了几句,就有小厮来报,说楼下有客人的马匹和他们的马匹打起来了。
齐靖的马是上好的品种,闻言十分心疼,就带了人下楼查看。叶明净让冯立也陪着下去帮忙,自己就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等候。突然间,听见隔壁包厢里有两个士子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个道:“大哥,马上都要进三月了,此次大考怎么还没有试题出来?”
另一个道:“是啊!我好容易买通了门路,知道这茶楼里会有试题出售。往届春闱都会有,不知今年怎么就没了?”
先前的那人道:“我听说,这是因为今年的试题是皇上亲自出的,主考官和三位副考到现在都不知道试题。所以才没得消息。”
那大哥道:“这可真急死人了。我带了两万两银子,就是想来搏一搏,怎么竟会一点儿消息都没呢?贤弟,你可知如今已有几人在此排队了?”
那位贤弟说:“已有十四人了。按照惯例,五千两一人,只卖二十人。单人联线介绍,绝无泄漏之忧。马上就要满员了,现在就只等考题。”
那大哥道:“这都已经二月中旬了,再不来考题,我们也别买了。”
那位贤弟咬牙:“实在没有,也只能算了。可恨这些人也太过小心。不过是二十个人罢了。这每届杏榜题名的,足有两百多人。只卖二十张试题又能如何?况且能来参考的都是举子,胸中也是有才华的,不过是怕一时复习不到考题的范围。花钱求个稳妥罢了。这种双方得利的事,怎么就没人敢做呢?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啊!竟就白白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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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记了,先说一下常规更新。一天双更实在是困难。某瞳要努力保证质量。暂定为两天三更。鉴于一星期七天,就定为一、三、五、日四天双更,二、四、六单更。粉红票过十加更另算。过节休假可酌情加更。
这一章是今天的常规更新。今天星期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位大哥叹气:“实在没办法也只能算了。可惜了,十万两,一句话的事儿。真是……”
那边包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就是开门声和脚步声。从叶明净所在的窗口向下望去,可以看见两个文士打扮的人很快的涌入人群,眨眼间消失不见。
叶明净给自己到了杯茶,想想就觉得好笑。
这是谁想的计策?粗制滥造到她都不忍心看了。茶楼是什么地方?茶楼里的包厢雅座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要保证隔音效果良好。夏朝的技术,虽然不至于像现代练琴房那样,关上门就什么都听不见。但最起码的隔音还是可以保证的。隔壁对话声能如此清晰的传来,想来那两人应该是坐在墙边大声交谈。
想象一下,两个男子对着墙壁大声叫道:“啊!怎么还没人卖考题啊!”“是啊!我有好多银子,就等你来拿了!”
太有喜感了!
齐靖回到包厢时,看见的就是叶明净端着茶盏在吃吃的发笑。
“想着什么趣事了?”他挑了挑眉,坐到桌边。
叶明净摇摇头:“没什么?刚刚有人在外面议论科考,我就想到了小和最近作题作的一脸苦相。”
齐靖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在童生试这件事上,他是被孤立的那个。可以想象,若是有一天站在朝堂上,那些清流一定会用高傲的眼神低视他。而薛凝之,或许就会受到较好的待遇……他心下一阵气闷。
叶明净见他半天不出声,就问:“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齐靖回过神,抬眼就看见叶明净那双清亮的眼睛。再联想到母亲和他说的话,就有些气血上涌。清了清嗓子:“净儿,过了年,咱们都大了一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心不在焉:“是啊!总算又长大了些。”
齐靖微微红了脸:“前两天母亲对我说,我已经十五了,身边该添些伺候的人。”
叶明净“哦”了一声。脑中在想:会是谁下的这个诱饵呢?她出门的消息是从宫中走漏的,还是从齐靖那边走漏的。这些人又怎么知道她会来这个茶楼?难道齐靖府上有其他势力的人?
齐靖低下了头,不敢看对面女子的脸,轻声问道:“你说,我身边要不要添人?你,你可有看法?”
叶明净随口回答:“缺人就添呗。”
齐靖脸色“唰”的变白,猛然抬头:“你真这么想?”声音陡然拔高几度。
叶明净吓了一跳,收回心神,莫名的道:“你干嘛?不是姑姑说要给你添人的么?”
齐靖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一脸无辜,心知她是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厚着脸皮道:“这次添的人不一样,是要在屋里伺候的。”
叶明净更加莫名:“屋里伺候就屋里伺候,我屋里也有很多人啊。”
齐靖气的涨红了脸:“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明白什么?叶明净见他恼羞成怒,只得努力回想,他刚才说了什么很要紧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想了半天后终于恍然:“啊!你说的屋里伺候就是,就是……”她努力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用词:“通房丫头!”
齐靖的脸红的要滴血,一口钢牙几乎咬碎。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怪叶明净反应迟钝。实在是以皇宫目前没有皇子的状况,她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一类的人物。而且,这种知识书上又不会有。她能无师自通的明白,还是靠了前世看的《红楼梦》来提醒。
于是她安慰齐靖:“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你也到年纪了嘛。不过,以医学的角度来看,虚岁十五还是太小了,过早的亲密接触女性,对你的身体不太好。会影响到以后的生长发育……”
齐靖“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着牙挤出话来:“你没心思就算了!也不用说这些话来羞辱我!我,我也知道没可能。不过是不甘心。”他声音渐低,“不问你一声,我始终不甘心……”之后,又昂起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问了。”说完,他飞快的冲出房门。速度快到带起一阵旋风,衣带飘飞。
包厢门“砰”的被重重关上。叶明净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难道他不是遇到青春期困扰,来和我谈心的?”
冯立敲了敲门:“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叶明净推开门,“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会是谁设计的这个圈套?知道她缺钱的人并不多。目前最大的嫌疑犯就是叶息矜。可是,如果真是他的话,这计策就又太直白了。春闱试题泄露,这是何等的大事。她除非是脑袋坏掉了,才会去做。那两人还说什么每一届科考都有考题泄露,当她是傻瓜吗?真要这样,这夏朝估计也快完蛋了。
叶明净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再想了。任你东南西北风,我守住本心屹立不动就是。
晚上的时候,她将白天发生的事记录到小本子上。又向前翻了翻,翻到去年的记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唔……我这里还有三个敌人呢。去年在桃花坞里遇见的。原青、陈智、蒋灿,这三个人都是举人,去年就来京了,也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的吧。”她点点头,“果然还是记下来保险,不然差点就忘记了。”
计都坐在床的另一角,眼观鼻鼻观心。
叶明净做完当天的记录,合上本子。一抬眼就看见计都的那张娃娃脸,问道:“计都,你今年多大了?”
计都垂头回答:“十六。”
“十六啊!比齐靖大了一岁呢。”她自言自语,“那小子大概是叛逆期到了,阴阳怪气的。对了,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你天天跟在我身边,什么时候用来练武呢?不勤加练习的话,你的功夫不会退步吗?”
计都抬头瞥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属下不是每天都跟在公主身边的。有时候,公主身边的是其他护卫。”
叶明净恍然:“我说呢?时时刻刻保护的话,怎么可能只用一个人。这人不用吃饭喝水的吗?不用上……那个沐浴、练功、睡觉……都是人体必需的。”她想了想,“好像这几个月晚上都是你耶!你睡眠够吗?没人和你轮换晚班吗?”
计都猛然抬起头:“公主想换人吗?可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好?”身上的气息陡然就变了。
叶明净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对方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刺人,但很快就消失了,恢复了一片平静。她摇摇手:“没有,你很好。我没想换人。就是怕你睡不好觉。这个,精神不济的话,护卫起来就容易出错……”
计都又垂下了头:“多谢公主关心。原本是有夜间轮换守卫,只是公主的情况特殊,就只有计都一人值夜了。公主不必担忧,寝宫之中很安全。属下可以保证充足的睡眠。”
叶明净愣了愣:“我情况特殊?我有什么特殊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计都的头垂的更低了:“公主每晚都要唤人入帐……这等事,其他守卫不方便。”
不方便?叶明净想象了一下换个护卫在帐子里和她说话,浑身打了个寒颤:“的确是不方便。辛苦你了。”
**************
齐靖自从那次在茶楼夺门而出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进宫。在其他的场合也见不到他的人。
叶明净认为,青春期的小孩闹别扭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这种事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于是也没有多加理会。
这一天,叶息观陪着几个妹妹来到宫里给皇后请安。三个妹妹陪着皇后说话,叶息观和叶明净在一边显得有些无聊,他就提出来想看一看叶明净最近做的文章。
薛皇后和煦的笑了笑:“也对,我们谈论的话题,你们两个听着确实无趣。净儿就带你哥哥瞧瞧你的课业去,也让息观给指点指点。”
叶息观连呼不敢。
两人来到芳菲殿书房,叶明净翻出几篇最新写的文章给他看。叶息观仔细的阅读了一遍,道:“妹妹的文笔果然有华彩。只怕参加今年的大考都没有问题。”
叶明净如今听到“大考”两个字,眼皮子就要跳一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息观哥哥说笑了。我哪里就有如此水平了。”
叶息观笑道:“不然,我说妹妹如今就有这水平。我也算是见识过不少才子的文笔的,有好些举子还不如妹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不信:“哥哥哄我呢。”
叶息观道:“我不骗你。你要不信,就把那大考的题目拿了来作,到时一同递给考官看,和那考中的比一比,就知道我所言不差了。其实,这大考题是最锻炼人的,作这个一题,抵的上那些普通的十题。要不然,怎么每年大考结束,都有文士们拿了考题回去再作呢?就是这个理了。”
叶明净眼皮猛跳了一下,笑道:“哥哥真是说笑,大考共有十三题呢,涉及的范围极其广博,我纵有那个心,见识上也差了些。”
叶息观沉吟:“要说这个,的确是有些逊色。你是吃了年龄的亏,见的东西少。可底子是真正好的。依我说,你尽可以这么着。这些题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你不妨先捡那容易的写,难得,就留在后面。就是真做不出来了,多翻几本书查阅就是。又不是真的去大考,不过是借这机会练手。”
叶明净想了想:“有道理。既这么着,我就先选一题容易的。”
她提笔,在纸上边思索边写了几道题目。
叶息观瞧了瞧:“这是五题史论和三题时文。”
叶明净叹道:“我也只记得这些了。第二场的考题,絮絮叨叨一大堆题叙,实在是记不得了。况且那些奏折、公文什么的,我也不会写。就只作这几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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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叶息观温文尔雅的带着三个妹妹离开了,叶明净捧着一杯茶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出神。
小桃端了盆结满花骨朵的海棠走进来,将花盆放在花架上。叶明净有个习惯,不喜用熏香,不喜插花束。房间里一年四季摆放盆栽植物和新鲜水果,小桃特意从花房挑了这盆花苞最多的海棠,往房里一放,顿时就有了春天的气息。
叶明净视线转过,发现小桃的脸红扑扑的,比之那海棠花毫不逊色。
都长大了呀!她心中感叹,也许是春天来了,这一个个身边的人看上去都有些异样。小桃这脸也太娇艳了。
“小桃,你今年多大了?”
小桃脸飞红霞:“奴婢今年二十一。”
“二十一啊。”叶明净看看她,正是青春最美好的年龄。身体已经完全长开、成熟。等待怜花人的采摘……
她慢慢踱步走出房间。桔子正站在廊下,指挥小宫女给画眉鸟洗澡。面色沉静,皮肤白皙。
看来红扑扑的脸蛋是小桃独有的。叶明净笑了笑,叫道:“桔子,你过来。”
桔子领着一众小宫女起身行礼。然后走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陪我走走吧。”叶明净带着她在昭阳宫四处走了走,找到一片略微开阔的地带,看了看四周,不经意的问道:“刚才小桃在外面碰见谁了?”
桔子心中一紧,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小桃过来的时候,刚好遇见息观公子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什么了?或者做什么了?”
桔子沉声回答:“奴婢没注意,就只听见息观公子说了句‘小桃姑娘好’,然后小桃回了句‘息观公子好走’。”
“真的?”
桔子道:“那些小宫女们也听见的,就这两句。”
叶明净哑然失笑。她要真是十一岁,一定就被桔子给骗过去了。鉴于Z国的传统国情,身为中学老师,必须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擅于发现学生任何逾越的迹象。其中预防早恋问题更是校长和教务主任每次开会都必提的。教学组的同事们个个都是火眼金睛。就小桃那含情带笑的眉眼,想让她忽视都不行。
不愿说就算了。她只要知道是叶息观就行。成年女子对异性心生好感,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反应。相反,压抑的那个,才是不健康的。
只是这人选小桃挑的也太差劲了。她怎么就不挑个侍卫呢?每次出宫,他们身后不是都跟了一群侍卫么?小桃怎么就没看上一个。要是个侍卫,问题就简单多了。
算了!让那丫头吃点苦头也好。最近就别让她近身服侍了。
唉!春天果然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叶明净一反常态,再也没有出宫。老老实实的奔走于上书房、骑射场和芳菲殿。
小桃一开始没觉得怎么。十天以后,她有些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问:“公主怎么最近都不出宫了?”
叶明净看都不看她,随手翻过一页书:“不想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桃咬了咬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公主这几日多数时候都是唤桔子近身服侍。好像对她有些疏远。
有心想问吧,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公主对她的态度和往常一样,既没有冷脸,也没有责备。只是,怎么突然就亲近起桔子来了。
冯立进来回禀:“公主,萧世让人传信。世子说,他得了一个上好的古谱,想请公主去赏析。”
叶明净点点头:“那就出宫吧。你跟着就行了,其他人留下。”
小桃大吃一惊:“公主不带奴婢去吗?”
叶明净回望她,温和的道:“最近母后那里的云洁姑姑总在指使你吧。”
小桃大惊,立刻跪倒在地:“公主,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叶明净示意冯立搀她起来:“我知道你没有说。这里是昭阳宫,云洁姑姑要是真拿了你的错,我也没办法插手的。我思来想去,她们想知道的,无非是宫外面的那些事。你走动的越勤,她们就越盯住你不放。不如最近你就待在宫里,少和我亲近些。你离得我远了,知道的消息就少。这样也安全。”
小桃眼眶一红:“公主,奴婢不怕。”
“傻瓜!”叶明净轻轻呵斥,“你要真出了事,我不是还得再找人在身边?那新来的,谁知道她是哪一方的人?你就安心待着,暂且避避风头。”
小桃留在了宫中。叶明净带着冯立,身后跟了几个侍卫,出宫来到一所叫百花坊的歌舞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百花坊属于高档次的娱乐场所,以音乐歌舞见长。男客、女客都接待。这一类歌舞坊京城中有不少,属于高雅艺术沙龙。本身不做皮肉生意。不过,这里当红的姑娘公子们在后园都有独立的住处,这个……有时也会邀请个把客人彻夜详谈。
这类歌舞坊和普通青楼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分前后两个区域。前院是表演、聚会的场所,人人都可以来。富贵人家的小姐有时也会由兄弟陪着,来此观赏歌舞。和文人雅士办个诗会什么的。在夏朝不会有太过苛刻的礼教去置喙和管束。而后园就要森严许多,一般人是不让进的。那些进去的人,咳咳……到底干什么去?大家心知肚明。
百花坊的迎客彤娘,热情的招呼叶明净:“岳姑娘来啦,萧世子已经等了半天了。”
叶明净随她走进一个豪华包间,共分内外两间,珠帘轻垂,细纱飘拂。内间精致的珊瑚榻上,斜坐着一位年轻的公子,正是萧炫。
叶明净解下披风,随手递给冯立,问道:“得了什么好曲子?”
萧炫取过一支竹萧,敲了敲桌子上的纸张:“喏,就是这个,你看看。”
叶明净示意冯立去外间守着。坐到萧炫身边,拿了谱子慢慢研究。
萧炫示意左右退下。等她研究了一会儿,忽的轻声道:“最近京城里有人在卖大考试题。”
叶明净一怔,随后轻笑:“这么说,还真是出手了?”
萧炫面色一凛:“你知道!”
叶明净反问他:“你呢?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炫顿了顿,干干的道:“我有一些人。”
叶明净点头:“这也不奇怪,没人打探消息,怎么能知道京城的动向。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原因很简单。那考题是父皇亲手所写,随后就封好了。想来除了父皇身边的人,全天下就只有我知道了。不过我就奇怪了,那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萧炫闻言差点气晕,手指尖指着她直抖:“你,你知道考题泄露是多大的事吗?就为了捉住他们的马脚?你下的这个本也太大了!他们要是反咬你一口,你就完了!”
叶明净老神在在的看他一眼,端了茶抿了抿:“谁告诉你他们手上的就是大考题目?”
萧炫的手指不抖了,这回换他说话结巴了:“不,不是试题?你……你做假!”
“废话!”叶明净放下杯子,“我有那么傻吗?他要看考题我就给他看考题?”
萧炫风中凌乱了,眼神发晕:“你知道京里的考题到现在为止共卖了多少银子吗?”
“我当然不知道。”叶明净无所谓的转着竹萧,“我一没泄露,二没卖题,三又没拿钱。他就是卖了万两黄金和我也没关系。”
萧炫不自觉的打颤,上下牙齿咯嘣作响。半天后,他轻声道:“这次的买考题的人,其中有两位举子,祖上是行商起家,远走西域。旗下有镖局,还与一些帮派互有联系。他们家几辈子都想出个进士,这一次为了保险,花了大价钱买了试题。若是进了考场后发现是假的……”
叶明净不以为意:“既有真才实学,就能作好文章。是什么题目并不重要。”
萧炫大急:“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考试是要凭运气的。考题的范围,考生的心理,无一不有影响。等那考生打开试卷一看,考题不一样,必定要懵了。再好的才华也发挥不了。若是那心理承受不住的,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也是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依然没当回事:“心理素质不过关能怪谁?既然犯规,就要承受犯规所带来的风险。”
萧炫呆若木鸡,喃喃道:“行有行规,卖考题也有卖考题的规矩。事发被拿了,人家不怪你。可若是拿假考题去骗人……”他抖了抖身体,牢牢的盯住叶明净白净的小脸:“卖题人的命,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了。”
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太毒了。
叶明净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因此丧命。大吃一惊:“啊?买了假货就要杀人!为什么?”
岳晶晶的时代,假冒伪劣产品漫天飞舞。尤其是吃食,掺了好多毒素。也没见消费者去杀掉生产商和经销商啊?不是说古人很淳朴么?她想不通。
萧炫奇怪的看向她:“你没想要他的命?那你干嘛把假试题给他?”
“我哪有把假试题给他?”叶明净分辨,“他让我作几道大考题试试。我当然不能把真的大考题写出来,就随便写了几题。不能写真正的考题,也不能写历年的试题。我容易吗?想了好久呢。”其中还幸亏廖太傅热情高涨,将历年的考题都给他们讲解过。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历年都考过些什么。
她白皙的脸庞一片清明。萧炫注视了一会儿,长叹一声:“你没想要他的命。就已经要了很多人的命了。你若是哪天真想要一个人的命……”他摇头,“也罢,我知道了。有些事就重新部署一下,争取最大的利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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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三月,上巳节将至,春光明媚。照说是踏青的好时节。叶明净却长驻深宫,看繁花悄然绽开,四季交替流转。
孙承和被太傅的魔鬼训练弄怕了,趁着春光明媚,迫切的想去郊外散散心。他想到了去年去的桃花坞一行,便撺掇着江涵:“……我们去看桃花吧。”
江涵看了看左右,悄声道:“嘘——,你没发现最近有些不对劲吗?”
“怎么不对劲了?”孙承和打了个呵欠。春天容易犯困啊。
江涵努努嘴,示意他看另一边的空桌子:“齐靖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
孙承和朝那边望了望,道:“也许他是有事在忙呢?不是说接管了两个庄子和两个店铺吗?唉!要我说,不来了更好。十五岁生辰一过,就可以离开上书房了。我还巴不得呢!”
江涵恨不得把他脑子敲开,看看这人是怎么想的。十五岁离开上书房,公主现在才多大?十一岁。还有四年才能学满学业。他们都比公主年长,一个个都走了,还伴读个屁!留公主一个人在这里吗?况且,他们的家里是为什么送他们来这里的?为的是和公主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拍拍屁股走人了?还有什么情谊?到时,真有那么一天,你拿什么资历去站在她的身边。真是个榆木脑袋!
孙承和趴在桌子上叹气:“其实我觉得薛凝之也有些怪呢,好像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江涵对他的脑袋彻底失望。薛凝之是什么人?薛皇后的侄子。真当他和他们一样吗?齐靖是福寿公主的独子,和公主的关系最为牢靠。而他们两个的家族则是皇帝的臣子,关系非常简单。唯独薛凝之,说是和公主有亲却又没有真正的血缘。名义上的嫡母。庆国公府没有庶子庶女吗?和嫡母的关系真的就像表面上的那样和睦?
他们四个人,公主待薛凝之最为客气。你以为客气是好事?
孙承和见他默不作声,顿时觉得没了意思。跑过去问叶明净:“公主,我们去桃花坞游玩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正在抄写上一届三位进士及第者的大考文章,闻言抬头看了他两眼。斯条慢理的道:“春闱后再去。”
孙承和叫道:“哎呀!那时就人多了!趁着现在大家都忙着会试,去的人少。咱们玩起来才痛快呀!”
叶明净放下笔,笑了笑:“小和啊,听我的话。忍得一时痛快才可换来日后的无忧。你就再忍几天吧,最近没事就不要外出了。”
她话刚说完,在一旁练字的薛凝之笔下突然一顿。一个墨点就毁掉了用小楷书写了一半的《诗经、燕燕》。
孙承和问:“为什么要忍?我又不参加会试。”
叶明净提起笔又蘸了墨,继续抄写:“你不忍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去的,你自找其他人陪你吧。”
孙承和回望江涵,江涵赶紧低下头,做出一副“我很认真”的姿态。再看薛凝之,他铺开一张新纸,重新下笔默写。孙承和只得泄气,哼道:“你们不去就算,我难道还找不到人陪了吗?”
叶明净头也不抬的接话:“说到这个,我倒是建议你去靖海侯府,邀请萧曼。说起来,你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那里么。”
江涵“扑哧”一笑:“没错。小和,你实在不应该来找我们的。”
孙承和愤愤的甩了甩袖子:“就知道笑话我!我好心请你们去玩,你们反倒挖苦我起来。”
见他生气了,叶明净怔了怔。想了想,放下笔正色道:“小和,我没开玩笑。我问你,萧曼是不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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