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倪暖暖苦笑。
“日子是你在过的。”
“亦菁和家宝她们会说什么?”
“她们会支持你的,余烈是有缺点,但我们谁没有?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完美,那我们也不会到现在还形单影只。”
曾向阳自嘲的说。
“你们标准太高了!”
“不!我们也要检讨。”
“向阳,如果我答应了余烈复合,那么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倪暖暖迟疑的问。“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不复合也罢。”
“你心里一定有数的。”曾向阳相信她的说。
“我心里有数吗?”
“看你希望他变成什么样的男人,你就要求他嘛,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曾向阳随口建议。
“最近有的日剧在探讨男性公关的生活,我觉得很好笑、很好看,其中有个医科生男公关好酷!”
“你……”曾向阳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叫余烈去做男公关吧?我认为他倒宁可从一0一大楼往下跳!”
“向阳,只是扮演。”
“扮演!”
“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男人,只是在和我单独相处时,他必须扮演那个我希望他成为的角色。”她已想清楚,如果要再重来一次,那么就得照她的方式玩。
“所以他得扮男性公关?”
“更明确的说……”倪暖暖笑得有一点点恶作剧意味。
“就是牛郎。”
“你要余烈扮牛郎?!”曾向阳吓坏了。
“有意思吧!”倪暖暖得意道。
“你非要这么整他吗?”
“这不是整,这是一种乐趣。”
“把你的乐趣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你怎么知道会痛苦。”倪暖暖很满意自己的主意。“向阳,我又不是叫他在大家的面前扮牛郎,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暖暖,你很邪恶哦!”曾向阳失笑。“原来在你那温柔、亲切、娴雅的外表之下,你有一颗邪恶的心,如果余烈叫你扮应召女郎呢?”
“我会考虑。”倪暖暖甜笑。
“倪暖暖……”曾向阳尖着嗓子叫。“你真恐怖……”
第4章
“牛郎!”得知倪暖暖的念头余烈的反应是面红耳赤。
“应该是男性公关。”她纠正他。
“牛郎就牛郎,用什么名词来形容都没有用。”他真不敢相信她会有这种提议。她是磕了药脑筋不清楚吗?还是存心要刁难他吗?
倪暖暖没有作声,她只是悠哉的喝着咖啡。这家咖啡屋总会放一些耐人寻味的西洋老歌,她超爱来这里的。
“暖暖,这就是你的复合条件?”他沉着脸问。
“也不是什么条件,只是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玩。”她一脸的无辜。
“好玩?!”
“你不觉得这样可以增加一些……乐趣吗?”她眼中闪着调皮的光芒。
“暖暖,你明明没有这类癖好,我也没有,我们是很正常的一对男女,我们……”
“我们乏味透了。”本来她是不想打断他的,可是她实在不想再听那些重复的话。“余烈,我们之间更可以有变化,我也不是要你真的当牛郎,只有我们独处时才需要。”
“暖暖,你认识多少牛郎?”余烈突然问。
“一个也没有。”
“那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我好奇啊!电影上演过,电视上也有。”
“你喜欢那种男人?”余烈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说了新鲜嘛!”
“你认为……我学得来那种男人?”他咬牙。
“看你的诚意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叫他扮演牛郎,他向来看不起靠女人吃饭的男人,倪暖暖她……
“余烈,我可没有拿枪逼你,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当我没说。”她一副绝不勉强他的表情。
“医生如何?”他进一步。
“医生……”倪暖暖摇摇头。“给人冷冰冰又专业的印象,和一个生化科技公司的总裁没有两样,我不要医生。”
“你这是指桑骂槐吗?”他不满的看她。
“不要扮医生,清楚吗?”她正色。
“三百六十行里,你居然要找我扮牛郎来挽回我们的感情。”他想要砸了这间咖啡馆。“暖暖,你的脑子平日是在想什么?”
“想新鲜的东西。”她回嘴。
“一定要这样?”他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一定要!”
“我不懂牛郎那行业……”
“去找资料、去亲身体会、去上网啊!”倪暖暖告诉他很多方法。“八0年代有部李察基尔主演的电影‘美国舞男’,很红、很好看,你不妨去找来瞧瞧,牛郎也可以当得有型有款。”
“FUCK!”余烈脱口而出。
“不要在我面前讲脏话。”她警告他。
“却可以在你面前扮牛郎?”
“你可以演高级一些的。”
“狗屎!牛郎就是牛郎,哪分什么高级、低级。”他狠狠的瞪着她。
“妓女不是有分高级妓女和廉价妓女的吗?”她反驳他。“任何行业都可以做出格调和品味,你懂吗?”
“羊肉炉可以在路边、骑楼下卖,但是也可以把一家店装演得舒舒服服、高高雅雅的来卖羊肉炉,这样上门的客人也不一样,你懂吗?”她头头是道的说。
他当然懂,而且如果他要复合他就不能落跑,他要这个女人,他会不计牺牲一切的挽回他的心,牛郎就牛郎吧!
“我答应你。”他豁了出去。
“余烈……”她意外又惊喜。
“但总不是扮一辈子牛郎吧?”他要先问清楚。
“当然不是!”她马上让他安心的安抚道:“只要我们都腻了。”
“是你腻了吧?”他嘲讽的说。
“那时我们再换别的。”她粲笑。
“我也可以对你提出这种要求吗?”他开始反攻。“这种游戏我也会玩。”
“余烈……”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微笑的看着他。“要求复合的人是你,所以你得吃点亏,我一再说我不勉强你,如果你有一丁点不愿,你随时可以抽身的。”
余烈这会只能恼怒的看着她,他捏紧拳头,紧抿着嘴。
如果他不是这么在乎她,他会掉头走人。
“余烈,看你好像很挣扎的样子。”她“同情”他的一叹。
“我看算了!”
“不能算!”他的话从齿缝中迸出。
“我不要你觉得我在强人所难。”
“不!我‘心甘情愿’!”
倪暖暖心中窃笑,如果余烈是心甘情愿的,那么他就真的可以去干牛郎,以他的酷劲、浓浓男人味,他会受到所有女性的欢迎,她确信!他一定会成为最红牌的牛郎。
“那我们星期日见了。”她期待的和他约定了时间。“我不想让你不方便。”
“暖暖,你知不知道玩火的人通常有什么卜场?”余烈不忘恐吓一下她。
“我只知道玩火自焚这句成语。”
“很好,记住这一句话!”
“余烈,不要威胁我。”她嘟着嘴看他。
“种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
“不要逼我改变心意。”
“我不要你改变心意,但我要叫你自食恶果。”余烈下了战帖。
☆☆☆
“给我找个牛郎来。”余烈对助理发出命令。
汪安迪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幸好他年轻、健康状况还不错,不然这会他可能会被吓得中风。
“总裁……”他支吾其词。“可能我……听错……”
“给我找个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