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听了这话一震,挂在脸上的笑容突然被凝结住了。
“是说我吧!”她胆怯地问。
我哈哈大笑,“你相信么?”
“你在骗我!”她也笑了起来,笑得泪花直流。
“我没有骗你,只不过我根本不相信。我说我有破身丧命之灾,可我和你在一起一年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所以我猜他当时在蒙我。”
“他还说你什么?”
“说我必须找一个姓中带金,属猴的女子会事业发达。”
“哦!这还挺新鲜,我想想谁姓中带金。有哪些是带金的姓?”
“金、钱、钟、刘等等。”
“属猴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岁左右吧。”
“我想想看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她真开始思索。
“不用费心了,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还是谈谈你婚后的生活吧!”
她犹豫了片刻,淡淡地说,“我呢?就那样吧!”
“高畅对你好吗?”我问。
“还可以吧!”
“你有孩子吗?”
“还没有!”
“干嘛不要?你年龄也不小了。”
她目光中突然有了一种难以察觉的烦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岔开话题问我:“谈谈你这一年多的经历吧!”
我于是把自己如何与老板吵翻,离开电脑公司,如何帮一个朋友到外地搞单,以及东奔西跑的经历大致谈了一下。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下午。我似乎忘却了以前的不愉快,而江楠对我依然怀着旧日的情感。经过一年多艰苦疲惫的奔波之后我在她身边有了一种游子归来的感觉,似乎从江楠身上找到那种女性的温馨和甜蜜。
在分手的时候我们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拥抱在一起,她象长久以来未有与男人接触一样,充满激情和冲动,浑身在颤抖。
江楠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了我,再三叮嘱我找到住处以后立即通知她,我答应了。
我在福田区找了一处住所,离深南大道不远。这次我选的是个独立门户的一室一厅,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时也说不清。
第三天上午我给江楠的手机打电话,她接了。我告诉了江楠我的地址,她即刻就赶来了,一进房间就扑到我怀里,紧紧把我搂住,疯狂地亲吻我,我感到她对我的渴望和期待。不知为什么,我回应了她的亲昵,亲吻和抚摸她。之后我们倒在床上,一切都是那样顺其自然。
“我爱你!小男孩。”她把我抱住的时候不断地念叨这句话。“我太爱你了!”
“那你就不应该嫁给高畅。”我平静地对她说。
“你还在生我的气?”
“也许吧!”
“我很高兴!这说明你爱我。”她现在什么话都能朝好的方向理解。
“你爱我吗?”她问,怀着热切的期待。
“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才问你!”
“应当爱吧!”
“爱我有多深?”
“和你差不多!”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想面前这个女人对我的爱能到哪一步。
“我很高兴你这样说。但我还是不相信,你说话时没有热情。”江楠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笑了笑,没有去打消她的疑问。
“我又和你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她说,“你不要再走了,好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冷笑了一下,“你真喜欢与我在一起?”
“你干嘛冷笑呢?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实际上怀疑江楠喜欢我到底能持续多久。
江楠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我去吻她,但我没有,只是看她覆盖在眼帘上的睫毛,长长的带着弧度的黑色线条。我想如果她完全是属于我该多好,可是我似乎注定要做一个偷别人老婆的男人;一个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男人,这是多么可悲事情。她只能是我心中的妻子,但在法律和道德上她则属于另外一个男人,我和江楠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偷情,干出卑鄙龌龊的事情,我真是恨自己太无能,连自己的爱人都不能保住,何谈理想和抱负。
从这以后,江楠每个星期都要到我这里三四次,我们恢复了以前热恋时的温情蜜意。我虽然在感情上重找回了一点自我,但我的投资计划一直没有着落,而我的生活一直由江楠来供给,这使我很苦恼。
“不能这样下去!”有一天我对江楠说。
“什么不能这样?”
“我不能依靠你来养活。”
她微笑了,“怎么了?伤了你的自尊心了?”
“这不是自尊心的问题,这是关系到男人能力的问题。”
“那么你说该怎样?我被你养活你就感到好受了吗?”江楠用开玩笑的口气问。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否认为女人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养活?”
“那当然!”
“没想到我的大思想家竟然有如此傲慢的生活态度。对待我就象对待笼中的鸟一样,你不觉得你太轻看女人了吗?”
“女人嘛总归是要依附于男人的。不是我轻看女人,而是女人对事物的看法和生活的态度都太感情化,太脆弱,缺少思辩的能力,意志不够坚强,目光短浅,容易悲悲切切。即便象你这样有能力干出大事业的女人,都不能摆脱世俗的生活观念,其实从你身上我彻底明了了女人的懦弱和肤浅。”
江楠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转过了身不再与我说话。
“怎么?我说到关键的地方你就回避了。”我嘲笑她。
她转过身似乎想要反驳我,但她强忍着改变了话题,“你下午还要出去吗?”她问。
“对!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工作进展的情况。”
说到工作我感到很乏味,因为这是我伤心的事情,“我现在很倒霉!不知为什么?前期谈得很好的合作人,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真让人不可思议!”
“是哪家公司?”她问。
“好几家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