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我们策划老马和赵阮约个小会的事情?被发现了。”
“对头”葛安安沮丧地点头“唉,老马那个没原则没立场的老实人一转脸就把咱两卖了。”
“到底怎么回事?”简晓薇急问。
葛安安拉着简晓薇在路边椅子上坐下,捶着发酸的小腿肚子,说:“当时我按计划带着荀染路过了咖啡厅,老马和赵阮就坐在靠窗户边的位置上,别说,赵阮真给面子,穿着一件吊带裙,梳了个花苞头,又性感又清纯,当时就把荀染比没了,你是没看见那会儿荀染的表情,她眼神儿不好,愣是看了半天,赵阮还特坏,知道荀染看她,还非喂给老马吃冰淇淋,老马可能不好意思,可是见不得美女撒娇啊,两人推推搡搡的,看着很暧昧,荀染看清以后,立马脸就拉下来了,我就故意刺激她,‘哟,老马总算开窍了,不跟一棵树上耗了,不过这是从哪拐来的美女啊,真棒!’,荀染一跺脚,拉着我就走,还没到宿舍楼下呢,老马就撇了赵阮追来了,唉!功亏一篑啊!而且之后在荀染的逼问中,老马为了保全他自己,还把我们两供出去了,说什么好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老马的不幸说到底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简晓薇失笑。
第四十六章
“喂喂喂!亏你还笑得出来,荀染回宿舍把我好一顿说,更可恶的是,她还敢昧着良心说‘安安,你跟晓薇加油,好好给老马找一个,我替他谢谢你们了’,啊呸,这个死荀染,晓薇你当时是没看见她那表情,倍儿可恶,哼!反正等会儿我不回宿舍了,今晚我打算回家住去,你自己顶着吧”葛安安气不打一处来。
简晓薇大刺刺地搭上葛安安的肩膀,摇摇食指:“这么晚了,你就别瞎折腾了,走,咱回宿舍,有我呢,嘿嘿!”
葛安安看简晓薇一副不在意的轻松样子,遂半信半疑地一起回了宿舍,推开门就见荀染正对着镜子敷面膜,见二人进门,冷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简晓薇上前,笑嘻嘻地摆弄着荀染的美白面膜,说:“咦!昨天不是刚做过吗?怎么这么勤快,受刺激了?”
荀染皱眉,从白惨惨的面膜后面白了简晓薇两眼。
简晓薇当没看见,依然嬉皮笑脸地趴在一边,存了心的拿话噎荀染:“别皱眉头,面膜都不平了,你只管好好美你的,我和安安来负责帮老马介绍别的姑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今天那位是刚开了个头,听说见面情况还不错,老马主要是还不习惯,多见几个就好了!我们主要是想替你解决了老马那个跟屁虫,不过你不用跟我客气,咱们谁跟谁啊,对吧!”
葛安安给不给面子,噗哧笑出了声。
荀染没沉住气,一把抓下面膜,问道:“你俩什么意思?”
“哦?”简晓薇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了?没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说让我们两好好帮老马找一个吗?那你的意思是,到底是找还是不找呢?”
荀染涨红了脸,噎了半天,甩出一句:“你们爱找不找,问我干嘛?”
简晓薇扭头,冲葛安安悄悄地咧嘴,两人钻到洗手间里,偷摸笑得喜乐。
“嘻嘻!安安,这竞争引入的多有效果,危机感现在已经把荀染的心搞乱了。”
“对对对,荀染刚才的表情,跟被忽视的小媳妇似的,嘿嘿!不过,你别逗她了,火大着呢!”
两人嘀嘀咕咕间,卫生间的门被踢开了,荀染黑着脸进来了。
“你用你用,我们俩洗完了”葛安安陪着笑脸,拉着简晓薇出了卫生间。
荀染没说话。
简晓薇不知死活地回头问:“小染,你当时看见老马和那个美女喂冰淇淋,其实很生气,对不对?”
牙缸横空飞出来,简晓薇和葛安安立即俯身躲开,两人对视片刻,扑到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隔天在楼下碰见等荀染的老马,简晓薇还没问责,老马已经一脸歉意地迎了上来,说:“晓薇,真对不起你和安安,让你们白费心了。”
简晓薇撇撇嘴,沉重的拍拍马东文的肩膀:“唉!我现在理解了,痴男怨女这种事,还真是有愿打的也有愿挨的,算了,不管你们俩了,那您自求多福!”
中田笑樱的约见,令简晓薇极为意外,在项目的小花园里见了面,互相都有些不好意思,天气不错的下午,两个人坐在一棵海棠下,此时正值春末,花开的极盛,阳光把花香煨地极为熨帖。中田笑撄坐在简晓薇身侧,齐膝的裙子露出纤细修长的小腿,优雅的交叠着。简晓薇目光扫过,暗暗感叹,美腿!羡慕啊,极品美女,哪哪都一个字,美!
“简小姐,冒昧约你,打扰了”美女微微欠身,声音柔柔的,就像五月的风,分花扶柳而来。
简晓薇不由得囧红了脸,跟一个天仙级的美女离得这么近,还真让人不自在,她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身子,腼腆地说:“笑樱姐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中田笑撄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盒彩色铅笔递给了简晓薇,歉意地笑了笑说:“请把这个转交给江栖,祝你们幸福!”
简晓薇接过那盒铅笔,想起了江栖工作室里那堵令人叹为观止的铅笔墙,末端空留着透明的搁架,等回过神,对上中田笑撄感伤的目光,连忙把铅笔递还给她:“笑撄姐,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江师兄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只是阿姨故意安排的,江师兄对你,一点都没忘,你相信我,真的,我带你去看他为你种的樱花树吧,漫山的思念啊。”
简晓薇的额头沁出薄汗,笑樱递过一方手绢给她,边角上绣着粉白色的樱花,她始终带着微笑,眼底却是深深的憾意,她说:“晓薇,樱花的花期很短的,我想我已经错过了。”
“不会啊,花期明年还会有,年年都会有,笑樱姐,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中田笑撄点头又微微的摇头。
简晓薇不解地看着她,一朵樱花项坠在纤细的锁骨间摇曳,风姿绰约。
“晓薇,我还是单身,但是樱花是恋旧的植物,只有在故土上,才会开出最好的花。”
“可是,”简晓薇启齿,对上中田笑樱一张精致如樱开的脸,带着伤感却满是青春的生机,又把嘴边的辩解咽了回去,忽然明白了江栖那句话,‘也许在樱花的故土上,她才能开出灵□,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割舍不掉的情结,比如笑樱对养蜂的外公外婆,这其中无关乎谁对谁错,谁辜负了谁……’只是江栖说那句话时,也许是遗憾入骨的。
简晓薇想,无论如何,江栖和笑樱,他们彼此依然旧情难忘。所以,江栖会看上跟笑樱有三分像的她,而且连跟她表白的时候,说辞都是,也许两个失意人一起向前看,会容易一些。
送走了中田笑樱,简晓薇坐在花阴下,想了又想,拿出手机给江栖发了一条短信:江师兄,笑樱姐托我把铅笔 ,她要回日本去了,既然你们都心知花期短暂,何妨勇敢一些,与其要活在对彼此的思念中,不如像养蜂人一样,生命不息,追逐不止。
正不胜唏嘘间,又有人不请自来,挨着她坐下,懒懒散散地翘起二郎腿,矫情地仰着头眯着眼吸了吸花香,又把目光转到简晓薇脸上,看了半天说:“小蔷薇,你坐这海棠花下,衬得脸色特美,真的。”
简晓薇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昨晚,姚青那雪地里开花儿一样稀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