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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让你帮我去取一样东西,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情。”董锋紧紧地盯着他,目光灼灼,像是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
徐辞年回过头,挑眉看他,“你什么意思?”
董锋踌躇了很久,四下打量发现门外的警察没有看这边,才沉着声音开口,“我原来一直觉得新年是个心思善良的人,所以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但是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手。”
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徐老爷子的那场意外?”
提到当年的事情,徐辞年当即警惕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当初我接到徐新年的求救电话,直接去了你家,当时你跟徐老爷子都被送去了医院,警察在考察现场,我亲眼看到徐新年藏起一个手机,而且完全没有跟警察提过这件事。”
“你说什么……?!手机?”徐辞年陡然瞪大了双眼。
“对,就是一个手机。”董锋点了点头,一脸的凝重,“当时我被他迷糊涂了,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也没有多做怀疑。之后警察把他送去了医院,我晚上去陪他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他在阳台上烧什么东西,结果他一看见我就把火盆里的东西倒进了垃圾箱,还抱怨他腿疼,让我给他揉腿。”
“我当时所有心思都在他身上,根本没注意这件事,第二天他去做检查,收拾卫生的护工来找我说垃圾箱里有个烧了半截的手机,问我还要不要,我一看就是他当时藏起来的那个,顺手就留下了。”
“后来呢?”徐辞年不动声色的问他。
董锋苦笑,“当时手机已经坏了,根本不能用,我试着找人去修也没有修好,本来想扔了的,结果一想到可徐新年对它的紧张程度,就惦记着以后万一被你们家嫌弃了还能用这个遗物去找你父亲要钱花,谁想到生日会上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还没来得及去取,就已经被徐新年害进了看守所。”
“那手机现在到底在哪里?”徐辞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手心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里面还有几张我从徐新年手里弄来的企划案和账簿,这些东西我一直想着给自己当后路,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董锋自嘲的笑了笑,在徐辞年面前第一次觉得如此坦然,这感觉让他想起自己最初追求他时的心情,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知道徐老爷子从小疼你,你当初误伤了他,心里肯定自责,所以我把这件遗物物归原主,算是我对你最后的补偿,辞年……是我对不起你。”
徐辞年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看着董锋呵着气在玻璃上写下银行保险柜的密码的样子,他的眼泪险些掉下来。
山穷水复疑无路,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果今天他没有来找董锋,是不是一辈子都要错失爷爷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董锋害过他,伤过他,却在最后一刻选择了帮他。
离开的时候,董锋没有抬头看他,甚至没脸求一句原谅。
徐辞年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看守所。
外面艳阳高照,瞿城正在车边等他,看他走出来的时候伸出双手,展颜一笑,“孔雀,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好久了。”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吧?
徐辞年深吸一口气,笑着走过去紧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他知道等待自己的一定是个全新的开始。
珍惜眼前人,你爱的人永远会默默的守护你,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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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写到最后好煽情来着XDDD
董渣渣算是告一段落,下面开始进入感情线,城哥一定憋坏了23333,不过你家孔雀已经怜取乃这个眼前人了,表捉急;媳妇儿会有的,儿子也会有的,滚床单更是会有!!oツ
☆、38
过了一个多月;董锋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私藏毒品加上勒索徐新年的罪名成立,最终被判了六个多月的拘役;行刑地点正好在蒙山下的看守所;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至于徐新年过得就比较滋润,徐家的丑闻事件过去之后,徐建国让他重新回了公司;虽然没有再承认他继承人的身份,但是徐新年借着这次的事情好好地炒作了一番;连续帮着徐氏开了三四家星级酒店;一时间风光无限。
当然这些事情全都在徐辞年的意料之中;他一点儿也不急于收拾徐新年,等着让这家伙自己慢慢作,反而是乐呵呵的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鱼腥草种植上。
清源的水土好,鱼腥草也长得茂盛,村民听说他要收购没人要的杂草,还请专人来地里采摘,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仅把鱼腥草白送给了他,甚至还拿了好些小米、稻子当作酬劳感谢他帮忙除草。
几千斤折耳根到手,徐辞年并不急于马上把他们投入市场,也没有准备把这些东西当做食物来推销,而是烘干之后储存起来,当成药材在网上发广告推销。
鱼腥草在北方虽然不流行,但是作为药材还是有一定的需求,这不广告一共发了没一个星期,就有一个大型的中药厂主动上门洽谈,一口气把他手里的鱼腥草全都买了,扣除用来收购的微薄成本,徐辞年的第一桶金就净赚了两万多块钱。
第一笔生意就打了个开门红,徐辞年更加的坚定了搞养殖的决心,除了每天照顾窝窝以外,基本上所有时间都泡在了地里。
这天晚上,他忙完地里的活儿,精疲力尽的回家,伸手刚要掏钥匙,结果大门顶的防盗窗上就探出一个小脑袋,笑眯眯的冲他挥手,“爸爸爸爸,你肥来了!”
这小家伙自己是怎么爬的这么高!?
徐辞年吓了一跳,一想今天罗小茂又上夜班,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的开门,结果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瞿城托着骑在他脖子上的窝窝,对着他勾起嘴角,“哟,陛下今儿早朝退的可真‘早’啊。”
徐辞年愣了一下,连包都忘了放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我我我,城城在外面教我怎么开门,我一下子就学会了!”窝窝两条腿搭在瞿城肩膀上晃啊晃,两只小肉胳膊架在他脑袋上,高兴地两眼发光。
“……”徐辞年无语,抬手拍他的小屁股,“小兔崽子你还真敢作,万一是坏蛋进来怎么办?到时候把你拐到山里卖掉,看你跟谁再撒娇。”
“才不会,城城是女盆友,不是外人。”窝窝始终记得瞿城说过,能跟他爸爸亲亲抱抱,还能经常出现在他家的就是女朋友,所以敌我关系分的特别清楚,特别值得表扬。
“乖仔,亲我一下。”瞿城厚着脸皮也不管徐辞年此刻是什么脸色,凑上去就索吻,窝窝还特别配合,使劲凑上去糊了他一脸鼻涕口水。
“……”徐辞年无力的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个人,无奈的抚额,“我说瞿城,你到底大晚上来干什么的?”
瞿城耸了耸肩膀,装模作样的瞪他一眼,“讨厌,我来面圣嘛,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为了二亩三分地把我打入冷宫?枉我对你痴心一片。”
他这德行直接把徐辞年逗笑了,伸脚不轻不重的踹他,“你够了啊,儿子还在这儿呢。”
他这话说的特别自然,压根没有多想,瞿城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嘴角上翘,“儿子?谁儿子啊,你给我生的吗?”
徐辞年愣了一下,接着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窝窝贴心的用小手帮他拍着后背,瞿城抱着小家伙凑过来,玩味的继续逗他,“你干嘛这么激动,被我说中了?”
“你让我CAO一场,生个儿子给我瞧瞧。”
徐辞年面无表情掩饰着心里的尴尬,结果瞿城竟然真的不要脸的点头,“陛下一举得男,龙马精神,臣妾自叹不如,以后一定向您虚心讨教。”
他本来就是故意逗着徐辞年玩,看着他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因为自己一阵红一阵白,他就在心里暗爽,厚着脸皮完全顾不上节操和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