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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只有眼球和肉块触手的结合体。克苏鲁神话中的核心。

☆、一日一话 交易

第不知名章 交易

这个世界有表里之分,对於内里,我们每个人都十分好奇。

好奇,也许并不是个好词,它听上去过於轻浮、又显得无知浅陋,甚至不能更深地表达源自我们内心的情感。而面对所谓的内里,我们是那样的迫切,那麽的歇斯底里,那麽疯狂的苦苦追寻,却依旧难以触及它,了解它,掌控它。

我们肤浅地活在表世界里,但我们可以深刻地感受到里世界吹来的风。

我们的眼睛捕捉不到它的图像,但我们的精神却可以窥到它的踪迹。

我们的耳朵听不见它的话语,却能知道它在说些什麽。

由此可见,人,是多麽无可救药地渴求著它。

哪怕一丝一缕,哪怕一分一毫。都迫不及待著。

听著,看著,等待著。

阁楼的地板剧烈且规律地震颤著,嘎吱嘎吱的响声,一下下地,在幽暗的环境中单调重复。床柱在抖动中的微微挪动都彰示著某种巨大。

力量的巨大,分量的巨大,以及黑暗的巨大。

在这样的巨大中,我们却是看不清床上的情形。一r切似乎都半笼在黑暗中。没有呻吟,没有多余的身影,只有单调的咚、咚、咚,还有一遍又一遍的嘎吱、嘎吱。

一切声音就像一首唱旧了的歌,唱给寂静,唱著一种诡异的单调和豔丽。

咚咚咚,嘎吱嘎吱。一遍又一遍,一夜又一夜。

当雪花第一次落在阁楼的天窗,这声音融化了雪。当万物都开始凋敝时,这声音却让沿著房子攀爬的植物都有了春意。

咚咚咚,嘎吱嘎吱嘎吱,然後就到了早晨。

莎布奶奶推开窗,一阵不合时宜的暖风便带著蔷薇的味道吹进屋中。!紫嫣红的院落中,某种生物深深扎根於水池中,一直沿著墙壁长到阁楼顶。

水池边沿的青苔绿得豔且冷,在这个四季混乱的世界里,只有它才是正常的,开在这个季节的颜色。

池水冰凉刺骨,而且并不透明。它上面甚至有一层随著水流漂浮的薄薄绿萍,水的质感像油一样泛著光。

从池水里飘出的一股奇怪的味道若有似无。那是水与肉味夹杂的腥气。它在花的香味中混杂著。

明明应该浓烈刺鼻,却因为冬天的冷,而显得不明显。

这不合时宜的正常。

白雪皑皑,落在盛开的花上,落於池水中,落在攀爬於屋檐的某种物体上。隔一阵子,就会有雪从上面落下。肉质的如同植物攀爬在壁檐的物体总会规律的在空中抽搐一下,抖落它上面的些许雪堆。

雪堆滑落的嗖嗖声格外普通,混在其它雪堆从树叶上滑落的声音中,让人无法察觉。

这样的声音过於细微。根本无法从‘千千万万’中轻易察觉。

更何况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去听。

那些攀爬著的不可名状的物体,覆盖著整一面墙,它们甚至沿著阁楼的天窗长入房间,长到它们可以触及到的每一个阴暗角落。

靠近窗户的书桌,书柜,书柜上的水族箱。

房间左边的衣柜,衣柜中的箱子,箱子中的内衣裤。

房中央的木床,木床上的床垫,床垫里的棉花。

再有就是床垫上的被子,被子里的棉絮。

它们不是长在上面,也不是依托於这些实体,而是真真正正成为了那些物体,那些棉絮,那些衣裤。这些不可名状的物体披著表象的外衣,披著被子外层那绣花的棉布,覆盖於人体之上。

床垫内的弹簧支架上攀附的不再是棉絮,而是包裹著筋血肉块的组织。尤其床面上那层,肉色早已浮现出来。

生活在这样一个空间中,就如同置身在某种生物的内部。生活在这里面的人,不是囊中待消化的食物,就是等待被同化享用的器物。

当然,还有一种特别的,有特殊待遇的人。他们是用於承载血肉孵化的容器,是连接表里世界的桥梁,是欲的路,是活的壳蛹。

不可名状的物体疯狂喜爱著这种生物体。它们是肉体的孵化器,是生命的悸动者,是一切鲜活有趣的来源。

不可名状之物源源不断,源源不断。

沿著生命的道路生长,挺进,开拓,再生长,直至成型。

嘎吱──嘎吱──,咚、咚、咚、咚。

如此响亮的声音,床板与地板的欢鸣交织,我们从没想过,它们是以整个世界的静默与黑暗去凸显的。

声音与声音的交叠总有它的韵律和意味,而生命和生命的交叠,则预示著肉体的新生。

嘎吱──,莎布端著盘子推开阁楼的门,温柔地唤到,

“早上了,太阳晒屁股咯,坏孩子要起床咯。”

床上的被单,中间靠下的部位朝斜後高高的耸起,又朝床头前进般重重的顶落。

肉体砸在床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咚。

被单诡异地耸起,反复地落下。房间里没有开灯,床上的人用被子将自己盖的紧紧的,从莎布的角度看,只有落在外面的金色头发在枕头照著频率微微抖动。其余的,什麽也看不清。

看不见,却加深了床铺上画面的诡异。

床铺在高落差的,看不见的外力中被顶动,嘎吱嘎吱地慢慢移位。地面的灰尘在每一下撞击中都会腾起,还来不及落下又被震得更高。

木质的地板上,床柱缓缓在移动中,从灰尘里拖出一个长柱条。

那是生命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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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话 衣服

第一章

盘子轻磕在桌上,莎布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提著裙裾走上木质的爬梯。阁楼顶的窗边有一条条窄小的走道。莎布走到上面,打开掉漆的铁锁,一扇扇推开阁楼的天窗。几根鸟羽在窗户打开的时候飘了进来,黑色的羽毛粗硬油亮,绒羽丰满。

鸟翅扑棱的声音,随著窗户的打开,一阵阵地响起。

乌鸦嘎嘎的叫声凄厉刺耳,在屋顶此起彼伏。它们遗憾地拍打著窗户,热热闹闹地一哄而散。余下的这片天空,苍白阴暗的云层压在天边,笼罩著好戏落幕後的孤寂。

乌鸦们的动静越是响亮,它们离开後这个屋顶就越是寂静。

积雪松动的声音在它们走後,放大著这一片冷清。

真不知道它们在这里盘踞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在这个小镇上,只要乌鸦知道了,所有人也就知道了。

莎布将窗户全部打开後,找了个凳子坐在了房中央的床铺旁。

这虽然是一间阁楼,却并不狭小。木质的楼层非常高,阁楼顶上木梁交错,犹如盘踞的蛛网。穿过天窗落下的阳光被窗框,木梁分割成一块块,最後落到地板上时,便变成了细碎微小的光斑。

尽管天明,阳光也无法照亮阁楼。

偌大的房间里堆积著许多杂乱的东西。纺纱机,裁布机,缝纫机。布卷层层叠叠,莎布从布卷堆扯出一块布,坐在旁边缝缝补补。

她神情专注,如粗槁的手指捏著针,细密地缝著。偶尔抬起头,注视著床上的眼神也是温柔慈爱的。床铺的被单在她的面前,高高拱起,高高落下。

嘎吱,嘎吱,咚咚咚。

莎布满意极了。

她并不急躁,她知道就快结束了,所以莎布心平气和地缝著背带。

果然,在最後几下异常响亮的咚咚声後,被子底下的躯体忽然僵直般维持在高高拱起的状态,然後微微颤抖。源自生命悸动般的前潮,令蒂埃里的躯体也跟著震颤,一直紧闭的眼皮抖动著露出一点眼白。

这样拱起的姿态仿佛维持了一世纪,又仿佛只维持了十几秒。时间在这里,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蒂埃里的嘴里有唾液顺著微微张开的嘴淌出,倒流如发鬓中。他并没有躺在床上,头颅仅仅是轻轻托在枕头上。躯体的重量,全凭被子里看不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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