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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派了容容去打听,一直到入睡以前,容容的消息仍旧是——迦绫回来了,庸皎没有。
脸色还维持着平静,可心底早已乱了。
怀陌未归,庸皎也不知去向。即使她这一次愿意相信怀陌,但是本身庸皎的消失就像是山雨欲来一般。她和迦绫离开,再莫名消失,是去了哪里?真的仅仅是为了躲吗?不,这样太被动了,不是沉鱼,更不是迦绫。那么,她是要动什么念头?
怀陌接连三日没有回来。
上一次他不留消息一走了之,把她委屈哭了,这一次他心中显然惦记着,每日都会让小白送信过来。虽然没有说明去处,全是些哄她放心的好听话,但到底他忙乱里仍旧记挂着她,也让她心安了许多。
南诏快马加鞭进贡了荔枝,文帝赏了怀陌一些,怀陌命人将荔枝分成了两份,一份送到迦绫那里,一份送到了沉醉这里。
怀陌迟迟不归,沉醉也没心情吃东西,刚好太明珠过来找沉醉玩,见到荔枝,就爬上去抓。沉醉笑着将她抱下来,又捡了尤其红艳的荔枝剥了皮给她,太明珠吃得眉开眼笑。
小娃儿的笑最能感染人,看着太明珠吃得津津有味,沉醉也有了胃口,剥了几粒一起吃,太明珠咯咯直笑。
怀陌回来时,就是见到房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开心的吃东西,活像一大一小两只老鼠似的,连他回来也没有发现。某人顿时别扭地轻哼一声,没想,刚好这时太明珠甜甜地叫“娘,还要”,把他的声音掩盖过去了。
沉醉没注意到他,只顾伺候小娃娃,怀陌顿时不高兴了,阴阳怪气地走到她身后去,太明珠见到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小短指颤巍巍着沉醉身后。
沉醉只觉身后阴嗖嗖的,狐疑转过身去。
霎时,荔枝篮子打翻,圆滚滚的果实落了一地,沉醉踮起脚尖,红着眼眶,紧紧抱着怀陌。
她这么激烈的迎接他回来,某人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点,抬手,回抱着她。
“想我了?”怀陌笑问,缠绵地蹭着她的脖子。
“嗯!”沉醉埋在他肩上重重点头。
太聪明识趣地进来将太明珠带了出去,太明珠初时还不乐意,就要叫“娘”,被怀陌眯着眼睛狠狠一吓唬,小小的身子当即抖了抖,不敢出声,就这么让太聪明抱了出去。
被你养刁了胃口
“找到了?”
待房门关上,房间里只有两人,沉醉搂着怀陌的腰坐下,急切地问。
怀陌看着她,静静颔首。
“人呢?”沉醉紧张起来,“受伤没有?我娘呢?”
“你别急。”怀陌安抚,“受伤是肯定的,不过已经比预计的好了很多。人……还在锦年那里。缢”
“什么?”沉醉惊诧,“既然找到了他,怎么又不救?”
“现在救人的时机不对……”怀陌沉凝,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揉着沉醉的头,柔声安抚,“放心,我一定会在允许的最短时间里将他救出来,他不会有事的,不要再惦记了,好不好?”
“怎能不惦记?”沉醉苦笑摇头,“曾经我有难,他总是立刻出现。虽然后来他要杀我,但怨也抵不过恩。如今他受苦,我却无能为力。还有我娘……炳”
沉醉长叹,无力。
“放心,我已经找到你娘,也告诉了她我的计划,她愿意配合我,所以现在,她是安全的。”
“真的?”沉醉双眸乍亮。
怀陌凝着她,沉稳颔首。
“好了,不要再思虑了,你如今这样心累,对大人孩子都不好,”怀陌凝声叮嘱着,目光又落到桌上的荔枝,含笑问,“好吃吗?”
沉醉点头。
“帮我剥一个,我今年还没有尝过。”
沉醉见他傲娇,笑睨了他一眼,仍是听话地动手帮他剥了荔枝。他适时张开嘴,她也不矜持,直接送到他嘴里去,怀陌笑得邪恶,趁机舔过她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划过,沉醉手颤了颤,猛地收回,低斥,“流氓!”
怀陌笑得妖里妖气的,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咀嚼,末了,总结道:“不好。”
“啊?”
“不甜。”
沉醉愣住了,不甜吗?她刚刚吃了不少,还不错啊。甘酸如醴酪,果真是快马加鞭送来的新鲜荔枝。
“你要求好高啊。”沉醉讪讪指控。
“恩,往年南诏进贡的荔枝我也是觉得不错的,今年大约是被养刁了胃口。”
沉醉还不是特别明白,睁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
怀陌一笑,俯身在她耳边低道:“你太甜了,我是被你养刁了胃口。”
沉醉耳根大燥,拳头顿时急切而无力地落到他胸前,“臭流氓!”
怀陌适时将她的手握住,一用力,便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仍旧不放开她的手,还握在掌心里细细把玩,一双眸子笑着直直盯着她看。
“臭吗?”他笑问。
沉醉轻哼。
他忽地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按,追着问她,“闻闻看,你夫君臭吗?”
沉醉被迫贴在他胸前,感觉着他有力的心跳,鼻间全是他淡淡药香的气息,心里顿时说不出的安宁。不知是他的体温传到了她这里,还是她燥的,眨眼她的脸就滚烫。羞愤生恼,她嘴硬道:“臭的,就是臭的!”
她话刚刚落,怀陌的脑袋就蹭到了她的脖子里,唇舌并用的在她脖子上舔,低低笑着喟叹,“真香……我的醉醉真香,给我好好亲亲。”
她的脖子被他吻着,她顿时就酥了身子,不过片刻,整个人就软在了怀里,被他抱着恣意的亲。
她闭着眼睛,他的唇流连过她的眉眼、鼻尖、唇,又缓缓一路往下,脖子、胸前……
不久,她就迷乱了,仰着脖子,抱着他的头低吟。
她的衣服大半的解开,他迷恋在她的胸前,她浑身都是软的,若不是他一只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她一定会倒到地上去。
迷醉不堪。他却忽地将她横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她娇媚地睁开眼睛来看了看他,只见他笑得极有暗示,不由脸一红,主动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脖子里。
怀陌亲了亲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着湿热的气息,“嫌爷臭?那伺候爷洗澡去。”
她哼哼地捶了捶他,嘴硬,“才不要伺候你。”
“小没良心的!”怀陌在她耳边低斥,“爷哪一次没有把你伺候得舒服了?你说?让你伺候一次也不肯?”
沉醉一张脸粉红,瞪着他。
正是良辰美景,门外却不识趣的响起来敲门声,且还不是一般的敲门声,“砰砰砰”,急切而躁动。
怀陌的脸顿时就沉了,沉醉身体里的热意顿时也凉下不少。
“滚!”
怀陌不管是谁,只知他夜以继日忙活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回家来可以抱娇妻,还有人敢来打扰,当下毫不迟疑,往门外震后一声。
没想,门外那人却没有被怀陌震慑住。
怀陌正要抱着沉醉往里面走去,却忽地听门外“噗通”一声,太聪明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爷,明珠中毒了,求您救救她吧!”
中毒?!
沉醉当即从怀陌怀里跳下来,转身,就冲去开门。
怀陌连忙几步上前将她拦腰抱住。
沉醉不认同地看着他,“明珠……”
怀陌瞪了她一眼,将她的话打断,不置一词,只沉着脸将她凌乱的衣服重新穿好。
沉醉僵在原地,任他将她大开的衣服重新穿好,他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肌肤,她顿时红透了一张脸。
房门打开时,沉醉只见太聪明跪在地上,她手中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太明珠。太明珠露出来的脸和脖子高高的肿着,浮起的地方红中带紫。
……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