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哄哄我,一见我就想着我和我做这事,你就不能等等,等我心甘情愿了你再这样?偏要这么迫不及待?”
怀陌的身躯僵了僵,而后挫败地低叹,“你自己说,你饿了我多久?我昨晚不也没做,还不够心疼你?”
“……”沉醉扯了扯唇,不无嘲讽地说,“这就是你心疼我的表现?”
“不是。”
“你也知道!”
“我当这是你以为我心疼你的表现,而我以为我心疼你的表现就是直接让你在我身下快乐得直哭。”
“……”
“我昨晚按你的意思疼你,今晚按我的意思疼你,你还要怪我?”
“……”爷,你真的赢了!沉醉唇角不住地抽搐,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了,沉醉直接上手,用力地往他胸前一推。
“别闹!”他低斥,将她抱得更紧,整个身体紧紧压制着她。
她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过他,委屈得直想哭,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为他的禽。兽找借口,“怀陌,你怎么总是这样?我是先爱你,才爱和你做这事,可你就只爱和我做这事……”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悲从中来,他与她期待的总有距离,不管他怎么哄,最后总会回到原点。
怀陌听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又着急又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他若不爱她,又怎会总忍不住想要她?她也说了她爱他,也爱和他亲热,那么她为什么还不高兴还要哭?
怀陌那素来高深的脑子终于想不透。
一阵烦闷,也没有耐心再哄她了,索性直接从她身上下来。
身上的压力骤去,沉醉却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只觉心口哽得更厉害。
怀陌见她还在不高兴,又将她抱到怀中,柔声道,“好了,你不爱,我不做就是,别哭了。”
即便他软了言语,沉醉心中仍旧生气,她没好气地说,“你干嘛说得这么委屈,像是我虐待了你一样。”
怀陌哭笑不得,“你本来就在虐待我,不信你自己摸摸……”
他说着又去拉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下凑。
沉醉想起方才被他强行拉着去握的那东西,脸上顿时烧起来,狠狠一甩他的手,低骂,“不要脸!”
怀陌左右都不对,只得将她的头压在自己怀中,下巴搁在她头上,无奈轻叹,“沉醉,我只有你了,别再使性子折磨我。”
沉醉闻言,顿了顿,问,“你在说什么?”
怀陌缓缓道,“沉鱼的事,我处置好了。”
沉醉惊得双目睁圆,什么也不会说,就只会说那句话了——“你说什么?”
“……到底是哪一个字让你听不懂?”
“不,不是……”沉醉下意识否定,想了想,将他推开,自己退出他的怀抱,支肘半撑起身子,侧身,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怀陌,你说,你怎么沉鱼了?”
他烦躁地将她一把拉下来,重新抱回怀中,没好气道,“说话不好好说,什么叫我怎么沉鱼了?我若是怎么,也是怎么了你!”
“……”
怀陌沉默片刻,终于缓缓道,“我不要沉鱼了。”
怀陌的话,无异于惊天一声雷。
沉鱼……她不是怀陌十多年的梦吗?梦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怀陌这个梦曾将她折磨得半生不死,她都已经做好了要与怀陌这个梦挣扎一辈子的打算,结果不过一天的时间,怀陌就告诉她……他不要沉鱼了。
她惊怔良久,仍旧是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迦绫吗?”
怀陌周身气息顿冷。
沉醉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听他的嗓音蓦地柔得耍耙蛭阍偎狄槐椋俊?br />
沉醉被他吓得不敢说话。
“嗯?”他俯身,唇贴紧她的耳朵。
“……”
“说话。”
沉醉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因为……我?”
他冷冷哼了哼,“你不爱爷碰其他女人爷就不碰,爷如今只能碰你你还要拒绝,小没良心的!”
他低低骂了一声,却终究没有做什么,只紧紧抱着她。不只没有做,他其实连说也并未和她说。
他只告诉了她结果,却并未告诉她过程。
从早已疑心身边之人有异心,到因沉大同的话怀疑到沉鱼,到亲自去见沉鱼,到……快刀斩乱麻,结束这段纠缠。他只字未向沉醉提起。
而事实上,也无从说起。不要沉鱼……他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做了这决定。
他一直以为此生,他只要一件事,一个人——他要复仇,也要沉鱼。这曾经是他人生的两个信念,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放弃其中一个信念。
割舍掉人生一个信念的挣扎,就仿佛是生生削去身体里一寸骨。
若他稍有理智,他就不该今晚过来,可他来了。他放弃沉鱼时也曾有片刻的怀疑,怀疑自己会后悔,也许话落立刻就会再想念她。然而事实却全然不是,他只更想念沉醉,放弃了沉鱼,却发疯一样地想念沉醉,他无从解释。
所幸,他知道沉醉在哪里,回忆几日之前寻而不得又误信她已死的痛苦,他痛定思痛,毫不迟疑,便立刻来找她。
想要抱她、亲她、爱她……偏偏她却拒绝他。
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和落寞,不想接受她的拒绝,与她胡乱纠缠一番,想要糊弄过去,偏偏她认真得紧。
沉醉默默靠在他胸口,心中亦是五味陈杂,这么许久,谁也没说话。
良久,只听得怀陌如喟叹一般,低道,“沉醉,此生真的只有你。”
208 今晚让我吃饱?
“沉醉,此生真的只有你了。残颚疈午”
沉醉心中悸动得厉害。
她不知他为何会忽然做这样的决定,更不知他做了这样的事以后,她该如何反应——她从来没有想过!
他有沉鱼,她已经做好了与他一段露水姻缘的准备,她常说他在床上激烈爱她的程度像是要一次吃饱从此戒掉,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告诉自己,爱到不能爱,可事实上,怀陌这人变幻莫测,她常常睡觉之前都在想,也许醒来就该分离了。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分离过后会是重聚,重聚过后……他告诉她,只要她,不要沉鱼遽。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迟迟没声,怀陌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末了,忍不住不悦地问她,“我如此待你,你不觉得你应该有点反应?”
“我……”她顿了顿,低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缄”
“为什么?”
她想了想,缓缓抬头看他的眼睛,“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你的喜怒无常嚣张霸道,又不好不容易学会了和你这不正常的人相处,现在你忽然正常了,我反倒措手不及。”
黑暗里,他的太阳穴狠狠跳了跳,咬着牙反问她,“我喜怒无常?嚣张霸道?不正常?”
她笑了笑,“你看,连你自己都怀疑了,要来问我,答案还不够不言而喻?”
“你!”
少有的,她能在口舌上占上风,她忍不住轻轻地笑。
他的目光暗藏危险,“这么伶牙俐齿,精神很好?”
她闻言,一颤,立刻收住笑,酝酿了一下嗓音,显得疲惫,“还好,有点累。太晚了,我要睡了。”
她太了解他了!她要敢说精神很好,他一定会抓着她消磨一整个晚上!这种罪又不是没有受过,还学不乖?
可惜,她学乖了也没用,某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说谎。”他一语拆穿她。
她扯了扯唇,打死不承认,“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睡觉?”
他挑眉,“想睡觉了。”
“是啊。”
“真的?”
“真的。”
“好,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