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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2 / 2)

“还是到市立医院住院治疗为好”于振说。

“你爷爷不信西医,你就别提住院了,免得又让他老人家不高兴”凤姑说。

于振会意,看看爷爷的神色就不做声了。

这时老于头睁开两眼,见凤姑母子都在跟前,说到:

“我有话对你们说。”

于振会意点头,站在炕沿边等候爷爷的吩咐。

“我已七十八岁了”,老于头语调缓慢无力“我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心机用尽,我现在把这些生意和这店铺逐步地交给你们,虽然我现在对这些生意还是恋恋不舍,但我老了,在世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必须把它交给你们了。”老于头精神贯注不遗余力地说到这里喘息了一会,两眼渐渐地合拢起来,躺在那里默不做声,他好似睡了,凤姑母子俩守在一旁望着身心憔悴的老人家,过了片刻老于头又渐渐睁开两眼喘息一会说:

“商场就是战场,它尔虞我诈,互想猜疑,互相角逐,金钱主宰一切,在商业竞争面前,人人都是口蜜腹剑,要懂得做生意的道理,不要马虎,要兢兢业业地去干”。老于头喘息的历害了,呼息急促难耐,前额渗出汗珠来,两眼四处寻视,问凤姑:

“陈嫂在那里?”

“她在这”,凤姑手指身旁的陈嫂。

“老太爷,我在这儿”陈嫂上前一步说,老于头看看陈嫂然后对凤姑说:

“陈嫂来到咱家三十多年了,她太劳累了,一个人无依无靠孤孤单单,你们要姐妹相称,共同生活在一块儿,让陈嫂成为咱家家庭一员”。老太爷转过脸又对陈嫂说“你愿意吗?”。

“老太爷你对我太好了”。陈嫂激动得流出泪来。

老于头指凤姑道:

“你取两千块钱给陈嫂,她付出的太多了,这是于家对她的一点报酬”。

凤姑答应一声“是”,就转身取来了钱向陈嫂递过去,陈嫂百般推却不肯接。

老于头对陈嫂说:

“不要辜负了于家对你的心意”。

陈嫂听从了老于头的这番话,激动得哭起来,只得接过这二千块钱,跪在老人家跟前擦眼泪,凤姑上前将她拉起来。

外屋守夜的人们听到里屋哭泣声,以为老太爷咽气了,进来一看,见老太爷还在讲话,不便多问,就退出去了。

老于头说完这些话,闭目养神,他要做的事都作了,要说的话都说了,现在没有任何牵挂了。

凤姑母子和陈嫂守在老人家身傍,这时天已朦朦亮了,落地时钟敲过了四下,老于头的呼吸微弱,慢慢睁开双眼,瞅着凤姑母子嘴唇微动,似乎在讲话,声音微弱,含乎不清,过了片刻两眼合拢了,老人家停止了呼吸,撤手人寰,他的神态安详默然,好似在熟睡,永远地熟睡了。

“爷爷……”于振扑上前去。

“爹爹……”凤姑哭了。

于家立即搭起灵棚,僧侣诵经超度亡魂,来于家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于家的丧事邵富成不遗余力地主持操办,诸事妥帖有条理,邵于两家是世交,老于头逝世,邵富成的父亲带病由两人搀扶前来吊唁,以表怀念,凤姑又是邵富成的妻子凤玉的妹妹,所以邵富成是竭尽全力来协助操办这一丧事。

邵富成在于家操办这丧事,他换掉了往日的西装,穿上了黑绸长衫,白袖口挽在外面,显得他更豪爽聪睿,浪漫洒脱。他特意从自家店铺中抽调四名得力伙计来协助操办这丧事。

因为有凤玉的精明把持,邵富成对凤姑不敢越过瑶池一步,更不敢妄想,凤姑每天见邵富成不辞辛劳地为于家操办丧事,甚是放心,凤姑除微笑地向他说句道乏的话外,并不多言,她记住了姐姐凤姑对自己嘱咐的话,邵富成放荡不羁,放任自流,因此凤姑对邵富成甚是谨慎,不多加接触,邵富成也知道丁小望与凤姑曾有过难忘的初恋。

这时丁小望到于家吊唁来了,邵富成急忙迎上前去,他陪同丁小望到素围白帐的灵前吊唁致哀。

于家老一辈的都去世了,现在只有凤姑和于振了,这是丁小望第一次从于家大门走进来,回想三十年前丁小望要想见到凤姑,曾半夜偷跳于家院墙,那时丁小望不能大白天从大门进入于家,他们回避的就是老于头,因为他是凤姑的情夫,如今于家的环境与过去截然不同了,丁小望没有想到三十年后的今天,他竟能身穿白色西装,白色皮鞋,扎着黑色领带,从容不迫地从于家大门而入,为当年他们回避的老于头致哀吊唁。

凤姑身穿素缟垂孝前来接应,丁小望见她装束洁白素雅,另有一番妩媚动人之处,邵富成见他俩人对视,温情脉脉,他便对丁小望说:

“丁先生您坐,我有事少陪了”,说完迈着轻快的步伐溜走了。

陈嫂也是重孝素缟,端一杯茶放在丁小望面前“请”,说完也走开了。

丁小望将一千元钱放在桌上说:

“这是我对老太爷仙逝的一点敬意”。

过了片刻丁小望对于振说:

“你去日本留学的事,正在托人办理,事成后我来告诉你”,丁小望又转身对凤姑说“我让于振去日本留学深造,你也会高兴吧!”

凤姑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丁小望坐了片刻便告辞走了。

于家老太爷的丧事办了二十一天,将灵柩安葬在长春西郊公墓。在办理丧事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帮忙办理丧事的人众多,事完都逐渐离去,于家偌大的前后两层院落,一片房屋只有凤姑母子和陈嫂他们三人,微风吹来树叶唰唰作响,冷冷清清,好不凄凉。

七 纯情(下)

一个月过后,于振去日本留学的事,丁小望已为他办妥,他告别了母亲启程走了。现在凤姑每天忙于店铺里的事,还有对外的账目往来,她很少在家,有时中午饭也不回来吃,只留陈嫂一人在家很是寂寞孤单。一天下午陈嫂一人吃完午饭没事,在自己的房中推开窗户,春风扑面,带有泥土的青草芳香使人惬意,太湖石傍的芭蕉叶翠绿挺拔,露珠晶莹滚动,假山下的芍药正在开放,颜色光彩照人,鲜艳姣美,这一切景物衬托在白色院墙前,好似在一幅美妙喜人的图画中。

正在这时,新来的看门老李头儿,手拿一封信送给陈嫂,她放下茶杯接过信来,心想一定是于振从日本寄给母亲的,便放桌上,等候凤姑回来拆看。

凤姑晚间从店铺回来,见于振从日本寄来的信,很感亲切,急忙拆开见信上写到:

亲爱的妈妈:

我现在远隔重洋,在日本东京给您写家信呢。妈妈一定要为儿子能有机会留学深造而喜悦吧!将这封信读给陈姨妈,也算我向他老人家的祝福和问候。

我这次来日本,是丁先生陪我坐火车到大连,然后他又送我登上去日本的船,临别时他给我一千元日本金票,作为我学习和生活之需,他见我拒绝不要,他有些不高兴,我只好收下了。然后他说:“我一定把你培养成一个学问渊博的人”。

丁先生对我是那样关怀又那样热情,真好像一个慈父。

这时已是夜间九点钟了,我要早些睡觉,因为明天拂晓还要早起到甲板看日出,一个同船日本旅客说,海上日出壮观奇丽。

当我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走上甲板见太阳已高高地升起,我没能够看到海上日出,很感到惋惜,我下次坐轮船时,一定不能错过看日出的时机。

人说海上拂晓,朦朦亮时,东方海上出现一道深红色微光,在那微光处,海水翻腾,浪花滚滚,这深红色的微光,它缓缓喷向四周,这时浪花托出了深红色的太阳边缘,云层也被染红了,一轮深红色的太阳被海浪全部托出来,由深红色变成鲜红,变成金黄。东方的日出景象万千,霞光万道,变化无穷。

虽然同船旅客说得如此传神,但我没有亲自看到,满足不了我海上观日出的心愿。

还没有开学,晚饭后无事几个同学一起游览了东京最热闹的夜市,日本人穿着宽松的和服,脚上穿着木拖板,在夜市的柏油马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好似夜市的协奏曲。

同学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度,互相很是热情友好。

祝妈妈身体好,事业顺利。

儿于振于东京

凤姑将于振来信又给陈嫂读了一遍,陈嫂高兴地说:

“于振远在日本还念叨我,真使人高兴”。

没过多久凤姑将她父母接过来同居了,两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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