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已经住进蒋宅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对许意来说好像特别短,小姐那日点头收自己为私奴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这一个月好像又特别长,虽然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小姐这么多天,还未曾召他侍寝一次。
他白天可以日日服侍在小姐身侧,即使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安静的待着,小姐也不会赶他走,但是一到晚上,不管他如何撒娇,小姐都会以各种理由把他撵回私奴楼去。
他听主楼的奴仆们说,左家那孩子早已夜夜承宠,圣眷正隆。
他开始只是以为,可能因为自己不是蒋家的家奴,未曾,也没有资格去学规矩,包括床上侍奉之类,他确实一无所知,所以要先去蒋家的内侍局学好了规矩,然后才有资格服侍主人。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规矩学了,家规也能倒背如流了,即便自己想尽办法暗示,小姐还是没有丝毫要招他侍寝的意思。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当下蒋小姐的私奴只有三个,他生性羞怯胆小,实在羞于向邢大人开口,左家那个私奴倒是很热情活泼,但向他询问与主人的床笫之事总归有些别扭,况且他本就家室显赫,现在又荣宠万千,许意甚至还有点担心他是否会嘲讽自己。
许意心里又苦又酸,一肚子的心事不知该往哪里倒。
蒋家的私奴没有完全的人身自由,除非得到事先批准,所有私奴晚上都必须回蒋宅就寝。蒋宅的私奴楼虽然只有一栋,但庞大豪华得堪比宫殿,一共有五层,还有额外两层地下室。为了方便邢之随时听命去主楼服侍,邢大人自己单独住在一楼,许意和左晓达住在二层,两人房间离得不远,但隔音极佳,左晓达在屋里通宵打游戏也不用担心会吵到许意。
所以那天夜里小姐突然来他屋开始翻云覆雨的时候,左晓达没有任何顾虑,直接放开喉咙叫唤了一夜。
许意恰巧起夜,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忘在大厅,服侍的奴仆都睡下了,只能自己下去拿。
路过隔壁的门口,动情的呻吟从虚掩的门缝不断传进许意的耳朵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嗯…小姐,太快了…会坏的…啊啊啊……”
“啊…哈…好深,小达不行了,求求小姐…求主人心疼心疼奴才吧…唔嗯嗯!”
许意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捂着嘴镇定了几秒,一边在心里埋怨这是给自己找罪受,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偷偷往里看。
朦胧的月光照下来,把左家那孩子本就洁白的肌肤笼上一层闪亮的银光,他跪趴在床沿高高撅起屁股,头和脸都陷在床褥之中,蒋小姐站在他身后不断挺弄着腰。小姐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垂下来,发尾的波浪卷儿还随着身体的剧烈耸动不断蹦跳起来。
只见小姐突然握住身下那人纤细的腰肢,猛地一个挺身,左晓达便仿若触电般反弓起身子,扬头便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到了,要到了!小姐……呜啊啊啊--”
他听起来不知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等许意回过神来,才发现连自己的身体也不禁诚实地起了反应,下身支起的小帐篷就好像在埋怨主人长久以来的冷落,不知何时流出的淫液把内裤弄得粘腻一片,湿嗒嗒又冷冰冰地贴在两腿之间。
自己偷听别人墙角不说,还为此动了情,许意羞臊得快要哭出来,情欲和羞耻让他整个人浑身发烫,从脖子到耳尖全都红得像只被煮熟的虾。
许意再一次落荒而逃。
而且在逃跑的过程中,把自己心里那一大缸醋坛子全打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等蒋夜澜从公司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几天哥哥逐渐开始让她接触蒋家的家族事务,不顾她才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就直接将几个发展不错的重点企业实权交到了她的手里,看来是铁了心要在五年后从家主之位隐退。
蒋夜澜知道,她哥哥连一天都不想当这个家主,可他到现在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年。
那可是整整十年啊!她也想尽快帮哥哥分担。
左晓达和邢之已经候在主楼门口了。
邢之眼看着小姐的随侍又抱了厚厚一摞文件送去书房,简直心疼不已:“小姐,您在公司已经辛苦了一天,奴才担心小姐的身体受不住,求小姐明天再处理工作可好?”
蒋夜澜没有反应,连看都没看邢之一眼,显然也没有将这句话听进耳朵里。
左晓达马上跪在地上给小姐换鞋,乖巧问道:“小姐一定累坏了,一会儿让小达给您揉揉肩吧?”
最近工作强度激增,她的肩膀确实很是酸痛。蒋夜澜嗯了一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许意呢?病了几天还没好么?”
几天前许意说自己不太舒服,她便免了他的日常侍奉,让他好好养着。可这都几天了?
“回小姐,三天了,奴才晚上再去看看他。”邢管家还是耐心的劝着:“夜深了,小姐先休息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工作忙碌,难免冷落了家里的小家伙们,不过时间也确实不早了,蒋夜澜叹了口气,说“算了,明天晚上我早些回来吧”,然后绕过邢之,最后还是去了书房。
邢之这几天正忙着从内侍局的新人里挑选小姐的近侍奴,他是主楼近侍组的总教导老师,每天除了服侍小姐,还要额外花时间管理这些新来的小孩,自然也是忙得头晕脑胀,许意病了他就去看过一次,而且没待多久就被叫走了。
他这个前辈确实当得有点失职。邢之想。
左晓达和邢之最终还是把小姐劝回卧室休息,把一切安排妥当后,邢之看了看表,还未到十一点,不知道那小孩是不是已经睡下了,邢之还是往许意的房间走去。
邢之敲了敲门,又轻轻唤了两声,并没有回应,但是将耳朵靠近了些,似乎还能听见里面播放电视综艺的声音。
私奴对主子没有隐私,所以整个私奴楼所有房门都无法上锁。
邢之直接推门进去了。
许意正在屋里关着灯看电视,面前的茶几上还有好几瓶喝空的肥宅快乐水,邢大人突然进来吓得他连手里的薯片都掉到了地上。
电视里各位明星嘉宾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里哈哈大笑,面前邢大人不断沉下来的脸色让许意有点害怕。
“邢前辈……”
“来我房间一趟。”邢之关掉了电视,转身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意不敢耽搁,赶紧乖乖跟在前辈身后。
一进屋,刚关上门,邢大人就让他跪下。
许意跪在有点狭窄的门口,拘谨的空间让他更加不安。
当时盖楼的时候,私奴楼一层是没有卧室的。家主特意给邢大人安排在顶层,那个房间最大,朝向也最好,但是,不太方便小姐随时召唤他。
于是邢之就主动搬进了一楼厨房旁边的杂物间。
邢大人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连窗户都只是小小的一扇,而且还挂得高高的,将整个房间显得更为窄小压抑。
“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生病了没有?”邢大人的语气其实很平静,但许意却从中听出了几分怒意。
邢之上次来时,许意说自己头痛发晕,因为并没有发烧之类的迹象,医生也只是说休息一下就好了,邢之便没有太记挂在心上。
“回前辈,我…我没有生病…”许意头低低的,也不敢再说谎,就是声音小得像蚊子在叫。
假装生病为借口偷懒不去服侍主人,甚至还要小姐在百忙之中挂念着他,邢之觉得这个孩子平日里看着贴心又乖巧,现在怎么一点也不懂事。
邢之看着小孩嘴角边还挂着薯片渣渣,皱着眉继续责备道:“这么晚了还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你的身材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意心中委屈,小声嘟哝:“身材好又能怎样…反正小姐也不碰我……”
邢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犯了错不反省自己,还埋怨小姐冷落了他。
成何体统!
邢之眉头跳了两下,有些按不住自己的火气,转身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只挂了几件衣服,全部都是邢之平日的管家西装,而侧面的间隔里则整齐的摆着许多戒具,从上到下,应有尽有。
邢之拿出了许父交给他的戒尺。
虽然生气,但邢之还是记得许家的嘱托。
许意没有挨过打,第一次受教训用这把戒尺就足够了。
“裤子脱掉,到这边跪着。”邢之坐在床边,用戒尺敲了敲脚边的地板。
许意忐忑,甚至忘记了答话,只是膝行过来,磨磨蹭蹭地开始脱裤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剩一层白色底裤,许意有些脸红,手上的动作也迟疑了许多。
“啪”地一戒尺突然砸在许意左边的大腿后侧,痛得许意直接尖叫出声。
“快点。”邢大人的语气平稳,却足以令人从心底感到恐惧。
许意已经开始后悔了。邢大人虽是蒋家新宅的总管家,但他一直平易近人、温和亲切,对所有下人和奴仆也都一视同仁,作为几个刚成为私奴的小孩们的前辈,邢大人也是谆谆善诱,关怀备至。谁能想到这样和蔼的邢前辈生气时竟如此严厉!
许意白嫩的大腿上已经浮起了一条浅红色的肿痕,烧灼一般的刺痛让他格外害怕尺子继续打下来,他已顾不得脸面,迅速脱掉了内裤,光着屁股在邢大人面前跪好。
邢之用戒尺拨了拨许意的身子,让他跪趴下去,低肩塌腰,手肘撑地,两腿分开一肩宽,额头紧贴在地面上,胯下腿间一览无余——这是一个标准的私奴受罚的动作。
其实邢之平时施罚时,即使是最低层级的下奴,他都很少让他们直接跪在地上受罚。
地板太硬太凉,跪着很伤膝盖。他自己年少时常惹小姐不喜,从前的久跪让他的膝盖到现在还有点问题。
不过这是许意第一次受罚,教点规矩也是必要的。
许意白白的屁股在空气中赤裸地轻颤着,他年纪小,身子还没长开,本身就是那种小孩子一样有点肉肉的身材,小屁股也是圆圆软软的,看起来就像刚出炉的奶黄包一样松软可弹。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肥润的屁股挨上了第一下戒尺,臀肉被打得左右乱晃,即使尺子早已离开了皮肤,两团软肉还是会像刚被摆盘的果冻一样继续抖两抖。
“——呜!?”许意缓了好几秒才仰头发出一声痛呼。
他不敢相信,邢前辈那么消瘦的一个人,怎么打起人来这么疼?!
“受罚要报数,内侍局教过你规矩的吧?重来。”邢大人的语气依然平静。
而下一戒尺马上就接上来了,完美地排列在刚刚肿起的尺痕正下方:“啪!”
“啊啊…好痛……”许意的泪花已经挂在了眼角,报数谢罚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哭腔:“一!许意谢邢大人责罚。”
“啪!”
第三下也相当完美地落在刚才两条红痕的下面,三道板印排列整齐,间隔均匀,颜色统一。
“二!许意谢…谢邢大人责罚…”许意一共才挨了三下,腿根就已经开始发抖了。
“为什么装病?是觉得服侍小姐太累,想要偷懒?”邢之开始进入正题。
“不、不是的,邢前辈,能服侍小姐是许意的福气,许意从不觉得累,也不敢偷懒……”许意回答的同时,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屁股中央那三道印子正肆意膨胀起来,让人难以忍受地不断发胀、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这是…在和小姐闹脾气?”
许意低着头,不说话了。
邢之看着他,抬起手快速连打了两下:“回答我。”
“啊!疼…前辈,好疼……邢前辈求求您慢一点……”许意终于被打哭了,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流。
“回答我。”邢之又是一板子拍下去,比之前都略重了一些。
“唔呜……”许意咬着牙抽泣,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掉。尽管他疼的厉害,却还谨记着内侍局教的规矩不敢躲闪,最多也只敢哭着把头往地上蹭。
小姐碰都不碰他却夜夜宠幸其他私奴,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一见小姐心里就忍不住地难受,与其这样,还不如躲起来不见……这种话,让他怎么说出口?
邢之不知道这孩子在犟什么,但经验告诉他,板子总能让人开口。
他叹了口气,抬起手来,又是一连串又重又响的责打。
其实邢之管教下人很有经验,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蒋家主宅的大管家,这些年他跟着小姐从主宅到学校再到新宅,从他手下教出来的侍奴怕是有上百个。在邢大人这里,不管什么戒具,他下手一向很有分寸,而邢之性格稳重,处事公平,所以对于这些新来的私奴,小姐也默许了他对小辈们的惩戒权,他怎样惩罚私奴,小姐都不会干涉,甚至有时都不会过问。
许意本身就细皮嫩肉,家里人也舍不得打,邢之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打得他连跪都跪不住,身子一抖就整个人摔在地上。他不敢伸手去捂屁股,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绝望地号啕大哭:“邢大人…邢前辈,我错了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和别人吃醋了呜呜……您、您饶了我吧!我不耍脾气了…好疼,真的好疼啊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之看他这样子虽说心疼,但又觉得有点好笑,看来许家是真的很宠爱这个孩子,只是稍微几下戒尺就什么都交代了。
他的屁股到现在还只是粉红色呢!
不过我们的邢大人到底还是心软了,地上那么凉,孩子又小,像这样趴在地上哭,肯定要受凉了。
于是邢之把小孩抱起来,给他抹了两把眼泪,把他上半身放到床边上趴着,膝盖却悬空,两脚尖撑在地面上--还是一个受罚的姿势。
许意知道自己的惩罚还没结束,吸着鼻涕不停认错:“邢前辈我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求您了…”
邢之象征性的把戒尺压在许意发肿的屁股上,冰凉的木尺在滚烫的臀肉上压出一道凹痕,颇有一些威胁的意思:“小姐不唤你侍寝,所以生气了?”
许意把脸埋在被子里,支吾地回复:“许意不敢生小姐的气…就是自己心里有点难受……”
邢之叹了口气,向他解释道:“小姐收你的那天晚上和我说,你现在还太小,等两个月后你年满十六岁,我会在新宅给你好好办个成年礼,侍寝的事情等成年之后再说。”
心急的小家伙。邢之在心底笑道。
那小孩听了马上就不哭了,眼睛也亮起来了:“真的吗?邢前辈,不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成年吗?”
邢之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意高兴得忘了疼,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但马上又被邢大人按了回去。邢之的语气又带上了几分严厉:“但这不是你说谎还闹脾气的理由,作为小姐的私奴,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未替主子分忧反而让主子挂念;受到责备不反省自身反而推三阻四;见他人得宠便心怀不满,与他人争风吃醋……这每一条,在蒋家都是大忌。”
他停顿了一下,又拿起戒尺:“念你刚到蒋宅初次犯错,这次就不按家规惩处了,接下来我只罚你十下戒尺,回去后要认真反省,今后也要谨言慎行。”
许意点头,邢之便站起来,用戒尺点了点许意的臀腿,严厉道:“姿势摆好,不许躲闪,自己报数,有一样错了就重来。”
屁股本来就已经肿起来了,刺痛难忍却还是要接着挨打。只是刚才邢大人那一番话数落得许意抬不起头来,虽然还是很怕,但他也觉得自己应该为所犯的错误得到更深刻的惩罚。
于是许意吸了吸鼻子,温顺回复道:“许意谢邢前辈教导,许意知错,请您责罚。”他摆好姿势,努力做到标准。
真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邢之很欣慰。
心里喜欢归喜欢,可邢大人落下来的尺子却是一下都没放水。
“啪!”
“一!许意谢邢大人责罚!”
“啪!”
“啊…二!许意谢邢大人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这一下邢之几乎使了全力,许意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被打烂了!剧烈的痛楚让他不禁又痛哭出声,他蜷缩在地上疼得发抖,一张小脸哭得红红的,漂亮的眼睛也浮肿起来。
十下打完,邢之并没有马上安慰小孩,他找来一块软垫放在墙角,让许意捧着戒尺在上面罚跪半刻钟好好反省。这也是每次责罚的最后一步。
现在许意的屁股彻底变成大红色的了,和两条白净的大腿形成了极为明显的反差。檀木戒尺每一下都非常克制地打在相应的位置上,整个屁股从上到下均匀地肿起了一指高,两瓣软肉沉甸甸地垂下来,在臀腿交接处形成两道深深的微笑线。
足够疼痛,但也没有受伤。
时间到了,邢之轻拍小孩的肩膀,扶起他让他回去休息。
许意小心地给自己穿好裤子,回身谢过邢前辈,揉着屁股吸着鼻涕走了。
蒋家的规矩写着,如果因为犯错而受到家主责罚,没有家主的允许是不能上药的。
现在在这新宅里,小姐就是家主,而小姐又把惩戒权交给了邢大人,所以没有邢大人允许,许意甚至不能去医院给自己开一点止疼的药来抹。
邢之心思细腻,自然是故意没给小孩上药的。第一是他手下有分寸,打得并不重,许意虽然哭得凶,但睡过一觉过后也能恢复大半,不至于影响生活。再一个,邢之也是有意想让许意多疼一会,毕竟小孩第一次受罚,总归是要严厉一些才能记住教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惩戒,抬头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邢之身为总管,本来就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他顾不得疲惫,又赶忙坐在桌前处理起来。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把邢之的心揪了起来。他停下笔静静听了一会,确认这只是一场小雨,并没有要打雷的迹象,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先主出事故那天,雨下得电闪雷鸣。
当时小姐也在那辆车上。
所以小姐从年幼时就很怕雷声。
尽管小姐已经成年很久了,但在邢之心里,小姐永远还是十几岁时的模样。
【彩蛋】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酷热的夏夜迎来一场小雨,晚风吹进来,令人觉得无比的凉爽。
可邢之却难以享受这清凉的夜晚,因为温度的突变,他的膝盖又开始酸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之明明才二十几岁,膝盖的劳损就已经像一个老年人。
邢之没有怨言,只是徒劳地用手按着痛处,再次责怪自己为何一直都蠢笨不堪。
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毛病,邢之努力忽视身体的不适,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小姐明天的食谱,把清晨第一杯浓咖啡换成了果蔬汁。
小姐从不爱喝咖啡,他知道。但小姐最近太劳累了,这杯咖啡很有可能是小姐自己要加的。
尽管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惹小姐生气,但邢之就是不想让她喝。早起喝咖啡,伤胃,她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因为喝浓咖啡而胃疼。
邢之正想着,突然听见有人在敲他的门。
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轻声问:“邢前辈,您睡了吗?”
邢之让许意进来,看到他手里拿着两包中药以及热水袋和毛巾。
许意挨了打趴在床上疼得睡不着,又听雨声不断,想起爷爷说过邢大人有阴雨天膝盖酸痛的老毛病,他想着以邢大人的性子,未必会在雨夜让几个老医师折腾过来,怕是只能自己忍了。
于是他让人去医院的药房配了几味外敷的草药,又灌上热水袋烫热了毛巾,一瘸一瘸的下楼来敲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意跪在地上挽起前辈的裤脚,将暖热的药膏敷在他的膝盖上,包了一层塑料膜,然后搭上了热毛巾。
邢之的膝盖被敷的热热的,心里也被捂得暖暖的。他看着跪在地上给自己敷药的许意,眼睛还是肿着的。
他之前有时疼得受不了,就跑了几次医院,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记挂着,雨夜里特意来给他敷药,甚至自己刚刚还严厉地责打了他!
邢之一下子就心软的不得了。
等膝盖的酸痛缓解了,邢之拿出止痛的药膏和喷雾,让许意趴到床上去给他擦药。
许意推阻不过只能听话照做,因为是被硬木板子打的,受力最重的臀峰处有些许僵肿,皮肤下的硬块将整个臀部涨得更大了。邢之给他用了止痛喷雾,又涂上软膏,掌根轻微施力,小心搓揉着肿大的臀肉。
邢大人屋里的药一定是极好的,许意火烧火燎的屁股瞬间就变得清凉无比,邢前辈按揉的手法十分娴熟温柔,一点也不疼,甚至还有些舒服。
夜很深了,许意最后还是没能抵抗困意,直接趴在邢大人的床上打起了呼。
邢之无奈的笑笑,给他盖上了被子,自己只是俯在桌子上,确认好明天起床的时间,也浅浅入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炎热的夏天已经临近尾声,小姐只是某天随口提了句“现在的天气好像很适合泡温泉”,宠妹妹的家主便直接命人在小姐新宅的后山修建了一处露天的人工温泉池,每日都会运来全大陆最好的天然泉水,据说那泉水的源头是山巅的融雪,对皮肤的疗养效果极好,长期沐浴的话活到六十岁都不会长皱纹。
前几天刚刚修建完毕,小姐忙于工作还没来得及去看,只是叫小达他们有空先过去玩。
左晓达非常乐意,趁着天气舒适,他一连享受了好几天,泡得连脚底板都滋润了不少。
这天上午左晓达又来了,正泡在里面舒服地玩着手机,中途却隐约听见几个侍奴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听说了没,家主今天又点名要了一个二甲家族的小孩做私奴,那小姑娘还没成年呢!”
“太可怜了,只是要进了家主的私奴楼,就别想活着出来了,就算是李家那么强盛的家族,几年前把女儿送过去,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肯定早就被玩死了吧……”
“所以说啊,养子就是养子……听我爹说,蒋家先主和主母都是极好的人,可蒋家最后却让这样一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的恶毒养子继了位……”
“啧啧,能被蒋家收养,还真是命好啊!”
当今家主蒋夜辰,左晓达来新宅后只见过一次,当时他跪在地上用余光偷瞄,这个掌控着整个帝国甚至半个大陆的男人,似乎并不是人们印象里那种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样子。他身材高挑,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裤和白衬衫,裤子是破洞的,衣服上面的三颗扣子是根本不系的,颈上耳上都带着颇有风格的金属装饰品,举止行为看起来也十分轻佻。虽然也是帝国普遍的黑发黑眸,但和小姐那种美艳大气并不相同,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和那习惯性勾起的嘴角,倒是颇有几分男人女相的魅惑之意。
而家主性情冷酷、手段残忍的恶名,左晓达也早有耳闻。
虽然他两个哥哥都在家主手下任职,但哥哥们从来不和他讲工作上的事,问得多了还会被责骂,让他少打听主家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晓达对这样一个神秘又强大的家主大人非常感兴趣,这小道消息是越听越起劲。
见那两个侍奴走远了,声音也模糊不清,左晓达直接让人把这两个侍奴抓到自己身边,开始光明正大地听八卦。
那两个小奴也是刚从内侍局选出来的新人,刚开始都以为犯了大忌要被责罚,哆哆嗦嗦地跪着不敢说话,结果见这当下被盛宠的左小爷脸上毫无怒色,甚至还要加入他们的对话,慢慢也打开了话匣:
“奴听主宅那边的老人说过,当年蒋家主母的母亲重病需要器官移植,因为难以匹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供体,而当今家主原本来自一个北方村镇的单亲家庭,他的生母出了意外,生命垂危却没钱救治,便决定将遗体器官捐献,不想正巧与蒋家匹配成功。她临终前希望得到捐献的人能收养她的孩子,而那时的先主和主母结婚多年却始终膝下无子……因此才收养了家主。”
“虽然收养家主后马上就有了小姐,但先主和主母待家主依然极好,不论旁议,视若己出,可就是不知道家主后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左小爷您知道吗,当年家主刚继位,马上就查出来那时在先主车上动手脚的主谋,直接下令剁了王家那人的手脚和四肢,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活生生做成人彘,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据说现在还扔在主家的地牢里呢!好像还是您大哥亲自动的手。”
“那剩下的王家人也全都打得半死,身上绑着石头扔到大海里去了,就连女人和小孩都不放过……那年家主才十七岁,比您还要小上一岁……”
左晓达听得直抽冷气,一想到他大哥在主宅地牢里挖人眼睛就忍不住要干呕。
那两个侍奴还在自顾自的说,一时忘记了自己犯的是谈论家主的大忌,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这些年死在家主私奴楼的据说得有近百人了,哪个家族敢不听话,子女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左小爷您说家主这性子是不是太残暴了些,奴还是觉得咱们小姐更适合家主的位子,真同情主宅里的那些下人们,每天都要面对这样可怕的主子……”
左晓达也忍不住的点头,说:“是啊是啊,家主这不是以暴制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还没说完,就听不远处传来压着怒气的女声:“左小爷这些话要不亲自到家主面前说说吧?”
左晓达抬头就看见小姐走了过来,邢大人也跟在后面。
刚才那两个侍奴跪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根本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到底听了多久。
左晓达吓得肝儿都在颤,一骨碌从池子里翻上来,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身上头上的水像下雨一样哗啦啦地淌下来。他一向伶牙俐齿的,可此刻就连请罪的嘴唇都在发抖。
那两个侍奴也是吓破了胆,纷纷扑倒在地上不停磕头。
蒋夜澜本就在气头上,又看见那两侍奴其中一个袖口上绣着金黄色的暗纹——这是只有小姐近侍才有的标记,气得抬腿就踹了身后的邢之一脚,骂道:“你就是这么教的徒弟?”
这一脚径直踹在邢之的小腿骨上,邢之疼的脸色发青,紧紧咬着下唇不敢泄出一丝呻吟,也扑通一声跪在小姐脚边重重磕头:“小姐息怒,奴才御下不善,管教不严,奴随后就去慎刑司领罚。”
蒋夜澜看着那两个已经抖成筛子的侍奴,轻声冷笑:“呵,什么东西,也配议论家主?给我把这两个贱奴的嘴打烂,扔到柳春楼去。”
柳春楼,帝都玩男妓玩得最狠的地方,没有一个被送进去的男孩能完整的出来。
那两个侍奴马上就被捂着嘴拖走了,连一声求饶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左晓达跪在地上,已经被吓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夜澜走过来,在左晓达身边转了一圈,慢悠悠的开口:“左小爷在蒋宅待得太舒服,好像忘了该怎么守规矩。来人,把左家献的皮带拿过来,我帮左小爷回忆回忆。”
很快有侍奴把皮带递上来,蒋夜澜将皮带对折,拿在手里甩了甩。
皮带抡起的咻咻破风声让左晓达头皮发麻。
“啪!”皮带挨肉的声音格外清脆。
“一,左晓达谢小姐责罚!”
说实话,这一下好像不是很疼。左晓达对这根皮带太过熟悉,即使是对折了一次,拿在蒋小姐手里,似乎也只有他大哥的一半威力。
“啪!”又是和刚才差不多的一下。
“二,左晓达谢小姐责罚!”
左晓达默默感谢大哥对他多年来的训练,对于这种力度的责打,从小就被打得起茧子的屁股摆摆手说:小场面。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还比刚才要轻了?左晓达突然不安了起来。
惹主人生气的代价绝不可能就这样轻轻松松挨过。挨打经验丰富的左晓达敏感的想着。
果然,蒋夜澜停下了,她慢慢走到温泉边上,把皮带沾上了水。
左晓达心中警铃大作。
“啪——!”
结结实实的一下皮带,沾着还温热的泉水,破着风就抽下来了。本就硬挺的皮子又对折了一次,变得更加厚实,痛感也随之翻倍。
左晓达嗷的一声痛叫起来。
很痛么?蒋夜澜心想。她才用了五分力。
蒋夜澜这些年并没有什么责罚私奴的经历,邢之虽然跟在她身边,但是大多数情况都是他自己去慎刑司领罚,并不需要蒋夜澜花心思责打。
她刚才在一点一点地试探力度,只是想看看不同的力道能给她什么样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常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而且还在学校练了四年的网球。
以蒋夜澜目前的右臂力量来说,至少要强过大多数女子。
“啪——!!”这次她用了七分力。
“啊啊啊!!小姐、奴错了…啊啊好痛好痛……”
左晓达觉得自己刚才的暗暗得意简直可笑,小姐的皮带一点也不比他大哥轻。
现在他屁股上挂着两条明显肿起的皮带印子,相互交叠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跪好。”蒋夜澜算是好心提醒了一句,高高抬起手,朝着那朝天撅起的雪臀猛地抽下来。这一下不但使足了力气,而且还和之前的伤痕重叠在了一起。
左晓达的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左晓达哀嚎一样地呜咽起来,蒋夜澜这才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一会儿就用这个力气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高低的小奴才。
屁股太疼了,左晓达哭得惨痛兮兮,蒋夜澜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然后又把皮带沾上了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啪、啪、啪、啪——”
接连不断的皮带宛如狂风暴雨般接连砸下来。
“二十三!二十四…啊啊!二…二十五呜呜……小姐…啊奴不敢了小姐……”
这条皮带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左晓达已经痛得快数不清自己一共挨了多少下了。日头渐高,正午的太阳也照了下来,把左晓达那异于常人的雪白肌肤照得几乎晃眼,那小屁股上七零八落、毫无规律可循的皮带印子和少年美丽纤细的身材形成极大反差,高肿的伤痕无不诉说着这场苦痛的教训。
蒋夜澜又打了一阵,只觉得打人真是个力气活,而且现在又是中午,刺眼的阳光让她开始烦躁,身边的侍奴全都吓得要死,没有一个有胆子敢凑过来打伞。
“多少下了?”她转回身,问邢之。
邢之还跪在原地,即使没有人注意,他还是一直保持着最标准的跪姿,纹丝不动,就仿佛化身成了一尊石像。因为穿着长袖的西装,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进了眼睛里:“回小姐,四十五下了。”
于是蒋夜澜把皮带扔到邢之面前,说:“打完一百。”
她又看了眼跪在温泉边撅着屁股的左晓达,一点坏心思让她微微扬起嘴角:“这么好的泉水别浪费了,左小爷不是来泡温泉的吗?下去接着泡。”
“把温度调到最高,泡满半小时后上来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夜澜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邢之捡起皮带十分郑重地捧在胸前,然后还是笔直地、一如家规里描述地那般标准地跪着。毒辣的日光无所遮挡地照在他身上,汗水顺着他的后背不停地流,发丝也贴在脸颊上,显得多少有点狼狈。
左晓达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前辈,万分羞愧难过:“邢前辈…对不起,我……”
邢之没什么愠色,只是微微摇头打断他:“快些吧,等会儿我还要去服侍小姐用餐。”
左晓达只得闭上嘴巴,咬咬牙迈进温泉里。
本就烧到最热的泉水又被正午的太阳照了几个小时,温度又继续上升了许多。左晓达伤痕累累的屁股还没来得及伸手揉一揉,就又要被浸在热水之中。
“呜!!呜呜……”本就有些麻木的伤痕沾到热水的那一刻马上就被再次唤醒,好似整个臀部所有疼痛都在此刻加倍袭来,疼得左晓达过电般打了个哆嗦,差点没跌倒在池子里。他实在不敢再有动作了,可邢大人还在那里跪着,直到他泡完半小时后才能起身……邢大人本就因为他受苦,左晓达哪能再耽搁,只能咬紧牙关,两手死死捂住嘴巴狠心往下坐。
屁股全都泡在温泉里了,左晓达只觉得这水里仿佛有千百只小虫,密密麻麻的啃咬着自己挨过打的每一寸肌肤,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的难捱。他无助地捂着自己的屁股,在滚烫的池水里抽泣起来。
半小时后还有五十五下皮带在等着他,左晓达此刻只恨不得打烂自己这张爱八卦的嘴。
【彩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卑微作者:请问家主大大那些人说的都属实吗?
蒋夜辰:外边说我坏话的人多着呢,你问哪个?
卑微作者:比如人彘什么的…?
蒋夜辰:哦,那个我确实做了,不过没几天就死了,要是还放在我家地牢里早就臭了。不过王家其他人就只是送到最北边的露西国当苦力,现在死没死我可就不知道了。摊手
卑微作者:那您的私奴们呢?都还健全吗?
蒋夜辰:总有一些家族动着坏心思,不把他们的儿女扣在手里就不知道收敛。要来的那些孩子都在私奴楼好吃好喝的养着呢,而且你知道,我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转头暧昧地瞟了一眼自己老婆,成功收获一个大白眼
卑微作者:那他们说的那个李家的姑娘呢?
蒋夜辰:害,那小丫头好好的名门小姐不当,非要去国外当什么明星的狗仔队,我给她换了个身份,放她出去玩了,顺便也让她找人在国内稍微传一传我的谣言。就是没想到最后被她吹得天花乱坠,现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也好,这样澜澜的口碑更好些,以后当家主也能轻松点。
卑微作者:呜呜…哥哥您真的,我哭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色已晚,邢之服侍小姐休息下后,独自来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的主管也是个刚被安排过来的新人,看见邢大人半夜突然出现在这冷清的地方,赶忙堆着笑迎上去:“邢大人,这么晚来刑司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这地方又黑又冷的,您有什么吩咐让小的们过去就好,哪里要麻烦您亲自来……”
邢之直接就屈膝跪下来了,吓得慎行司主管一哆嗦。他缓缓开口道:“私奴邢之身为小姐近侍的主教导,未管教好手下令其犯下大忌,根据家法应罚鞭二十,奴前来领罚。”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解开扣子,脱掉了外套和上衣:“只是奴明日还需伺候小姐起居,还求主管体谅,在背上多责几鞭,不要拘束了奴明日的活动,邢之感激不尽。”
慎刑司主管愣了愣,又接着赔笑道:“邢大人平日劳累,现在天色已晚,明日又工作繁忙,不如等本月休沐日一起清算可好?”
邢之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刑架旁边,摆出了准备的姿势:“主管大人,请行刑吧。”
慎刑司主管无奈,只得命人将邢大人的手脚用铁链锁在刑架上。
蒋家的家法有三种,从轻到重分别是戒尺、板子和鞭子,而且只能由家主或小姐才有权降罚,一般交由慎刑司施刑。
而邢之作为蒋家新宅的总管,位高权重,无论什么过错,领的家法总是最重的一级。
慎刑司主管屏退了旁人,亲自拿了那近两指粗的钢珠内芯皮鞭,按规矩沾了盐水,站在邢之身后,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邢大人得罪了。”
“啪。”不轻不重的、巧妙拿捏着力道的一鞭落在邢之的背上。
邢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是一鞭打下来,邢之还是沉默。
慎刑司主管不得不开口提醒:“邢大人,请您按规矩报数谢恩,不然是不作数的。”
邢之被锁在刑架上背对着慎刑司主管,但语气中却满是严厉:“您作为慎刑司的主管,小姐将权责交付于你,责罚奴才应公平公正,严格遵循主家的规矩,不应有失偏颇。”
慎刑司主管只觉得后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不迭回应:“是是,邢大人您说的对。”然后又落下了略重的一鞭。
邢之皱着眉,语气也愈发不悦:“用力!主管大人,家法刑鞭是什么力道您应该最清楚不过!”
慎刑司主管被训得头皮发麻,连声说着“邢大人息怒”,然后不得不用全力抡下了一鞭。
“啪--!!!”
上好的牛皮裹着坚硬的钢珠,抽在脊背那薄薄一层肌肤上,瞬间皮开肉绽,一道清晰的血痕浮现出来。
“一,奴邢之谢小姐责罚!”邢大人终于开始报数。
第二鞭、第三鞭也随之而至,很快就有血顺着邢之瘦削的脊背缓缓流下来。鞭子上的盐水浸入伤口,邢之紧握着拳,手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脚踝上的铁链也随之铛铛作响。
挨了快十下,邢之只觉得眼前发黑,呼吸困难,他不禁在心中暗暗自嘲,自己早些年在主宅时,一口气挨几十鞭家法都是有的,难道是因为小姐仁慈,以至于太久没有责罚过他?还是说他现在年龄大了,身体不如从前,竟觉得每一鞭都疼痛难忍到极点。
邢之费力地深吸一口气,尽力放松自己,舒展肩背的肌肉,让鞭子落得更加结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十鞭很快打完了,邢之被解下来,整个后背布满了蛛网一样交叠的血痕,鲜红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从伤口渗出。他撑在地上跪了好久,只觉得天旋地转,满眼金星。
慎刑司主管来搀扶他,却发现邢大人体重飘轻,分明是一米八好几的个子,体重却还不如一个女子,顿时也是心痛得不行:“邢大人,小的扶您回去吧……一会儿让奴才们拿温水给您擦擦。”
私奴受罚,除非情况严重直接闹到医院去,不然没有小姐的口谕是不能私自上药的。
邢之谢绝了他的好意,他勉强地站起来,穿好衣服,自己扶着墙,慢慢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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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左晓达坐立难安,听说邢前辈回来了,赶忙跑过去看望。
一进屋就看见邢大人趴在床上,脸色惨白,旁边几个小奴正慌忙地围在他身边用温水处理着伤口,而一旁脱下来的西服衬衫上全是血迹。
左晓达看见这场景,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前辈床边,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他犯了大错,不过也只是挨了几下皮带,小姐刚才还托人给他送药,现在屁股都快不疼了,而邢大人什么都没做却受了家法,鲜血淋淋,奄奄一息的。左晓达自责得心都要碎了。
邢之其实没有什么力气,但听见左晓达在哭,还是睁开了眼睛。他趴在床上伸出手,笑着勉强揉了揉小达毛茸茸的脑袋,虚弱地安慰着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