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刘正刚满腔热情地等待着杨晓娟的招唤。杨晓娟说:“我妈对你可是怪怪的,你别得意。”刘正刚听不懂她话的意思,心情依然有些好转,脸上的喜色也渐渐显露出来。
七月八日,杨晓娟通知他说,明天的班机,从忻关直飞上海,再由上海转飞越南河内。
当天晚上,杨晓娟下班之后,意外地亲自驾车陪刘正刚上街买衣服。她说越南天气更热,需要准备一些质地单薄、透气性能好的衬衣,还得准备两到三个遮阳帽。她带着刘正刚直驱市内最大的服装城“美又美”购物中心,为刘正刚选购了两套TOMMYHILFIGER牌的T恤与凯斯帝衬衫,还为他买了一双红蜻蜓牌的男式皮凉鞋。她说自己不必再买,因为家里满满几大柜,有些买了回来后放在那儿至今尚未再见面。
次日早上不到七点整,两人就被司机送到了忻关飞机场。而中午十二点,他们已在上海的锦江饭店吃饭。杨晓娟有些晕机,她要求在上海逗留一晚,刘正刚反对说:“早些办事,也可在越南多呆一天,我还没去过呢。”杨晓娟说:“越南有什么好玩?你上我妈的当了,越南哪里有上海好?你这个傻大个!”但她还是答应了。
当晚,两人顺利地下榻在河内的福尔图那饭店,那是一家四星级的宾馆。杨晓娟轻车熟路地来到总服务台刷卡,她订了最贵的单人房,每晚人民币1200元,她说因为刘正刚是第一次来,所以出点血,一般情况下,她只是住五百元一晚的双人房。接着又对刘正刚说:“走,我带你去吃越南最有特色的虾饼,不怕你在海南呆过,这东西你可没尝过。”
两人信步走到胡志明大道东边路,在一排小摊贩上找了个位子。街上人很多,因为天气太热,不少人竟光着膀子,在街上大大方方地晃荡。
杨晓娟说,这虾饼是越南一道有名的小吃,是将加了调味料的面糊裹上新鲜的大虾,放人油锅中炸,出锅后香味扑鼻,吃起来,香酥可口。而最正宗的口味要在西湖边上的餐厅里才能找到,可惜天太晚了,明天有机会再去吃。
刘正刚一尝,果然是新鲜可口。海鲜海鲜,关键是一个鲜字。这虾饼既有鲜味,又有辣味和香味。刘正刚一连吃了五个,心里叹服道:怪不得这么有名,确有其过人之处。
七月十日,是与客商正式签约的日子。杨晓娟交待说,这一次越南方要购买八千双“远足”牌运动鞋,还要订购四千双猪皮面皮鞋,要刘正刚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刘正刚莫名其妙地询问。
“很简单,你不能说你是我老公,而要承认说是我的随员,秘书也行,保镖也可。”
“为什么要这样?”刘正刚不高兴地反问。又说,“我连自己的老婆还得藏起来?”
“你不听也得听,别啰嗦了。”杨晓娟快刀斩乱麻似的,果断地打断了刘正刚的话。
刘正刚扭扭脖子,说道:“我不敢保证。”
真是边打锣鼓边出鬼。你不想发生什么,它便要发生点什么。那天上午签约后,杨晓娟陪着黑黑的越方老板一起到还剑湖游玩,中午就在湖边的“迪岛”饭馆吃饭。也许是喝多了啤酒,那越方老板竟在聊天期间,伸出一双大手对杨晓娟又啃又搂的。刘正刚瞅着这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越方老板,心里像吃了火药一般,猛地发作出来,冲上去推了那黑脸大汉一下,说:“你不要耍流氓!”
黑脸大汉怒发冲冠,喝道:“你滚开,管你什么事?”
杨晓娟冷冷地看着刘正刚,竟然对越方老板说:“对不起,我的秘书第一次外出,不懂规矩。”
那人却不依,看来非常精通中国国情。他连连摇头,道:“杨总,他是你的什么人?敢这样对你?不是你的秘书吧?”
“我,”杨晓娟大声训斥道,“刘正刚,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的大客户。”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当着老公的面,居然让人又搂又抱的?哼!”刘正刚气呼呼地摔开门,冲出了包厢。
“他是你老公?你,你怎不早说呀?”越方老板的同行人怒火万丈,说,“今天的事,你杨总要负责任!”
“嘿!倒霉,丢人!”越方老板恨恨地说。
“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杨晓娟讪讪道,“你们也有责任,真不该这样对我!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第七章 起初的抗争(下篇)
越南之行成了刘正刚火山的喷发口。他的倒行逆施,让杨晓娟气得三天不肯与他说话,而且在飞机上不顾他的脸面,又唠叨了他一顿。刘正刚不想与他发生直接的冲突,假意沉默,不置一词。心里面却有了一种发泄后的快感与酣畅。
回到忻关市,杨晓娟气急败坏地向宁玉兰作了汇报。这一回,杨晓娟以为母亲肯定会站在自己的一边。可是恰恰相反,宁玉兰又一次维护了女婿。她气度不凡地双手交叉,抄在胸前,在客厅里踱着方步,说:“作为一个男人,这样做,完全没有错,我当初派他去,也是出于安全因素考虑。以前是我陪你去,现在有了刘正刚,我就放心了。”
“妈,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得罪了这个阮玉南,我们的生意将大受影响。”杨晓娟据理力争。阮玉南就是那个越方老板黑脸大汉。
“娟娟,你错了,我们做生意凭的是诚信与产品质量,要让我们母女受辱,那万万不行。”宁玉兰斩钉截铁地说。
刘正刚对着杨晓娟调皮地眨了眨眼,得意地笑了。杨晓娟气得把手中的白色坤包往沙发上一扔,嘟着一张小嘴,“噔噔噔”地上了旋转楼梯,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刘正刚见杨晓娟进了房间,想了想,自己也立即登上楼梯,向卧室小跑而去。
刘正刚、杨晓娟两夫妻针尖对麦芒地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在离他家不过三百米之遥的单家,魏明军与单芳夫妇却恩爱得无与伦比。
好个魏明军,不愧是“梅花A”,一肚子的花花肠肠,确实诡计多端。他为了试验一下单芳对自己有无一点体贴关怀之心,竟然冒险偷偷地水煎了中药大黄,可能服用剂量过多,结果弄得自己下泻不止。
魏明军见状窃喜不已。
单芳一家不知是计,人人吓得慌作一团,并要将他送了医院进行治疗。魏明军自然死活不肯,独独要单芳请假留在家里服侍。单芳本是拘泥之人,除了上班,别无它事。眼前见魏明军痛苦不堪,人又日见消瘦,也就顺水推舟,乐得在家里休养几天,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单芳天天在魏明军对面陪坐,难得地露出一个年青女性应有的天真烂漫。她的胳膊支在膝盖上,仰着脸,笑眯眯地端详着他,往往一看就是大半天。那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如痴如醉地盯着他,显出的是往日不见的百般温柔与平和,常令魏明军心生怜爱之情。
有时,趁着两人在家,魏明军时时细细地以挑剔的眼光,在心里对她的全身给予无情的品头论足。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调皮地上下跳跃,美丽的脸孔微微发红,那股原始的冲动总是按捺不住。特别是每次她蹲下腰为他抻平单被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因此失去了平衡,双臂一探,本已绷得紧紧的浅紫色连衣裙,更显紧缩,全身曲线由此一览无遗,两只硕大无朋的乳房在魏明军的眼里不断地晃荡。魏明军毕竟年轻,这一瞬间,胯下时常不争气地发烫,于是就势抱住了她。她掐他的手臂,说:“不行,你还有病。”魏明军哪里还记得这个,他左手拉住她不放,右手拉了裙子的拉链往下滑。常常是她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推辞,然而到后来,挣扎中的她不得不身子后倾,浑身酥软,依从了他。有时她自己也受到感染,偶尔从头到脚还会一阵猛颤,故而不顾满脸汗水,不避白天阳光,竟与他做成了一段又一段床第功课。
在伙食上,单芳嘱托保姆变着花样,并按照川菜的菜谱做菜。什么水鱼火锅、宫保鸡丁、卤拌豆腐等,逼得保姆真是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甚至做出了连魏明军都没有吃过的什么蚂蚁上树。实际上,这些菜中有些不太适合夏天食用。但魏明军来者不拒,每天吃得满嘴流油,辣得连呼过瘾。
不几日,魏明军不治而愈。单芳要去上班,魏明军说:“谢谢你这几天的辛苦劳动,你真好。”
单芳一改往日的温情,说:“你这病也好了。与我一起上班去。”她的脸色又恢复了过去的严肃和镇定,表情一片默然。
魏明军深感寡淡无味。心里说:早知如此,还不如我天天病下去!然而他心底念着单芳照料他的事情,不好当场驳了她的脸面,只好尾随而出。上了车,继续充任她的忠实驾驶员。
第八章 男仆(上篇)
杨晓娟认为母亲宁玉兰对刘正刚太纵容、太宽恕,她为此闷闷不乐。这倒不是她不想母亲与丈夫和睦相处、亲密无间,而是觉得母亲对于刘正刚的放纵,会引来意想不到的诸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