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还是在家里偷偷大宴宾客。
这时突然听说吏部尚书谢哲来访,倒是吃了一惊,他知道他游说王琳退兵有大功,但二人虽同朝为官,并不熟悉,谢哲却也是朝中一品大员,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造访,来不及撤下酒宴,只叫快请,让几个亲信退到屏风后面,只留萧摩诃在,请那谢哲进来。
谢哲进来,寒暄过后,却也看到他的酒宴,皱眉问道:“司空大人不知先皇新丧,不能大摆酒席吗?”
侯安都灵机一动,扯谎道:“其实是家宴,我有众多侍妾,里面有几个却能喝酒,加上是我正妻寿辰,所以今日摆宴喝酒。只和妻弟及萧将军一同饮酒,并未请别人,不过,大人提醒的对,我知错了。”
谢哲不想跟他计较此事,何况他有更加重要的事要说,问:“司空大人,老臣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议,可有密室,便于我们讲话?”
侯安都吃了一惊道:“那大人随我来。”
将他引至一间密室,萧摩诃却跟着,侯安都道:“谢大人不必担心,摩诃乃我亲信,有话但说无妨。”
谢哲长出一口气道:“司空大人可知,今皇上正起草诏书,欲立一男子韩子高将军为中宫皇后,故特来找将军商议,请将军力阻此事的发生!”
侯安都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竟有此事??大人消息可准确?”
谢哲道:“怎么不准!皇上本已召内阁大学士董立平立此诏书,他宁死不从,皇上已将他赶出宫来,正自己起草诏书,估计明日朝堂上就要宣布了!”
侯安都想了半天,才终于问:“那韩将军可知此事?”
谢哲摇头道:“这却不知。怪不得皇上好几天都未将家眷接入宫中,竟然是要立一男宠为后?自古以来哪有男后之说?皇上此举,如何能为天下表率?望司空大人一定要尽全力阻止此事。”
侯安都道:“谢大人有所不知,韩子高将军却不是一个男宠,他在战场上骁勇无敌,不仅救过皇上的性命,连本司空和当年的周文育将军都曾被他救过,他其实对我大陈立有大功,先皇和他有嫌隙,才一直不得提升,否则,韩将军至少该是正三品或者正二品大将了。”
谢哲摇头问:“这我实不知,但无论多大的功劳,他是一个男子,终不能立后,先皇与他有何嫌隙?”
侯安都道:“原本这是个秘密,但现在先皇已逝,大人不是外人,谅也无妨。大人难道不知道当年王司马退婚,先皇与皇上血洗司马府的传言吗?”
“啊!竟是他?!!老夫听闻过此传言,说先皇之女与当今皇帝的侍卫私通,王司马退婚,先皇一怒之下血洗司马府,但老夫却觉得先皇杀死王僧辩是因为先皇想要保持我大梁国不被北齐吞并,断不会是因为这儿女私情才对啊,不过,没想到他就是当年那私通之侍卫?!”
“私通不私通本将军不知,但先皇之女对韩将军一见钟情却是真的,先皇想要将女儿许配给韩将军,但他宁死不从,差点被杀,还是皇帝力保他才获释,皇帝与他情深意厚,且相好多年了,他并非是个男宠那么简单啊!”
谢哲愣了半晌道:“唉,大司空,无论如何,他是个男子,怎能做皇后?今宰相等已进宫面见太后,定要阻止此事,今衡阳王尚在,太后本就对皇上有所不满,虽然皇上德才兼备,又有雄才大略,但我怕皇上若是一意孤行,要立一男子为后,太后及朝中大臣都不会同意,与礼制不合,老臣特来请大人去一起阻止此事的发生。”
侯安都沉吟半晌道:“今上虽然看似平和,但实际却内心坚定无比,他若定要立子高为后,本将军却也阻止不了,太后已交出玉玺,又不是皇上亲母,恐难阻止此事的发生,为今之计,只有韩子高将军一人能阻止此事的发生。”
谢哲顿足道:“司空大人此言差矣!韩子高将军若能封后,尽管与礼不合,但地位极高,几乎与天子同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岂肯阻止此事的发生?”
“尚书大人有所不知,子高却不是那趋炎附势之人,刚才我已说得明白,当年他宁死不肯娶先皇之女为妻。而且他胸襟开阔,以天下苍生为己念,我看他未必肯做这皇后。况且,大人不知道,皇帝也只听他一人的,本将军其实跟随皇帝多年了,我看皇帝对子高言听计从,宠爱有加,恐怕这件事除了韩将军,天下再无人可阻啊!”
“如此,老夫也想去见识一下这韩将军。虽然那日朝堂之上,老夫依稀看到一美貌将军,却未及细看,老夫愿意与将军一起去见韩将军,然事情紧迫,我们现在就去。”
“谢大人稍等片刻,待我先差人查清楚子高今晚在何处我们再一同前往。”
“怎么?他不宿在他的将军府吗?”
“谢大人,皇上都要封他为后了,他怎能宿在将军府?”
“啊!这,唉,这成何体统啊!”谢哲真的觉得自己不能接受。
侯安都唤过他的随从,嘱咐他们去速速打听韩子高在何处。他与谢哲、萧摩诃喝茶等待不提。L
ps:立男子为后,即便一千五百年后的今天,也难以成行,更何况一千五百年前?文帝陈伞鲂暮艽螅痈吆退老嗔怠D敲矗痈呔烤够岵换峤邮茏銮Ч乓缓竽兀?br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拒后
韩子高和侯安都谢哲等人走了过来,韩子高将二人拉了起来,吩咐下人们过来,先给二人揉揉膝盖,谢哲介绍:“这位就是韩子高将军!”
这两个老头子,听说他就是这罪魁祸首,内心气愤,虽然他好意将自己拉起,还是气愤愤地哼了一声。
此时抬头看去,看到他的容颜,却也都心中震惊万分,尽管如此,还是内心气愤,脸色阴沉。
谢哲忙道:“二位大人莫要生气,韩将军是来请圣上收回成命的。”
几个人听了面色稍和,又见子高谦逊有礼,也都施礼道:“见过韩将军。”
韩子高回了礼,想了想,道:“几位大人请回吧,子高定会请皇上收回成命。”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却不相信他,说:“我等就在此等候即可!”
韩子高再三劝说,他们死活不肯回去,他们却不知,很多话该是私己话,韩子高守着他们却怎么能说得明白?再说,就算他们不回,他们也见不到皇帝,不过在那儿干等着而已。
韩子高无奈道:“那你们随我来吧。”
进去大殿,皇上已睡了,陈超还在王府,未跟过来。他却是男子,又不是太监,以后恐怕不能再住在皇宫之中跟着伺候皇上了。
太监王公公过来施礼,他却也知道这过去的十几日,这官爷和皇上同吃同住,而皇上准备立他为后,他却也不敢挡住韩子高,只低声说:“韩将军,皇上睡下了,他睡前吩咐不肯见这几位大人。小的不敢让他们进去,还是请韩将军一人进去吧。”
韩子高点点头,回头道:“要不你们在此等待,我去见皇上。几位大人放心,我定请他收回成命。”
他们点头施礼:“如此有劳将军了,我们就在此等待吧。”
子高想起他们这些文官都年纪比较大了,尤其那两位还跪了几个时辰。心中不忍。唤来几个太监吩咐:“请这几位大人坐着等候,你们去端些茶水点心来,好生照顾。”
几个人见他如此。想:他心地倒是善良。这几个文官也对他怨恨少了一些,何况他居然答应不做这皇后,至少现在看上去他的确是一个明大义之人。
他们坐在那儿等待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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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能的变数是韩子高,但韩子高他也想了千遍万遍,这次不准备听子高的,但为以防万一,他还是将子高调开,秘密准备这道诏书。
他回来后觉得倒真的有些疲累,又想着明日就可以宣读诏书了,心里快乐,想了半天,才刚刚睡着了。
韩子高进来,看他睡得正香,本不想打扰他,但知道兹事体大,还是将他唤醒,道:“伞牙戳耍矣谢耙闼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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