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 那两个女子 > 第40部分

第40部分(1 / 2)

>    “你是叫缄言的,缄言可是你的真名。”男人问我。

“恩,是我。”我回答。

这个时候有人走过来,叫他老师,于是他们聊起来,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刚准备走的时候他又叫住我。

“你来旅游报给我帮忙吧,缄言,你应该会对我很熟悉,我经常会收到你的游记,不过你没有给我留过地址,所以我一直给你保存了。”男人笑起来。

于是,我跟着男人走到旅游报的办公室,男人给我拿大堆的报纸,我看着我写过的游记被登在醒目的地方,上面有我的名字,缄言,但是写着,地址不详。

我看着这些游记,那些和迟暮一起游荡的日子瞬间的回忆起来。在油墨的清香里面变的清晰昭然。

下面是一些美丽石头的图片,那个男人在旁边,写了很多的短句,那些句子,突兀的刻在旁边,语言细致,细致的如同是出自女子的笔。

因为这些句子,我喜欢上这张报纸,于是留下来。

开始过朝九晚五的时候,报社离家不远,我早上走着去上班,路上,给自己买鸡蛋和牛奶。

和妈妈一起下楼,看着她上了自己的车,拒绝他带我一程,走路过去。

早上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报纸,这些报纸,因为每天早上办公室没有人,所以送报纸的人从门缝里面塞进来。我捡起这些报纸,阅读完之后放到铁柜子里面,分类整理在一起。之后擦拭我的所有的桌子。

我的桌子放在男人的桌子对面。我开始叫这个男人老师,跟着他学很多的东西,和自己的专业一点关联都没有。

男人每天会到十一点才过来,穿着宽大的T恤,短裤。走进来的时候和我打招呼,然后坐在对面。脸始终肿着,我开始习惯这样的样子。男人告诉我,每天晚上需要工作到半夜,所以睡眠经常不足。

老师给我一些书,很多是他自己出的集子。我把他们放在包里面,晚上回家的时候阅读他们。第二天跟他讲自己的感官。

话变的多起来,有时候会笑。

事情一直不会很多,帮他审那些发过来的稿子,很多的游记,那些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遇见的风景,被那些作者记录下来,发过来。

我善待这些游记,因为是一种关于心情的写照。喜欢上一个叫哈林的男人写的游记,并且有一天见到他。

已经是快要接近下班的时间,老师叫我。

“缄言,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吧,今天Y城作协有一个聚会,里面有很多C城涌出来的作家。”

“恩,好。”打电话给妈妈,告诉他留在报社吃饭了。妈妈在电话那边说好。并且告诉我他也有一个应酬,很久才会回家。

上班的时间,妈妈总是变的很忙碌,我更加喜欢这个时候的妈妈,眉眼之间透着英气。

吃饭的时候见到哈林,也是一个中年男子,和很多人都很熟悉,始终在人群中间忙碌着。

老师说,这就是那个作者哈林了。

我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看着他的和不同的人交谈。他的脸上始终透露着笑容,因为喝了点酒,苍白的脸上泛红。

我也见到一些女子,老师说这些人经常会有东西出来。我看着他们的样子,亲切的让人想接近。这些人的样子,和我的迟暮有很大的不同,我的迟暮,写字,却从来不出席任何形式的见面会,孤独的站在这个圈子的外面,但是淡然。

吃完饭,从里面出来,老师送我回家。晚上的Y城,有江风吹过来,不再炎热和憋闷。

“缄言,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老师问我。

“这个,不知道呢?”我看着他的眼睛。

“从你低头写字的时候,很象是一个写游记的人,我就走过去,看你填报名表,知道你就是那个经常发游记给我的人。”

我笑起来,原来世界真的那么小的。

老师对我讲哈林,讲关于他的经历,之后告诉我,他可以活在世界上的时间不过三年了,已经到了晚期。

“他这几年的文字,大多偏重写关于他的家乡。他跟我聊过,说希望可以把家乡的那些故事,那些地方说给所有的人听,让他们了解。你看着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是一个对于自己的生命再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人吧。”

我笑起来,不再说话。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

走到一半,我蹲下去,解掉了自己的鞋子,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老师一直是赤着脚在。鞋子一直拎在自己的手里。我跟他走这么长的路,竟然没有察觉。

站起来的时候看到老师看着我。于是笑起来。

“原来你也是有这样的习惯的。”老师笑。

“恩,是啊,老师,你有没有在武汉长江大桥上走过的,拖了鞋子,脚掌最大面积的接触地面,桥一直在轻微的震颤着,而这个时候的脚,是最可以感知的。”我提到这些的时候又不可自知的想起我的迟暮。

和老师就这样交谈着,一直走到家门口。

我独自穿过马路,回头的时候,看到老师在公路那边看着我,身后是红色的砖墙和树,老师站在那里,仿若一处风景。对老师招了手,走进小区。什么也再看不见。

回去的时候接到嘉南电话,拿了画报,一些敦黄的图片,坐在书房的地板上看那些图片,听嘉南在电话里面说一些情话。

和嘉南聊天,渐渐的有了他在武汉时候的幻觉,觉得这个男子应该离我很近,可是,现实当中,他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这么远。我分不清楚。

嘉南唱歌我听,一些温暖的情歌。

他唱一首歌,歌词上写: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缄言,等你来了上海,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周庄,我们也象你和迟暮一样,走遍一个地方所有的桥。”

嘉南提到迟暮的时候我的心疼起来,没有说话。

“缄言,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对不起。”嘉南在电话那边问,语气焦急的。

“没有,恩,我们去周庄。好了,很晚了,睡觉吧。”我说完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眼泪就掉下来。我突然在这样的晚上回想起迟暮的样子,凛冽的外表,凌乱的可以伸手触摸的头发。这些样子,是关于昨天的记忆,但是今天我再也看不到。

我打迟暮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突然怨恨起这个女子来。

我接受他所有的安排,和嘉南在一起,为的只是可以成全他的心,而这个女子,再离开我之后换掉自己的电话,和我失去所有的联系。

我到处找他,只是哭天喊地已经找不到他。

我想念这个女子,在想到他的时候陷入真切的疼痛,之后在疼痛中间快乐。在这些想念和怨恨之中得到快感,因为想念一个人产生的快感。

我始终没有问嘉南关于迟暮的消息,嘉南也不再提起。

仍然给我打电话,我和他聊天,有时候沉闷,有时候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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