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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1 / 2)

>过于拘谨。”

“是,皇上!”十个人齐齐拱手应是,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就放开胆子。这里是皇宫,上面的那位是皇上,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实诚地遵从了皇上这般地客套之言。

看着宫女给他们端送上茶水,李世民手指轻敲着桌面,凝目向坐在右首首位处地宇文方德,和声问道:“你便就是今科的榜首,宇文方德?”

“回皇上,正是微臣!”宇文方德恭敬地站起身形,冲着李世民弯身一礼,开口回禀。

“是郢国公,宇文士及之幼子?”李世民轻点着头,再一次地询问。

“回皇上,宇文士及正是家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微冲着宇文方德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目光跳过宇文方德,向坐在他下首的杜之贵看去,轻声问道:“你便是科榜第二的杜之贵,御史杜淹之孙?”

“回皇上,正是微臣!”杜之贵也轻立起身,弯身回禀。世民都能正确地叫出他的名字,家世,叫得很认真,声音也很温和,没有人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心里的喜怒哀乐。不过在问及到柳二条时,李世民的嘴角忽然便露出了一丝笑着,看了柳二条一眼,李世民轻声问道:“你便是今科科榜第九,柳二条,柳一条的胞弟?”

“回皇上,正是微臣,”柳二条也学着前人的样子,起身,弯身,拱手,回答,神色很恭敬,在皇帝地面前,他可不敢再耍什么小心思。

“嗯,”李世民轻点了点头,没有让柳二条入坐,接着便又看向柳一条下首的张楚闻,温声问道:“你便是今科科榜第十,张楚闻,柳一条的妻兄?”

“回皇上,正是微臣!”张楚闻站立起身行礼,与柳二条站了个并排。

“嗯,”李世民再一次地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柳二条与张楚闻两人的身上扫了扫,过了好一会儿,又再次开口向二人问道:“朕听人说起,前几日科榜下放之后,曾有数家官员,或是国公的府坻邀请你们前去赴宴,庆贺,而你们却是一家都未曾前去应和,可能告之朕,这是何故?”

李世民地问话一出口,殿内包括太子李承乾在内,就有数人脸色骤变,不知李世民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为何会在这大殿之上便开口问了出来?

敲山震虎?还是在有意地提醒着某些人?

“回皇上,”不管别人怎么想,柳二条与张楚闻却是心中大喜,让皇上知道他们不依附于别的势力,只忠心于皇上,不就是他们前番所为想要的结果么?

柳二条站出身来,拱手向李世民回道:“不是微臣不愿与各位同科和一些大人们交好回礼,只是微臣二人,都是穷孩子,从小穷惯了,也没见过什么事面,不懂得该如何去应酬,而且手头的银钱也不多,置办不起那般多的礼物回访,所以”

“这小子,跟他地那位大哥,还真是有得一拼,都有几分皮赖地味道!”听得柳二条有的没地絮絮叨叨说了一在篇儿,李世民在心里面轻叹了一句,看向柳二条的眼神里,更是多出了几分的笑意。

第446章 任幽来访

询问了一些闲话,又随便地考较了下十位学子的才学,谋略,然后在大部分人都心怀忐忑之中,李世民留着他们吃了一顿便饭,之后又面色和善地着内侍把他们给送出皇宫。

太极殿里,又只剩下了李世民与李承乾爷俩儿。

“太子,对这十人,你怎么看?”着人将席位撤下,李世民轻押了一口茶水,扭头看了李承乾一眼,见太子面色如常,又恢复了先前的淡然,不由轻点了点头。

“回父皇,这十人无一不是才智高绝之士,能得此等栋梁,是这大唐之福!”李承乾很笼统地躬身回了一句,心里面还在思量着之前李世民的那一句话,那是什么意思,警告吗?

“呵呵,才智高绝不假,不过说是国之栋梁,却是有待商榷,”李世民轻笑着摇了摇头,深看了李承乾一眼,轻声说道:“有才学的人,不一定就为会官,更是不能轻易地就委以重任。把一个颇有才学的书生,栽培成一个颇有才能的官员,绝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夫就能做得到的。”

“为君者,不仅要有识人之能,更还要有用人之方,”轻抿了下茶水,李世民别有深意地接着向大儿子说道:“知道每年制举之后,为何那些越是有才学之人,朕却是越会把他们迁调至颇为偏远贫困之地,让他们为一方小令吗?目的就在此处,磨砺,也是考较。一方面是人情世故,一方面是不官为民之心。多则三年五年。少则一年半载,能不能做出政绩,能不能获取民望,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父皇教诲。儿臣定铭记于心!”听得李世民话语之中地教导栽培之意,李承乾收下心中的忐忑,心神一下便安稳了下来,能听得父皇传授为君之道,这就足以说明父皇对他地信任和希望。

“嗯,”李世民看了儿子一眼,轻点了点头,之后又接着问道:“对于刚才地那十名新科进士,你现在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以为。除了柳二条与张楚闻这二人外,其他八人似都有些不通世故,不明情理之嫌,不知父皇以为如何?”心安下之后,李承乾也开口说出了实话。从那十人刚刚的表现来看,虽然宇文方德与杜之贵他们对皇上的问题也是对答如流,但是若论起他们十人给人的感觉,还是柳二条与张楚闻这两人更实在一些。

“哦?不知太子为何会这般看待?”李世民放下茶碗儿,饶有兴趣地向李承乾看来。

“回父皇。不说刚才在席位上地那一番言谈。光是之前在侧殿之内他们十人的表现来看,就可以看出一二。除了柳张二人之外,其他们似都有些淡漠。”李承乾低头颔首,简略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呵呵,不是他们淡漠,不能世故,而是他们在来之前,就应是已经知晓了侧殿里的机关,他们是在做给朕来看的。少言,少看,少错端,这些应该都是他们家里的父辈在事前有做交待,”李世民轻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事情,他看得很是分明。

“这,”李承乾的心里又是一提溜,抬头看了他父皇一脸,见李世民的脸色神色依然,不由得便试着轻声问道:“父皇既是知道,为何还?”

“呵呵,说说你对柳二条与张楚闻他们两人刚才在侧殿的表现,怎么看?”对于李承乾的问题,李世民微笑不语,而是又轻声向李承乾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是,父皇!”李承乾收敛心神,微低着头向李世民回禀道:“依儿臣看,此二人似乎并不知晓侧室地情况,不然他们刚进侧室时,也便不会鲁莽地上前去与杜之贵招呼了。后来他们下棋的事情,应该也是真性使然!”

“嗯,他们不知道倒是真的,”李世民又端起茶碗,扭头看了李承乾一眼,道:“不过他们都不是笨人,就算是不知道,那么看到别人的连番表现,也应是能猜出些什么?那个张楚闻不就曾学着别的士子端坐了一会儿吗?只有那个柳二条,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是随意。”

“那依父皇地意思,柳张二人最后那一局棋,也是做给父皇看的?”李承乾小声地向着李世民询问。

“可以这么说,”李世民点头轻笑了笑,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样子,押了口茶水,轻声开言:“不过他们两个做得漂亮,朕着人在那面墙壁之上,挂了一方棋盘,为的就是希望有人能够瞧出其中的关窍儿,有人敢下,能下。柳二条与张楚闻他们,做得很好。有眼光,有胆量,行事很果敢,比之那向个瞧出而却不敢为地士子,强去甚多。”

“那是两个很狡猾,而又很有魄力地小家伙!”这是李世民最后为柳二条与张楚闻两人的表现所做出地评断。

李世民不反感那些聪明而又狡猾的人,相反,对于这些人李世民还都很是喜欢,大胆而又很有办法,这样的人若是为官为臣,定都会有所成就。就像是当朝的那些重臣,房玄龄,长孙无忌,岑文本,就连是魏征那个老倔头儿,不也都是这种聪明而又不失狡猾的人?

“父皇所言极是!”李承乾随声附和了一句,同时也知道,柳二条与张楚闻这两个人,已经是入了父皇的法眼,他们以后的成就,无可限量。

“好了,此间事了,太子也先退下吧!”李世民把茶碗放下,轻冲着李承乾摆了摆手,开始赶人。

“是,父皇,儿臣告退!”李承乾闻言,站立起身。弯身冲着李世民行了一礼,之后转身缓步离去。刚走到门口儿。身后就又传来了李世民的一声嘱咐:“今日朕与你所说之言,莫要再对第三人提起。”

“是,父皇!儿臣明白!”站在门口儿,李承乾又回身一礼。之后才辞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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