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前进言,王魁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哦?”李泰眼前一亮,道:“这么说,柳一条是与刘鹏有隙了?”
李泰沉吟了一会,道:“想那刘鹏,乃是太子身边的老人儿,对太子一向忠心不二。现在虽已失去太子的宠信,但是本王几次出言佯召,都被这老匹夫绝然拒绝。哼,你去安排一下,尽量把这件事的幕后人往刘鹏的身上推,把公孙武达的怒火全都转移到刘鹏的身上。这次就是杀不了柳一条,也要把刘鹏这个老匹夫整倒!”
“爷英明,洪这就去办。”姚洪起身冲李泰拱了拱手,再次破窗而去。
“柳一条,神医,哼哼,本王就容你再多活些时日!”李泰又回到书案前,看着论语孝悌那一章节,自语道:“母后,不是儿臣心狠,而是你老人家太过偏心,同样都是你的骨肉,你却对太子照顾有加,对儿臣却是不冷不热,如果有你在,父皇必不会对太子起废立之念,儿臣也就不会有机会。所以,母后,请容儿臣不孝了。谁让咱们母子都是宫廷之人。”
三原县,公孙府。
公孙文达正在与柳一条对饮。
公孙文达面带着笑意,给柳一条满满地斟上一杯,亲自端与柳一条,道:“来,一条贤侄,老头子敬你一杯,谢贤侄出手救命之德!”
“公孙伯父客气了,”柳一条赶紧双手接过,道:“一条既与贺兰贤弟结为兄弟,自然是有难同当,而且当时的情况,小侄也是自救而已。当得不公孙伯父如此。”
“呵呵,既是如此,也是贤侄出手击杀了那个刺客,让那臭小子才有机会活命。仅此,贤侄便当得老夫一敬。”公孙文达向柳一条示意举杯,两人对饮而下。
酒杯放下,公孙文达再次提壶斟倒,道:“再有,如果当时不是有一条贤侄及时为那臭小子护理伤患,那小子日后怕是就难以再习武修身了,而他这一辈子,也就算是完了。值此,老夫再敬贤侄一杯。”
现在想想,公孙文达还心有余悸,公孙贺兰被送回来的时候,胸前一片血红,内腑部分移位,腿骨更严重错裂,要不是有柳一条在伤后对他的腿骨做了一些斧正,公孙贺兰的腿,怕就算是废了。
“一些治疗贴打的小手段,贺兰贤弟无事便好。公孙伯父请!”柳一条双手持杯,向公孙文达敬了一下,遂即仰脖灌下。
公孙文达也跟着把酒喝下,脸上起了一丝红润。他拿桌上的筷子,夹了口酒菜,道:“贤侄过谦了,为兰儿医病的先生对老夫说过,贤侄扶骨,正骨的手法甚称一绝,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嗯,对了,贤侄的伤无碍吧?我看你的面色好似也有些不妥,不若也让府里的先生给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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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柳老实的教诲
“无碍的,劳伯父挂怀了。”柳一条摸着胸口,虽被击中的时候内腑受了震荡,现在还有些疼痛,呼吸的时候也有些不畅,但是这对他的身体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最多也就是多调理几日。
柳一条站起身,拿起酒壶给公孙文达满上,道:“公孙伯父请,喝完这杯小侄就要告辞了。家中还有一些琐事要去处理。等过上几日,一条再来看望贺兰贤弟的伤势。”
公孙贺兰既然已经无碍,柳一条便想及早抽身,今日的那场刺杀战,着实惊险,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而且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也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该参与和能参与的。
公孙贺兰明白柳一条的心思,刺客是个阉人,这本身就说明一个问题,他的主人势大。
他们公孙家还好,朝中有公孙武达这个将军充门面,家里面也有一定的势力,自是不会惧怕与谁。但是柳一条不一样,小门小户,没有什么依靠,他要是参与进来,到时候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柳一条想抽身,公孙文达打心眼里赞赏,能度势,知进退,不像他们家的小兰儿,遇事只知横冲直撞,完全不计后果。公孙文达端起酒杯,道:“一条贤侄既是有事,老夫也就不再留你。待过上几日,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之后,老夫再偕着兰儿到府上拜会。”
“那小侄就在家中恭候伯父大驾了。”柳一条把杯中之酒喝下,拱手向公孙文达辞别,道:“小侄先告退了!”
“嗯,我送贤侄出府。”公孙文达站起身,吩咐下人将柳一条的小毛驴牵来,并亲自把他送到府门外。站在那里看着柳一条翻身上驴,绝尘而去。
“阿德,”公孙文达背着双手,看着柳一条远去的背影,向旁边的管家公孙德吩咐道:“你去挑选十头健壮的耕牛给一条少爷送去。嗯,记得要送得隐诲一点,别被他给察觉到了。”
“是,老爷。老奴明天就去办理,断不会让柳少爷看出什么。”公孙德弯身应答,之后又静静地站在公孙文达的身后。
柳一条骑着他的小毛驴,趁着月光往家赶。毛驴虽小,不过速度却不是一般的快捷,骑着它竟让柳一条找到了当年在内蒙学骑马时的感觉,爽。
四蹄短小,但却胜在稳健,骑在它的背上,并不会觉得颠簸,柳一条胸口的伤痛也没受到一丁点儿的影响。柳一条得意地摸着小驴的脑袋,今天他到县城里的最大收获,便是这头毛驴了。这么好的驴以前怎么就没人发现呢,还被驴老板儿给养成了这个德行。真是造孽。
小毛驴好似感受到柳一条手上传来的善意,打了个响鼻,跑得更欢了。赶到家的时候,用时竟还不到一刻,比柳一条步行时要快上十倍不止。
柳一条翻身下驴,笑着轻拍了下小驴的脑袋,不愧是百里驴,比那些牛啊马啊的好骑多了。日后公孙贺兰那厮要是还想跟它比,那还不是有来无回?
来给他开门儿的是柳老实,从县城里回来之后,老柳便一直在家等着柳一条,生怕他在公孙府里会遇到什么意外。此刻见柳一条回来,他才算是放下心来,担心地向柳一条问道:“一条,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公孙家的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呃?”柳一条楞住了,难道柳老实也知道他们上午遇刺的事了?还是那个家丁给老柳传话时没有说清楚?他笑着向老柳说道:“爹,我只是到公孙府去做客而已,他们除了灌我多喝几杯,还能把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公孙文达与我杨叔是好友,公孙贺兰又是我新认的兄弟,这次到他们家只是喝酒叙旧而已,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柳点着头道:“公孙是三原县有名的大户,咱们惹不起,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与他们打交道的好。万一哪天在言语上与他们有了什么冲突,你会吃亏的。”
“”柳一条无语了,目光短浅,这便是传说中的小农意识么?难道柳老实就不懂大树底下好乘凉和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两句话的含义么?
柳一条把大门完全拉开,把小毛驴牵进院子里,对柳老实说道:“爹,公孙家是大户没错,咱们惹不起也没错,但是咱们除了不招惹他们之外就不能与他们交个朋友么?多个朋友多条路,跟他们搞好关系,以后对咱们柳家的发展不会有坏处的。”
老柳点着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错,爹心里也明白。但是,爹心里更明白,交朋友,很多时候也跟娶亲一样,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没有相对应的家底儿,即使他们表面上对你再好,打从心底里还是会瞧不起你。”
听完老柳这句话,柳一条整个人好似被什么给劈到了一样,呆住了。
老柳接着说道:“想那公孙府,家财千万贯,良田数百顷,这样一个大户,怎会甘心屈下于你一个只有荒地三十顷的平民小地主结交?他们会这么礼待你,定是对你另有所图,只是所图为何,爹却不知道了。总之对他们这些大户,咱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