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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我说过我不乖,所以我和我的妈妈对持:“照你的语意,我应当理解,我不能有任何‘糊涂’的表现,它是否刺激了你陈腐的思想?要使她改变,我是否要等到若干年以后?”外面的天,没有太阳,灰暗的天空,几乎想要在某一时刻挤出点眼泪来润滑一个空气的干燥。

“我听出了你的埋怨……”她的声音哑哑的。

“没有”我辩解。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我的心像触了电一样,麻木的痛了。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我忽视了我妈妈的感受,而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想的梦幻是否得到实践,我已不能确定,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和我母亲的战争在没有硝烟的时代已经开始了。从此,心结被无情的锁定了,再现了隔阂,当争讨在这一刻毫无结果的时候。沉默便是结束……

继续思索,继续备战,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在后来继续的唇枪舌战中,度过后是无数个难眠悱恻的孤独的黑夜。

无聊的时候,常一个人在乡间的小道上走着,看无边的旷野,似曾相识的感觉又穿到了了我的心间……

偶尔会在一片荒芜的树林里找一片净土,坐下来,抬起那沉迷的眼,望望蓝蓝的天。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孤单,没有人能跨到我的心底。林子里长着成片成片的梧桐与白杨,纵横交错,群体大小不一的向阳而立,末夏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留下了斑波的光点,杂乱无章,温和的风袭来,吹动了斑波的光点,也吹动了我的思绪……

当躯体渐渐老去。从蹒跚学步到回归自然的时候,人世间的诸多的锁事是否会被带到另一个宁静和谐的国度里去呢?如果人有灵性,脚上装上齿轮,那魂又归于何处?我把自己放逐在世界丰富的美中,并阅读我的灵魂。在现实中游荡的人,属于自己的真正时刻少得可怜,肉体的平凡却是灵魂依附的主体,也许在任何社会条件下,人总返求趋于完美极至的东西,于是灵魂寄托在智慧和美德上,始终如一的保持理性。

妈妈大多数时候是要上班的,只有周六与周日才有空闲的时间。弟弟自然也上学去了。对于清冷,我已经不能淡然置之。我厌恶了孤独冷漠的日子,厌恶了无所事事的平凡和庸俗。岁月把多维的生活图景用平面的形式向我展开,我无法想象那逝去的“现在”成为过去。历史已成回忆,我的足下因而成了沧桑的过去。我的双手爬了皱纹,岁月侵袭了我的青春,愚昧将我包围……

镜子里我的我已经惧怕平庸……

难得又是星期天,吃过早饭,母亲就把一周未洗的衣服全都找了个遍,竟然有能形成了小山的形状。她坐在一个小竹凳子上,便开始了。往盆里放水,放洗衣粉,揉衣服,这快捷的程式是我从小到大都习已为常的程序,但我从未体验过。并不是我娇生惯养,而最有得的解释便是母亲疼我的最佳例证。在乡村,一个女孩长大十七岁时,竟然对洗衣服的概念如此的模糊,并不能使人相信。甚至会有点滑稽,我感觉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尘沙,渺小的任何人都可以视而不见,本能的技艺我完全不熟,额外的附加我又羞于出手,精湛的技艺我又完全不懂,本身没有价值可言。甚至显得有点多余,可以随同废品一并丢掉。强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又受到了羞辱。逼我提前实施我的计划。我站在母亲的对面。

我妈妈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你沉默的表情”说完,继续搓起她的衣服。

“嗯,妈妈”我有点舌燥,但还是要说。

“我的话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我不喜欢文字游戏,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听你简短而明智的话。”我妈妈这样说

“什么是简短明智的话,妈妈?”我有点伤感了,声音竟大一倍:“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锅前转锅后,曲脸笑迎?”我嚷道

“你明白,你会得到报酬的!”

“报酬?报酬是什么,难道是我含莘茹苦、屈服苦干年手青春换来的一份所谓的饭碗?”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2)

“那你想要什么?自由?理想?还是四处游荡做一个社会浪人?”她抬起头用一种毁灭性的眼神无情的看着我。她似乎告诉我,我还不具备游历生活的资格。“自由”几年之后,你的工作有了安定,你也便有了充分的自由,“理想”那是超不现实的东西,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难道你所指的报酬不是我正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不同!”

“荒谬”我愤怒了。“妈妈,我有血,也有肉,更有自尊!为什么你总是催毁我的信念?让我精神贫乏?你解诀问题的办法是什么?是催毁我的意志改变我的行程吗?你不希望我风餐露宿,那是你的怎私和狭隘在作怪,我想拥有独立的空间扬起生命自由的白帆,理想是我的全部灵魂,我拒绝你用锋利的餐刀分割我的可怜的完美!”

“寒,这是你行驶你晚辈的权力而向我宣战的根源吗?”

“我使你全半生不安,而你却使用权我一生都悲哀,与你相比,我失去的要比你多,不是吗?”有一种快感悄然的从我的心间飘来。

妈妈变了脸色,紫色,还是青色?“理智是不会被鲁莽左右的,幼稚是酸果,天真是苦果!”

“如果聪明和理智就是你所说的明智,那我宁愿不要。”

她突然苦笑了起来。“给你举什么例子才能让你辩别利弊呢?”她微微的叹着气:“你能告诉我,向我保证你一定会有如花似锦的前程吗?真实的情境往往会产生异样的结果,适得其反,你会这样告诉我。我也知道强压的意志不坚固,但你现在难道不是在遗误自己的前程,让自己陷入懊悔之中吗?”

“需要思考和慎重的绝不是我,作为母亲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想把你身上仅剩的最后的‘智慧’也榨干吸走。拒绝也一种权力,我要行驶这个权力。”

“拒绝,权力?”母亲嚷道,“只有愚笨的人才会拒绝。这使我意外的是什么怪物使你思绪紊乱,在混沌中模糊了你的视线?”忧郁与惆怅的眼泪富有戏剧性的一步到们,霎时,如狂风暴雨,不分时节……

我的大脑再次受到了挤压,撞击的感觉,久久的挥之不去,母亲的然手锏又再次亮出。别人都是笑里藏刀,而我的母亲却是哭中携刀,在我意想不到时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她抽泣着……我的底线被彻底的挤碎了,我渐感耳鸣目眩,我想从此我的血液里已经不再有明朗的成份了。

“你的哭声让已经让我厌倦了,而且害怕了,以后再也不愿意听到了。”我用尽了我最后的一点力气。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这也有错?”她似乎更无辜。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如果我是带翅膀的鸟儿,此时也被母亲给剪去了羽翼,腾飞不起。于是,可怜的悲怜向我靠近。母亲显然是胜利者,她得到了束缚我的契约,实现了铺石的关爱。而我呢,我没有被母亲的“虔诚”所感动,那掩藏的爱的施舍,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快意,甚至形成了我心灵上的阴影,我摆脱不了终极的落漠,那是极至母爱引发的祸端。呵呵,妈妈,我的眼睛里面有了沙子……

我原本可以离开,但我却急速的转身对我妈妈这样说:“你把我变成服贴的羔羊了,你为此而骄傲吧?也许有一天,我会在漆黑无眠的黑夜里独自享受无助与孤独,如果我要流泪的话,我会找一个容器来盛装它,并永远的保存。这是你的恩赐。必要的时候,我会拿给你看的……”讽刺的语言让我感到阵阵的快感,母亲僵硬的身体让我知道,我恶毒的语言起了作用,我让我母亲流了最后的泪,她愤怒了,我的脸上留下了那纤纤五指的痕迹……

她打了我,是对我狂的惩罚。我捂着红肿的脸斜视她甩出最后一句话:“我想爸爸!”

我击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语无伦次,无比慌张的说:“疼……吗?……”

我躲开那颤抖的手,后退,再后退。

她收回了手,无力的说:“寒……妈妈……对不起……”

我愤恨的跑开了,她打了我,第一次打了我……

八月的天是炎热的,我能清晰的听到电风扇呼呼旋转的声音,屋子很小,屋顶粗细均匀的梁柱平排放着木板和瓦块,斜坡直上而下,这已经是一座“古董”。十七年了,我与它朝夕相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细致的观察过它,它承载了我十七年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如今我就要离开了,我的不舍与倦恋,只因你的记忆里有我幼年的身影……

越儿就站在我面前,我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若隐苦现。亲情是什么?是血缘,是血液里活跃的红细胞的牵连。看云卷支舒,花开花落,不经意中,路途已经注定,梦的心醉,生活的心碎,都要学者去面对。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深刻的落印,那简单的锁碎,空洞贫乏。空寂的生活像沉睡的日光,失了耀眼,多了静谧。成长的花蕊的馨香渐渐淡化了,多了淡漠,失了清灵。

当后墙上破旧的石英钟表在我身边叮叮铛铛敲响的时候,那礁石般坚硬的心石受了重创。我就要放弃自尊开始顺从,这似乎是工作的需要,我一直非常奇怪冬天的枫叶哪儿来的泛点的青色,殊不知自己只是风沙的微粒,没有改变事态的能力。当游离的深红艳梦在叩问诚实飘浮奔跑跳跃的精灵时,我问自己:我是什么?只是五色花中的花瓣!我又在乎什么?我在深崖的黑暗中挣扎,母亲又在乎什么?她的魔力如蔓藤一样侵入我的细胞,将我深深的缠绕。我不是小丑,但比小丑更可怜。

见多了泪流满面的离别的情景,我变得淡然。短暂的离别像做戏般上演。我等着我的表姨带我回家……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前,我第一次见了表姨,那个要带我回家的女人。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华丽优雅的妇人,但我还是被她吸引了,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她黑色飘逸的长裙与妈妈那粗布短裤与汗衫形成了鲜明的区别,一张净白光鲜的脸与一张干枯暗淡的脸更有了明晰的对比。

她落地踏步,怀中的小男孩惊慌的四处张望。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和她母亲有着同意的美丽。我喜欢他的眼睛,一尘不染的圣洁。他是一个一岁的孩子,但却有着超龄儿童的智慧,他怯怯的看着我,紧紧的搂着她妈妈的脖子……

我笑……

妈妈见到了她的堂妹,我的表姨。互诉着久远的想念。我看见了那泪,竟有感动。

她放下她的孩子,摸着我的头:“寒儿,对吧,你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说,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我钦佩她说话的艺术,这是一个优雅的女人。连笑都是那么温柔。

她牵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妈妈带她们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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