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1 / 2)

这一番遭了劫掠,船舱里的哭喊声高低起伏,不少人身家全被海盗夺走,这番下南洋,别说发财,连本都赔了个干净,怎么能不哭。

水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把银票兑成碎银塞在她身上竟是他早有预料,怪不得让她把那翡翠观音挂身上,不然也要被一起劫了去。

可他们的银票全被抢了,也是笔不小的数目,里面够他们撑一阵,她坐在大少爷身边小声说:“早知道不如都换成碎银了。”

徐谨礼摇摇头:“钱庄换不了,他们宁愿要当票也不愿意要银票,能换的数目我已经都换了。等我们到了马来亚,那里不用清国的钱,带过去没有汇兑的地方就是废纸。被劫了就算了,不用太懊悔。”

水苓凑在他身边小声问:“……您刚刚说要是您走了是什么意思啊?吓死我了。”

徐谨礼看了看包袱里剩下的东西,还好最重要的东西都在:“我不确定这批海盗会不会把男人绑去当苦役,如果碰上那种海盗,我们只能分开。所以我把银子都留在你身上,这样你到了地方,好歹还能先过一阵,不至于束手无策。”

水苓没多想,按照她的想法,哪怕银子在她身上,她也只是暂时保管:“可银子都给我,您怎么办?您万一找不到我怎么办?”

徐谨礼顺了顺她的背:“我会想办法去找你,既然说了会带着你,不会不管你。”

船舱里哭声连天,这眼看快要上岛了,却一下子没了希望。

陈兴、陈颖两兄妹也是抱头痛哭,想起之前他们俩热心帮过她,水苓看着于心不忍,问徐谨礼:“大少爷,我能把翡翠观音给他们吗?”

他们也前途难言,按理说没有发善心的余地,徐谨礼看着女孩水亮亮的眼睛:“你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

水苓把脖子上的绳结解下,把玉握在手里走过去,小声和他们说:“我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你们把这个收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块翡翠观音什么料子,陈兴陈颖又都是生意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怕引人注意,特意压低声音说:“嫂子使不得,你带在身上的东西,我们哪能要。”

水苓把东西塞进陈颖手里,把她的手指扣上:“收着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也只有这个了。”

陈颖脸上还挂着泪:“东西给了我们,你们怎么办?你们不也被抢了吗?”

水苓虽然觉得他们为人热心真诚,但身上有银子的事还是不能乱说:“嗯,我们的钱都在包里,我还有一个玉扣,这个就给你们吧。”

陈兴和陈颖咬咬牙:“……嫂子,大恩不言谢。后面在马来亚,要是有重逢的一天,这份恩情我们会记住的。”

徐谨礼看她回来,问道:“东西给出去了?”

水苓点头,徐谨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船靠岸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听得一阵汽笛声,把正在睡梦中的人都吵醒了过来。有人脾气大了点问了句又怎么了?水手挨个到舱里说,船已经靠岸了让他们先下船。

按照舱位等次挨个下去,一群人都在岸边上不远,这时人群里悉悉索索,有新客请教旧客,这检疫过关到底怎么个过法。

有个少年人叼着烟,被一群比他年纪大上不少的大人围着,他洋洋得意地说:“就一句话,要忍住。不管他们用鞭子抽你,还是扇你两巴掌,你只要笑笑不找事,就能好好过去。”

有人不平:“凭什么被人打还要朝人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少年斜眼冷笑看他一下:“凭什么?你去问花旗鬼好啦,你到人家的地方来,人家高兴打你就打你,哪有为什么?”

“小心着点!要是不老实,把你关进水厝,或者把你赶出去,有你好果子吃!”

有人听见要被关着,更着急了:“那检疫到底是怎么个检法啊?”

那少年看了一圈人群,忽然看见个穿藕色裙装的女子,眼睛亮了些,却被他身边那穿着洋装的高大男人眯着眼一盯,气势上弱了去,把头转回来咳了咳,但心里又不服:“检疫对我们男人,不过就是挨挨拳脚,女人进去了,可就不好说了……”

这趟船总共没几个女人,听见这话,心里一阵没底。

水苓正抱着徐谨礼的胳膊,贴在他身边:“没事,待会儿就按我之前教你的就好。昨天我问你的那些问题,都还记得吧?”

水苓点点头:“嗯,都记得。”

这时听见一阵敲锣声,太阳出来了不少时候,一个长辫子男人敲着锣来回走着说:“检疫了检疫了!”

码头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几个土人过来拿着鞭子对着吵得最厉害的几个抽过去,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没个人听得懂。有人用福建话翻译了下:“让我们排队,把队排排!”

怕又挨鞭子,人群慌慌张张开始动起来,有的你看我我看你,争起前后来,怎么站都站不好,又被甩了几鞭子。

水苓看着心惊,攥着徐谨礼的袖子,被他安抚式地拍拍手背:“不怕,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面已经有人进去,大家看着人过去,有的出来走掉,有的被带着关了起来,人群又骚动起来:“为什么关人啊?”

懂行的回:“怕有病,要是得了虎列疫,一群人跟着倒霉。”

“这一关得关多久?不会关着不放吧?他们怎么看出来得没得病?”

“关个十来天,至于他们怎么看出来,谁知道……”

全由外人说了算数,轮不到谁来申诉什么,哪有你争辩的机会。大家都清楚,有人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要不是活不下去,谁要往这跑!”

有人抱怨:“少说两句,别被听见了又要挨鞭子。”

徐谨礼看前面队伍太长,拉拉扯扯半天没结束,太阳大起来,带着水苓说:“跟我走。”

水苓跟着他,到了一个土人面前,听见他说了几句洋文,那土人本看他离了队伍要发火,听他说完又一下子消下去,带着他走。

后面有人看见了来脾气:“凭什么他不用排队?”

那个敲锣的男人说:“你会说几句漂亮的花旗语,你也不用排队。”

有人恨自己此时不会几句洋话,也有人现下就骂起来:“妈的,崇洋媚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徐谨礼和水苓自然是听不到了,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房子里,面前坐着个番仔官,两边站着两个番仔。

徐谨礼照例用洋文说了一番话,随后拿出一张纸给他看看,正是水苓见到的,他之前在客栈里写的那张,上面还有个洋章。

那番仔官看了看俩人的打扮,看见徐谨礼短发模样,身边的女人穿着不菲。把那张纸还给他,竟然连问题都没问,就将他们放了过去。

水苓等离开了有一阵,回头看了看没人跟上来,才张口开始问:“大少爷,您刚刚和他说了什么啊?”

徐谨礼想起那张纸:“我说我受校友所托,要去沙捞越看望詹姆斯·布鲁克,我念书的地方在英国,刚好可以当作托词。”

水苓听不懂洋人名字,记也没记住,跟着徐谨礼往前走。

他们来到这里时是秋季,那会儿天气凉嗖嗖的,越往这边航行越觉得热,尤其现在还有大太阳挂着,更是晒得不得了,和夏天没什么区别。

风呜啦啦吹着,树影婆娑,两边的树她都没怎么看过,叶子又大又宽,上面还缀着一些硕大的果,看上去沉甸甸的,放眼望去几乎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植物,水苓这才真有了他们这是在别国的感觉。

“这里一年四季都比较炎热,我先带你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

徐谨礼带着她到了一处丛林后,先进去看了看有没有蛇,看了一圈把那袋装着粗布衫的包袱给水苓:“去换吧,我在这守着。”

“就在外面?”水苓刚问完看了看那灌木树丛,足够把人挡住,“好,我去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们都把衣服换完,徐谨礼背着包袱解释:“我们初来乍到,穿这么好,免不了会被人盯上。身上有钱,还是谨慎点。”

这算算,一路到现在,他真是把能算的都算到了,水苓原本还因为要离开故土而不安,现在有徐谨礼在,她倒是什么都不担心了,她只用跟着照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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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在此世第一章中,徐谨礼说了一句“既然你非要跟,那我就带着你吧。”其实这句话我刚开始写出来的是“既然你非要跟,那就跟吧。”后来打出来琢磨一会儿感觉不太对。后面这句是“你要这么做,那就随便你”的意思,而前面是“我同意了,所以我会顾着你。”,按照他的性格,水苓要跟着他,他基本上就是答应啥事都包办了。

1水厝:是一种特殊监狱的称呼,凡被认为不合手续,或被发现为偷渡者,都关在里面,等待遣送回去。

2虎列疫:霍乱。

3花旗鬼:洋人,因为他们的的国旗花里胡哨,以前被这么叫过。花旗语同理。

4番:就是外国的意思,用在很多东西之前当前缀,当时用番仔形容出洋的国人。

5文件不用说了,伪造的,这个年代,比的就是谁胆子大。

6沙捞越:即今天的马来西亚砂拉越州,首府古晋,算是马来西亚历史最悠久的城市。1841年英人詹姆斯·布鲁克因协助文莱苏丹成功镇压叛乱而被任命为沙捞越总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徐谨礼带着她一路走,逐渐看到了不少上下两层的白墙房子,一楼用来开店,二楼用来住人,有的是汉字标的店面,有的则是用英文标注门牌。路上有牛车、人力车来往,街道远不及清国的厦门港繁华。

他已经带着水苓走了不少时候,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带着她安顿下来,其他的事后面再做打算。

他打听着哪里有兑钱的地方,要先把白银兑成当地货币才好。问来问去终于找到一家能兑钱,他拿出一点碎银,约莫2两,兑了1000仙。哪怕已经被压价了不少,但仍是笔巨款,他用衣服裹着10个20仙,100个5仙、300个1仙,再用包袱装好背着。

徐谨礼挨家挨户问哪里有空房出租,开始带着水苓看房子。问了不下几十户,他才敲定其中一家。

不远处就有吃有喝,房主还是个女人,这样他就算出去,水苓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较为安全。

女房主也是飘洋过海而来,丈夫在外讨生活,偶尔才回来一次。房子空出来的还有不少间,徐谨礼选的那间有窗子、背着街道,离女房主生活的那间也比较远。

他商量着先租一年,女房主不太愿意,后来谈得多了,外加徐谨礼这张脸实在是让人心硬不起来,她便答应下来。一年的房租是240仙,他和房主谈定先交半年房租,余下按月付。

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一个凳子其他什么也没有,都得自己想办法。

这么多钱怎么安全存放是个问题,他得弄个带锁的箱子回来,不然不保险。

徐谨礼把不要紧的杂物先放在里面,拿出要给房主的钱和待会可能用到的钱,把包袱重新扎紧。俗话说得好,财不外露,尤其是越没钱的地方,越要捂好钱包。

他背着包,和水苓说:“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刚好我出去找找哪里有箱子和锁卖。”

找到一家面馆,两碗有荤有素的面才1仙。徐谨礼约莫对这儿的货币价值有了点数,知道钱够用,他就能放心把水苓留着了,至少他不在的时候不会饿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杂货店不好找,徐谨礼找来找去才找到一家小店,东西也十分匮乏。他打量着里面的日用,数量又少,还很陈旧。眼睛浏览着,脑子转得飞快,在问价的同时在脑中计算和清点总价。

算过之后,他察觉到这里的东西很贵,一个平平无奇带锁的箱子竟然要5仙,房租的四分之一。但又不能不买,他买了之后就带着水苓回去,将钱和其他重要的物品放置在里面,放在床底,将其中一把钥匙给了水苓。

“你在这歇歇等我,外面太热,不用跟着我来回跑了,我出去买些东西回来。”

她一个做下人的歇着,让主子干活算什么事,水苓哪好意思:“我还是您女婢,您还忙着,我怎么能休息呢?”

徐谨礼摇摇头:“水苓,我们一起下南洋到现在,不用再谈什么为奴为婢的了。你也知我一向未将你当作女婢看,往后的日子还得靠你我互相扶持才能过下去。”

说着他走到水苓面前,略微弯腰看着她:“异国他乡,唯有你不必与我如此生分。”

水苓的心被这几句话说得酸胀发涩:“大少爷,我……”

徐谨礼看她要哭,用食指刮了刮女孩的脸蛋:“哭什么?”

随后笑笑:“好了,趁天色未晚,我去买些必需的物件回来,其他的往后慢慢说,不急。”

水苓点着头,在他走后去向女房主借了扫帚和抹布,开始打扫。就算不要她出去跑东跑西,横竖她也得做些能做的,替大少爷分担分担琐事。

房子里的东西他没有着急添置太多,这里东西太贵,买了并不值当。徐谨礼沿着街道走,直到走到这条街的尽头,边走边问,哪里有菜市场和杂货店,发现这里竟然连个菜场都没有,杂货店也只有两家。

他又问了问这附近哪里最繁华,如何去,打算后面四处探探虚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他一个人过来,大可以先四处漂泊,找到最合适的地方定居,再开始谋算生计。但他还带着水苓,这么做就不太合适,飘洋过海已经让女孩快去了半条命,不能再周途奔波。

他回去的第一趟,房屋里已经被水苓扫拖了一遍,床板和柜子也被她擦得干干净净。

这里天气炎热,蚊虫多,纱帘蚊帐一类的东西必不可缺。他买了驱虫和洗澡用的东西,一套格外轻薄的被褥,外加两套简单的衣物,换洗用。

吃的问题好办,可以在附近解决,所以桌子什么的大件不用急。

他还买了个小布袋嘱托水苓:“这个用来放置碎银,不用和那些钱放在一起,你藏好。”

收拾捯饬的工夫,很快天就要黑了,徐谨礼和水苓问了问房主有无洗澡的地方,或者哪里有水、能烧水用。

房主刚收了房租,心情不错,将家里闲置的一个浴桶送给他们,免费烧了两锅水给他们用。

徐谨礼惯例先让水苓去洗,他去把这几天的衣服洗了,水苓一听他要洗衣服:“您留着我来吧,那些布料都有各自的洗法,不然会洗坏。”

这倒还真是徐谨礼的盲区,他看着已经被自己泡进盆里的衣物,又将它们分开。

不知道女儿家的衣服该怎么办,但他自己的衣物他总是有数的,在外留洋的时候,这种事他都是自己干,用了些皂角利落揉洗后涤干净晾了出去。

水苓那身粗布衫也没什么讲究,他隔着门板敲了两下:“水苓,那套衣服递出来我给你洗了。”

水苓洗到一半听见他说话莫名心一紧,脸红心跳,声音大了些回他:“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她还在洗澡,徐谨礼也不勉强,等她出来之后说:“明天再洗吧,不然洗完澡又出汗,不差那么点时间。”

水苓摇摇头:“揉两件衣服很快的。”

徐谨礼朝她伸手:“那你还是给我吧,上楼在窗户那把你头发赶紧吹吹干,不然晚上没法睡。”

水苓犹豫着,看见徐谨礼抬了抬手指:“拿来吧,洗两件衣服能费多大事。”

“那以后,这些我来做。”水苓心想她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干,那还叫什么扶持,不就成了吃白饭的了么。

徐谨礼发笑:“好好好,你来做,说得我要和你抢一样,吹头发去。”

水苓噔噔噔上楼:“知道了,这就去。”

等徐谨礼洗完擦着头发上楼,水苓用布搓了挺久,已经把头发弄了半干。

徐谨礼看她头发有些乱,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你买把梳子了。”

水苓摇头:“没事,这事又不用急。”

室内点着蜡烛,门早已锁上,水苓在帘子边,看见大少爷坐在那拿着钢笔和墨水在纸上写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她看着大少爷的侧脸,看他短发的模样,看着看着就把脸看红了,一下子把头转回去默念阿弥陀佛。暗暗道大少爷这张模样生得真是好看,就算留着短发,今天一路碰见的女人也没有不和颜悦色的。也不知道日后会娶什么样的姑娘做少奶奶,怕得是个天仙般的姑娘才好作配。

徐谨礼在那算着今天用钱的账,把脑子里今天在杂货店盘的那些货物和价格都列出来,又将街道上的店面和店主性格大致做了归类标记,约莫知道自己日后该做些什么。

等他想好,把东西放在柜子上,看见水苓背对着他在用手捋头发。他走过去用手顺了一把,干得差不多了。

就这么碰一下,水苓就敏感地转过了头,一转头就是大少爷衣物松垮的胸膛,她眨了眨眼咽了下口水,立刻抬头看着他:“您要休息了吗?”

徐谨礼将手探进她的发根,那里的头发干得往往没那么快,果不其然,有一部分还湿着:“不着急,等你头发干了再睡。

水苓的头皮被他的手摸过,细密地痒,低着头小声说:“那我再晾一会儿。”

这么晾头发时间有点太久了,更何况水苓头发又密又长,徐谨礼思索着他后面得买把扇子回来。

等到躺在床上时,蜡烛已经烧了一半。

徐谨礼吹灭蜡烛的时候,水苓已经又贴着墙根,内心嘀嘀咕咕:忘了这里只有一张床。现在已经到了异国,她这么和大少爷共睡一榻久了,不免叫人误会。万一大少爷以后娶大少奶奶,这事就有些说不清楚,她得哪天想想办法,和大少爷好好说说这事。

徐谨礼放下蚊帐,看她又紧贴着墙根,有些发笑:“又睡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水苓立刻回神:“不是不是,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又挪了挪,和他隔着五六寸,搭着被子的一角。

徐谨礼倒是不怎么在意:“睡吧,这回你能睡个安生觉了。”

水苓应了声,听完不久就睡了过去。

这里的早晨天亮得不算早,徐谨礼醒过来时,光照还未那么明显。

他感觉到自己抱着个软乎乎的小家伙时,身体有些僵硬。这里天热,被子早就被水苓踩到脚底去,在他的小腿上搭着。

女孩衣襟大敞,细腰半露,脸颊贴在他颈间,轻悄的呼吸拂在他的皮肤上。

她睡得格外安心。

而他,硬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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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苓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就空荡荡,她睁开眼瞧了瞧,发现自己躺在大少爷的枕头上,立刻弹坐起来。她知道她睡觉时不太安分,不会是她把大少爷挤醒了吧?

她寻思着起来下床看看人去哪了,撩起两层纱,徐谨礼刚好走进来,好像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徐谨礼看她衣衫仍旧不整,只穿一层薄薄的里衣,即使穿了肚兜,面前若隐若现的两点实在明显,他默默移开目光:“这几日我会出去看看这座城什么样,顺便添置些物件回来。外面什么情况等我探明白再带你出去,自己留在家里,想吃什么、缺什么东西自己买,不用考虑省钱的事。”

水苓听他要走,在外总是不放心,下地走过去:“您要去哪啊?很远吗?”

“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叫做马六甲,我们处在马六甲的远郊,并不繁华。这里很多东西都比较稀缺,你昨天和我出去也能看见,这里的摊贩比起我们在厦门港那会儿差不少。所以我要去繁华地方看看。这一趟出去可能要花叁四天,也可能更久,我会在七日之内回来。”

“有什么事不懂可以去问问房主,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去太远的地方,这里由洋人和本地人共同统治,治安一般,我怕你一个人出去不太安全。”

徐谨礼说完将几张纸交给她:“这是这条街所有的国人店面,我标好了地方和远近,有什么需要的你找好之后再去。价格我也写了,可能会有人看你是个小姑娘讹你,不用与他争辩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水苓捏着那几张纸:“好,您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徐谨礼想了想又补一句:“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看见别人有什么难处,还是谨慎些。尤其是男人,不要去管。”

水苓应下,头发还没来得及挽起来就要送他出门了,徐谨礼让她送到阶梯那就止步回头说:“好了,回去吧,外面热。”

水苓站在台阶那看着他背着包袱、戴上帽子出门去,直到走了有一会儿,心里那股隐隐的不安才冒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什么地方待过,一下子离了人,连房间都变得空闷起来。

大少爷要出门为家里谋生计,她也不能在家一天天干等着。她上楼去将头发盘好,洗漱完之后,将大少爷留给她的那几张纸仔仔细细看过去。

还好大少爷教她认过几年字,上面的字她大多数都能看得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想去找找哪里招小工,别的不说,至少能管顿饭吧,那饭钱就省了。

她下午挨个去问了餐馆、米粉店、客栈、酒楼,还差点摸到洋人店里去,都不招女工。最后问到一家制衣店,老板和老板娘看她个小姑娘一点点大,心软了些,老板娘问她会刺绣不会,她这有绣样,绣出来她那合眼过关了卖出去,能给她分钱,顺带管她每天一顿饭。

水苓学过这些,并不精,但她觉得刺绣的活计,多练练总能熟练的:“会。”

“那你先把这个绣样、针线拿回去,绣成了拿过来我看看,要是能干,你就来我这吧。”

水苓眼见着天都快黑了,才有点希望,按捺不住激动。接过装好东西的布袋子,笑着低头给老板娘道谢:“好,谢谢您。”

老板和老板娘和善地点点头:“快点回去吧,这么点大个小姑娘,晚上在外不安全。”

“嗯,我这就回去。”说完往家里跑回去。

晚上天太黑,烧根蜡烛的钱比她刺绣赚的钱说不定都贵,水苓天一黑就锁门睡觉,想着第二天天一亮就起来干活。

结果天还没亮就醒了,她睡眼惺忪下楼去洗漱,等洗漱完天已经蒙蒙亮。她将东西拿出来,把自己过海时那套藕色衣裙找出来,细细看着上面的针线走向,拿着粗布衫试了试又把线拆掉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她有这件衣服,上面的刺绣工艺足够她照着仿出来,加上以前在老宅有时跟着夫人干过这些,便能做到个七七八八。下错针的地方就慢慢抽掉重来,一早上就不知道被针戳了几回,怕染到布上,一扎到就赶紧松开。磕磕巴巴绣了快一整天,饭也没吃,到了下午,才把那个双兔戏月绣完。

等绣完的那一刻,她脖子刚抬起来就酸得她皱起了眼皮。她用手轻轻敲了敲后颈,不知道为何轻轻碰都痛,于是就按着脖颈两边,准备把东西带去让老板娘看看。

老板娘一看她来,明显眼睛亮了:“这么快?”

水苓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绣好的东西拿出来给她看,远洋的物资都很有限,他们的绣品都是销售给有钱的侨民或者洋人,不用那么精细也能过得去。毕竟这边东西太少了,海峡两岸来往商贸又不发达。在合格这个准线上,水苓的手艺完全够用了。

老板娘看着她说:“留下吃顿饭吧。”

这就是能留下干活的意思,水苓高兴地捏了捏自己被扎破的手指,想着自己终于也能分担一点大少爷身上的压力,喜色难掩。但第一顿就留在老板娘家吃似乎不太好,她想着先推辞推辞。

老板娘看出她想什么,走过去直接拉着她:“不用想啦,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一顿饭罢了,来吃饭。”

“好,谢谢您。”水苓跟着她走。

老板娘边走边说:“这里不好买什么菜,就是些粗茶淡饭。”

水苓摇头:“没事的,有饭吃我就很感激了。”

饭桌上,老板娘问她是哪里来的,水苓想着大少爷说的苏州,便也说苏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州啊,苏州这么好的地方,怎么想着到南洋来。这里大部分都是福建人、广东人、客家人,我还没见过苏州人哩。那天过来买衣服的,我记得好像是你男人吧?”

水苓刚想否决,但一想到过海关的两个本子,怕说不是又惹麻烦,就轻轻脸红着应了一声:“嗯。”

老板吃完先离桌去整理布匹,饭桌上只有老板娘和水苓,老板娘小声和她说:“来这的男人要看紧了喏,不少男人找本地土着女结婚,家里老婆都忘啦。”

水苓摇摇头:“他不会的。”

老板娘啧了一声:“唉,你年纪小,不知道男人的德行。我跟你讲,不能对男人太大意,该抓还是得抓得紧紧的,不然哪天他真娶了个土着女,你一个小女仔在外面怎么活噢。”

“更何况你男人那个长相体格,就算他自己不想,也免不了招蜂引蝶啊。”

水苓听得心里没底,她倒不是特别在意大少爷娶谁,而是怕大少爷娶个外国女人,她听不懂主子说话,伺候不好。

直到回去了还在想这件事,她还没见过什么土着女,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子。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都在想大少爷日后成亲的事。

而被她们谈及的徐谨礼那两天都在乘着牛车、人力车,想办法尽快将这片地摸熟。他那一阵睡得少,天天在外跑,探路直接探到了沙捞越。路上碰见两个从新加坡来的男人王友海、林英茂,也都想去沙捞越首府古晋摸摸商机,便一道结伴走着。徐谨礼和他们一起去了古晋,又去了趟新加坡。

几个人发现土着日用品奇缺,而土产销不出去,中间缺乏贸易合作,认为在这里贸易大有作为。

这俩人都会土着话和汉文,但缺钱,不太懂贸易关系。而徐谨礼懂的是洋文汉字,在这里除了在侨民区,暂时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于是他主动提出他出钱,可以帮着一起选货、点货、运货、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听到他们想直接两边卖,摇摇头:“和土着谈钱不太现实,他们都是自给自足,自己都不怎么用钱。我们只能先以物易物和他们换,把他们的林产、胡椒与硕莪这些搞到新加坡、古晋、马六甲等地卖,再从新加坡采购棉织品、铁器、粮食等货物运回古晋贩卖,再把土着需要的日用品当作对土产的报酬给他们。先把这个几个地方的贸易关系建立起来。等后面流通了熟悉了,能做的能卖的就多了。”

俩人跟着一拍板:“对啊,这也行!”

徐谨礼做事从不等,和他们约定七日后在古晋汇合,他带着钱来。钱是一个大问题,路都没走通,暂时想赊账是不可能的,新加坡那边万一不收土产,他们还得自己采购东西去古晋卖,总归是要钱的。

几人便就这样结了伙,约定一起做这趟生意。

从沙捞越到新加坡来往这时就得花叁天,他这一趟出来,已经过了七日了,回去的时候一直赶着日夜兼程到了家。

一进门水苓就跑直接过来抱着他不放,他知道是自己回来迟了,拍着女孩的背:“第一次出门,事有点多,耽误了些,以后会准时回来。”

水苓这几天一直在想,万一大少爷真在外面看上哪家女子不回来了怎么办,但每次又被自己否决。她不相信大少爷是这样的人,心里却左右还是不安,直到看见他人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不怕……先去点个蜡烛吧,天都快黑了,我先洗洗去。”

“好。”水苓听话放开他。

徐谨礼随便洗了个冷水澡,把衣服洗完晾好上来,到自己的包袱里翻了翻,找出个猫儿小木雕递给水苓。

那木雕只有手心那么大,很小一个,雕的是举爪的猫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少有木头雕猫诶。”她借着烛光看着那猫咪翘嘴的样子,握在手里觉得很可爱。

“我这回去了趟沙捞越的古晋,路上有两个懂马来语的男人告诉我这个城市用土话叫Kug,就是猫的意思。这里的土人信仰伊斯兰教,觉得猪狗脏,而猫爱干净,所以比较喜欢猫,那里有很多和猫有关的东西,于是带了个小玩意儿回来给你。”

水苓以前就经常被大少爷送些东西,每次都似是不信地念一遍:“给我的?”

徐谨礼笑笑:“都在你手里了,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谁的?”

水苓捏那个猫儿木雕笑起来,抬头看着大少爷时看到他神色有些疲惫,他这几日怕是又没怎么睡好。于是她握着那木雕主动又贴到墙根去,乖乖先躺下。

徐谨礼看她每次晚上都贴着墙根,一到早上又不知怎的挪到他怀里来,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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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1在20世纪初,华人妇女所能从事的职业都非常有限,只有农民、佣人、淘锡工、裁缝、妓女等,更别说19世纪。

2依据东南亚华人史,当时在南洋的主要是福建、广东、潮州、客家、海南五大华人移民群体,其他的都只占很小很小一部分。按理说当时是以各自的方言为阵,但是语言这个问题暂时被我忽略,默认大家都说官话。

好久没看见他们有什么亲密戏码了,急得我抓心挠肝?,原本只是为磕CP写的,但是这个主题让我半天都没吃上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这趟回来专门为了拿钱,徐谨礼打开钱箱一看,这里面的的钱竟分毫未少,还多出了两仙,徐谨礼看着钱箱皱了眉头。

水苓这几天刚绣完一幅牡丹图,就今日不用赶工,所以多睡了会儿,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徐谨礼坐在床边,不知道怎的她莫名心虚,磨磨蹭蹭坐起来:“大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徐谨礼看她刚睡醒,头发还有点乱,脸颊带着薄粉,那副又懵又惴惴不安的神情让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水苓的脸蛋:“我走了,吃饭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水苓揉了揉脸:“……外面吃的。”

“哪个外面吃饭不要钱?难不成这附近哪里能化缘?”

“就……您买衣服的那家店。”

徐谨礼猜都不用猜:“去帮人家干什么了?”

水苓干脆实话实话说:“绣花,绣好了成品卖出去老板娘会给我钱。”

徐谨礼两手掌住她的脸就开始揉,既心疼又生气但又拿她没办法:“不是告诉过你,不用你操心这些事吗?”

水苓任他揉搓,说话都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反正…我在家里…没事呀,可以当消遣。”

徐谨礼放开她的脸,拉着她手看看,隐隐能看到一些快消下去的红点:“没事所以在家戳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不好意思地抽出手:“熟练了就不会了,偶尔才会这样,真没事。”

徐谨礼知道光劝她没用,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过两天我又要出门,等我回来看到钱箱里一分没少,找你算账。也别想着糊弄我,回来我就顺着挨家问,发现你要是都没去,不好好吃饭你看着瞧。”

水苓抿了抿嘴,低头噢了一声。

“这两天我教你算账,留几张作业给你,回来做完给我看。”

水苓听到要学新东西,眼睛亮了些:“用算盘吗?”

徐谨礼点头:“嗯,学会了后面你管账。”

这回走之前,徐谨礼再叁叮嘱:“好好吃饭,听到没有?”

水苓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听到了听到了。”

然而等徐谨礼走了之后,水苓看着箱子里的钱:她每天出去在老板娘那吃一顿,在外面吃一顿,每天省一仙。这样攒攒久了也能攒十几仙甚至更多,她悄悄放一边不被少爷看到就好……就这么干!

徐谨礼按指定日期和他们在古晋汇合,为了和土着谈收货事宜,几个人寄宿在沙捞越河畔一个马来村长的家中。

每天清晨,王友海从村长的庭院里摘香蕉,回来大家一起配白米饭随便吃吃当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友海和林英茂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他们第一次见徐谨礼就知道这个人不是贫苦人家出生。看他丝毫不挑,有啥吃啥,还挺稀奇,王友海问:“哥你吃得惯?”

徐谨礼吃得斯文,然而也没剩,不吃饱干活没力气:“凑活。”

吃完之后几个人就开始忙活收购土产的事,待积累了一定数量之后,以小帆船一起运到新加坡出售。

徐谨礼对第一次试销的预想并不乐观,然而结果比他想得要好不少。新加坡才刚发展起来没多久,资源也并不丰富,一天不到,他们的土产就销完了。东西卖完需要在新加坡采购回古晋再转卖,在交谈过程中,和有意向的几家店老板达成了按月供货的,多退少补的合作。

他们采购了棉织品、铁器、粮食等货物再次踏上回古晋的道路,几个人忙来忙去,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干,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才忙活半个月,有不少店家已经看他们脸熟,谈完生意说留他们吃个饭。王友海和林英茂为人直爽,徐谨礼脑子活络、思维缜密,很快就在新加坡的商人圈子里弄出了点名堂。

那时马来亚和新加坡的商业贸易还不发达,做生意全凭信用。他们从不缺斤少两,货不行的都不拿出来,有问题也是直接包办,说退就退,很快有商家对这几个小伙子印象很不错,会提前预定货品。

做生意就是靠动,不能停,舟车劳顿,来往漂泊,大概在外面漂了一个月多,徐谨礼才终于有时间回去一趟,顺便带点货物去马六甲试试水。

这会儿来往奔走贩卖的人实在是少,更别说跨度这么大,他把新加坡采购的部分物品在马六甲售卖,也很快销空。

卖完东西赚到了钱,他寻思着挑个什么东西回去给水苓。走着走着,看见一家店卖珍珠。他踏进去瞧了瞧,想着太招摇的给她不安全,刚好水苓把那翡翠观音送了人,便给她买了一串珍珠项链。

水苓这会半个月还没等到徐谨礼回来,又开始不安,毕竟外面的情况她不了解,是凶是吉她心里也没个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下午她正在家里绣着花,突然门一开,大少爷回来了,吓得她都熟练了还被针戳到了手,又不敢给他看见,赶紧把东西往背后藏,喜滋滋跑过去,笑得跟朵花似的:“你回来了啊。”

徐谨礼进门把东西放下就揣着胳膊看着她,皱着眉:“手给我看看。”

俩人体型差大,水苓能被他的影子完全笼罩,她有一种小时候被爸妈训的感觉,一点不敢辩解。抿着唇磨磨蹭蹭张开手,手指头还在滴血,被徐谨礼拿着帕子按在出血的地方啧了一声:“横竖不听话,你把我气死算了。”

她小声嘀咕:“……没有。”

“没有什么?还犟,我回来前都问过制衣店老板了,我和你说的话你听什么了?我不在家你就纯糊弄是不是?你看你瘦的这样。”

听他口气确实很生气,水苓心想这不行,这么生气可是大事。水苓等手指不流血了,一把抱着他抬头眼巴巴地求饶:“知道错了,我有好好吃饭,也有在外面吃的。”

徐谨礼一看她撒娇求饶,心立刻软化,故作生气:“放开我,话还没说完呢,又开始学你七八岁那套是不是?”

水苓在他怀里蹭,蹭完又抬头看着他小声说:“这回真的知道了,骗人的是小狗。”

女孩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徐谨礼一手掌住她的脸,脸色已经和煦了点:“脸上那点肉都瘦没了……”

水苓辩解:“不可能啊,我还特地在老板家天天称了,没胖也没瘦。”

徐谨礼真被这小毛丫头气着:“你要是我亲妹妹,这会儿就该扇你屁股了,骗我的事这么用心,让你听话是一点不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反正就是不撒手,死粘着他,直到徐谨礼被缠得没脾气了,才笑嘻嘻地放开。

晚上徐谨礼洗完澡才想起来那串珍珠的事,把盒子拿出来递给水苓,然后在旁边看她算出来的那几张纸。

水苓打开盒子,昏黄的灯光映照得珍珠的光泽更加莹润,听到一旁徐谨礼说:“那个翡翠观音不是给别人了吗?以后戴这个。

她自然是舍不得,下床收到钱箱子里去。

徐谨礼正脑子里算着那些题,回头看见她在干什么:“怎么不戴?”

她自认这个借口找得绝佳:“平常戴着睡觉咯嘛,先收着,总有机会戴的。”

听见水苓这么说,徐谨礼也就随便她了,想着下次给她买个珍珠手链,不至于那么咯。

那几张算术题她倒是做得不错,全对。徐谨礼看着那几张纸,想着他平常总是出去,老是把水苓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是个事。等贸易扩大到一定程度可以和王友海他们开个公司,他们主要负责古晋,他负责马六甲。

到时候把水苓带到城里去住,找些佣人来,把她的生活照顾好,让她安心管账,他出去谈生意也放心些。

毕竟水苓的身子骨不好,隔俩月就要发烧,他这次特地赶回来也是为了这事。她发着烧,身边没个人照顾肯定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睡到一半,徐谨礼感觉自己好像被压着,而且帐内水苓的体香格外浓郁,他醒过来的那一刻就有了反应,遑论女孩还坐在他身上。

月色足够明亮,哪怕隔着纱帘,徐谨礼也能看见她,捂了捂额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

水苓浑身发热,脑子也晕晕乎乎,一开始还有点意识,仅仅是小心翼翼地贴着徐谨礼亲亲蹭蹭。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后,便越来越不可自控,只想着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那种被蚂蚁啮咬般的灼热感和饥渴才能得到缓解。

徐谨礼真硬了,但他不可能在水苓面前解决这事,拍了拍女孩曲在他腰旁的大腿:“先下去,坐在我身上像什么样。”

水苓能听见他的声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地说:“大少爷…我好热、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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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我国十五世纪开始就有公司制度,所以十九世纪开个公司不算稀奇。

腺体成熟后和腺体没长好之前,影响完全不同。以前没长好熬一熬也就罢了,现在长好了,还接受过Alpha信息素安抚,对契合的Alpha依赖性会更大,同时,灼热期的欲望也会更强。

另外,哥留过洋,我说白人饭就是一种服从性测试,哥不是驯了就是殉了,区区香蕉配白饭不值一提。我:yue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感觉下身湿腻腻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格外地想贴着什么蹭一蹭,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摸到了他身上,骑了上去,小幅度地缓缓磨动。

徐谨礼脸色有点难看了:“水苓,你在干什么?”

水苓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遵循本能从他的腹肌向上摸,朝他颈间凑,去嗅他身上的冷香:“您好香……”

女孩在他身上轻轻地晃着腰,衣服愈发松松垮垮,领口大敞,肚兜露出大半,胸前的软肉隔着布料挤压在他身上,徐谨礼忍无可忍翻身和她换了位置,带着薄怒探了探她额头,滚烫:“烧傻了?”

才被他碰到一点点皮肤,水苓就感觉好舒服,像是久旱逢雨,在他要把手拿开的时候一把捞住:“别走、求您别走,陪陪我好不好,难受……”

声音很软,叫得又媚又甜,把他的手拿到脸颊边蹭,一边粘着他一边说:“您给我脱衣服好不好,好热,真的好热。”

徐谨礼用手摸了摸她的脖子那,发现后颈尤其烫,人烧到这个温度肯定要出事,他得下去弄点水上来。

刚坐起来就被水苓扑过来缠着,女孩紧搂着他的脖颈:“不行,不要走。”

徐谨礼拍拍她的背,无奈解释:“我没打算走,去给你弄点水。”

水苓不放手,用唇瓣顺着他的肩头从颈间向上若有若无地蹭:“不用,像上次那样,您抱抱我就好了,上次就好得很快,您再抱抱我,求您了……”

上次在船上水苓发烧确实好得异常快,徐谨礼也不明白为什么,该试的方法他早就给水苓试过了,都没什么用,只有上一次莫名其妙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发现他没动,继续缠着他说:“您好香……每次闻到这个香味,我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没有听到他回答,水苓急不可耐地分出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衣服:“您愿意摸摸我吗?摸摸我好不好……好热,被您碰到的地方好舒服。”

她热得心直跳,被男人的冷香裹得迷炫,在他脸颊边贴着蹭,小声说:“我可以舔您吗……”

刚说完,徐谨礼就感受到颈间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痒、难以言喻的、直抵心里的痒。

他捏着女孩的脸颊,垂眸看着她。

溢满水雾的眼、红嫣嫣的唇,虚虚张着的口。

好香,她的味道简直像蛇一样缠过来不放。

徐谨礼盯着她的脸看了一小会儿就像被烫到了似的放开,慌张欲走,反被她推到压在身下吻上。确切地说并不是吻,她并不会,她只是在舔。

舔他的唇,舔他的舌尖,本能地像小狗那样伸舌头。

水苓磨蹭了好半天才终于把宽松的裤子蹬掉,上衣已经滑下挂在她的胳膊上,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只余那桃红色的肚兜还牢牢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贴着他,胸前的软肉都被蹭得从肚兜旁挤出弧线来,她柔软的肚皮和阴户贴在他的腹肌上磨,留下隐隐水痕。

徐谨礼呼吸愈重,想伸手推开,却慌不择路一把按在她的胸上,女孩低低一哼,把他的手放到布料里:“摸摸我……”

他知道他不该这么想,但此刻他终于知道水苓脸上掉了的肉往哪长了。徐谨礼咬牙抽出手,改成抚摸她的背,起身脱下自己的上衣,像上次一样把她抱在怀里用他的衣服裹住。

手刚拿出来,水苓就不满地蹙眉哼哼:“不要,要摸。”

徐谨礼被她弄得没办法,把手伸进去顺着她的背:“你是小狗吗?又要摸。”

水苓不理他,去吻他的胸膛,悄悄用舌尖舔,听到徐谨礼嘶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真当起小狗来了?”

水苓没说话,抬头朝他伸出舌尖。

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徐谨礼清楚水苓没有这个胆子,她就是昏头了,只知道索求。

半晌,他垂首含上她的唇瓣。水苓刚开始还沉迷于他的吻,逐渐就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呜呜哼着推他,被他松开后腹部像漾着的水面,起起伏伏。

徐谨礼硬得有些疼,起身后一手把她眼睛捂上,另一手给自己疏解欲望。水苓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被他按住没有乱动,只有嘴巴还能说说话:“什么声音啊?”

徐谨礼认命地咬紧牙关,而后挤出几个字:“别问,别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安分了一小会就开始乱扭,不想被压在这。用手去拍他的胳膊,不管用,于是又伸手去摸他。

他们离得本就近,徐谨礼差点被她摸到性器,曲起腿挡住,语气不耐:“乱摸什么?”

水苓小声嘀咕:“什么我不能看啊?”

徐谨礼没说话,她又问:“为什么不理我……不要躺着了…要抱,还有刚刚那样……”

“啧。”

徐谨礼本来就不知为何燥火难耐,现在听她说着话,更是没完没了。

小家伙和小狗打滚式地乱晃,要摆脱他的手,徐谨礼又不能用力去按她,会伤到眼睛,只能任她逃开。

水苓伏腰跪在他身边看着他,徐谨礼看她要低头,扯住她的发:“把嘴闭上,别乱舔。”

水苓被他提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要哭不哭,被他松手后掌住后脑勺和他接吻。

要射时被他用那块裹住水苓的衣服包住,才没有弄得床上满是浓精。

水苓接吻后好像缓解了一点点不适,上前抱着徐谨礼的脖颈,埋在他颈间,嘟囔着:“为什么有好多水,床要脏了,好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原本没去想这事,她说了才向她腿间瞥了一眼,晶莹的液体有一流顺着腿心往下淌,被他干脆也用自己的衣服擦掉:“擦了就没了……”

他的衣服贴到阴户上时,水苓敏感地吟了一声,夹住了他的手。

原本就因为她那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浑话起了欲望,这一夹,他刚刚疏解完又白费了工夫。

女孩柔软的腿肉贴着他的手,阴户被他的衣服挡住,徐谨礼看她在磨蹭时才终于放松了表情,想到了一个他在国外念书时学到的词,用在人身上很不好的词,estrus。

他撇去那些无聊的想法,将水苓放躺在床上,用衣服捂住有节奏地磨,撑在她身上问她:“这样是不是好受点?”

女孩眯着眼睛乖乖应了声,伸手勾住他的颈。

燥热的气息、惑人的香,水苓面色酡红,犹如发醉,徐谨礼忍了忍说了句:“张嘴。”

她听话照做,又被他摸着脸吻过来。

水苓被他揉出阵阵快感,开始蹬腿,足跟在床单上辗动,被徐谨礼咬了一口唇瓣。

空气中属于他的冷香味也越来越浓,下半身的欲望终于被消解了一些,水苓得到满足,舒服地呜咽起来。

徐谨礼看她终于消停点,准备下去把衣服洗了,顺便洗个冷水澡,哪想他是一步也离不了,就被她抱着:“…不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走,我去洗个衣服。”

她不听,并且不放,气鼓着:“不要。”

徐谨礼只好把衣服往一边扔去:“行行行,不走了,那睡觉。”

他的裤子松松垮垮,上半身还赤裸着,水苓这么黏过来直接脸贴着他的胸膛蹭,徐谨礼也说不上来是该给她一巴掌让她老实点,还是再把人拎起来亲一回。

总之就是很糟糕,糟糕得他只能隔着裤子随便揉揉,还要防着女孩做些意想不到的事。

就这么被他哄一会儿、摸一会儿又亲一会儿,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把这个祖宗哄睡着了。

天已经快亮了,徐谨礼用胳膊挡住眼睛,略有困倦。水苓蜷在他身边睡得安安静静,怀里还抱着他的胳膊,要是一动把这小祖宗弄醒,八成还得缠着他。

他就这么陪她躺着,青天白日的天太亮,睡也睡不着。

叹气,认命。

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他脑海里,水苓明年也十六了。女孩十四五结婚的不少,她不着急那么快嫁,倒是可以先去多接触接触男人,免得以后看走眼。

想到这,他又有一股隐隐的不适,为什么他要替她想这些,留在他身边肯定比嫁给别人要来得好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别过头看了水苓一眼叹了口气:哪又能真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姑娘长大了想法多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想离开了,到时候也不用他做主什么,他只管把钱准备好,让她一生无忧便罢了。

一想到女孩要结婚,他就免不了操心更多,她的病怎么办?以后选丈夫的眼光要是不行,丈夫待她不好怎么办?丈夫家里要是人品不行苛待儿媳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得出一个结果:不能嫁。

她这个年纪,结婚还是太早了。她才见过几个男人,哪能看出什么好坏,万一被骗了哪怕和离都要倒霉一辈子。

对,还是太早了,结婚什么的,对水苓来说还是太早了。他要给她的嫁妆还没挣够,嫁什么?不能嫁,至少等他能保她一生时再把她放出去飞,不然落到别人笼子里,他也要悔不当初。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那些吻,那些又代表了什么?徐谨礼皱了眉。

他转头看着水苓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摸了摸女孩的脸颊。

等他下次回来钱赚得够多了,也该选个好房子和她分开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样混混沌沌的状态持续了叁天,这叁天徐谨礼都是把她哄睡着了才悄悄离开去洗个澡,然后去买点东西回来喂她吃点。

以前水苓生病的时候顶多只有眼神粘着他不放,现在是手脚并用地粘着他,他一离开,水苓就要耍小脾气。徐谨礼倒也不在意,就是不太雅观,所以大门紧闭了叁天。他下楼的时候碰巧看见女房主,对方慢悠悠地说:“小别胜新婚啊……”

徐谨礼用着假身份租的房,也不能反驳什么,只能装作没听见,回去他打开自己的衣衫看看身上被水苓留下的那些红痕,也不免觉得荒唐。

过了,太过了,就算把这些当作是小狗啃的也过头了。

等到第叁天,水苓终于缓过来,徐谨礼一上楼就看见她蒙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死活不出来。

他一开始并未发觉,走过去拍了拍那一团被子:“今天好点了没有?”

水苓现在还很敏感,被他拍得一颤,压根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少爷。

她在脑子里想了想这几天自己做过的事,对着大少爷又亲又咬,死缠着要大少爷陪她。大少爷什么都应,还用衣服做……那种事,抱着她喂她吃东西,用温水帮她擦拭全身……单拎出来放在院里她都要被婆子打死,天天跪着被人戳脊梁骨。

这该怎么办?她真的要羞耻哭了。

脸早就被闷红,她缩在被子里想,大少爷……没有推开她,是不是意味着会对她负责?

二少爷的贴身女婢最后当了二少爷的四房太太,她没见过有下人能当正妻的,她没奢想过那个位子。她想问大少爷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她能当二房吗,但又问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好半天才从被子里冒出小脑袋来,很没底气地只说了一个字:“您……”

徐谨礼这才发现她清醒了,知道她肯定会为这事羞耻:“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是我考虑不周,下次回来我买个大点的房子,我们搬到古晋去分开住。”

水苓听完后又默默把头缩回了被子里,紧了紧喉咙。徐谨礼以为她还在纠结和不好意思,拍了拍被子由着她。

实则她刚听完就抑制不住地心里发酸,把头缩进被子里咬着唇瓣闷声哭,不想让大少爷听见。

水苓咬着指节小声抽噎,想想也是,是她自己贴上去的,所以作不得数。

大概是真的对她没兴趣,即使她都脱光了,大少爷除了替她擦擦身体,也没多做什么。

他说当这些没发生过,她便也认了,清不清白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徐谨礼出发前几天看她时不时就走神,算术的时候纸上点出了那么大的墨点子都没发现,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躺下之后问水苓:“这几天在想什么?总是心神不宁。”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又有点委屈,窝到墙根去小声说:“……没有,在想…在想我们的那个假身份怎么办,要是搬出去了别人也误会起来,还会给您添麻烦。”

徐谨礼对外一直用的假身份,没有和别人透露过他的真名,这事只有水苓知道。后面要搬去古晋,这还真是个麻烦事,要是以后水苓看上了谁,被这张不明不白的假证件缠住也说不清楚。等他后面去盘问盘问,重新买两个身份回来。

“没事,那些假东西回头烧了去,等后面我买两个新的身份来用,以防留下什么隐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主动说:“那等您走了之后,我把它们烧了吧?就那两个本子吗?”

徐谨礼没觉得有什么,点头应了一声又补了句:“还有那张有洋章的纸,也一起烧了。”

水苓轻声答道:“好。”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即使马来亚的天一直不冷,但夜里风吹着还有点凉气,徐谨礼看她离那么远,把人捞过来:“最近稍微有点凉,过来盖着点被子。”

就这么一搂,她又在想些不该想的,安静地向外挪了点,抓着被角:“不冷。”

徐谨礼总觉得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问她在想什么又不愿意说。明天他就要出远门,也来不及问明白,等后面搬到沙捞越去有时间再慢慢问吧。

送徐谨礼出门后,水苓回去把那两个本子翻了出来,将其中一本偷偷藏了起来,另一本和那张纸一起,被她烧掉。

她看着上面结为夫妻几个字,看久了发愣就开始掉眼泪,洇湿那夫妻两个字,又被她急急忙忙把上面泪水揩去。干脆把本子一阖和她的衣物放到了一起,把那几张算术题拿出来慢慢做。

徐谨礼回到古晋,王友海和林英茂已经在等着他,俩人看见他终于回来了眼神俱是一亮。中午仨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林英茂忍不住多问了句:“赵哥你已经成家了吧?亲眷在马六甲?”

徐谨礼在想是默认这个关系还是否认。他后面带水苓来古晋定居,免不了要认识王友海和林英茂。把这事认了的话,哪怕是做个样子也得扮假夫妻,可那天听水苓的口气,她似乎也在为这事发愁,约莫还是否了来的好。

“嗯,我妹妹也在马六甲,后面要带她来古晋定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友海和林英茂听到这话拍了桌子:“那好啊,我们也打算后面生意做大了,在新加坡和古晋都买一套房子,哥你住古晋的话,咱们倒是能离近些。”

徐谨礼不在这几天,他们花了太多的时间在账上,稍微不注意哪错了又得重算,俩人盘得是脑壳都在发痛,又找不到个合适的账房先生,恨不得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徐谨礼。

徐谨礼把他在马六甲的生意账目全都拿给水苓练手,做他们的账到后面怕牵扯不清会累到水苓,但他自己的生意以后可以都让水苓来管账。

晚上徐谨礼在点货算账的时候和他们闲聊,王友海问他:“诶哥,你妹妹多大了啊?”

“明年十六。”徐谨礼算完在纸张上写下对应数字。

“十六也差不多能结婚了诶,这边女仔也是很多十四五就结婚啦。”

徐谨礼看着点好的货,摇了摇头:“太早了。”

“不早了,等十八十九都算晚婚哩。”

林英茂用胳膊肘推了一下王友海:“哪家哥哥看妹妹嫁人不心疼,赵哥都不急,你急啥。”

王友海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挠了挠头:“嗐,差点忘了这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笑着摇摇头,不甚在意。

这回他实打实在外面过了两个月,直到把钱挣够,把住宅选好,才回去接水苓。

女孩这回看见他回来没有像以前一样扑过来抱住他,但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亮,水汪汪的。慢悠悠走到他身边,神情和以前一样乖巧,抬头微笑:“您回来了啊。”

徐谨礼揉了揉她的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哪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待徐谨礼安排了人和车将需要的东西一起搬到了沙捞越古晋的洋房里,王友海和林英茂非说要过来给他帮忙,他们两人实在太热情,徐谨礼没拒绝。

他出去开门那会儿,水苓就在他身后,林英茂先看见,笑着说:“哥,这就是你妹妹呀,长得好漂亮喏。”

水苓不好意思,笑笑没搭腔。来来往往许多人过来拜访,无论是谁和她说些什么,她都委婉地笑一笑,并不多话。

这副腼腆温婉的样子,更是让王友海和林英茂心生好感,更别说女孩本就长得漂亮。

张罗完新房子,置办家具那几天,徐谨礼比较忙,闲暇之余看见总是有人围水苓打转。徐谨礼看她觉得困扰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干脆走过去把人带去她自己的房间待着,不让别人进去。

同时他又觉得心里有点毛燥,那种有点过头的占有欲,出现得也不恰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这样的日子没有几天,他们一起在新家忙活完之后,徐谨礼就要开始投入到新的贸易中去。几个男人一起漂洋过海到新加坡去谈一桩比较大的生意,还带了一队人手,可能还要和商家谈谈赊账的问题,要货太多,无法一次性付清。

除夕前四天的晚上,水苓听见女佣过来告诉她,说是先生喝醉了被人送了回来,水苓赶忙出去看看,让王友海和林英茂把徐谨礼送到他的厢房去躺着。

水苓看他们俩人也一身酒气,只不过说话时倒是听不出醉,应该是酒量不错。

王友海先开口:“哥酒量太不行了,没几杯就倒了,吃完饭就说着要回来,不然我们今天怕是要住在拿督·冯家。”

林英茂搭着王友海的肩,对水苓客气地笑笑:“小妹,人我们送到了,就先走了啊,不打扰了。”

水苓连连点头把他们送出门说着谢谢慢走。

回去到了卧室里,发现徐谨礼用胳膊挡住眼睛正躺着,八成是还醉着,水苓让人去打点温水来,想给他擦擦。

把他手拿下去,绞去多余水分的湿布才贴到他脸上,水苓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吓了一跳。

“您有什么事吗?”水苓问。

徐谨礼坐起来,把她手里的布扔到水里去:“我没有那么醉,只是不想再喝,所以装作不胜酒力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看着他的脸色:“真的不难受?”

徐谨礼摇摇头:“还好。”

水苓看了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腕:“那您歇着吧,我把水端走,不多打扰您休息。”

“不急,有个事我要先问清楚。”

“什么事?”

“这几个月太忙了,导致我一直没时间说这事。”

“水苓,为什么不开心?”

水苓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徐谨礼看着她:“从上次我回来到这回搬新家,你都不太高兴,为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奇的静,她不说话。

她太擅长沉默,以前也是。不管好坏都往肚子里吞,徐谨礼如果发现不了,那事情就那么过去了,也没有下文。

六岁开始就是这个样子,那眼神和见人就躲的野猫似的,亮得出奇,总是警惕带着怯,胆子也小,家里婆子打骂也从不回嘴,就这么挨着。

徐谨礼一开始只当她小,小孩子怕生很正常,所以他也不难为她,除了有事也不多说什么。

后来有一天小丫头给他泡茶的时候露出的那截胳膊被他看见了,上面被栓打出来的红痕和花蛇似的盘在小孩的细胳膊上,他一把将她衣袖捋上去,皱着眉严肃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六七岁的年纪懂个什么,和大少爷也不熟,她吓坏了,赶忙就往地上跪,说少爷饶命,她知道错了。

徐谨礼把人提起来,她还挣扎着要朝地上扎,人一丁点大,骨头轻得很,却是怎么都拉不起来。

徐谨礼无奈,只好半蹲在地上和她细声细语地好好说,问她手上是被谁打的,身上有没有?做错什么了被打成这样?

水苓因为他温和的话语渐渐抬起了头,眼睛还像不敢近人的小猫,悄悄张望他。徐谨礼看她张嘴像是想说,结果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难,太难了。

被送到这宅子里的时候水苓就记得爹妈说了,要好好给人家当下人,要听话,不要闹,不然出了事把她退回来,家里弟弟没饭吃就要饿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懂要干什么,也不懂这是把她卖了,只知道要是不听话她弟弟就要饿死。一下子身上绑着条人命,把这个六岁的小孩直接吓住了。

她四弟就是饿死的,爹妈平时干农活,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就得学着给二弟叁弟换尿布。大姐已经出去给人家当佣人,时不时还能拿点钱回来,被爸妈夸上两句,说生个丫头也有点用,不全是赔钱货,让水苓和她姐姐学学。

大姐四年就回过一次家,在水苓要被卖了的那一年,她特地回来告诉水苓,到别人家去不比自己家,不能耍小性子来脾气,人家说什么,不管好话坏话都笑着听,打你两下气出完了就没事了,千万别顶嘴,不然有的是苦头吃。

大姐一边抱着她一边说着,说着她当下人时候的事,说着说着就趴在她肩头上低声哭起来。

水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大姐顺着她的背,等大姐哭完了,她说我知道了姐姐,我会听话。

这些事都是后来她终于不怕徐谨礼了,徐谨礼才慢慢从她嘴里套出来的,那之后他才知道。那天女孩跪在地上,不是她力气太大才拉不起来,是压在她身上东西太重了,她没这个命站起来。

徐谨礼为那手上的红痕把整个院里的婆子们都叫过来,连带着管事婆婆一起,难得端起少爷样子,问她们谁把他的丫鬟给打了。

谁想到那小丫头挨打的时候屁都放不出一个,竟然会去找大少爷告状,越小越贼,这么小就这么精明长大了还得了。

有个婆子说是老爷打的,这么小的人她们好计较什么。

徐谨礼眼睛一眯,口气让人捉摸不清:“真是我爹打的?钱管事你可也看见了?”

那被问到的管事婆婆心想大少爷犯不着为了个丫头和老爷说什么,她们罚了那丫头可免不了大少爷一顿责罚,应下来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呷了一口茶,笑了一下:“好,待会儿我爹回来我去问问他,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动的手。要不是,耍我的下场你们可记好了。”

少有的尖刻,这可让她们都慌了起来,已经有婆子主动开口,说她打过那丫头一下,不过就是打的屁股,怪她干不好活。

这一个开口,其他的也藏不住,七七八八都说了出来。

徐谨礼把手中的瓷盏扔她们面前,砰的一声,吓得人不敢抬头瞧他:“自己去夫人那领罚,这种胡乱打骂人的事再有下次,被我知道是谁干的,直接卷铺盖走人。”

那之后倒是没有人敢轻易打骂水苓了,不过都是一个宅子里生活的,免不了被人冷落使绊子。

徐谨礼后来发现,大家过得都是一般的苦日子,人总还有这么多力气来折磨人。谁比谁过得稍微好一点都不行,非得一起不安生。

他后来又招了个小厮来,让水苓没事就搁他身边待着,到点回去睡觉就行。

夫人听闻之后说他不懂下人,对下人太好,她们指不定哪天就要造反了。

徐谨礼光听,既没反驳也没往心里去。

他想这个孩子会不一样,他会把人教好。教她认字,教她好好说话,教她有事要说,教她要会反抗。

人都是要教的,他能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次要被缠足,徐谨礼问完她疼不疼之后,水苓第一次小声和他说:“我跑了,但是没跑得掉,她们还被我踹了两下。”

徐谨礼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笑出来:“踹得好。”

自从那次之后,她明显胆子大了些,笑得也多了。

而现在,他感觉那种若有若无的隔阂又来了。

徐谨礼来了马来亚之后实在太忙,没能多看着点她,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不对劲,只能来问。

水苓摇摇头:“没有。”

他就知道水苓会这么说,徐谨礼也习惯了她这个性格,把她的手拉过来,两手包着,面对着她耐心地问:“连他们俩都看出来你不开心,又何必瞒着我呢?”

“以前就不爱说话,现在怎么又这样了,不是告诉过你,有事要说清楚吗?”

她不说,徐谨礼只能挨个猜:“这套房子不满意?”

水苓摇摇头。

“管账管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摇摇头。

“家里佣人不听话,气着你了?”

还是摇头。

他从吃穿用度猜到她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问题,实在想不出她还能愁什么,最后,徐谨礼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男人?”

水苓听得一噎,慌张地看着他。

好啊,哪个男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他家姑娘,还把人弄得天天耷拉个脸。徐谨礼口气变了,非要问出个好歹来,水苓直摇头,都说不是不是。

他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明白水苓怎么会为一个外人和他生分起来,问不出来也只能叹气:“好,你也长大了,那这些事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放下是不可能的,那天之后,徐谨礼回家的次数明显多了,连靠近水苓的一条公狗都会被他多看两眼,更别说谁想上门来找人,被他逮着别想好过。

结果连个人影子都没抓到,更是烦得他每天冷若冰霜,院里的大黄狗见了都绕道走。

除夕那天家里热闹不少,他原本是要在家里陪水苓吃个团圆饭,但王友海和林英茂和他说甲必丹要请他们吃顿饭,不去拂了面子,怕日后生意吃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飘洋过来的人都归甲必丹管,声望有多大自然不用说,更何况还和英国佬、土着头子有关系,手上拿着收税权,不能想不去就不去。

水苓看他犹豫,替他把外套拿过来:“您去吧,反正今晚要守岁,晚点回来也没事。”

他拿上外套:“好,那我尽量早点回来。”

到了饭桌上徐谨礼看见一桌子坐了谁,他才知道王友海和林英茂为什么一定要他来。甲必丹盛明身边的女人,是他女儿盛千妤,这个女人他有过一面之缘,在马六甲。

那次他回马六甲,在店里挑东西准备带给水苓,听见有人吵吵嚷嚷,店老板和一个女人起了争执,大致是老板给的首饰不是纯金,女人和他闹了起来。

那女人是个有泼辣劲的,闹着闹着,眼看着要动起手来。女人在这种时候一般占不到上风,徐谨礼听着觉得太吵,烦得不行,就过去拉了一把,而后东西都没买成就告辞了,也没多说什么。

看盛千妤的神情,八成知道来吃饭的就是他。甲必丹盛明对他的态度也明显不一样,打趣说小赵一表人才,考不考虑去替他做事,让千妤跟着他好好学学,被女儿拉着胳膊嗔怪。

徐谨礼只是含蓄地笑笑,内心逐渐有些厌烦。

席上兄弟俩也悄悄打量着徐谨礼的表情,他不多话,饭菜吃得都少,喝得差不多就开始装醉倒在桌子上,说着该回家了,家里人还等着。

盛明看着这人都站不起来,还回去干什么,在他家凑活一晚上算了,徐谨礼朝林英茂使了使眼色,他站出来打圆场说赵哥不是一个人下南洋的,家里有亲眷等着,除夕不回去让个妇道人家干等一夜也不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千妤听见他这么说,脸色变了,又问了句:“赵哥结婚了?”

徐谨礼怕这两个说漏嘴给他添麻烦,立刻应声:“结了,过海前就结了。”

然后就给王友海和林英茂暗示,让他们少说话。

盛千妤听完就负气离了席,盛明叹了一口气,说让他们把人送回去吧。

王友海和林英茂赶紧把人架着出了门,送到家的那会儿,水苓刚好就在一楼会客厅等着,和俩人客气了几句,让女佣把要送的礼给人塞上,俩人和和气气地离开。

徐谨礼身上的酒气不重,上半身几乎都压在水苓身上,水苓心跳得好快,冷不丁地听见他说:“饿了。”

突然就笑了出来,她答说:“好,那我让人把饭菜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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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甲必丹,东南亚殖民地地方上的华人头目,由华人选出,殖民国首领和马来亚苏丹一起任命,负责管理华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家里到了过年,天气会很冷,戴着毛捂子,扎围巾,穿着厚实的大衣,太冷了室内还要生炉子。

而马来亚的二月和夏天没什么分别,徐谨礼没有什么要过年的感觉,只有看到红灯笼和门上春联的时候才会有些恍惚。

可能是喝了酒,话多了些,他又和水苓提起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来。他劝她这么年轻,其实还可以多看看,不必把心吊在一个人身上,树挪死人挪活,换个人日子也是照样过,看上谁不行非得看上个让人伤心的。

水苓一开始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后来似是叹息地应了句:“知道啦。”

他终于放心,以为她想通了,在她去休息之前给她递了一个红包:“压岁钱。”

为了庆祝她想通,包得鼓鼓囊囊,水苓推着不要,徐谨礼笑说:“别的不要就算了,压岁钱也不要?别的我都给了,就差你的,拿着吧。”

水苓收下那沉甸甸的红包,不知道他究竟放了多少。

年初一的时候王友海和林英茂来拜年,王友海家已经有了孩子,林英茂倒是还没结婚,每次看见水苓都格外客气,也过来送了个红包。

徐谨礼以为她会拒收,结果水苓竟然推都没推就收下了,笑着和林英茂说谢谢老板。

他当时就皱了眉。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什么时候和林英茂关系这么好了?他们都没见过几面,怎么这么亲热?

水苓给王友海家的孩子发红包,王友海的孩子仰头笑着说谢谢小姨,林英茂在一旁点着两个小崽子,笑说:“叫什么姨,叫姐姐,和你们爹一样,嘴这么笨呢?”

徐谨礼越看这俩人的相处越觉得不对劲,俩人时不时凑一起悄悄说些什么,水苓说得格外起劲,林英茂时不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应一两句。

“水苓,过来帮个忙。”他实在没忍住,出声打断。

水苓听见他的声音像是很意外,立刻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仰头看着他:“您找我干什么啊?”

人到面前,话反而又有些说不出口了。林英茂这个人他也了解,为人也不差,是他之前说让水苓换换心情,换个人。现在真换了,她高兴了,他又变得有些微妙。

徐谨礼看着她摇了摇头:“算了,没事,你去吧。”

水苓奇怪地看着他歪了歪头,看他真没事,又回去和林英茂谈起来。

王友海把孩子放在一边玩去,上楼来找徐谨礼说道:“甲必丹初七又请吃饭,说是还要请正音班来,义和会那些也会去,我们怕是也得去一次。”

徐谨礼想了想,点头:“嗯,去吧,以后做生意的日子还长,在别人的地盘上,给点面子是应该的。”

水苓在楼下和林英茂说了半天程家叁姐的事,恨不得把人家的生辰八字都拿出来和林英茂的一起盘一盘,说来说去都是:“放心吧,她真的没有不满意,我都给你去说明白啦。叁姐老和我提起你,她和家里说过这事不止一次了,等的就是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英茂听完水苓说的,心里有了些底气:“好,那我初八带着见面礼去。”

水苓高兴地拍拍手:“好呀好呀,要是成了是不是得请我吃饭啊?”

林英茂笑说:“那必须的,大功臣,我和叁姐一起带你去天月楼,要吃什么你都尽管点。”

水苓只是开个玩笑,笑嘻嘻地应下来,抬头一看,徐谨礼站在二楼上正瞧着他们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头皮发麻,咧着的嘴立刻闭上了。

林英茂觉得她这样子格外好玩:“诶,你为什么这么怕你哥啊?赵哥不像是会随便发火的人啊?”

水苓认真地摇摇头:“那不一样,家里都是他说了算,他说往东我不敢往西的。”

林英茂品了品,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头,而且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不过别人家的事,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好管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正月初七那天徐谨礼要出门,程家叁姐程双刚好来找水苓玩和她说今天有戏听,问她去不去。

水苓还没听过人唱戏呢,来了点兴趣,问她在哪看,要不要票。

程双说甲必丹免费请人看的,她家阿爸也要去,到时候人可多啦,她们俩跟着一起去也没事。

两个小姑娘难得得闲凑一起,一个拉着另一个,程双就这么带着水苓去了戏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楼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帮派头子,巨贾老板都在一楼,水苓被程双带着好不容易去二楼挤了个位子,刚好站在栏杆边,能完全看到戏台子。

程双看水苓一下子眼睛就定住了,笑着说那花旦漂亮吧,不少人都是冲着她去的。

水苓没有注意,她的目光全都落在第一排。

大少爷坐在那,他身边还坐了个打扮时髦奢华的女人,言笑晏晏,时不时和大少爷说些什么。大少爷听着,偶尔点点头,好像听得很认真。

她想起之前制衣店老板娘和她说的话:“男人到了这里来,没有几个不娶个土着女做番仔婆的,有的家里还有一个呢,来这里又娶了一个。”

以前她不当真,现在她觉得老板娘说的是,毕竟大少爷也早该结婚了,各种事情耽搁着,才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他们都飘洋过海了,大少爷也已经白手起家把生意做起来了,那下一步不就是该结婚了么。她哪来的资格管大少爷要娶谁,娶几个。

水苓凑到程双耳边说她突然想起来还有点账没算完,初八就要开工了,打算先回去算账,让她自己好好看,她们下次再见。

程双看她脸色不好,也停住了,拉着她的手:“什么账啊?这么重要吗?”

水苓点头:“嗯,今天算不好,明天过来点货和对钱的人搞不清楚,我得先回去了。”

要事在身,程双也不好多留,只好朝她点点头:“那下次再见吧,我和英茂请你吃饭。”

水苓笑着说好呀好呀便只身离开了戏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回去之后,家里女佣看她心情不好,过来问她怎么了,水苓摇摇头没说,麻烦她去烧个水,她想泡一泡。

水苓泡进桶里的时候还在想,真是人生十六载难有的清闲日子,以前小时候要是碰见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高兴多久,现在倒是也高兴不起来了。

刚泡上没多久,女佣就端着一篮花瓣和一小瓶精油过来,告诉水苓这种精油能安神,要是不习惯精油滑滑的感觉,后面可以用皂角洗掉。

水苓挺意外的,趴在木桶边和她说谢谢,女佣笑着说小姐太客气了。

晚上戌时徐谨礼才回来,又被灌着喝了点,一般的应酬他倒也没什么,但不是出于公事,对他个人目的性太明显的饭局,实在是让他厌烦。只能怪他现在太年轻,等年纪稍长或许会好些。

这回他倒是自己实在忍不住先回来了,没有麻烦王友海他们送回来。

一进家门,看见水苓披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他没多想,走过去坐下就把人抱进怀里,闻到一阵清香。

桂花香还混着别的什么花香味,挺好闻。

水苓每次看见他醉着回来都挺心疼的,放下手里的话本,顺了顺他的背,问他用不用喝点醒酒汤,她去煮一点。

徐谨礼埋在她颈间磨了磨:“不用。”

水苓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不怎么好动弹。由于贴得太近,能闻到他身上有一些不常见的香味,女人留下的香味。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发,在他耳边轻声问:“您今年打算结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难不成是真的和林英茂已经到了想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好意思自己提,所以先来问问他?

他说没有,又旁敲侧击地说她这个年纪谈婚事也早,等后面再大点再谈也不迟。

水苓颇为感慨地说一句,总是要结婚的呀。

徐谨礼把人直接抱起来带回房,有些话在外面说不太合适。水苓没料到,下意识勾着他的颈,吓了一跳。

徐谨礼把人抱到床上,带着点笑意问:“这么想结婚呢?”

水苓摇头说没有,只不过是时候谈谈了。她想在徐谨礼结婚之前嫁出去,这样徐谨礼结婚那天她不会那么难过。

徐谨礼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对这事执着起来:“怎么?结婚了就不想回来了,这么想出去?”

水苓低头笑笑说:“家里有不少女佣,用不上我什么啦。”

徐谨礼听不得她这个话和口气,蹙着眉头:“说什么呢?什么用不上你?家里的钱不都是你管吗?这么大的事全都在你手里,什么叫用不上你?”

水苓眼眶红了,心里胀得发酸,声音小得不能再小:“那您能不能……”

后面说得太轻,徐谨礼没听清,他低头瞧她,发现水苓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水:“怎么哭上了?好好的哭什么?”

水苓没忍住上前抱着他,在他耳边慢慢说:“大少爷。”

“嗯?”徐谨礼把人抱着顺着背。

“我本来是想跟您一辈子的,但是您要结婚的话,能不能让我走啊?是我忘恩负义,都到这步了才和您说这些。”水苓哽咽着说。

那种烦躁和郁闷交加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徐谨礼反问:“你想去哪?看上谁了,这么想走?”

他把人抱到他腿上坐着,和他面对面,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泪眼朦胧的脸:“水苓,我要是说我不同意呢?”

“无论你看上谁,我只能接受他当上门女婿,我不接受任何人把你从这个家带走,这怎么办,水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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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1正音班:唱京剧的戏班子,那时有钱的华侨头目会花钱免费请人看戏彰显财力和威望,那时演出的最高级别也就是正音班了。一般会请人到家里去唱戏,而不是包场。

2义和会,那时的叁大帮派之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种钻心的香,渗进她的皮肤里,闻得她有些晕,抓着徐谨礼的衣襟,她低下头:“大少爷,我……”

还没说完,就被徐谨礼抬起下巴吻上去。

她倏地睁大眼睛定住了,被他搂着腰扶着背按在怀里,衣襟被女孩的小手越抓越紧,水苓逐渐被吻得闷哼。

分不清是酒味让人发醉还是香气太盛,水苓没多久就开始发软,被他放倒压在床上亲。

“水苓……”他问一句吻一下,覆在她身上,贴着她耳边若即若离地边吻边问,“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走吗?”

水苓被亲得发懵,光呼吸就平复了半天。

之前虽然也亲过,但那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她低着眉头,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们……您不是……”

温热的躯体,实实在在地紧贴,她穿的单薄,皮肤甚至能隔着布料被男人的体温熨平。大半的身躯被他轻松压制住,她连抬腿都困难,就这么躺着被他从耳鬓吻到嘴角,无措到左脚踩右脚。

眼睛都不敢睁开看他,脸早就通红,微微锁眉,手没有方寸地去抓他肩头的布料。

呼吸太近,她就在大少爷耳边虚虚地喘,听着他低声问:“怎么抖成这样,那天不是还自己骑我身上?”

女孩蓦地睁开眼,看见他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随后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小手抓着他不放。身上那层轻薄的布料跟着她的呼气飘起又落下,像羽毛漾在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迷糊的时候像小蛇一样缠着他,一清醒就变成随时想离开的飞鸟。

自以为是的大度是为她单独打开的窗口,他没有意识到他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座牢笼,他从没真正想过要放她走。

想通的结果就是,最后一点自以为是也被他抹掉。

他放下纱帘的那一刻,水苓紧张地整颗心都吊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想去摸摸他的额头,被他握住亲吻手心,而后被他牵住贴在他的脸颊上,她的心都快被吊死:“您醉了吗?”

距离实在好近,他一低头,她就下意识地闭上眼,被他吻到眼皮,他声音已经有些哑:“你的睫毛我都数得清,你说我醉没醉?”

夜的寂静将一切包裹其中的东西消抹得黪黩,微不可闻的摩擦声变得有些失控,暧昧的呼吸流过彼此的肺,又被吞进心里。

那只手掌粗粝地在撩起女孩衣摆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变得柔顺,月色神秘且柔和地荡漾,照亮动情的眼,充满诱惑地询问:“愿不愿意?”

不必多说的缠绵氛围,微风切切如细语,她也张口,不是为了回答是为了吻。主动勾在他脖颈上的双手是一种默认,收剪羽翼为此刻、为他停留,果真变成幼鸟,褪去罗衫像轻轻抖棱羽毛。

还剩下那一线紧扣的肚兜时,她坐着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去。小脸被长发半掩,手背到身后要去解那一根红绳,被他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拿开。

手指挑起涓流长发将它拂到女孩身前,男人炙热的气息贴近,些许干燥的唇舌吻在她的颈间。

他的指背从颈骨向下摩挲,勾住那根艳红的细绳,瞬间,幽生的躁动将女孩浸没,喉咙都有些干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偏偏没解,目光停留在她被月色抚摸的背和被床挤压的臀,万分柔和的美被那横着的一线红点缀出勾人的媚。

红,在此时是一种缱绻又危险的颜色。他的手在皮肉上捻磨,女孩仰着头被他衔着唇含吻。白花花奶脂般的软肉被他揉握得生红,粉嫩的唇被他吮咬变得嫣红,女孩脸颊绯红,又被他抱进怀里。

从上而下的吻让她危危欲倾,化了一般倒在床上。

蓦地,一种温热贴在她腰间,引得她一抖。水苓抬头回头去瞧他,看见大少爷衔住肚兜的一根红绳,眼神锁着她缓缓扯动,悠悠的结散了。

红绳落在她腰上,被他挑开。

腹部又软又薄,向上循去,骨感变得更加清晰,和那团软绵绵的肉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又羞又紧张,被他摸得两腿间生出好多水,粘腻湿润,不禁夹紧了些。

徐谨礼看见了,轻拍她的膝盖:“张开。”

忸怩又乖顺,磨磨蹭蹭地打开双腿,男人撑在她双腿之间,由腰部吻到双乳。含住乳尖的那一刻,听见她低低地嗳了一声,伴着短促地抽气,身体和呼吸一起打颤。

随后的舔咬,他感觉像在吞吃一块桂花杏仁豆腐,她实在好香好滑,性欲上的饥渴简直和食欲一样不可抵挡。

身躯压下靠近,他的腹肌贴在女孩的阴户上,被女孩的细缝喂得都是水,像小狗湿漉漉的舌头在舔他,一种难以拒绝的潮热。

水苓在他被肚兜掩住的那一刻就把那块布料从脖颈上拿掉,低头看见徐谨礼时,感觉心都要跳出来被他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要晕过去,被他如何摆弄都只会暗暗低吟,直到他的手指抚到那腻手萄肉,插进去,将汁液逼得挤出来向下流。从未被开拓的身体绷得太紧,腿也是,在他探进去那一刻就夹紧了他的腰。

他又吻过来,让她放松。水苓只知道听话地张开腿,下身绞得还是那么紧,徐谨礼无奈地笑了笑:“是让你咬着我手指的地方放松。”

水苓的脸蹭得变红,可爱得他心痒,被徐谨礼啄吻。他哄她将舌尖喂过来,与他勾缠到一起,缓缓接吻的间隙,手指不知不觉添到叁根,水苓已经感觉有些撑。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细颤着问:“大少爷……”

“嗯?”徐谨礼应着。

她想问问他会不会娶她,还是仅仅只为了留住她。话已经涌到嘴边,又被她咽下去,在男人颈边摇了摇头补了句:“没什么。”

徐谨礼吻她的脸颊:“待会儿要是疼和我说。”

进来的插到底的那一刻,水苓直接拱起了背,好胀好胀。像是人生数载的贪念都在这时被填满了,被他把每一寸不安的褶皱抻平。

甚至能感受到筋络在跳,他抱着她进出,皮肉厮磨,欲望倾辗。

原来身体竟然能被侵入得这么深,被他用力凿弄,每次顶过来都好重,才一小会儿就将她插得脚趾抓紧了床单,闭着眼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渐渐的她才知晓,原来刚刚只是为了给她适应,还未见真章。她被撞得一点点往上挪,身体里的水被他榨出来,一道道地淌或者拍打到他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溺命的快感将她收裹,被操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徐谨礼捏着她的下巴,话语间的喘息格外粗重,他说:“呼吸。”

急促又软媚的抽吸气,她隐隐哭出来,全身酥麻地痉挛,忍不住去咬自己的指节,被徐谨礼扯开换成他的吻。

而这更难受,因为她不敢咬他,亲着亲着就听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念叨:“不行,我喘不过气……”

他只好抬起身子,好给她回寰呼吸。

闷声操干她的力度更重了,操得她忍不住弓身,手臂都完全绷直去胡乱够他,在他的胸膛上抓出红痕,徐谨礼笑了笑:“猫爪子。”

忽然,一阵鼓胀感撑满她下面,水苓被操得哭着泄了出来,将俩人的交合处淋湿。徐谨礼抽出她的暖巢,射在她起伏不止的肚皮上。

他去拿东西来给水苓擦干净,也把自己擦干,又重新插回去,听见她问:“您不想我给您生孩子吗?”

她又有些难过了,骤然抽出的空虚和他不愿射在她体内的行为让水苓感到不安。

徐谨礼低头用吻安抚她:“这件事可以等你身体养得再好些做也不迟。孩子都是吸食母体的养分,你才多大点,总共这么点肉,被那小东西吃干净了我吃什么?”

难过一下子飘没了,转而臊得慌,水苓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后就被操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嗯嗯啊啊地呻吟,呜咽声又细又低,声音被他操得越来越支离破碎。

水苓回想过去的人生,自打她跟在大少爷身边,就没有被这么凶狠地对待过,人都要被他拆碎。他每次顶弄都像一种抽打,而她被这样的鞭挞引出迭迭快感,和香气一起塞满她的大脑,把人搞得醉醺醺,晕乎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逐渐听不到她的呜咽声,徐谨礼有些担心,停下去看看水苓的脸。女孩瘫在枕头上面色酡红地喘着,眼睛只留一条细缝看向他,她张口念道:“大少爷……”

徐谨礼俯身靠过去吻她的唇,慢慢进出,应一声当作是问:“嗯?”

她问得好小心,像是在讲什么难以启齿的乞求:“您会不会娶我?我能当二房吗?”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水苓捂住自己的脸开始闷声哭。她想留在他身边,作为妻妾都行,而不是什么妹妹。

他口气重了些,像是在生气:“你在说什么?”

水苓以为现在提这事让他生气了,一下子心坠到底,抽噎着找补回来:“不是不是,您当我胡言吧,这些也不是那么重要。”

徐谨礼被她弄得心疼,去吻她的泪:“不要胡思乱想,我连正妻都没有,你怎么会是二房?”

水苓一下子眼睛睁开连呼吸都停住了,缓了半天,试探性地问:“您是说……”

他说得磊落干脆:“明媒正娶,我只要你一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又开始掉眼泪,是真情还是一时欢好的上头话都罢,够了够了,她要的就那么点,比她想的还要多,不求什么别的了。

轻柔的吻,安抚,唇瓣和舌尖被他舔舐,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拇指轻扫她的脸颊。水苓团在他的怀里,仰头被他吻到脖子都有些发酸。

徐谨礼放开时看见她颔首舒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颈,笑说:“接个吻的力气都嫌少,哪还能生孩子。”

水苓被他戏谑得舌头打结:“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徐谨礼分开她的双膝,顺利地重新插回去。

她未能回答,急急喘着:“轻、轻一点……大少爷…太重了……”

徐谨礼握着她腰的手臂被她的指甲嵌进去,那种微微陷入皮肤的痛很爽,被她向下抓挠也是。

他看向水苓,发现她把手收回去之后正在失控地抓着她自己的脖颈,雪白纤细的颈被她抓出一道道殷红的痕。

他突然低头在水苓耳边问:“……乖乖,我能过分点吗?”

水苓已经被他操哭了,还要怎么过分,她泪眼婆娑地看徐谨礼,说话都有点可怜意味:“您要……”

徐谨礼笑笑,他拿开水苓的手,先是只用自己的两根手指按在她的脖颈上,问她难不难受,水苓摇摇头。而后整只手握上去,吻她的脸颊:“现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仍旧摇摇头:“不痛,也还好。”

他点点头:“好。”

接着就被他掐着脖子狠操,水苓吐息越来越急,男人的压迫感好重,快感全都堆在一起来不及从脑中过出,和轻微的呼吸不畅感累在一起,她要疯了。

水苓不受控制地乱动腿,被徐谨礼笑着扇了大腿外侧一巴掌:“这就不行了?”

徐谨礼低头看去,小穴每次把他的性器吃到底都会缩一下,被扇也是,像是含羞草那样碰一下就卷起叶片,收起包裹住他。

她被干得连蹬腿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热气蒸腾、汗涔涔地抖着。等他松开手的那一刻,水苓晃了下神,完全软瘫在床上,从上到下都粉津津地酥软发麻。

女孩一副被操得要昏过去的样子,徐谨礼笑着轻拍两下她的脸:“怎么又不会喘气了…呼吸。”

见她呼吸逐渐正常,徐谨礼又继续干他的,顶撞递进得像是要把里面捣化掉。水苓的腿根和屁股被他已经撞得通红,发烫微痛。阴户也因为一直进出从白嫩变得艳红,被操肿了,很可爱的肿。

他去揉她的胸,随后低头吮咬,舌尖专门停留在她敏感的地方磨,把她舔得娇吟不止,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徐谨礼也听不清,水苓吐出的字句早就连不到一起,都被他拆碎,笑着含入口中。

看她已经要睡,徐谨礼攥住水苓的发吻她的侧脸,她清醒了些,听见徐谨礼叹息:“才做两次就变成这样怎么办……我还差得远……”

水苓听他这个口气,心一下就软乎乎,自己累得不行还问他:“那您想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诱哄着,每个字都像灌进女孩心里的酒:“转过身……背对着我,跪好…对……”

水苓完全照做,在这个语气下,他要干什么好像都不是难事。

挺翘饱满的臀撅着,细腰收窄弯下去,一条流畅又极具魅感的弧线延伸到她的颈和发。

徐谨礼看着,一开始轻缓地肏进去,用手揉她的臀,把嫩白的屁股揉得发红,女孩趴在床上抓着床单和枕头闷哼。

这么肏比原先还要深,水苓都不知道要被他顶到哪里,肚子都感觉有点不舒服,又胀又紧绷,每次顶弄都有一层麻麻的感觉拂过她的四肢百骸,身体哆嗦得不行。

像是要被坼裂,她真的遭不住,跪也跪不好,腰向下塌去,屁股也要跟着倒。

没有难为她,徐谨礼自己用手臂把她稳住,继续低头闷声狠插。快感沉滞已久,终于感觉要射,他抽身出来射到提前拿过来的帕子里。

没了他扶着,女孩的身体向下倒去侧躺在床上,徐谨礼回头看见,像他上学时在展览馆中看见的,横卧在砗磲里的美人。她眼睛早就睁不开,似乎已经睡着,在夜色中格外宁静。

徐谨礼绕着她的发,屈指刮了刮女孩的脸颊:“……好漂亮,宝贝。”

浑身酸软着水苓迷糊睁开眼,徐谨礼已经替她清洗完带她一起泡在水里。她还是很困,依偎着睡在他怀里,徐谨礼伸手揽着她的腰,揉着她的肚子,细细吻她的脸颊。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水苓感觉头越睡越晕,心里躁得慌,体温不断攀升,急需饮些什么缓解这无名的干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飘过来的香气像是缠住她脖颈的丝布,不断收紧,水苓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循着香气凑过去嗅个不停。

她渐渐不满于这种扬汤止沸,微微睁开眼睛,舔咬着香气的来源。

徐谨礼感觉有一阵阵刺痛戳着他的颈,疼得他直接醒了过来,入眼就是这样的画面:

身上盖着的被子又被她全部扯开,水苓一丝不挂地趴在他身上,女孩埋在他颈间,长发全都滑到一边落在身侧,抱着他的肩啃咬他的颈,像是在吃什么又吃不到那样毛毛躁躁地不满。

她的体温太高,徐谨礼和她皮肉紧贴,这种感受来得更加清晰。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和她贴了贴额头:确实是又发烧了。

女孩一下子失去消解干渴的媒介,下意识地对他张口,伸出舌尖求喂。

眼神和红艳的舌一样湿,他看硬了,没有着急做什么,先低头去吻她。

这次的吻,她给的反应很不一样,以往的羞涩和忸怩全都消失,只会不断索求,对他又吮又舔,舒服地哼哼,抱着他不松手。

徐谨礼垂眸看着她,疑惑她为何每次发烧后都这么主动,真的不像是生病,他的忧心和欲望对半,理智仍在。知道自己的安抚能让她好受些之后便也不再躲什么,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但在那之前,他该准备好一些东西,免得节外生枝。

水苓看他起身欲走,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在他怀里不讲道理地蹭,小声说着不走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轻拍她的手:“不是要走,拿点东西。”

奈何水苓就是不放手,他没办法,只好把人抱着,带着她去柜子那里。

他低头拿个东西的工夫,女孩就坐在柜子上在他身上咬出一个个半弧形的牙印,不疼,不断尝试的样子有些傻气。

水苓余光瞥到他在套扎些什么,好奇地歪歪头:“这个是什么啊?”

徐谨礼搞好之后就不多说,直接打开她的双腿肏进去,水苓哼了一声抱着他的胸膛:“……舒服又不舒服。”

他用手摸摸她的脸,担心她过于红通的面色,语气关切:“哪里不舒服?”

水苓舔他身上留下的齿痕:“有东西隔着…不舒服,不过您离我好近…喜欢。”

他握住她的臀肉,扶着腰将人抱在怀里带去床上,边走边解释:“为了不让你怀孕。”

女孩的重量甚至不及一只小鹿,被他掌握在手里,怎么摆弄都不是难事。稍微操重了她就变得很乖,左手覆着右手紧握,压在锁骨那,颔首蹙眉呜咽。

他的身躯像是海浪迭来,又不似潮汐回退,压在她身上不走,舔吻她的身体。白嫩的软肉在唇舌的照顾下变得发粉,印记像是讨好一般地开花,朵朵红。

干燥的掌心揉捏着她的胸,握住慢揉,指尖在粉尖处轻扫,她愈发呻吟发颤,不知哪一种快感来得更烧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被舔着操着变得更软,水苓觉得她快化了,不然身下怎么会有那么多水,像是体内的水被他凿出去,所以她才这么干渴,又开始朝着徐谨礼索吻。

原本正吃着乳尖,看见她张口后,松开去吻她。唇瓣互相碾磨,濡湿的交缠,她要用水把他的理智淹没。

“唔……”水苓被他咬住舌尖,用犬齿按下去,在咬痛她之前又松开,湿热的气息贯进她的鼻翼。

徐谨礼捋了一把头发,因为进出得太温吞,欲望得不到疏解,抑止得他有些微痛。他起身握住她的腰,不讲情面地往里凶操。

水苓呼吸全乱,叫床声不及肉体碰撞声鲜明,一些细若游丝的音节才被听见一点就又被操弄地止住。她的感觉不由她掌控,全跟着他的节奏走,句子被他顶弄得四分五裂:“不……那里…不……不行……”

明明被侵犯的不是嘴,但是连带着嫣红的唇一起抖,气息在口中过得又快又急,她被操得喉咙发干,水却从眼角流出来。

又哭了,操得重些、操久了就哭,换作平时徐谨礼已经哄上,而他现在只会听得更想上她。

男人在这种事上没有了一贯的温和,反而变得少言又残忍,偶尔的掌掴带来火辣的余温,变成和调情类似的解味剂。

没有犹豫的冷静操弄,既是安抚也是宣泄,安抚她的身体,宣泄他的欲望。只不过她略略蹙眉就无法让这种性交变得公事公办,他会耐心地过来吻她。

而吻这种动作,在他这,只属于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几乎一整夜都在做,直到第二天晨曦入窗,她才逐渐睡过去。徐谨礼带着她洗完,天已经大亮。

她体温未退,意味着还没结束。上一次就是,徐谨礼发现水苓每隔两叁个时辰就会醒过来,一醒过来就会缠着他不放。

果不其然,他才去让人弄点吃的回来,水苓又醒了,找不到他人,她直接站在门边等,门被徐谨礼锁上,打不开她就一直敲,而后变成拍,越拍越急。

佣人此时不方便过来,他远远的听见声音,脚步快了些,手上端着盘子,上面有一份豆花和一份小丸子,想着多少喂她吃点流食。生病时徐谨礼给她喂东西,水苓几乎什么都不愿吃,也就这种汤汤水水的东西才肯张口。

看着他端着东西,水苓没有一下子扑过去,等徐谨礼把东西放下,她就上前粘着他。

徐谨礼把人搂住抱在腿上,坐在桌前:“先吃点,吃点东西再做。”

应该是没有听进去,只知道去循他的唇,贴着舔。水苓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亲他的间隙挨着蹭,小声央求:“摸摸我……”

徐谨礼被她这样急切地舔咬弄笑了:“让你吃东西,不是让你吃我……”

“难受……不想吃别的……”水苓抬起腿跨坐在他身上,无视徐谨礼递过来的汤匙,坐在他腿上晃动着用腰贴着他磨蹭,听见他呼吸渐重,张口仰头索吻。

徐谨礼趁她张口的工夫,把豆花喂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不满意地哼了一声,闭上嘴也不愿意咽下去,蹙眉看着他。

“听话,吃完再做。”

她糊里糊涂咽下去,咬他的下巴,撒娇拒绝:“不要,不想吃了。”

被她全裸着坐在怀里蹭,徐谨礼也并不好受,他不知哄了多少回,水苓各吃下小半碗就固执地不再张嘴。

喂她喝了点水之后,这顿艰难的饭终于吃完。刚好徐谨礼也差不多了,他的衣衫早就被水苓解开,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摸来摸去,上半身都被她摸遍。正当她准备上口舔咬的时候,被徐谨礼一把抱了起来。

这时候她又乖了,就用手摸着他的喉结,其他什么都不多做。徐谨礼被她摸得发痒,笑着的时候,轻微的震动通过指尖被她感知到,水苓仰头盯着他看,圆溜溜的眼睛里就差写着要做两个大字。

“待着。”

徐谨礼把她放在床上,去做安全措施。

水苓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看他脱衣服,越看心跳越快。

徐谨礼一转头刚好对上她好奇又急切的眼神,女孩双手撑在床单上,对他略仰着头,又在要亲,他笑了笑走过去垂首吻她:“怎么这么贪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唔哝了一声,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松口。徐谨礼摸了摸她下面,一手的湿滑,明显因为接吻兴奋了不少。

每到发烧时,她的羞涩就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撅着屁股摇尾巴的小狗一样,轻轻推过去又唔唔黏过来。

在这种时候和她做,体温升高和香气的勾引会幻化成一种雾胧胧的醉感。他在挺进的过程中像是在啜饮甘酿,而手握酒盏肯定不及把玩她身躯有意思,腻滑的手感,轻软柔顺,带着她的体温。

徐谨礼很难去形容这种感觉,尤其那天她生病,他们第一次接吻,或许就已经心怀鬼胎。

如果不喜欢,他必然是不会那么做的。

此后的疑心疑鬼都是一种试探性的态度,他在用蠢蠢欲动的占有欲去代替模糊不清的心动,营造一种只是关心而非嫉妒的错觉。

妒火……这般,狭隘的东西,如何让她知悉,他的这种狭隘。

毕竟水苓总把他想得太好,有时候这样站得太高也会使得他格外注意在女孩面前的形象问题。

她是他带大的,也是他教大的。

可以带着她认字念书,但他不能带着她接吻上床,这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是为了做这些而把她留在身边……

但他们现在确实在这么做,徐谨礼将自己的性器插入女孩的身体,极为私密的位置,探入得不留余地。

他无可辩驳,和她做确实令人震栗,贪得无厌的索取,快感齐齐涌上,仅仅是如此单一的抽插也会迸发出这样不腻味的饱腹感。

有些道貌岸然,徐谨礼想,他的所想和所为。

他们这样做以后,即使他从前未曾用狎昵轻慢的行径对待水苓,没有对她抱有一种意味不明的欲望,他也会偶尔有一种获罪感。

那些原本令徐谨礼觉得有趣欣慰的,水苓的童年时刻,他现在都要慢慢回避,为了和耻拉开距离。

女孩长发嫚嫚,游到他手边,在徐谨礼抱起她的时候,又贴缠在他身上,比肉体厮磨还暧昧的痒。

她要用发丝在他心里勾出一个千千结,把一切痴恋都扎进去,不容分说地捆缚。

他的人和他的爱。

她都有、她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嫩的水裹着徐谨礼,水苓已经艳颓地趴着床上细喘,慵懒又餍足。在徐谨礼操她的时候,发出阵阵唔哼,眯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沉重地抽插,又凶又快地被侵入,身体在他怀里像一块糖那样化了,被他吻都会尝出甜。

从小腿开始到颈肩,徐谨礼留下艳红的痕和偶现的齿印像是影,那种二楼窗外树影婆娑在她身上投射下的,晃动的影,袅袅婷婷,疏疏落落,看上去在流动。

换作以往,徐谨礼是无法想象的,自己青天白日的,把时间花在这件事上。

现在他又觉得,白天也不错,至少可以将她看得清清楚楚,这种视线描摹带来的满足感和性欲累在一起,重重高,阵阵难消。

以前把她当小丫头看,只觉得她乖巧伶俐,现在怎么看怎么摄人心魂。

欲语还休,含着水雾的眼,配上丝丝紧扣的细眉,好生柔美。水亮嫣红的唇瓣像是被芍药花瓣浸染过,他哪是吻,分明是在偷香。更别提再向下,那些手抚上去就会让人欲念横生的软。

好漂亮……没有不美之处……

全身都快被他吻遍,水苓被他操到没有一丢丢再纠缠徐谨礼的力气,早已在抽插顶弄中不知道叫了多少声,对他连摸带抓。双腿也因为快感带来的痉挛而后无力地垂着,现在整个人在他身下都格外安分,被他摆弄被他深入。

徐谨礼去换东西的工夫,她又开始死灰复燃,咿咿呀呀地叫他,太粘人,一刻都离不了。

男人笑着将她拉起来抱进怀里肏,低头看着她:“还有力气…看来是我没让你吃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姿势就很难受了,太撑太胀,而且水苓发现好像又有哪里为他打开了,不似那种会流血的阻隔,而是更加原始的,想要他射进来的那种深处。

她抓他抓得越紧,便越想要他内射,一次深顶,水苓仰头咬着唇落进徐谨礼怀中,下身湿淋淋。

被她绞得很紧,即使有东西隔着,徐谨礼也能察觉到他又拓开了女孩身体内无人企及的窄口,像是被孜孜不倦地吸附舔吻,爽得他喉间偶尔溢出呻吟。

水苓很喜欢他的喘息和低吟,蛊人的诱惑,不管和他相距咫尺还是和他稍有距离,近听远听,都让她心尖酥酥麻麻的。

白花花的臀肉被他掌在手中,握得紧时,好像能从指缝间滑出来似的,徐谨礼越用力揉便越深入地肏,抱着她狠厉驰骤。

水苓像是喉咙被堵住了那样呜了一声,无力地依偎在他的胸膛里。

额头被他亲吻,动作很轻,和下身的力道完全相反。把她撞得直晃,肉贴着肉,皮蹭着皮,互相啄吻,厮磨。

射精的动作完成得有些匆遽,他感觉到那阻隔快要被他捅破了。

徐谨礼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女孩早就在他怀里半躺着要睡,等他射完,水苓的眼睛都睁不开,放一万个心,就这么睡了。

看她要睡,徐谨礼就拔了出来,将女孩抱到床上躺着,有一阵无一阵地吻她,很轻,水苓被亲得很舒服,闭着眼睛满意地往他怀里蜷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将她的长发都拢到后面去,把人搂进怀里,就这样消磨时间,和她一起睡。

在白昼入睡,自他记事以来就没有过,但凡天光清亮时,都是他该忙起来的时候。要做的事太多,他没有太多时间用来休息。

不过陪她可以算作例外,这也是很重要的事,让妻子安心休息是他的义务,与之相比的工作,缓缓也不急。

这种灼热通常维持叁天,明天他们的日常也几乎没变,就是频繁地做爱,徐谨礼哄她吃东西,给她洗澡,安抚她好好睡觉。

这回也好得很快,不用叁天就好了,水苓夕阳西下时醒过来,看见落日融金浮在徐谨礼身上,一下子捂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端详,呼吸急促。

再想想他们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她更是直接懵掉。

尤其是大少爷那天说要娶她,究竟是梦还真的,她也有些迷糊。

不过、不过现在这样她也很开心。

她枕在徐谨礼胳膊上,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乐得笑眯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苓身体好了之后,徐谨礼也要开始忙起来。

咸丰三年,徐谨礼听闻芦骨的锡业势头正猛,和王友海、林英茂简单商量了一下,他二人对锡业的兴趣都不大。他只能一个人去那边观察看看,如果利润可观,他打算投资采矿。

他在出门前和水苓谈了一下婚期的事,提及了他和甲必丹虚构过已婚的谎言,所以暂时不宜办婚事,等他们日后搬离了古晋再结婚,平日里就以夫妻身份相处,问她愿不愿意。

“没事啊,怎么方便怎么来就好。”水苓这时想起他在床上说的那句话,有点脸红,原来不是她的梦,真是他说的。

徐谨礼思索过后:“还有一件麻烦事,我和王友海他们说我们是兄妹,现在这事也有点难办。”

水苓朝他眨眨眼:“我有办法,您没和他们说过我们是亲兄妹吧?”

徐谨礼挑眉:“没有。”

水苓笑说:“那就交给我吧。”

徐谨礼看她十拿九稳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脸:“嗯,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这一趟出门?他也要花不少时间。徐谨礼在路上边走边看,时不时打听些消息,发现现在几乎各地都在想办法开矿。

雪兰莪那边第一批开矿的清国人约莫在十二年前过来,在间征村周围成功开采出了锡矿,此后便不断吸引了更多人前往雪兰莪开矿。人一聚多了,这么多人的吃喝又是个大问题,一个矿场就能带动周围店面的发展。开采一个锡矿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总有人不想跑来跑去来回奔波,等开店的人稳定下来,过来安居的人也会变多,人群稳定后,一个地区也会跟着发展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虑过后,他在矿区和以前一样花钱买消息。仔细盘了盘锡米的价格、开采成本和后期带来的其他方面的商业回报,这中间的利润确实可观。

但个中的问题也很明显,当地土酋要向矿区收税和保护费,矿区的开采头子也是飘洋过海的我国侨民,不仅需要缴纳税和保护费,时不时还得贿赂土酋走通关系,不然增加税费和巨额保护费也够呛。

这么一来,缴费也是个问题,决定权在土酋手上,倒逼头目们为了赚取更多利益而开设赌场和贩大烟,让工人们好不容易赚取的血汗钱成为赌资和吸食鸦片的烟费。赌博是自古以来暗道赚钱的不良习气,哪都有,但鸦片这种东西,是英国佬的货。

英国佬和土酋联合,指使土酋来收税,表面上和土酋是合作关系,装作土酋们的政治顾问,实则土酋不过是英国佬的傀儡。他们带鸦片来卖给侨民头目,赚一点,土酋那收的税费,他们又分一杯羹。

两边英国佬都有得赚,既让不爱劳作的土酋能躺着收到钱,又和清国来的头目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同时都安抚了两边的情绪,掌控两拨人。

徐谨礼想到这笑了笑,怪不得英国佬和土酋都要和侨民头目搞好关系,给他们甲必丹这个头衔,而相对应的来到马来亚的印度人也不少,得到的重视程度就不如清国头目高。

印度人不闹事,按部就班地工作,英国佬和土酋和印度人除了宗教上的问题,其他说什么干什么,不像清国人管理起来这么费劲。

清国人来到这的客家人、广东人、福建人等等都以各自的方言为阵,拼实力拼财力,搞帮派,非要争出个第一来扬眉吐气。

土酋害怕他们闹事,英国佬也嫌他们不安定,都怕麻烦,却从不说赶他们走,就是因为他们能带来巨大的收益。

习惯了自给自足的土着不愿意过起早贪黑的劳作生活,自己国家的人懒散,指望不上,所以土酋头子的收入也一直都比较低,甚至因为没钱出去做海盗。

而清国来的这帮人干活起来都是玩命干,从早上天黑干到晚上天黑,甚至干到累死,这在英国佬和土酋眼中都是无法想象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不懂清国的国情,这些飘洋过海来的工人都是最底层人。在清国一层一层剥削下来,不用说积蓄这种事,碰上什么灾荒,遍地都是饿死的,没有人被当回事,也看不见希望。在这能有工钱,能吃饱饭,时不时还能寄钱回家里,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好日子,那不可得玩命干了么。

想要赚更多的钱,肯定要在最肯干的人身上花工夫,所以英国佬和土酋都希望有更多的清国人过来干活,搞各种各样的政策把人吸引过来。

他们都清楚这些人的压榨空间都比较有限,即使清国再不好,他们也想着回家和老婆孩子待在一起,不想在外面长留,都是抱着临时工的心态来马来亚干活。况且等人年纪大些,也没有什么压榨的价值了,那就要在最有限的时间里榨出更多的血。

在这的清国工人,有不少人刚开始抱着希望过来,使劲干。一旦碰了赌博和大烟,那基本上就完了,这辈子都要赔在这两件事上。

而徐谨礼对这两件事深恶痛绝,尤其是鸦片。鸦片战争的事迹还历历在目,身边吸大烟的人是个什么样子他也很清楚,他得到的教训已经足够。

然而不搞鸦片和赌博,做大了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实在很难。

不和英国佬合作,必然会被土酋头子刁难,土地都是人家的,你只拿个开采权,换个人过来替代你也不是难事,让你走你也只能滚蛋。

左右思虑过后,这锡矿的事,他得好好想清楚如何做。

现有的锡矿肯定不行,运作和管理的模式已经固定,赌场风气和大烟成为传统,旧头目坐得稳稳的,送礼送了这么多年,轮不到他这样的新人去抢什么。

那只能去赌新的机会,开发新的矿场,一切从头开始。

他将手上那一堆做记录的纸收好,吹灭蜡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以后他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安排工人去定期勘察、开采新矿。

做不了后继者,那就做第一人。

之所以不急于结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目前在做的生意,虽然运转效果不错,长期发展下去他们三个人迟早会成为几个城市之间最大的转销渠道商。

可这些还是不够,他的野心要更大一些,大到足够他在这片土地上与甲必丹持衡。

没有人会容许这样一个有异心的年轻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成长,所以在那之前,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野心,他得要有耐心、沉得住气。

徐谨礼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

这回他出去花了快一个月,回来的路上还没到家,林英茂就不知道从哪找了过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哥,咱作为男人,怎么能一直因为过去的事让女人暗地里掉眼泪吃苦呢?”

徐谨礼有点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起之前水苓和他说过她会搞定这件事,可能是她已经和王友海和林英茂说了什么,为了不暴露,他未答话,只是沉默着。

林英茂看他不说话,装模作样地夸张叹了口气:“唉,哥,没想到你这样去国外留过洋头发都剪了的人,心里竟然会这么保守。苓妹她只是你的干妹妹,又不是亲的,结个婚又怎么了呢,何必一直想不开,冷落了人家。”

徐谨礼大概猜出来水苓和他们说了什么,蓦地停住脚步,而后故作惊讶地反问:“你们都知道了?她和你们说的?”

林英茂连忙搭着他的肩:“诶哥,这你可不能怪苓妹啊,这些都是程三姐和我们说的,苓妹从来没告诉我们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别回去怪苓妹啊,这真不怪她,她在三姐那哭被我看见了,是我多嘴问了句,三姐拗不过我才告诉我的。”

刚说完这些想起那天水苓哭着的样子,林英茂又觉得不得劲:“不是,赵哥,你说你这么精明通透一个人,怎么连人家小女孩的心思都看不明白呢?婚都结了还继续当干兄妹,你咋想的?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做你老婆能和你结婚?既然都结婚了,人家是为了做你妹妹才和你结婚的吗?这不玩呢么?”

徐谨礼低着头,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林英茂看他又开窍的迹象,嘴更是叭叭个不停:“说真的哥,友海他这人这么直的脾气,凡事基本上都和你站一边,这一回他也觉得这事你做的真有点过了。把人小姑娘娶回来当妹妹养,你这不是糟蹋小姑娘青春吗?你和人家结了婚,不和人家过日子,又不给人家嫁人,她一个女人家难不成这辈子就这么过这种日子?万一你以后看上谁了,苓妹该多难受,是不是哥,咱做人不得讲讲良心么?”

林英茂盯着徐谨礼看,看他眼睛缓慢地眨了眨,抿了抿唇,似有悔悟的迹象,内心狠狠拍手叫好,他这林铁嘴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

清了清嗓子,林英茂感慨地说:“哥,你要是现在放下还来得及,苓妹这会儿就在家里等你。我们特地想着给你回来接风洗尘,所以今天在你家办了桌,想听听你这趟出去对矿场的看法。”

徐谨礼心里笑了一下,他们哪是关心矿场,他们就是纯粹关心八卦。

他人都站在门口了,林英茂还特地又用激将法补了句:“哥,咱做个男人。”

徐谨礼差点没忍住笑,面色如常地把门推开,水苓就在离门口没多远的地方等着,刚好回头。

她正因为撒谎心里忐忑,一见徐谨礼脸就红,在林英茂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对情郎爱而不得的娇羞。

他这才想起来,怪不得他每次看见苓妹和赵哥相处总是怪怪的,原来他俩是夫妻啊!

嗐,这整的,怪不得有一阵赵哥看他的眼神和看院里大黄似的,原来有这茬关系!他现在想想那时候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林英茂想他刚刚那一通话应该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以后他俩冲破伦理纲常的阻挠走到一起,还得有他林英茂一份功劳。

想到这,他的眼珠在俩人之间转了转,恨不得给俩人摁头亲个嘴,怎么半天都不动呢?急得他!

“赵哥,你刚刚不是说你回来有话和苓妹说么,我就不打扰了,三姐还在等我,你们聊啊。”说完林英茂快速上到二楼,拉着三姐一起悄悄躲在窗边嘘了一声,“快快快,我刚刚说了好半天才说通了赵哥,这会儿有好事看,一块瞧瞧。”

程三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把手里的花生糖递了个给他,俩人一块吃着悄咪咪扒着看。

王友海家的孩子凑了过来,王友海也跟着一起蹲下来,一排人和什么特务似的,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楼底下。

其中王友海他家二娃张口就要喊小姨,被程三姐眼疾手快扔了块糖捂住了嘴。

徐谨礼懂接下来该做戏了,为的就是做样子给他们看,他还挺好奇水苓要和他怎么演。

他和平常一样要往家里走,只不过这回在她身上目光停留地更多了会,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没走两步就被水苓拉住了袖子,程三姐看见这一幕,兴奋地拍着林英茂的背,用气音说:“拉手了拉手了!”

林英茂被她拍得背疼,下面好戏刚开场,他正起劲,又嘘了一声,和三姐要了个糖,继续看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过来,离我近一点。”

徐谨礼背对着二楼,水苓只要离他近一些,就能被他的身影完全挡住。

程叁姐急得按了一把林英茂:“哎,赵哥太高了,这一挡着啥都看不见了。”

林英茂够着脑袋:“不急,他们总不能一直这么站着吧。”

几人看着他俩越离越近,苓妹拉着赵昱呈的手不放,好像蹙着眉在说些什么。

叁姐拉扯林英茂的胳膊:“诶,苓妹是不是受委屈了啊?我咋看她好像眼睛红了呢?”

林英茂心想你隔这老远能看出个啥红不红的,嘴上附和着:“我看好像也是,实在不行待会儿下去瞅瞅咋回事。”

王友海突然打断:“诶诶诶,你们看,姚苓和赵哥是不是要……”

楼上几人看他们越凑越近,王友海和程叁姐立刻一人捂住一个小孩眼睛。

小孩不乐意了:“小姨怎么了?什么不给看啊?”

程叁姐眼珠都不转一下,用打发小孩的统一说辞:“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叁人屏息期待了好半天,原来俩人就只是抱了一下,叁姐略显遗憾地松开手。俩小孩立刻扒过去看,结果人早就不见了。

几人一起下楼看见姚苓的脸颊通红,叁姐回头挑眉对着林英茂暗戳戳比了个大拇指。

徐谨礼的笑不易察觉,口气轻松地招呼他们去吃饭,席上谈了谈他这回出去的见闻,问他俩有什么想法。几个男人说这事说了挺长时间,程叁姐对什么锡矿不感兴趣,饭吃完了把水苓拉走问她这事成了没有。

水苓心想要是太快了,好像有点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说会好好想想。”

叁姐把她拉得近一点:“你都和他是夫妻了,要是真的喜欢,何必这么纠结?我和你说,男人嘛,你把他勾到手,睡过了,叫他忘不了你不就完了。实在不行,再生个孩子,这事还不好办?他不当爹,难不成孩子出生叫他大舅子啊?”

水苓差点没憋住笑出来,极力忍耐地抿着嘴,叁姐以为她不愿意,拉着她的手劝道:“但凡换个男人,我就不教你这招了,赵哥还是信得过的,你把他睡了,他能当作一切没发生过?”

水苓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生怕大少爷在不远处听见,立刻把门关上。

程叁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她,水苓将那小瓷瓶拿起来看看:“这个是什么啊?”

叁姐甩甩手:“销魂散。”

吓得水苓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大了看着程叁姐。

程叁姐倒是轻松得很,还耐心地指点她使用方法,水苓一边听着,一边想着该怎么把这东西还给他,别被谁吃到把身体吃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叁姐,这个东西……”

话还没说完,有人敲了敲门,水苓下意识把东西收了起来,程叁姐去把门打开,看见赵昱呈站在门外。

她走出来站到林英茂旁边说:“聊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啊,苓妹下次再见。”

王友海这边也带着孩子打过招呼赶紧离开:“先走了啊赵哥,过几天新加坡见。”

徐谨礼点点头:“嗯,路上小心。”

一直到晚上,水苓都没和徐谨礼说那瓶药的事。

她太心虚以至于不敢说,还特地找了个特别隐蔽的地方把那东西藏了起来,生怕被谁看见。

徐谨礼看出她有事藏在心里,把人抱进怀里,撩开她带着清香的发,吻她的颈:“她和你说了什么……心神不宁的。”

水苓回想叁姐说的话,哪有能和徐谨礼说的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口。

他的手探进衣服下面,揉着她的腹部,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水苓心想那可太多了,被他的手向上摸着,呼吸愈加急促:“她就是问了问我和您的事怎么样了,我说您还要想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说声音越不稳,细得发颤,徐谨礼吻她的脸颊,把人压在床上和她接吻。

眨眼间,水苓的衣衫就被他脱光,她伸手欲遮,被徐谨礼拿开:“别动…等我看一会儿。”

水苓原本就害羞,听他这么说,她更是连眼睛都不好意思抬,紧张地捏着手指,没有动弹。

女孩的身体现在很匀称,白皙中透着一点薄粉的匀称。

水苓小时候很瘦,包括他留洋后回来重聚那会儿也挺瘦。徐谨礼特意叮嘱过女佣留意她的饮食,务必让她好好吃饭,叁餐都配均匀点。

他用手轻轻捏了捏,这会儿终于养出了点肉来,有点珠圆玉润的意味。

想咬她……徐谨礼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冒出这种念头,性欲混合着一种莫名的饥渴化在口中,被他咽下去,更加让人难耐。

徐谨礼在她身旁躺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乖乖……我有些饿了。”

水苓愣了一下就要去拿衣服:“现在吗?我让人去东厨……”

女孩上半身就在他眼前晃,水苓被徐谨礼拉住手腕,他摇摇头:“不是……不是那种饿。”

“那您是……”水苓看他躺着,徐谨礼伸手过来用食指刮了刮她的下巴,声音暗哑,“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一下子反应过来,跪坐在原地,听见他低声呢喃:“乖一点…过来……自己喂我。”

徐谨礼没有等到她的主动,也并不着急,他用手摩挲着水苓的大腿,慢悠悠地等着她。

俄顷,水苓的双手撑在床单上,朝他那爬过去。

双乳就这么微微晃着贴到徐谨礼的口边,香滑腻人,他呼吸重了些,以为按照她的性格会选择过来和他接吻。

水苓难为情到无法看他,只会把身体低下去靠近:“您、您吃。”

男人在她的胸前低声笑了下,指尖细细捻着皮肤表面,水苓被他摸得好痒,腰都在发麻,不太撑得住。

胸被他抓握,水苓感觉皮肤在升温,后颈变得好热,明明他说饿,可又不急着吃,倒教她好生羞人。

“大少爷……”水苓想问问他是不是不饿了,能不能让她挪开。

徐谨礼从她胸部的外围吻到乳尖,听到女孩急促的呼吸声,张口把乳尖含进去,应了她一声:“嗯?”

他舔舐,用舌尖挑弄,香气和腻滑的脂玉感堆来,蕴蓄着女孩的体温,暖乎乎地压在徐谨礼的唇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被唇舌缠弄得发抖,隐隐约约地哼着,像只呦鸣的小鹿,眼睛也一样布满水光:“唔……”

徐谨礼知她体力不够,抱着她的腰把人抬起来一点,往一边稍微挪了挪,吻到她另一团软肉:“可以倒下来……”

水苓摇摇头,没有听从。

一个天旋地转,顷刻间两人换了位置,徐谨礼压在她身上,贴着她的脸颊吻:“既然不愿意,那换换……张开腿……”

换成她方便又习惯的体位,水苓舒适了很多,对着他打开双腿,看着徐谨礼一点点向下吻去,她感觉不太对,欲把腿并紧:“……您要干什么?”

徐谨礼强行打开她的大腿,埋在她双腿之间吻她的小腹,这里抖着的样子很可爱,像窝着的兔子。

他枕在女孩的大腿根,短发微微扎到腿上的软肉,又麻又痒,水苓用手捂住下面:“不行,这个真不行。”

“哪里不行?不是说要喂我吗……乖乖,你说……哪里?”他从膝盖上面大腿内侧开始轻轻地咬,时不时吻一下。

水苓能发现到自己已经湿得不行,水都沾到了她的手上,徐谨礼按着她的大腿,吻在她的手背上:“听话,放开。”

水苓立刻摇头,说话都有些着急:“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吻顺着她手背向下,徐谨礼将她的手指用齿尖衔进口中,水苓手松动了些,被他舔到阴户,当即就呻吟了出来。

徐谨礼一手就能锁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腕,他看着已经在流出汁液的阴户,吻上去:“宝贝…好多水。”

水苓想去推他的头,手又被禁锢住没有自由,力气上是一丁点便宜都占不到,只能曲起一条还能动的大腿抬起膝盖想压过来挡住,却被徐谨礼枕在那条腿上,他笑了笑:“这么不愿意?”

“不行、大少爷……脏。”水苓这下真没招了,双手被他锁住,一条腿被他按住,还有一条腿被他枕着,几乎动不了。

“不是好好洗过了吗?脏什么?”他说完就张口舔开紧闭的肉瓣,用舌尖往里探,施加压力。

水苓经不住这种刺激,抖个不停,呻吟不断:“不要……您…别……嗯……”

那条能动的腿老是乱动,徐谨礼松开她的手,改成圈住那条腿,好专心地舔她。

确实是水灵灵的女孩,他稍微舔舔,水就越来越多,潺潺向外溢。她的身体比她的嘴更会听话,知道此时如何喂他。

好浓的桂香,像是在啜饮桂花茶,还带着女孩身体自然散发出的,天然引诱的气味,肉欲的味道,让他想肏进去,用舌头或者性器,深深往里插。

水苓被他舔得拱起背,紧紧绷着,呼吸快得要命,变成哭噎,手从想推开他变成攥紧他的发:“那里、真的……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知道她快要泄出一股水来,用手指探进去带着抽插,水苓再怎么也忍不住了,水就这么浇在了大少爷的脸上。

她已经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还没力气,做不了什么:“您的脸上……”

徐谨礼用食指抹了一点,舔了一下:“嗯,都是桂花味。”

水苓缓了缓,勉强有了点力气:“我帮您弄掉吧,这样难受。”

徐谨礼看着她,低笑一声:“怎么做?因为我等不及想操你。”

她张开双手,红晕爬到脸颊上,越说越没声:“我帮您舔掉,您可以……”

徐谨礼带着笑意俯身去捏着她的脸蛋:“重说,声音太小了。”

她咬了咬唇瓣,还是很小声,但这次徐谨礼听清了:“您可以一边被我舔,一边肏我。”

他喉头滚动,在她说完后就顶了进去,低头靠近她:“好……给我舔干净,好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进出的速度放得很温吞,女孩在他身下被顶弄得徐徐向上晃动,和猫儿一样细细舔着他脸上的那些液体。

水苓被他顶弄得腰软,徐谨礼的头要是稍微抬得高一点,她就找不对位置,将这事做得格外慢。

身下的动作越是柔和,徐谨礼压抑得越是难受。

其实沾到他脸上的并没有那么多,大部分沾在他脖颈那,已经被徐谨礼擦掉。水苓弄干净之后就一直抱着他亲,柔软的嘴唇把他的眉眼、鼻梁和嘴角都吻遍,贴在他脸颊那不愿意松开他。

在她快吻到嘴角的时候,徐谨礼错开点刚好亲了一下她的嘴唇,问她:“好了没有?”

他这张脸差不多快给小家伙亲遍了,徐谨礼笑得很轻,又被水苓亲了亲下巴。

水苓满意地在他颈间蹭:“好了。”

她越是乖,徐谨礼心头积攒的那股冲动就越是炽燥,想要狠操她的心发扬蹈厉,动作幅度变大,力度也重起来。

水苓下面早就被他舔开,温软的内里濡湿缩动,水一阵阵被他的动作带出来,潺湲淫靡。

徐谨礼看着他的性器进出,硬生生把那窄口撑开,插进去,因为大小的对比明显而显得有些残忍。

女孩真是不经操,做了没多久,就开始受不了呜呜直哼。才一轮下去,徐谨礼看她就已经颤颤悠悠红着脸颊喘息,双眼也不再清澈,朦胧迷离,躺在床上不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去换东西之前,拿着杯子过来,带了点水给她喝。水苓倚靠在徐谨礼怀中小口啜饮,脸颊时不时鼓一下的样子很可爱,喝得快了,睫毛也跟着颤。

徐谨礼等她喝够了吻了吻她的脸颊,将杯子放到柜子上去。水苓看他要换东西,将原先的油纸拿下来,里面都是精液,拿开时液体粘连着性器,她光是看着呼吸就快了起来。

想起大少爷给她舔,他站在床边将性器弄干净的工夫,水苓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上面的筋络,不好意思地张口问:“这里我可以舔吗?”

问完将脸颊贴在他洗干净的性器边抬头看着他,徐谨礼正打算重新裹套,意外地停了动作,微蹙眉头,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用性器比了比她口中约莫有多深之后笑了一下:“不想我弄疼你就别乱问。”

水苓的嘴唇顺着性器上的筋络往龟头吻,被徐谨礼捂住嘴,他用食指贴在她的下颌,轻而易举从她的下巴触到她的颈:“上次用手指试了试,不是都含不住?”

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本能地去追寻徐谨礼身上香气最重的地方,唇舌、后颈和性器。徐谨礼那次看她嘴唇都贴了过来,不放心,让她含住手指试了试,水苓喉咙浅,轻轻一碰就想吐,而后他就褪去这个想法,只用她下面。

水苓难为情地小声说:“我知道吞不进去,上面……可以用手,您教我,我能学会。”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ua5.

徐谨礼笑着摇摇头,裹套好之后掰开她的双腿重新顶进去,压在她身上,低低地喘:“不用急……等你什么时候能骑得我射出来,再给你舔。”

水苓被这句话说得脸瞬间胀红:“……为什么啊?”

他握住女孩的腰,往里重重操了十几下,把她的腿抬起来迭到她胸前,更加方便他深入:“等你长本事了……再做更难的事。”

水苓抱着膝弯,被他撞得腿心都在发烫,身体往上移,眼看她就快撞到床头,被徐谨礼握住胯骨拉回来,顶到不知名的深处,骤然惊叫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操得迷迷糊糊,忽然听他问:“这阵太忙了…一直忘了说……水苓,你之前喜欢上谁了?嗯?”

水苓脑海中一根绳立刻就绷直了,深感不妙,旋即辩解:“没有,没喜欢上谁。”

他因女孩的不诚实,加重了抽插的力道,又听到她呜咽的声音。

水苓的腿已经开始抱不住,徐谨礼带着笑问:“没有……没有还想结婚?和谁结?”

“没有,和您结……真的……”水苓听出他笑得不真心,被他犷悍的抽插顶到松了手,双腿被他圈在臂弯里猛肏。

她的呻吟逐渐变调:“不行了……真…没有……呜呜……真的没有……”

徐谨礼扇了她屁股一巴掌,水苓颤着水淋了出来:“那是谁?水苓?”

水苓老实了,抽噎着喘息:“……只有您,没有别人。那次我生病……您说当作一切没发生过,我以为您不愿意娶我…就没敢提。后来……怕您和别人结婚我会很难过,所以才想走。”

徐谨礼沉默了一会儿,把人抱在怀里垂首吻她,理开她脸颊上略有凌乱的发,声音低哑:“……如果我不问,你就什么都不说是吗?”

水苓又埋在他怀里不言语,被他顶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又不说话?非得操到你愿意张口?”

徐谨礼的语气是有点生气的,水苓直起腰亲了他一口,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眉头被吻抚平、消气:“以后……我会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捏着她绵软的臀肉,徐谨礼知道她这话没有多少可信度,语气厉了些:“嗯……再嘴硬就该操你这张嘴了。”

水苓眨眨眼,反倒觉得有点新奇,朝他张口:“现在也可以。”

徐谨礼嘶了一声,她的屁股又被扇了一巴掌,听他气笑了:“油盐不进是吧?”

他稍稍皱眉,水苓就追着他的脸亲,她发现这招真好用。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很多次,多亲几下,徐谨礼一准就没脾气了,很快就被她亲得笑出来:“好了好了……再让我做两次。”

水苓停住,诧异道:“两次?!”

她以为已经要结束了,怎么还有两次?

徐谨礼看她发懵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颊,而后轻佻地轻轻拍了两下,话语暧昧:“照我之前教过你的那样……跪着…趴好。”

他的性器甚至还填在水苓体内,拔都没拔出来就开始说这话。水苓看着他幽深的双眸,咽了咽口水,有点发憷,估计今晚也得被操得晕过去。

第二天一早,徐谨礼就神清气爽地起床,打算去招募开矿工人。

才去和手底下人说了这事,门口就有人来报信,说甲必丹请他去谈生意。他一听见就皱了眉,眼珠转了转,让手底下人去帮他去周围的店里看看,有的话买本圣经和一个十字架吊坠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徐谨礼到了甲必丹府上,他穿着朴素简洁,脖子上的吊坠格外显眼。

甲必丹盛明看他这身打扮:“这是……最近有什么难处?”

徐谨礼笑得很平和,摇头:“今天刚做完礼拜,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抱歉来迟了。”

盛千妤从侧门进来,看见徐谨礼这身素衣,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昱呈哥,你这是……”

徐谨礼格外耐心地解释:“刚做完礼拜。”

盛千妤看他愿意说话,心情好了点:“你信教啊?竟然不信佛教,我还以为那边过来的都信佛教。”

他解释:“我留过洋,在英国那阵经常去教堂。”

她噢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徐谨礼特地穿成这样过来自然有他的理由,果然,盛明原本还和他谈着古晋的收税问题,想要让徐谨礼来他麾下,从管理收税权开始做起。

这个面子给的太大了,不太正常,徐谨礼婉拒,说他目前只对生意感兴趣,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做不合适,恐让人说甲必丹的闲话。

盛明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要是我女婿,还有谁能说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就知道他要提这件事:“您抬举了,我这点家世,配不上令爱。”

盛明睨了他一下:“年轻人,想开点。我闺女看上你,你还有什么好挑的,她都不在乎你还有一个老婆。”

徐谨礼温和地摇摇头:“主告诫我们要过一夫一妻制的生活,二人要成为一体,我不能另娶。”

盛明看了他好一会儿,徐谨礼目光坦诚:“您还是为令爱找个更合适的人吧。”

听他这么说,盛明似是无奈地抿了嘴,鼻子孔出气,心想他不识抬举,而后又舒了口气:“算了,那就只谈生意的事。”

盛千妤在外面等了好久,才看见徐谨礼和盛明一起走出来,朝她爸看了看,盛明对徐谨礼说:“既然你心意已决,和她好好说清楚,我就不多管了。”

看见她爸转头走了,盛千妤心里有些没底,一向张扬的性子收敛起来:“昱呈哥,我爸他和你说了吗?”

“抱歉,我已有妻室,所以……”徐谨礼不想多废话,直接点明。

“没关系啊,这里的男人家里有一房,外面有一房都是常事,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我想了好久才想通这事,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没感觉吗?”说着就要来拉徐谨礼的手。

徐谨礼匆猝后退两步:“你先听我说完……”

盛千妤看他简直和要逃命一样,只好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脖颈中的十字架拿出来,和她说:“你刚刚也知道我信仰基督教……在圣经中,主说他从男人身上抽出了一段肋骨,创造了他的女人。”

“我已经找到了上帝从我体内抽出的那段肋骨,找到了我的妻子……我的人生已经完整了,不用再找谁和我一起。”

说什么不好,偏偏拿宗教来堵她,让她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她经常和马来人还有英国人见面,知道他们对待宗教的态度,没法在这点上和赵昱呈争什么,不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后果很严重,她不想让他反感。

可是盛千妤又实在觉得憋屈,她就没有对哪个男人这样过:“难道上帝还管你娶几个老婆吗?”

徐谨礼继续解释:“圣经中拉麦、所罗门、亚伯拉罕、雅各布和大卫等人都是一夫多妻,均无善果,主就是想通过这些例子告诉我们,男人只有一个妻子就当足够。婚后的婚外情,在神眼里都是淫乱,甚至连心里胡思乱想都不可,否则就要接受神的审判……多谢姑娘青眼,还是重觅良人吧。”

盛千妤气得跺脚,红着眼眶看他:“真是不开窍!”

徐谨礼看她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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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因为他和水苓从小特殊的关系,这位真的是最爱吃醋的一位,占有欲最强。换做别的他,其实不会在床上问别的男人,会觉得有点坏兴致。下海经商哥不是,他忍不了,而且他也喜欢借着这些事逗水苓玩。

大少爷不信教,装的,对他来说有需要当当变色龙也没什么问题。马来亚多宗教国家,正统是伊斯兰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甲必丹府上,盛明同他说了开矿开店的事宜,刚好和徐谨礼日后打算做的事不谋而合。

新加坡和古晋之间的生意,这几年要尽快招募帮手把它做大,为开矿攒本钱。工人工资,要吃要用,建房修路,工具耗材,无一不是钱。

收税的事,他不想去碰,这件事无疑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还能暗中笼络帮派关系,树立威信。可赌馆、妓院、烟税这些他实在不想沾染,这与他来马来亚的初衷相背离,徐谨礼尽管拿宗教当借口,盛明说不动他,只好不了了之。

这几年几乎是忙得不可开交,尤其第三年开了公司之后。王友海和林英茂打算在沙捞越盖厂房,加工硕莪粉,但又有诸多事宜不懂,只能倚仗徐谨礼。

徐谨礼跑场地,对图纸、盯建造、算人工和机器引进,忙进忙出。水苓经常看他饭吃一半就听人来传话说厂里那边又怎么怎么了,不得不放下筷子出门。

为了日后能为采矿打下更好的路子,徐谨礼经王友海介绍,还联系着好几家船坞公司,熟悉各船家的性子和形式习惯,用托他们从清国运商品来的法子测试品行,日后为他运送劳力,保持稳定的合作。

终于,在他下定决心采矿后的第四年,成功在巴生河上溯至吉隆的地方,采掘到了锡矿。

他这几年投了相当大的人力,为此事也奔波了不知多少回,这一次有了消息,终于落了定,当天难得休息一日。

同年,吉隆甲必丹丘宿也在四处派人采矿,刚好他的工人和徐谨礼的认识,一来二去,徐谨礼与之相熟,便商量着一起开采新矿。

在开矿之前,得先解决矿工的吃住问题,他自打听到那有锡矿之后,便让人开始在锡矿周围地势平坦的地方搭建房屋,工人来了总不能露天席地。

开矿事宜光靠预估是不管用的,这事丘宿还有点经验,但徐谨礼还差点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一起做事,他不内行肯定是不行的,他不算计别人,但也不能被人算计。于是那阵只好多去向盛明讨教,盛明在双溪乌戌有一矿场,他得再去实地勘察一次,了解了解开矿管理的事宜。

盛明手下有个帮他管理矿场的总巡刘壬,负责维护矿场的秩序。徐谨礼经常跑去矿场找刘壬,他为人谦逊,出手大方,懂的又多,没几回就被刘壬引为好友,教他管理矿场会出现的问题以及如何治理。

学得差不多了,工人也招募得够了,他带人正式在吉隆开矿。

水苓这几年看大少爷夙兴夜寐地工作,生意越做越大,人越见越多,他们的房子也越换越大,可日常相处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一个人在家时,既心疼他又觉得有些冷清。

开出矿后,包括徐谨礼经常去甲必丹府上那几日,水苓总能嗅到他身上沾着些香风。

她信得过大少爷的为人,他除了出差也从不在外过夜,哪怕真喝醉了,也会让人送他回来。有时回来得太晚了,怕吵到她,外加一身酒气也怕熏到她,徐谨礼直接睡在客房去。

水苓自己管帐,账本越来越厚,知道他忙,所以这些事从来没提过。

直到那一日徐谨礼从甲必丹府上回来,又是醉得神志不清。水苓知道他酒量不行,这些清国过来的人偏好在饭桌上谈事情,徐谨礼也不得不喝,她看着心疼,等人送回来之后就去身边照顾他。

水苓拧干布替他擦脸时,在大少爷的衣襟上看到了类似女人口脂的东西,不仅如此,他手指上也有些许。

徐谨礼一直躺着闭着眼睛,醉了之后除了很快睡着也不闹不多干些什么。水苓知他此时没什么知觉,凑过去趴在他衣服上嗅了嗅,果真有一股异香。

她将手帕捏在手里,一时没了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免不了想入非非。

徐谨礼从不带她出去应酬,只在要见很重要的人时才带上她一起,诸如苏丹或者地方总督。

她日常接触最多的,都是替徐谨礼办事的人、买办、外务、司库、司秤,运输队、警卫、英文和巫文文书。他们有时找不到徐谨礼,就会直接过来找她,让她拿主意。

一开始水苓会等徐谨礼回来,后来事情多了,不能每回都等,她便学着如何做,给徐谨礼减轻负担。

熟悉之后,警卫便会主动与她谈谈每天先生出去见了什么人。警卫是个老实人,徐谨礼每天能见到的人,不管男的女的,他都一点遮掩也无,直接和倒豆子似的说出来。

话说多了,连水苓都知道甲必丹盛明有个闺女叫盛千妤,喜欢徐谨礼很多年,甚至之前还提过要嫁给徐谨礼,被徐谨礼婉拒。

水苓和徐谨礼一起出去的时候,从未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她也见过甲必丹盛明几次,也从未见过他女儿,更不知道他女儿姓甚名谁。

那晚之后,她就心里一直没底,在警卫闲暇时问了问那甲必丹的女儿是何模样。警卫以为她好奇,便直接一口应下,说带她去瞧一瞧。

偏巧看见了徐谨礼和甲必丹在外面和人谈事,盛明身边站着的就是他女儿,是个很标致的美人。

水苓会偶有瞬间的恍惚,觉得大少爷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很般配,那个女人甚至有点接近她心目中一个大少奶奶该有的样子。出身好长得好,看上去落落大方,不像他们连身高就差了不少。

那天回家后,她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静不下心的时候就习惯给自己没事找事做,收收东西,理理账目什么的,收拾东西的过程中能连带着心也一起静下来。

翻翻倒腾的工夫,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瓷瓶,她拿着那小小的青花瓷瓶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了它是什么。

以前程三姐给她的销魂散。

她怕被人误食,所以藏得很仔细,现在握着它更是觉得手心都在发烫,想着赶紧把这东西扔了。

走到簸箕旁的工夫,水苓又停了手,攥着那小瓶子没动。

说实话,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徐谨礼没同意。他觉得他这会儿太忙,没法好好照顾她,外加水苓年纪又小,生孩子的事根本不用着急。

水苓很喜欢小女孩,特别是在程三姐生了之后,她经常围着三姐的孩子打转,看着那小女孩握住自己的手指,心里一下子就暖烘烘的,心情大好。

很想要女儿,能和她亲近些的女儿,这样徐谨礼不在家的时候,家里不至于这么冷清。

这几日又是她快要发烧那会儿,徐谨礼一定会回来。

之前徐谨礼在她发烧时很谨慎,都不让她多动弹,试过很多药。自从知道做能帮她缓解不适之后,会一边照顾她一边做。

水苓拿着那瓶销魂散看了许久,头一次觉得自己脑子糊涂了,竟然想着要给大少爷下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洗完澡重新拿着那个小瓶子打开嗅了嗅,疑惑地看了看:这个药会不会把人吃出病来啊?要不她自己先试试?

她只倒了一丢丢出来,化在水里,看着那水好一会儿:真的不会出事吧?她只放了丁点儿应该不至于夸张到欲火焚身什么的。

水苓自己舔了一口那碗水,砸了咂嘴,感觉完全没反应。

她皱了眉,难不成放太久失效了?

于是又添一点点,继续舔了一口,还是没什么反应。

随后便抖了抖瓶身,用了正常的剂量,饮一口,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结果。她摇了摇头,直接把那所谓的销魂散扔到了簸箕里,用废纸盖了一层,准备回头去把那碗水倒了。

徐谨礼从外面刚回来,谈了半天街道整改的事,渴得不行,刚巧屋里就有一碗水,约莫是水苓倒好的,他端起碗就直接喝完了。

水苓回来看见他将那碗水喝光,吓得一下子愣住了。徐谨礼看她站着不动,问她怎么了,水苓哪敢说。

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您有没有哪不舒服?难受吗?”

“没有,”徐谨礼以为他在外面跑太久,体温有些高,被水苓误当成发热,“没事,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和你说。”

完了完了水苓,这玩意有没有解药啊,她心慌得不行,生怕把徐谨礼的身体吃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的原因,徐谨礼洗完之后总觉得有点晕,还有点兴奋,莫名的兴奋。

他回屋看见水苓在床上等着他,靠近时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更加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躁动得他想将女孩吞吃。

水苓看他迟迟不愿意上床,有点奇怪,膝行着过去想去拉他的手:“您怎么了啊?”

“水苓……屋里那碗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是我晚上在外面吃了什么……”徐谨礼捂着脸和额头,喘息越发粗重。

水苓看他皱眉垂首低喘的样子,心中暗道完蛋了,没想到那个药竟然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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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1这时候吉隆坡还没有这个坡字。吉隆坡位于马来西亚雪兰莪州中部、巴生河与鹅麦河汇合处,马来文作?Kua?Lumpur,吉隆坡开发前,原为两河的交叉口,是灌木丛生的烂泥地。最初居民泛称该地和巴生为Kng。昔日矿工称目前的吉隆坡为?Kng,写作“吉隆”,后来那里繁荣起来了,才加上一个“坡”字,它并非?Kua?Lumpur的译音。这样一个地名,有语音上的转讹。

2徐谨礼来开矿的这一年1857年,吉隆坡才开始有人,大概有数百人全都是矿工。吉隆坡虽作为现在马来西亚的首都,但却是由华人矿工开出来的地,后亦是由华人领袖慢慢带动发展起来的。

3苏丹,马来人的最高地方政治领袖,也是地方伊斯兰教宗教领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她惹的祸,无意中让大少爷中了招,水苓过去替他脱衣裤,触到他皮肤时惊觉滚烫,心疼得紧:“是不是很难受?我们做吧。”

徐谨礼含糊地甩了甩头,呼吸愈急,和她拉开距离,强撑着说:“让他们弄些冷水,我去泡会儿。”

“您别捱了,万一这么忍着,伤了身怎么办?”水苓握上他已经硬了的性器,替他撸动,“这样是不是能好一点?”

这样轻缓的动作根本解不了他的冲动,徐谨礼喉结滚动,牙关紧咬。水苓仰头去循他的唇,贴着他耳边说:“今晚射进来好不好?”

清甜的声音在此刻像刮过心头的羽毛,徐谨礼听得心头浮起难以抑制的痒,一把将她按在床上,掮着她的脚腕,三两下就将身下人的衣物全都扒光。

她这样躺着,看他更有距离和压迫感,男人高大的身躯硬生生将光挡住,投下的影能将她完全笼罩。水苓喉咙有些干涩,很主动地张开腿,拨开穴口:“进来吧。”

入手是一片微凉,女孩的皮肤贴着他,和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能给他止渴,用肉体喂饱他。

徐谨礼的理智已然走到头,摸准那幽闭的窄口就直接插了进去。扩张得不够,水少,但是摩擦感和阻塞感夹得他很爽,勉强舒了一口气。

这样直接插进来太涩,饱胀感和异物感堵得她连气都咽不顺,水苓差点就被这一下深入弄得高潮,咬着唇瓣受住,紧抓着被褥。

一声清脆的掌掴,他野蛮地抽送起来,没有耐心地命令:“别夹这么紧。”

水苓也想放松,但她放松不了,徐谨礼握着她的腰肏她,她没有丝毫能缓和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不受自己掌控,每被他顶弄一下,内里的软肉就都急切地吸附过去绞紧,听不得她什么。还是怪他那里太过粗长,没有一点点她能空出的缝隙,能被他没有扩张就插进来已经是做了好几年夫妻才有的效果。

她渐渐被抽插出更多淫液,随着他的动作向外溢出,徐谨礼的抽送也更加顺利,便比刚开始操得还猛。水苓受不住,喘得要哭,小脸在蓬松的乌发中随着他顶弄的节奏晃着,双眸似掬秋水,浑身香风飞送。

让徐谨礼喉结滚动的浓香,渗入他的皮肤里,骨髓里,和小穴里的水一样,要把他淹没。

身下在要她,口中想咬她,直接又血腥的掠食欲,想咬她的后颈,肏到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俯身压在女孩身上,撑着点距离,一边用力顶撞,一边舔她的后颈。

水苓感觉后颈好烫,他舔过来时皮肤表面传来的刺激感比操她还要强,直接让她抖个不停,她害怕了,六神无主地想推开他:“不行、不行……不能……”

那块一点点大的皮肉被他又舔又含,热腾腾的,像是等着被他进食。犬齿正贴着研磨,随时能切进去,毫不留情地扎入。

她想把头挪开,被徐谨礼攥住发脖颈紧贴他的嘴唇:“躲什么。”

他没有在问,他确信她逃不掉,似乎只是对她乱动的行为不满,所以又扇了她一巴掌。

水苓被他挺腰抽插得浑身酥麻,快感从上到下冲刷着她的身体,连指尖都麻麻地发颤。她跟着徐谨礼的节奏完全呼吸不过来,开始缺氧,被他禁锢在身下毫无还手之力,哭得很娇气:“呜呜……别……”

蓦地,后颈一阵刺痛,水苓被他摁着,其他地方都不能动弹,快感带来的痉挛让她不由自主地蹬着腿,连脚背都绷直,毫无章法地在床上乱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安静地咬着她,身下的抽送从未停止,嫌她总是乱动,干脆把人一手拢在怀里扶着她的颈。

他直直往深处捣,骤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吸住了他,吮吸感刺激他小腹紧绷,连腰都有些麻。

徐谨礼松开她的颈,抬起她的大腿,进到更里面,紧盯着那处窄口撞,每次抽离都颇费力气,被那里吸附的感觉实在醉人。

水苓被他咬完之后就已经迷糊了,完全软化,任由他操干,直到徐谨礼顶到了她身体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让她浑身被牵扯住一般发麻。

连呼吸都在抖,气都喘不匀。

徐谨礼重操几百下把那小口顶开挤进去,过来再次衔着她后颈咬上去时,额头已有薄汗。

他含着后颈的软肉,操得那里软化之后便卡住那道窄口往里倾泻精液。

水苓抓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指甲往里嵌,被操弄时忍不住向下抓出条条红痕,哭喊着:“那里不能再……呜呜……要死了…啊——”

在被完全顶开那道口时,她像瞬间绷断的红线,乖顺地卧在他身下低泣。

一段难得的安静,直到他射完,肉体碰撞的声音才又徐徐响起。

这么面对面,为了进得更深,水苓的腿都快贴在胸上,酸得不行,她声音微弱,去拉他的手臂:“换换好不好?这样好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反应了一会儿松开她,看着女孩艰难地翻个身,跪趴在他身前,寡言地重新肏进去。

撞一次,她白花花的臀肉就跟着晃一次,晃得徐谨礼想咬上去,或者是……

“啪——”的一声,格外清亮的一巴掌,水苓被扇得小穴紧绞,下意识向后仰着头,被徐谨礼按住头继续扇了一巴掌,将胸膛贴着她后背压着操。

他这样子实在好凶,根本听不进去她几句话,水苓什么求饶都说遍了,什么用处也没有,只能紧抓着被褥呜咽哭哼。

性器这样狠厉地抽送进来,捅得她一下下往上耸,跪都快跪不住,腿并得再紧也没用,没多久就能被他撞到没力气,要往旁边倒。

一旦要倒下去就会被他掌掴,次数多了,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不耐,和平时哄着她的样子截然相反,冷淡薄情:“跪好。”

她已经尽力撅好屁股挨肏了,水苓委屈地挪了挪小腿,将身体曲得更紧,减少晃动,避免很快就倒下去。

好乖又好湿,被他操得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浑身粉津津地起薄汗,握着小拳头揣在胸前,呜呜地将头拱进被子里被操哭。

她这样哭得很好听,刺激着他的神经,更别提徐谨礼现在有多上头,只想着把她操得更湿一点,像砧板上被他剖开的鱼。

他要把精液都灌进这条人鱼的身体里,填满她,要逼她将那些浓白的液体吃光。

他射得好多,水苓被他的精液撑得难受,哭噎着用手摸着小腹叫着:“肚子、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此刻没有平时那么多温情,一开始并没有搭理,只管夯实地顶撞,听她叫得多了,才终于传进他耳朵里,拔出来,把人翻了个身。

水苓双眼泪蒙蒙地看着他,鼻尖都哭红了,脸颊也跟着粉得不行。

她一身的香汗,屁股上都被淫水弄得粘粘滑滑,饱食太过,小穴一翕一合地含着精液往外咕咕吐。

徐谨礼摸着她的肚子,大脑发胀,还晕着,问得很短:“肚子怎么了?”

水苓好不容易被他理一下,委屈劲立刻就上来,黏糊糊地撒娇:“好胀……老公,我吃不下了……”

徐谨礼一手扪着女孩的酥乳,另一手将手指探进去把精液弄出来,弄掉一些又肏进去。水苓扭着腰想摆脱,被他俯首含住乳尖,吞吃猛操。

他每一下都顶到灌满精液的地方,又胀又挤。

水苓被他顶得小腹发酸,泪沾粉颊,似雨打兰花,汗渗细眉,浑如凝烟柳叶。这般面若春桃、含悉怅怅,看得徐谨礼更硬,在她身上又舔又咬,就差不能将她吞吃入腹,直接拉起躺在床上的女孩,抱在怀里操。

这个姿势进得太深,水苓受不了,一个劲地把他往外推,整个人都因为挣扎不断被煎成一抹胭脂色。

淫水混着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根向下流淌,整个帘帐内,床榻上都是一派靡靡香风,夜色缱绻,情艳欲浓。

水苓就算再受不住也只得在他怀里生生受着,被徐谨礼操到昏倒在他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昏过去没多久,水苓感觉全身像是在河流中荡漾,突然的湍流打过来,径直往她身上冲卷,她像是被泉水淹没,连张口呼吸都不能,迷迷糊糊睁开眼,徐谨礼竟然还在做。

他在接吻时操她,水苓要被他吻到窒息了,晃着头要挪开,动一下就被他狠顶一下,才醒过来就被他插得眼角洇出泪水,手攥成拳头去推他的肩。

徐谨礼被她闹得烦了,干脆抬起身子用手握住她的下半张脸,将她钉在床上一门心思地操干。水苓眼泪婆娑,唔唔嗯嗯地哼着。

她下身都在发烫,肯定已经被他操肿了。里面都是精液,撑得她太难受,好像要从喉咙里吐出来。

她拍打着徐谨礼的手腕,等他射了才被放开,水苓好后悔自己没事把那个药拿出来,小声啜泣地求他:“大少爷,真的不能再做了,我好累……下面好烫好肿,您射这么多,我真的吃不下了……”

水苓注意看着他的脸色,发现他还是恍惚,听不进去她说话,只好自己向上爬,想从不知疲倦的男人身下逃开。刚爬开一点点又被拽着脚腕拉回来,水苓怕极了,胡乱用脚蹬开,踹到他的腹肌上不知几下,然而徐谨礼就像没事人一样,把她拖回来分开腿,重新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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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进生殖腔了,标记也完成了。

老公这个称呼唐代就开始出现,元曲里面就经常用了。

这个药的药效比起冷冰里,温和了很多很多,毕竟放了好几年了。不然一开始就用的话,他是什么都管不了也听不进的,那样就会演变成性暴力了晕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苓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拆吃,做得都有些怕。

男人伏在她身上都快将双乳吮肿,呼吸间灼热的气拂过她身体,阵阵冷香裹着她,她的体温也跟着慢慢升高,大脑昏昏沉沉,迷糊到有些呆滞。

逐渐的,她伸手抚着徐谨礼的脸颊,不自觉地张口伸出舌头去索吻,由闪躲变得主动,扭着屁股往他身上贴,迎合着他的顶弄。

徐谨礼抬眼瞥见,贴过去吻住,含着她的唇瓣舔舐。水苓主动得有些胆小,只会用舌尖去一点点舔他,被他勾住吮吸缠弄,像一块嫩豆腐那样要化在他口中。

吻了不多久,水苓就觉得呼吸不顺,唔唔地低哼。

但她现在很乖,既不推他也不躲他,勾着他的脖颈,被他操得颠簸不断还抱着他,唇舌被徐谨礼松开之后剧烈地喘个不停,歇好了又像小狗一样往他身上贴。

她现在完全遵循本能,在他颈间舔舔咬咬,徐谨礼被她弄得发痒,蹙了蹙眉,掌住她的脑袋咬了一口她的脸蛋。

有点疼,水苓闷哼一声,揉了揉脸,很喜欢这种轻微的疼痛,于是更加缠着他不放,在他脸上软乎乎地亲个不停。

原本她老是躲避让徐谨礼心中有些郁躁,现在他被水苓吻得心情很好,下意识不用过脑的愉悦,亲了不多久就低低笑出来,把小家伙按在他颈间,揉握着她的臀,从她的下巴吻到她的肩头,咬上去。

好像肚子里都是他的精液,这时又有一股射进来,水苓胀得眉头一皱,紧抓着他的背,在结实的背肌上挠出五道鲜明的红痕,依偎在他怀里,又听见身下的涓涓水声。

水苓被放下之后,哼哼唧唧地不依,看也看不清就去胡乱捉摸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爪子挠来挠去,干脆被徐谨礼一手锁住按在头顶,她不安分地扭着身子,那双乳跟着身体在徐谨礼眼中晃荡个不停,像抹抹雪浪。

他一巴掌扇上去,乳波晃得更加色情,随着女孩的呼吸连绵起伏,很勾人。

水苓很喜欢这种火辣辣的感觉,尤其现在只会追寻快感,也没有什么羞耻心,理直气壮地张口,像撒娇:“还要。”

徐谨礼原本想低头吃,听她说还要,手指捻了捻乳尖上那点被他吮肿的红,又一巴掌扇过去。

身下被他弄出一些精液过后又重新插了回去,每扇一次,她就自然地绞紧,夹得他很舒服。

双乳被他扇红,但离要射还差得远,他用手去摸她身上那些格外敏感的地方,在腰间摩挲揉按,同样被她哼着紧绞。

手掌揉磨她羊脂玉一般的肉体时能缓解一些饥渴,他的力气不轻,软绵绵的臀肉完全顺从他的手掌,像是要从指尖溢出。

他躺在水苓身侧,和她接吻时扇着她的臀瓣,女孩被掌掴时,会下意识咬他,带来一种可爱的刺痛。

这么和她消磨一阵,终究是太温吞,徐谨礼得不到疏解,重新起身将女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把她按在身下骑。

时不时掌掴她的臀肉,原本白花花的小屁股没多久就变得红嫣嫣,巴掌印像花似的往上团。

水苓的呻吟甜腻腻的,很娇气地叫他老公,听得徐谨礼太阳穴筋脉突跳,脑中真的会恍惚闪过要操死她的念头,握着她腰的手青筋可怖地冒起,力气大起来似乎能将这柳腰折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瀼瀼的湿感,软肉包裹着他,快慰在全身流遍直传大脑。徐谨礼眼睛紧盯着女孩摇晃的身躯,此刻色授魂与,只知和她厮磨。呼吸又低又沉,遑论射在她体内如何神魂颠倒。

他做得太畅快,在射完之后抱着她细吻,水苓乖乖张口和他亲,被操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小声叫他老公。

这样柔软的叫法总能唤起徐谨礼的性欲,尤其在床上,他原本想拔出来将精液弄出来点再做,现在硬着插在小穴里,便只能先操了再说。

淫靡的气息混着他们身上的香气,充斥着整张床,这样痴缠荒唐了一整夜,约莫在天要亮时,徐谨礼才清醒了些许。

低头一看身下人,已经被他操透了,像快化了一样躺在床上抖个不停,阖着眼欲睡不睡。

他将性器从红艳发肿的阴户中拔出来,被堵住的淫水和精液汩汩泄出来。

水苓身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齿印、吻痕、手掌揉弄留下的红斑,还有握得太紧留下的指印。

连嘴唇都被他吮得红艳略肿,莫说那双乳上现在是副什么光景,好像还有他掌掴留下的痕迹,比留在屁股上的那些巴掌印要轻,都是他倾泻欲望的证明。

徐谨礼将人抱进怀里叫了叫她的名字:“水苓……”

女孩听见他的声音,蒙蒙睁开眼仰起头对他张口,被徐谨礼轻轻吻在嘴唇上:“难不难受?”

水苓听不进去,随便摇了摇头,摸着他的脸颊够着想舔他:“老公,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看她还有力气说话,松了一口气,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两下:“乖乖待着,我让人去烧水,待会儿带你去洗洗。”

这一夜过去,床单被褥全不能要了,俩人身上都是液体干涸的痕迹,水苓体内现在还湿漉漉的,更得好好清洗。

她听见徐谨礼要走,紧搂着他不放:“不要。”

换做以前,徐谨礼会把她操到睡着再出去,现在水苓还醒着,确实格外难缠。他刚刚看了,水苓的阴户太肿,甚至像被凌虐过,真的不能再做。

人被他抱在怀里,徐谨礼断断续续和她吻了一会儿,抚摸着她的背,看她有要睡的迹象,先用衣服把人裹住,待会儿要带她去洗澡,不能中途把她弄醒。

做了一夜水苓的身体也吃不消,被他哄着睡过去。

徐谨礼随便理了理衣服,穿上让佣人去收拾房间,准备热水。

回头将水苓抱去浴池那,等他们烧完水试试水温,后面就差不多按这个温度兑水送到屏风外。

徐谨礼将裹在水苓身上的衣物扔到一边,揽着她的大腿扶着她的背带她进到水里。

温热的水刚触到她身上,水苓就醒了,徐谨礼的手指在她的小穴里向外勾,正在把精液弄出来。

她将腿并得紧紧的,去推他的手:“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以为她又需要安抚,垂首亲吻她:“乖一点,腿张开,等我洗干净。”

水苓固执地夹着腿,不给他碰。徐谨礼觉得有些奇怪,把人抱着,手背在她的阴户上轻抚,他知道这样水苓会身子发软,受不住。

他问得耐心,有节奏地按摩着她的小腹,声音低柔,带着点哄:“怎么了……怎么不听话?”

她摇头护着:“不行……”

难得被她拒绝,徐谨礼很新鲜,把她放到台阶那自己坐着泡一会儿,等他洗完之后回到水苓身边,手指摩挲着她的膝盖:“现在愿不愿意?张开让我给你洗干净。”

水苓还是不乐意,但是又想往他身上贴,就这样并紧腿护着小腹靠在他身上。

那里面淫水和精液混着,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哪能容她说不就不,徐谨礼也不强迫她,拉着她的手去摸性器,诱哄着:“这个要不要?”

水苓低头看了看她握不住的东西,小腹有点热,又抬头看见徐谨礼似笑非笑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很诚实地点头:“……想要。”

顺着她的话,徐谨礼低头吻她:“好,那把腿张开……”

水苓略带不安地张开腿,徐谨礼站在她双腿之间,用手指并拢插进去把精液什么的带出来弄干净。

怕她看见要闹,徐谨礼攥着她的发迫使她仰着头和她接吻,水苓看不见又迷糊,就这么逐渐被他洗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把手指拿出来之后,水苓的饱胀感有所减轻,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用手左右摸了摸。

徐谨礼看她这么摸来摸去,忽然停住,一下咬住嘴唇就开始哭起来,豆大的眼泪颗颗往下滚。

这他哪看得下去,还没摸清怎么回事就将她搂紧哄着:“怎么了乖乖?好端端的哭什么?”

水苓哭得一怔一怔的,委屈巴巴瘪着嘴念叨:“宝宝没了……我的宝宝……”

徐谨礼听见她这么说如释重负,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这么想要孩子?”

水苓光顾着掉眼泪,也不理他,头一低就是哭,搞得徐谨礼只能半跪在她膝前,弯腰才能看见她的脸,伸手给她抹眼泪:“我们还没办过婚礼,结完婚再说好不好?”

他这么宵衣旰食地工作,就是为了在矿场开采稳定后搬到新地方去开拓他的地盘,构建一个全新的属于他的势力范围,和水苓先把婚结了,让她少费点心思,也能多花点时间陪她。

“不要。”水苓把脸和身子一转,继续不搭理他。

徐谨礼倒也不生气,用手指刮着她的脸蛋:“就这么想要孩子?”

水苓不说话,气鼓鼓地揣着手,像小刺猬一样团着。

徐谨礼怎么看怎么可爱,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夹杂着一些问话:“给我下药也是为了要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下药两个字,水苓明显有了点反应,随后继续团着装听不到。

敲门声响起,徐谨礼亲了亲她的额头:“水有点凉了,我先抱你出去,等他们换完水。”

就算她再缩着,徐谨礼想好好抱着她还是轻而易举,轻飘飘把人带起来走到另一扇屏风后,让水苓坐在他怀里。

这里的屏风挡着,很私密,徐谨礼低声问她:“为什么想要孩子?能告诉我吗?”

水苓滑腻腻的身子躲在他怀里,比刚才乖了不少,小声吐露:“想要……想要宝宝陪着我。”

“可是生孩子和带孩子都很难,还记得程双生孩子那天吗?记得她在门里哭喊了多久吗?”

徐谨礼那天忙完工作,去林英茂家和水苓一起等着,刚进门就听到了远远的厢房里程三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地叫喊,听得林英茂在门外急得来回转。

徐谨礼那时候就看着水苓想了好一会儿,他想他大概是接受不了的。平时难得看她掉一回眼泪他就心揪着疼,别说听她哭喊成这样,那真是和要他命没两样。

水苓小声反驳:“我就想要宝宝。”

徐谨礼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现在不清醒,不和你说这些,反正我不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别过脸去:“不和你好了。”

真是好大的威胁,听得徐谨礼不禁莞尔,笑着吻她:“我的错……乖乖,水苓……”

又洗了一遍,给她彻底洗干净之后,把人带回厢房。床铺用品已经被换过,徐谨礼草草擦了两下头发,不滴水之后就让照顾水苓的女佣退下,自己过来给她擦头发。

头发弄干要好一会儿,一般水苓发热那几天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开始缠着他,这回也不例外。徐谨礼看着小家伙在他怀里乱拱,把上衣都洇湿。

他脱了上衣随便她磨蹭,专心给她把头发弄干。

突然心口传来一下刺痛,水苓在他的胸肌上咬了口,浅浅的牙印已经印在上面,徐谨礼低头看了一眼笑着问:“今天这么生气?气到想咬我?”

水苓眨巴眼睛看着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咬了一口。

徐谨礼把人抱起来超过他的头顶,抬头看着她,目光很温和:“怎么就咬这?”

太高了她有点怕,伸手搂着徐谨礼的脖子抱着他的头,胸往他脸上贴,软玉温香、离得太近,徐谨礼喉咙有些干涩。

带她坐在窗边给她晾干头发,水苓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又朝有牙印的地方看,带着点小脾气说:“上次我看见,那里衣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了一半又停住,徐谨礼问她:“衣服上什么?”

她现在脑子不作主,想到什么说什么。徐谨礼以前没注意,后来发现这个时候问话最方便,他能根据水苓的话推测出她很多藏在心里的事:“上次看见我衣服上什么?”

“……有口脂,”水苓想起这件事又不开心,想在他手臂上咬一口,咬不动又更委屈,“身上还有别的香味……”

说着说着就开始默默掉眼泪,徐谨礼吻去她的眼泪,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和口脂有关的事。

那天他在观察街道如何整改的时候,恰巧路过一家口脂店,闲来无事想给水苓买些回去。他又不懂这些东西是什么样的,看着都是红色没什么区别,只能自己上手试试哪些更好看一点。看了半天也是白看,最后掏钱干脆全订了。老板认识徐谨礼,问他愿不愿意等等新货,成色和做工会更好些。徐谨礼自然是应下了,结果订货订了好久才送到。

衣服上的红估计就是手上蹭到的,至于香味……可能是店里沾上的,那里面卖的都是女人东西,刚进去就一阵香风,熏得他头晕。

徐谨礼好好和她说:“记不记得前一阵送来的口脂,就是给你买那些东西的时候蹭到的,改天我带你去店里看看,你就知道我身上的香味是哪来的了。”

现在解释水苓多半也记不得,徐谨礼一般会在她清醒之后和她又说一次,直到这件事能好好地翻篇。

水苓确实不怎么听得进去,她吹了一会儿风,又开始觉得难受,夹拢腿嘀咕着:“老公,想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徐谨礼要去做安全措施,水苓不愿意,在他颈间乖乖地蹭:“射进来好不好,射给我。”

他把人放床上,裹套完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插进去。

被东西裹住带来的阻隔并不舒服,但压迫得够紧,小穴这么夹着,很容易能带给他快感,徐谨礼喉中间或溢出呻吟:“宝贝……这么想当母亲吗?”

水苓到了这时候没法好好回答他,身体因为顶弄而逐渐紧绷着,下意识摇着头。

徐谨礼也无需说太多,操得她听话就行,其他的等她醒了再谈也不迟。

她头发还没干,现在躺床上不舒服,徐谨礼抱着她在窗子边做。纱帘被他放下,外面肯定看不见,但每次水苓被带到这做反应都特别大,羞得直往他怀里躲。这无疑会让他愉悦,徐谨礼被她自然地收缩夹得很爽,头皮都跟着发麻的那种爽。

他简单捋了两把短发,捏着后颈要和她接吻,摸到那里有两个很明显的伤痕,是他咬进去留下的,令他皱了眉。

他还隐约记得那种感觉,像啜饮甘霖,控制不住自己就那么把尖齿切了进去。在那一刻,他好像只有兽性的本能,连她疼不疼都没顾上,留下这么深的伤口。

水苓在他怀里被操得咿咿呀呀,脸贴在他胸膛里舔他、吻他,被顶得深了就没了动作,捏紧指尖叫老公。

他很懂怎么让她更舒服,这两次做得很温柔,特地拉长时间和她慢慢磨。

徐谨礼做到她昏昏欲睡时摸了摸她的发,差不多要干了,带她去床上躺着,让她安静睡下。他去拿下裹套的东西,洗身体,再给她擦擦下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做完这些也回来躺在水苓的身边,安静地看着她,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动作轻缓地摩挲着。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事,看她从六岁长到现在,从乖巧伶俐的小丫头到身姿曼妙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样被他看着长大的女孩要给他生孩子……

徐谨礼阖上眼,将她抱在怀中,想起他以前在老宅里那会儿,因为和二弟起了矛盾,两个人都被老爷罚跪的事。

那一年他母亲去世,二弟的娘从小妾变成正房,他路过后院时听见那些女人妄议他生母的生平和为人。

往常这种事他不会去搭理,后院里的女人平日里又不太出去,翻来覆去嘴里嚼着的也就是那点事,口中无德也是见怪不怪。

但她们说得太过,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蔑,听得他越来越来气,外加他二弟个嘴上没个门把的,也跟着瞎掺和,被他冲出去揍了一顿,直接把人踹进了池子里。

一时间家里乱了套,到处在喊救命。

把人捞上来之后,二弟的娘就在老爷面前哭,老爷也没多问,装模作势地罚了两个人一顿,让他们互相道个歉就算过去。

那女人哪里依,哭闹个不停,说大少爷不把她娘儿俩当人,竟然当面把她孩子踹到池子里,要是老爷不在,她孩子这条命可就没了啊。

老爷听她哭多了,火气也大起来,让人去请家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好好盘问他们俩,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动手。

徐谨礼不愿说母亲的不是,只简单地概括她们嘴里不干净,二弟没规矩,让他生气,所以就动手了。

二弟在他娘的眼色下,跪地向老爷伏哭,说大哥平日里就如何如何看不起他,倒了一肚子苦水。而后又说他只是和母亲说些闲话就被他打了一巴掌踹进河里,自己的娘没了,看不惯别人有娘云云。

徐谨礼那会儿还小,压不住火气,当即就要再对那狗东西再扇两巴掌,被家仆按住,咬着牙,心含恨血。

正僵持着,一个小丫头冒了出来,跪在老爷面前说她知道怎么回事。

徐谨礼一抬眼发现是自己的女婢,才刚满十岁的水苓。

他知道这孩子,平时连大声说话的胆子都没有,被他教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长进,但依旧习惯凡事不得罪人,更别说现在替他出头。

徐谨礼一下子就冷静了很多,知道自己冲动了,竟然要这么大点的女孩出来给他作证。

老爷问她是谁,都听到了什么,要是作假,不仅要吃鞭子,还要滚出府去。

水苓跪着一五一十地将原委都说了出来,边说边哭夫人刚走,大少爷心里正难过,如何听到这些会不生气。

两边都哭哭啼啼,各有错处,又都是亲生骨肉,老爷最后各罚了五板子,让他们去祠堂里跪着,跪满一个时辰之后互相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辰一到,二弟很快服软,给他认错,被人搀回去。但徐谨礼不愿意低头,被老爷过来质问一番,依旧不改,老爷气得用柳条抽了他一顿,罚他从晚上跪到第二天天明。

夜半三更的时间段里,他已经困得有些难熬。这时候正是晚秋,天冷不说,他因为上午忙还未曾吃上一顿饭,双腿早就麻木,全凭那点意识强撑着。

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听见有人小声叫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水苓从供桌底下掀起桌布悄悄把两个包子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他,到他手里竟然还是热的。

这时候哪里来的热食?徐谨礼纳闷,水苓笑眯眯地说是她用大少爷赏她的钱让后厨热的,让他赶紧吃。

徐谨礼知道自己不吃,她恐怕不会去睡觉。尽快吃完后让水苓赶紧回去休息,别被其他家仆发现,不然又要被刁难。

水苓好好答应他,拿着那放包子的纸回去。

第二天徐谨礼回去的时候,已经不太好走,被小厮搀着回去。没见到水苓来,他心中有些古怪,问小厮水苓人哪去了。

小厮为难地说水苓昨晚偷用后厨被发现,这会儿正在被管事婆婆责罚。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忙问小厮他们昨天晚上吃的什么。

小厮老老实实回答是粉丝白菜包子,一人两个,外加一碗青菜豆腐汤。

徐谨礼刚迈出腿就发现自己跪了太久,双腿太麻木,等他走到那已经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赶紧让小厮去把水苓带回来,就说他叫的,这就去。

小厮少见大少爷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刻不容缓地出门去。

他坐在厢房里心煎火燎地等着人回来,望了好一会。

水苓被带回来的时候,管事婆婆还骂骂咧咧地跟在她身后,小厮不知和管事婆婆发生了什么争吵,脸红脖子粗地嚷嚷。

管事婆婆这回逮住错处,到了大少爷面前自然振振有词:“大少爷,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这小丫头看着老实,竟然半夜去后厨偷东西吃。”

徐谨礼看着水苓脸上的巴掌印和被扯得乱蓬蓬的头发,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说道:“是给我吃的。”

管事婆婆正和小厮互相使脸色,听见这句愣了一下,说了一句:“啊?”

“两个粉丝白菜包子,一碗青菜豆腐汤是不是?她是热给我吃的。”徐谨礼这话说得很肯定。

水苓之所以愿意听话赶紧回去,估计是那会儿锅里正在热着汤,想赶紧端过来给他,所以看他吃完包子就走了。不然按她的性格,可能会陪着他一块熬到天亮。

那个点家仆早就睡了,一般没有人留在厨房,哪来的热食,只能是她自己热的。

这傻孩子自己晚饭没吃偷偷留给他,大半夜不睡觉去用厨房,还被人发现罚了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说未来当家人,肯定非大少爷莫属。管事婆婆得罪不起大少爷,一下子没话说,这事没法计较什么,只好不了了之。

等人都出去之后,徐谨礼对水苓说:“过来我看看。”

水苓正因自己闯祸而心虚,慢吞吞地走到大少爷面前被他捏着下巴看了看脸,又替她顺了顺头发。

徐谨礼看着她丁点大个人,小小的身板,顿时心里有些发酸,手掌贴在她被扇红的那半边脸上轻轻揉了揉:“傻不傻……”

水苓看他有点难过,笑嘻嘻地说其实不疼,就是可惜她回去得有些迟了,不然不至于被发现。

“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知道吗?”

他是这么和水苓说的,但他知道水苓并不一定会听话。

自那之后,徐谨礼就没有犯过什么错,也学会了忍气吞声和视而不见。

他记性很好,闭上眼想到这些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那时候给他递包子的小孩现在躺在他身边,是他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把水苓搂得更紧些,睁开眼看着她,这会是白天,能这样将她看得很清楚。

他看了好一会,似是感慨地说:“生什么孩子,自己才多大点……”

就这样抱着她睡过去。

徐谨礼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大概临近傍晚。

他没看见枕边人,想掀开被子找人,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绑得还算结实,但他挣脱也并不困难。

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小家伙正趴在他的身上又啃又舔。

他笑了笑,看着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上往下舔,从他的胸膛一路亲着、咬着、舔着,唇舌贴在他腹肌上,还要往下。

小东西毫不客气用牙齿在他腹肌上留下两道不浅的牙印,徐谨礼闷哼一声看见她正在解他的裤子,眯了眯眼睛:

“水苓,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能乱吃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往日里,她到了这时候,会有点饥不择食。

徐谨礼有过还睡着就被她吻醒或者口醒的经历,一到这种时候,水苓的精力会旺盛很多,也会大胆很多。

欲望相当重,不是索吻就是求肏。

也会像这样,急切地要给他口交。

没有任何技巧,就是跪在他双腿之间握着那东西时不时舔一口,像小猫一样歪头看看而后又继续舔。

甚至徐谨礼觉得她只是在玩,玩到他硬了再骑上去自己动。

他不挣扎,手指摸索着那个结,慢慢解着,快要解开之际就不再碰,就那么吊着,略微抬起身子靠着床头好看着她。

水苓湿漉漉的舌头裹着性器顶端含进去舔,偶尔吮一下,在尝到精液时会抬头去瞧徐谨礼。

那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一点调皮又好奇的样子很可爱,徐谨礼笑着问她:“看什么?”

“老、公。”她将字一个一个顿开说,叫他。

这也是水苓不清醒时的表现,老公两个字就和粘在她嘴里一样,只要说话就会带上这两个字,像是一种标点符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笑得很和煦,将头倚在吊着的手臂上:“叫老公干什么?”

她用指腹顺着性器由上向下摸,摸到筋络时低头舔上去,徐谨礼会忍不住用膝盖去蹭她的身体,听见她嘀咕着:“老公,它为什么不动?”

该挣脱这些没什么用处的布料,把她按在身下深入,顺着她的话骑到她问不出这种问题。

然而他看着水苓低着头舔舔摸摸的样子很有趣,他现在清醒,这点难受倒是忍得住,不会那么急切。

徐谨礼挑挑眉:“你不松开我,它怎么动?”

水苓含着呜哝一声张口松开它:“那我……我自己动。”

徐谨礼看着她握着顶端,对准穴口,慢慢往下坐吞进去。她坐不到底就开始觉得难受,扭着屁股想拔出来,被徐谨礼顶了一下,他带着调笑意味问:“不是说自己动?”

水苓被他顶得腰肢发软,双手急忙撑在他腹肌上蹙着眉:“你…欺负我,难受……”

徐谨礼看她轻哼着慢慢坐到底,而后松了一口气。他晃了晃被绑住的手,笑说:“我都不能动,怎么欺负你了?”

水苓扭着腰缓慢动起来,这么吞下它很费劲,她没动多久腰就发酸,碰到敏感点身体直接发软,压根坚持不了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毫无阻隔被她的身体包裹着,舒爽的感觉从他的小腹传到头顶,徐谨礼低低喘息着:“……玩够了没有?”

水苓想要他射进来,但徐谨礼现在完全没有要射的样子,她摇摇头重新动起来:“没有。”

很少见她如此固执,非要内射。水苓做不动的时候就夹他,夹了一会儿有力气又继续动起来。

徐谨礼被她硬生生磨了好一阵,已经有点感觉,想着该把手解开了,不能射在她体内,不然真搞出孩子来。

水苓刚好瞥到他要挣扎,带着点小性子阻止他:“不行…你不准乱动!”

徐谨礼笑了,刚抬起身又不得不躺回去:“好好好,你说不动就不动。”

水苓骑得都出汗了,徐谨礼还没有什么动静,她生气地夹他:“讨厌,累死了,还不射。”

她知道这还是怪徐谨礼,手从他腹肌向上摸,缓缓爬过去吻他:“老公,给我好不好?”

他的回答很直接:“不行。”

水苓气得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为什么?你好讨厌,我想要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懒洋洋地回绝:“现在还没怀上,就开始讨厌我,等有了孩子,是不是更不待见我?不行,不生。”

水苓自己脑子不清醒还试图和他讲道理:“你想不想当爸爸?宝宝出生,你就是爸爸了。”

徐谨礼没有这种幻想,他只喜欢按规划做事。他看着水苓,眉梢微动,没什么反应。

蓦地,水苓叫了他一声:“爸爸。”

徐谨礼有反应了,性器的反应比他的反应要明显很多,他被水苓叫得有些热,敛眉训她:“乱叫什么?”

水苓感觉埋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微妙地颤了几下,低头和徐谨礼靠得很近,亲他的嘴唇,眼睛亮亮的,脑子已经出走:“叫你爸爸呀,孩子出生就会这么叫你。”

徐谨礼瞬间挣脱束缚,动作又快又突然,水苓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看见他眯着眼,俯身过来低声又暧昧地说:“孩子叫得没你好听。”

说完也不给她回应的机会,便捂住她的嘴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顶弄。

水苓被他操得肚皮发抖,唔唔在他身下哼,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插得好重,没多久就把她操出泪花来。

她拍着徐谨礼的手背,一直摇头,徐谨礼看她脸都被闷红,松了手,让她喘会儿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喘了几下就朝他伸手要抱,呻吟求饶的样子可怜又娇媚,会让徐谨礼想做得更过火。

她似乎知道什么好用:“爸爸……唔……抱抱…那里……不行、不行……”

徐谨礼低头伏在她身上和她接吻,被水苓搂住脖颈,因为被顶弄得失控咬了他一口。

刺痛感和血腥味,咬破了他的嘴唇,倒是没什么要紧。

水苓舔他的唇瓣,去摸他的脸,被他顶得直晃,也看不清他的嘴唇被咬成了什么样。

徐谨礼和她磨了够久了,这会猛干一阵射意积攒,想要拔出来,被小家伙盘着腰不放,她含着不放夹他,去舔他的喉结:“爸爸、爸爸射给我。”

徐谨礼被她叫得有点躁,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偏执而有些恼火:“这么想给我生孩子?”

水苓埋在他颈间点点头:“要宝宝。”

他皱了眉,捏着她的脸颊低头看她好一会儿,垂首叹息:“宝宝,爸爸更爱你。”

拿开她盘着腰的腿,徐谨礼射在她的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知道又没成功,还被他操得好累,既生气又委屈,把被子往头上一裹装死直接不再理他。

徐谨礼给她把身体擦干净,看她生闷气的样子,眼里带着笑意,过去想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拿开,没想到小家伙力气还挺大,还得他用点劲才扯开。

一扯开被子就看见水苓眼眶发红。

这真是难办的事,她一哭徐谨礼就没招,不管什么脾气都消下去,把人抱进怀里边吻边安慰着:“都是我的错……不哭了。”

水苓被他亲亲心就软了,抿着嘴很小声:“你没有时间陪我,又不愿意让宝宝陪我……”

徐谨礼顿了一下。

确实,自从他来了马来亚之后,就少有能好好休息的时间。有太多事要忙,到处辗转和应酬也没法带着水苓,这些又累又烦的事,徐谨礼不想她也掺和进来。

除了过年和每两个月她身体不太舒服那会儿他们会整日整夜在一起,其他时候他都没能好好陪陪她。

他太着急,差点忘了眼前人才最要紧,要不是打算和她好好过日子,他也没必要这么赶着开矿离开这。

新矿要成功稳定地输出和售卖,至少还得花两年。开矿不是说挖挖土就完事的,前期勘察、预估、和政府那边谈归属权、税收、保护费等等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花时间,直到能稳定运营,要花两叁年是正常周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已经因为忙碌冷落水苓好几年,开矿后他只会更忙,外加承销、合作轮运的生意,可以说分身乏术。

外面不太平,马来亚被英国殖民,英国人权力太大,土酋又管不好人民,宗教问题、种族问题都很棘手。更别提这些飘洋过海的清国人还喜欢搞帮派内斗,斗得急眼了,可以说无法无天,提刀打起来都是常事。

这种环境,他又不放心带她出去,真碰上什么党派匪徒,她个女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能往哪躲。

可总不能老是让她一个人,徐谨礼把人抱在怀里吻她的额头:“乖乖,生孩子很疼……先不生,后面我多陪陪你好不好?”

水苓仰头去吻他,和他亲了会儿好受了一些:“真的?”

“嗯。”徐谨礼抚摸她的身躯,细细抚过肩头和腰肢,和她接吻。

水苓被哄好之后变得和往常一样黏人,热烘烘地往他怀里钻:“爸爸、爸爸。

徐谨礼被她叫硬了,往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不是说了不生?”

水苓抬头眼神湿漉漉地看他,去亲他的下巴:“嗯……爸爸。”

她这时候没有什么羞耻心,纯粹是觉得叫什么有趣就叫什么,徐谨礼对哪个称呼有反应,她就叫哪个称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吻住她的唇,分开她的腿轻抚她的阴户,这两天做太多,这里确实不太禁得住,休息了大半天,现在还肿着。

水苓这么被他摸都会湿,心痒得难受,用腿夹他的手,用被他亲得有些肿的嘴唇说:“您不做吗?肏我好不好?想要爸爸肏我。”

徐谨礼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呼吸已经有些沉:“别浪叫。”

水苓唔的一声,发现他硬了之后就更肆意妄为:“爸爸不想和我做吗……我想要…想要爸爸喂我。”

她的整个身躯都紧贴过来,双乳在他胸膛上挤着,用膝盖磨蹭他的大腿。

徐谨礼的手从她的阴户上拿开,摸着她的臀瓣,揉得很用力,问得含混:“想要我喂你什么?”

水苓看着他晦暗不明,有些危险的眼神,立刻收敛,有些讨好地看着他:“想要爸爸喂我……吃精液。”

徐谨礼笑了一声坐起来,水苓疑惑,也跟着他起身,忽然被徐谨礼攥住头发摁下头,嘴唇贴到他的性器上,她的呼吸顿时快起来,听见他说:“舔。”

“好好舔,爸爸就不打你屁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苓跪在他的身旁,低头趴下时双乳贴在他的大腿上。徐谨礼在她低头舔舐时,将她的头发捋开,手掌反复流连于她的背和臀。

这样看水苓低着头,能看见她后颈上被他留下的伤口,徐谨礼用指腹轻抚,听见她扭着屁股呜呜叫了声。

他顺着臀部圆润的弧线向下摸,用手指在穴口揉按,那里的软肉一下下嘬着他的手指,水苓被摸得舒服了会主动收缩穴口吞吃他的指节。

徐谨礼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她的头发,是鼓励和奖励。

他低头看她含着性器舔舐,只含进去顶端,想吞下更多按照这个姿势并不方便,水苓也察觉了,想要跨进他的双腿之间,被徐谨礼用手腕拦住了腰:“别动,就这样……不用你吞多深。”

他对口交并不热衷,即使真的被她努力深喉吞吐也并不如直接插到她体内里来得爽。之所以还愿意这样做,只是为了这其中调情的成分。

水苓低头吮舔了一阵,除了刚开始那会儿尝到了一点精液,后面就没了。徐谨礼似乎对她口交的反应并不大,他只是喜欢看她这么做,所以既不会让她深吞,也不会在她口中抽插。

看他没反应,水苓松口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爸爸?”

徐谨礼笑着扇了她一巴掌,手指上还沾着她的淫液,被拍到她屁股上:“嗯?”

水苓知道他没生气,抬起身子搂着他的颈和他接吻。

果然,男人没有打他屁股,反而还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腰。水苓亲着亲着就笑起来,随后转身自己跪好拨开穴口,等他肏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徐谨礼和她做多了,有时只是伸手拍拍她的腰,水苓就知道该换成什么姿势。

解决完她缠着要孩子的问题,后面的事就好办很多。

徐谨礼和以前一样,满足她的欲望,做完替她清理,照顾她的饮食,直到水苓变得清醒。

经过这次胡闹,水苓似乎养成了在床上叫他爸爸的习惯,叫他爸爸的同时,用很单纯的眼神看着他。

这实在是一件很没规矩的事。

徐谨礼会身体力行地教训她,在床上。

下了床又是另一回事。徐谨礼自从知道她一个人寂寞,就开始培养手下人,把承销的生意慢慢流程化,拿出更多时间陪她。

平日里没机会解释的东西也要好好和她再解释一遍,他不喜欢那些莫名其妙的误会。

要不是警卫无意中说漏嘴盛千妤的事,他还不知道水苓做过那样的事。

晚上他特地拉着她的手和她解释:“记不记得有一阵我天天拿着本书出门,脖子上挂着十字架,回家里才拿下来?”

水苓依偎在他怀里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是为了拒绝盛明他们找的借口。而且她对我其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私情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因素。她看上的不是我的人,只是我的能力,想让我成为她父亲的帮手,去她父亲麾下为他父亲效命。盛明对我另眼相看,也不是因为他女儿喜欢我,而是想让我归属他们那一派,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我现在手上的生意反复辗转于新加坡和沙捞越,这两地有不少我熟悉的人,盛明想借由我的手伸向新加坡,除了这个还有轮船公司和矿场,也是有利可图罢了。他们就是看见好处,所以对我热络些,才不愿意我走而已。”

徐谨礼说到这笑了笑,把人抱得更紧一些:“说句实话。其实来到这片土地上之后,除了你,其他人……哪怕和我关系再好,我也并不完全信任他们。”

“啊?”水苓回头看着他,“那林哥和王哥他俩……”

徐谨礼捏着水苓的小手,笑笑说:“也没有……不然我不会用赵昱呈这个身份一直和他们相处,而是会假装酒后吐真言把真名告诉他们。”

“但我和他们俩的关系确实是最牢靠的,他们俩的人品也值得信赖,所以这样的合作会维持到这个公司散伙的那天。”

他把人带着躺下,抚摸她的背:“水苓,不要担心一些没必要的事,知道吗?整个马来亚,除了你,我不会对其他任何人和盘托底。以及——”

“我徐谨礼这辈子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水苓听得鼻头酸酸的,往他怀里钻:“知道了……”

徐谨礼用手指刮着她的脸蛋:“这些事你说知道和不知道没两样。我不求你每次都能想通,但你要是想不通,别一个人憋着,一定要来问我,能做到吗?”

水苓在他怀里点头:“能,下次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是乖,每次都是这么说的,每次都不长记性,也就发热那几天做着做着能把问题问出来。

徐谨礼有时候真想把她拉起来好好打一顿屁股,屡教不改。

家里的事解决了,后面几天他要去吉隆,先去那边的矿区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工人怎么样,搭的房子如何,运作顺不顺利,他都要亲自去盯,光交给别人肯定是不能放心的。

徐谨礼在出门前站在水苓面前,看她自己掰着指头数:

“第一,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第二,出门要带警卫,尽量少出门。”

“第叁,不能光看信要回信。”

“第四,自己解决不好的事,要去找林哥和王哥帮忙。”

“就这些了,没有了吧?”这些都是徐谨礼出门前必定会交代她的事情,叁令五申,她闭着眼睛都能报出来。

徐谨礼倚在门边上笑了一下,捏她的脸颊:“嫌我事儿呢?”

水苓睁大眼睛捂着脸抬头看他,表情相当无辜:“没有啊,我会好好听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点头:“嗯,我和程双说了,她会没事过来串串门。你要是一个人无聊,让警卫去请人到家里来,知道了吗?”

“好的好的,知道了。”水苓等他说完之后送他出门,被徐谨礼亲了两口,随后看他踏上人力车。

他这趟去到吉隆,路上就花了快两天,到了那发现,怎么有地方能荒成这样。

要不是他让人提前起了些房子,有了点人气,这片土地就和烂泥地简直没区别。

他到了的那天把管理矿场的两个人找过来,问了问他俩马来亚像吉隆这样的地方有多少。

在听到他们汇报之后,徐谨礼发现马来亚开荒真的是开不完。

大片大片的土地,也不是什么没法种植的恶劣条件,这儿的土地都是相当肥沃的,只不过土着不愿意去开垦,只想抱着自己那一亩叁分地罢了。

他当天盘算完他手上的钱,他能做的事,以及他平常有多少时间,还是没有冲动,打算先把这篇矿场盘稳定了再逐渐找人来开荒占地。

他和矿工们同吃同住,也会跟着他们下矿场去看看啥情况,自己去试试开采难度,做做评估。

丘宿看他格外认真,对他印象很不错。一周后找他一块吃个饭,饭桌上谈到锡米出口的事,他有些发愁。

他只知道这东西赚钱,他也知道卖给谁,但是他并不清楚这玩意能赚多久,万一后面亏了,这么大个摊子谁来收场,怕是会有矛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听他话语间对开矿的事并不自信,也不能确定开采锡米到底是为了什么,和丘宿解释:“英国那边一百年多前有一场革命,叫做工业革命,他们发明了蒸汽机,推动了时代的进程,整个国家的经济水平和实力大增,所以才能有底气搞殖民外扩。现在一百年后,他们又要开始搞革命,但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他们开始大力搞炼金术,对电和气感兴趣。而我们现在挖掘的锡米就是他们搞研究时必须要用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实验室里和批量生产的时候肯定会用到,所以不愁销路。”

随着殖民化的进程扩大和资本市场不断打开,技术更迭必然会导致工具和人类生活方式的更新。

而这些更新是需要不断制造的,只要还在制造,就必然会需要原材料。锡米在未来几十年都会是工业制造的刚需,只不过价格涨涨落落有所浮动而已。

毕竟矿不止有他们想办法在开采,谁都想发财,这点徐谨礼也很清楚。

“电和气?”丘宿知道气是个什么东西,至于这个电,他还没听说过。

徐谨礼点头:“这两样东西都能让人过得更方便,应该还需要几十年吧,或者一百多年,那个时候,这两样东西就会比较普遍了。”

丘宿抓抓脑袋,不知道他说的啥。不过既然赵昱呈这么说,那他也不用多操心,毕竟这里面有个比他懂行的,要急也是他赵昱呈先急。

他们谈完生意又聊了聊党派的问题,这也是徐谨礼一直回避的问题,他不想掺和党派之争。丘宿这方面比他懂得多,告诫他要是再马来亚不参与党派,后面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要好好想清楚。

他后面在丘宿的引荐下见到了当地苏丹,发现马来王室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也在为怎么赚更多的钱绞尽脑汁、暗中较劲,想要争夺矿区的收税权,中饱财库。

内忧倒是还好,这外患真的是一重跟着一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这次回去,又多了不少麻烦事要思考,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水苓歇会儿。

他习惯性把人抱在怀里,一开始只是捏捏手,后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便想摸摸她,吻她。

手刚探进水苓的衣服里,女孩就很紧张得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行……”

徐谨礼吻她的脸颊:“怎么了?”

只见水苓低着头,脸颊很红,不好意思地说:“我有身孕了。”

徐谨礼整个人在听完这句话后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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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1854年才发明电灯泡,离普及还远得很,这时候都用蜡烛和煤油灯。这是清王朝啊,不是民国,这时候还没有电普及的,得到二十世纪。

下面的剧情大概要坐火箭了。已经四十章下去,第一世还没结束,这对我的伤害真的非常大泪流满面、原地爆炸,谁还记得我一开始只是想写十万字磕磕CP就完事来着啊啊啊啊,发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徐谨礼目光下移到她的腹部,那里完全看不出怀孕的痕迹,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二致。

水苓原本没什么感觉,就是月底三姐过来玩的时候,发现她胃口不好,执意要医师来看看。水苓推脱了半天,还是被三姐安排了。

瘦如山羊般的老叟搭着她的脉,捋着胡须皱了眉,又摸了摸,而后语重心长地告诉水苓她已有身孕,平时要多注意身体云云。

也就在徐谨礼回来前两天,水苓才知道她怀了。她当时也很意外,意外到有些发懵。三姐的反应比她大得多,拉着女儿一起兴高采烈地围着水苓打转。

水苓回过神后摸了摸肚子,咧嘴笑了出来。

三姐第二天就带着林英茂上门,给她送了一堆东西,三姐拉着她唠了半天怀孕期间该注意的事,扬言说要当孩子干妈。

水苓笑着说好好好,把三姐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告诉宝宝,这个是干妈。三姐笑得前仰后合,兴致一上来,要去给宝宝打个金锁,吓得水苓连忙把人拉住说不急,日子还长着。

那天晚上之后,水苓就一直在想这个宝宝的事,高兴的时候想起徐谨礼不想要孩子又有点不安,怕现在怀上会给他添麻烦,便没急着把这事告诉他。

她在等着他反应的那几秒,心里一直咚咚跳,听见徐谨礼张口好半天,问的第一句话是:“身体难不难受?”

水苓心踏实了,摇摇头倚靠在他怀里:“不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时胃口怎么样?吃得下饭吗?会不会想吐?”徐谨礼现在抱着她和捧块蛋壳子差不多,连她肚子周围都不去碰。

水苓回头去亲他:“还好,还没到想吐的时候。”

徐谨礼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乖乖……我再雇两个人来专门照顾你吧。”

“没事的,不用那么担心,平时多注意点就好了。”水苓抬手摸着徐谨礼的短发,转头去吻他近在咫尺的脸颊。

徐谨礼枕在她肩上摇头:“还是得再安排两个人来我才放心。”

这个时候有孩子确实在他的计划外,矿场那边才开始运转,他免不了要来回往返吉隆和古晋,在家的时间必然无法那么多。

然而水苓现在有身孕,他要是不看着一点又不放心。

去吉隆不可能把水苓带着,不说路上辗转费力,就算到了吉隆,那里的条件比起他在古晋的住处,可以说一天一地。带水苓去就是受罪,完全没必要。

但他也不能不去,矿场前期那么多手续要办,要训练出合格的保安队和督工,要给工人好好按小组编好工作梯队,最重要的是和苏丹还有地方首领见面熟络,打好关系。

这些事要是都给丘宿去办,那后面苏丹和首领们便只认丘宿,不认他徐谨礼,等他们关系熟了铁了,他再想以合作方的身份去搞好关系,就始终和那些土酋隔了一层,这就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每次一去吉隆,他至少得待上一个月。而且就算回来,也只能留十来天,这还是他已经把工作分出去不少才有的结果。

他思来想去,盘算着实在不行什么时候去搞匹马,尽量多在两地之间来回,隔几天就回来看看,这样似乎来得更周全些。

水苓知道他矿场那边离不开人,和他头倚着头说:“现在才怀上,等要生的那天还有很久。矿场那边才开始,您去忙您那的事吧,那边更难办。家里这么多人在,我这边不会出什么事的。”

徐谨礼听着摇摇头没说话,当晚搂着她睡下时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种办法。

夜半三更,水苓熟睡之际,他起身点起了蜡烛,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看了好半天把她的手拉过来,搭在她的脉上。

之前为了给时不时发烧的水苓想办法,他特地学过。

脉象流利,走势如珠,确实是喜脉的迹象。

徐谨礼之前给水苓把脉的时候就发现她的体质比旁人要弱上些许,所以在她生病迟迟不好时才格外不放心,怕烧出个好歹来。

现在怀了孩子,他愈发忧心。

怀孕期间的妊娠反应是一件负担相当大的事,水苓身子骨这么弱,还不知道三个月那会儿该怎么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着烛光看着水苓的腹部,把手轻轻放上去,心里叹息:但愿你能让你母亲省点心。

这几日,徐谨礼在水苓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观察她吃饭的胃口和闲暇时的表情,怕她不舒服的时候不愿意说,干熬忍着。

管账的事徐谨礼也给她分了出去,水苓原本要负责的账目活计找了两个人来分管替代,她只用负责最终审核。

水苓一下子没了活要干,成天不是吃就是睡,闲得头上要长草。好在还有三姐能陪她解解闷,不过程三姐和徐谨礼都在时,还是得顾及他的脸色。

程双为人大大咧咧的,不太注意细节,带着水苓去看戏的那天刚好赶上节日,人多,挤了点,花了不少时间才回来。

徐谨礼回家之后发现人不在,猜猜她们可能什么时候回来之后,站在门口等。

水苓还没到门口,远远地看见徐谨礼就已经开始紧张,拉着三姐的手:“待会儿咱就按你教我的那么说是吧?”

程双看她怕赵昱呈怕得和什么似的,手一挥:“放心,有我在,不怕他。他赵昱呈管老婆管得也太宽了,出门看个戏都要管。也难为你受得了他,要是老林这样,我和他迟早过不下去。”

俩人站在徐谨礼面前时,程双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徐谨礼先问:“今天那边演的什么?你们在几楼看的?人挤不挤?”

一下子把三姐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不是,他赵昱呈的眼睛是安在苓苓身上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姐还试图挽尊,水苓已经老老实实,坦白从宽:“今天演的《铡美案》,二楼看的,不算挤。”

徐谨礼让了让,水苓乖乖拉着三姐进门。

三姐没说话低头朝她使了使眼色:你怎么这么听话啊?那咱编排那么多不是白搭了?他能把你吃了啊,你这么怕他?

水苓蹙着眉赶紧眯了眯眼摇摇头:骗不过他的,要是被拆穿就更丢脸了,算了吧。

程三姐怒其不争地啧了声,但赵昱呈就在她们身后,压迫感太强,她也不得不跟着闭嘴,回去安静喝茶。

徐谨礼等她坐下之后,给水苓摸了摸脉,发现脉象平稳后说:“以后想看戏提前说一声,我让人给你买一楼的票,坐前面去看,不要和别人一起挤。”

说完之后又看向坐在一边的程双,搞得程双也跟着紧张起来:“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她自小身体就不太好,所以得多小心。”

“你们出去的所有开销我全包。像今天这样要提前买票的事,你们想好要坐哪,我让人买连号。”

程双听到“全包”和“连号”这几个字,看了看一旁的姚苓:大智若愚啊苓苓,果然,听话有听话的道理……

晚上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徐谨礼会说得更直接一些:“这种事怎么不提前说?怕我不让你出去?那些抢位置的个个都跑得那么快,万一撞到你怎么办?或者不小心绊到你怎么办?这种能花钱解决的事,不要和别人一起争,明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很认真地点头:“知道了老公,以后不会了。”

提到老公两个字,就是有撒娇求饶的意思。

水苓因为脸皮薄,很少这么叫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习惯叫徐谨礼大少爷。

徐谨礼和她说过不止一次,不用再这么称呼,显得太生分,让她叫名字,水苓怎么都习惯不了,他也只好随她。

“最近海山党和义兴党又有摩擦纷争,想出门的时候让警卫和你们一起,碰上什么帮派痞子,不长脑袋的,你和程双两个女人家没有办法对付,一定要小心,记住了没有?”

水苓听见他在说这话时非常严肃,接连点了好几次头:“知道了,一定。”

帮派的斗争一直是清国侨民内部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徐谨礼在盛明那的时候,盛明不止一次有拉拢他的意向,他都没有参与。

但不参与党派之争确实给他添了不少没必要的麻烦,侨民内部因为搞不懂他到底是哪一派的,都不好予他方便,做什么事都要多费力气。

那些和土酋头子关系好的党派首脑看他不愿意归属,也会暗地里给他使绊子。

几乎在马来亚立足的每个男人都有党派身份,那不仅是一种标识,更多的是一种构建信任关系的契约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证明他属于哪一个利益集团,从属于谁的势力。

世界上的许多斗争,莫过于西风压倒东风,还是东风压倒西风。

一山不容二虎,他徐谨礼非要坐山观虎斗,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包括丘宿也一直在劝他,要想和土酋头子打好关系,和马来亚的党派首脑打好关系,没有个身份是不行的,就算装装样子也总比他这么轴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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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关站期间写了一章现代背景的番外,翻翻评论区点击超链接可以直接看见,不用下载APP。

话说朋友和我谈及这对,发现徐谨礼还是比较适合先立业再成家,不然实在是分身乏术。下海经商哥是几位里最早和苓苓在一起的,所以他是哥,其他都是叔,不过辈分还是他最大挺迷的。

从他们踏上马来亚土地的那一刻起,90%的配角都是历史真人我查的资料大部分是浏览器查不到的,配角身上的很多事也都是真实发生的史料,只不过由于存在杜撰因素,我都使用了化名。

徐谨礼在马来亚的假名是赵昱呈,水苓的假名是姚苓,他俩一直没有暴露过真名实姓,所以从别人视角看他们会用假名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盛明听说赵昱呈要在吉隆开矿,手下何彦嗤了一声:“大哥,我早说他这个人靠不住,你非不信。你照顾他这么久,他都没和咱们一条心。千妤对他那么好也没用,养不熟啊……你手底下有矿场给他管,他都不要,跑去那地方当开矿,明摆着不就是想走吗?”

盛明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本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赵昱呈就算心再硬,他和千妤都待他不薄,总该捂出点热乎劲来。

别的不说,千妤一直到现在都没成婚,一门心思都放他身上,他一个大男人真的就眼睁睁看着她等?

嘴上说着阿门上帝,他闺女信以为真,但盛明清楚赵昱呈这种人根本不信什么鬼神,都是借口托词罢了。

“要是他真的只是对党派之争什么的不感兴趣也就罢了,我最近听何金说,他有在接触义兴党的首脑,这就不太对劲了吧?”

何彦的远房表弟何金一直对盛千妤有意思,偏偏盛千妤眼里只有赵昱呈,气得那小子动不动就嚷嚷着要砍了那装洋佬,何彦当听见时训了他,让他别天天喊打喊杀地发疯,败坏习气。

由于何金在马来亚一直受到何彦照拂,也不敢得罪何彦,一直憋着没什么动静。

何彦本来也不太看得上这表弟,自己什么出身不想想清楚,还敢肖想大小姐。

但何金这人胆子大,干事狠,有些脏活搞不定的,还是得交给这种人去办。既然用得着他,何彦便也不多管他,对他那些恶劣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

谁料何金这家伙竟然监视了赵昱呈好几年,第一个发现赵昱呈要在吉隆开矿,把这消息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得比盛明早,劝过盛明,没必要再对姓赵的花心思,这人压根就没把心放他们这。

这不,前几天何金和他说赵昱呈已经开始接触义兴党,这不就证实了赵昱呈这个人居心不正,吃里扒外?

盛明摇了摇头:“义兴党多半也是想去拉拢他,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不是见两面就能断定的。赵昱呈在我手底下这么久都没归属海山党,你以为义兴党想争取他能容易?”

何彦知道盛明对这小子偏心得很,心里不舒坦:“反正我一向看不惯他,要不是大哥你给他面子,就凭他对千妤的态度,我就老早要收拾他了。”

盛明眉毛一敛:“别胡来,这么几年就在马来亚和新加坡混得风生水起,你以为他姓赵的是吃素的?”

何彦心不甘情不愿地顺了口气,没说话。

当天回去的时候,何金一见他进家门就过来问:“怎么样?盛甲怎么说?”

何彦本来就烦,看他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更烦:“别问了,盛甲对他多偏心你没个数?”

“他妈的,凭什么?我的人今天亲眼看见义兴党的人进了他家门,盛甲怕不是糊涂了,对一个白眼狼这么大度!”

他早就看赵昱呈不顺眼,一身洋派,短发西服就不说了,偏偏盛千妤就喜欢他这样的,理都不理他何金一眼。真不懂这女人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他哪点比不上那赵昱呈?

何彦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你有本事和他一样开公司搞矿场,盛千妤也会对你另眼相看,没有你在这和我叫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金当即就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眼中就有了杀心。

何彦看了一眼,轻飘飘地补了句:“你要是动他,盛千妤第一个和你翻脸,你要是真喜欢那丫头就少给自己找麻烦。”

想起盛千妤,何金松了松手,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何金手下王牯这几天天天蹲点在赵昱呈府上对面,每天看见义兴党的人进进出出,似乎谈得也不怎样。

义兴党的人今天吃到了闭门羹,王牯在对面二楼讥笑一番:看来都一样,这姓赵的怕不以为义兴党也好糊弄,等着吧,他们的头目张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徐谨礼不在这几日,有人用找他谈生意为借口,来府上敲门,佣人带着人去见了水苓。

水苓一看对方腰间佩刀,就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

果不其然,对方说头目是义兴党的,想求见赵老爷,水苓笑着说他不在,三言两语笑着把人送出门。

接连几日,都有不同的人来找她,看样子都是一批人,水苓烦得不行,到最后干脆闭门不见。

就她闭门的那一天晚上,家里起了火。她在睡梦中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看见一片火光匆忙起身,叫醒所有人一起扑火。

大火烧了东边大半房间,东财库被完全烧毁,保存账本的那间房也被烧了一半,水苓和佣人拼尽全力才找到一些没被烧毁的账目残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里每天运转这么大的生意,账本被烧了可如何是好。

她看着那些残卷,想着徐谨礼夙兴夜寐地工作,她却因一时疏忽把家变成这样,当即愧疚不已。

佣人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么多房间被烧毁,夫人一言不发,下人们也没一个人敢吭声,等着夫人张口。

水苓知道想要现在把罪魁祸首揪出来是不现实的,先把家里捯饬好才最要紧:“先不谈这件事,大家救火救了一夜了,先歇一会儿吃个饭,然后开始收拾房屋,把没烧坏的东西收一收。收东西的时候注意看看房子有事没事,要是有裂隙什么的要和我说,原本住东边的全都搬到西边去挤一挤。”

“小陈吃完饭替我去把那两个帐房先生请过来,告诉他们我要找他们对账、补账,让他们今天就过来。”

“是,夫人。”

所幸,抢救还算及时,西边没被烧毁,也没有牵连到隔壁,不然水苓真不知如何是好。

王牯在二楼看对面院里忙得团团转,笑着对何金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要是把人都烧没了,他赵昱呈反应过来,能不找你算账?”

何金嚼着花生米喝着酒:“找我算什么账?这火可是义兴党放的,我只不过添了把柴而已,要论算账,他也先该找义兴党算才对。毕竟,光有柴、不点火也烧不起来啊……”

“那下面怎么办?姓赵的不在家,只有他女人在,白忙活一场。”

“这两天去让人去慰问慰问吧,毕竟这可是盛甲心头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远在吉隆,还是林英茂派人过来通知他,这才知道家里竟然起了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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