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意,却依旧在拼命压抑着:“你说你厌恶我?”
Voldemort却毫不介意似的揉了揉红得滴血的脖子,斜斜地挑起丹凤眼:“你不该为此觉得荣幸吗?比起那些从不放在心的人,你至少能占上一席之地,虽然那不过是厌恶痛恨的情绪罢了。”
“在你看来,我包括我的感情都那么不堪入目吗?”阿罗低低问道。
“没错,恶心得让我无时无刻想对着你。”Voldemort话音刚落,凌厉的掌风突然扫来,打掉了他的话尾。
“贱人——”
被特殊药物压制了魔力和力量的Voldemort身子一歪跌倒了地上,脖子传来轻微的响声。Voldemort啐出口中红色的甜腻,刚才阿罗那一巴掌恐怕打折了自己的脖子。要不是自己早就习惯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若不是自己有着血族的治愈能力,恐怕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被人一巴掌打断脖子而悲惨死去的死法,还真是狗血而羞耻。
Voldemort心里升腾起一股恨意,而另一种莫名的情绪让这种恨意变得更加强烈,强烈到仿佛要吞噬他的一切。Voldemort沉下脸抬起头看向男人,却发现阿罗的面色阴沉得可怕,浑身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眼里的瞳光不停地闪烁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突然,阿罗的身影猛地压下,将Voldemort手脚按住制在地板上,冰冷的唇撕开Voldemort身上的衣物,放肆而粗暴地啃吻着Voldemort的脖子一直往下蔓延到胸前。
阿罗的脸上带着肆虐的快|感,嘴里的话更加毫不留情地吐出:“你既然觉得我们不前不后干耗着,不如让我把这种关系定位明确。你说这样子,我们算什么关系?”
阿罗说着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指探入了那个干涩紧致的部位。
一阵刺痛感通过敏感地神经传来,Voldemort微微阖上眼睛,不是不想挣扎,只是此刻的自己无力挣扎。Voldemort的眉宇紧紧地蹙起,那种久违的羞辱感漫过了头顶简直要将他窒息。他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冰冷的阁楼里,仿佛眼前还是一九三八年的那个阴沉的日子,自诩正义的邓布利多在他的面前一把火烧掉他的自尊,仿佛在冈特老宅他的舅舅亲口证实了他一直以来信以为真的高贵血统不过是自欺欺人,仿佛在阿尔巴尼亚的黑森林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像爬行动物那般见不得人……
不知是身体太敏感了痛觉太明显了,还是屈辱不甘的情绪积压得太深,从不湿润的眼角竟然渗出了泪水。
阿罗愣了一下,蓦然平静下来。明明知道自己这颗心已经死了三千多年了,此刻却如同刀绞一般的疼痛。
感觉到身上痛觉的突然消失,Voldemort睁开眼睛看着骑在他身上僵硬着一张脸的男人,冷漠而无声地扭开了头,似乎不愿意再看见这个人。
阿罗咬了下唇,突然俯□抱紧身下的血族,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比一声温柔,连冰冷的怀抱都温柔得像是要渗出温热来。
而无论阿罗如何道歉,Voldemort红眸里只有死水一般的冷寂。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忙着团里出外景的事情没更新对不起!
正文 第五十四节 囹圄(二)
“马库斯。”阿罗对坐在白色椅子上的男人唤道,月下的庭院宁静而泛着一层银色的光华。
马库斯合上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在他对面坐下的男子,“阿罗,你怎么来了?”
阿罗的目光瞥了眼窗帘拉上的窗口,苦笑了下:“再呆下去,他恐怕会更恨我。”
“恨吗?挺好的。”马库斯淡淡说道。
阿罗微微睁大眼睛,低声道:“你到底哪里看出好了?”
“至少他对你有感觉。”马库斯应道。
阿罗侧头看了眼马库斯手上的书,问道:“你在看什么?”
“La Vendetta。”
阿罗低笑了声摇了摇头。马库斯诧异地抬起了头,阿罗笑着解释道:“我没想过你会看这种书。”
马库斯却不甚介意地摇了摇头,“上面有些话,我觉得挺好。”
“比如?”
“——比如,深沉的爱情,它会在心灵和躯体内刻下创伤,终身都要保留下来。”
阿罗愣了一下,缓缓勾起唇:“马库斯,你什么时候如此善良了,这是在替玦求情吗?”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马库斯表情认真地看着阿罗,“如果把爱情当做伤害的借口,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阿罗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沉默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谢谢。”
马库斯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站起身,离开了庭院。
昏暗的房间里,Voldemort摸了摸脖子,上面的项圈已经被摘掉,限制行动的锁链也随之摘除。但是门窗依旧紧闭着,Voldemort也没有去打开它的意图,因为门窗被改造成了从外面打开的构造,而现在被限制了力量的自己根本没办法打破他们。
对于上位者血液的服从只是暂时的效果,并不能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力量,唯一的解释就是阿罗对他注射了某种特殊的药物。
想到这里,Voldemort哼笑了声,梵蒂冈教廷恐怕想不到,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却被他们的敌人使用得得心应手。
缓缓地调动体内的魔力,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体内汇聚停留了几分钟后又突然散去,Voldemort微微眯起眼。自己魔力的持续时间比昨日要久一些,这是一个好现象。阿罗可以禁锢自己一时,却无法将囹圄长久地套在他的身上。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Voldemort以为是阿罗,便扭过声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如果是那个男人,一定会立刻走到自己身边,然后将那只冰凉的手放上他的后颈,像是爱不释手一样来回抚摸着。然而预期的动作没有降临,Voldemort疑惑地转过身,却撞上了一张戏谑的笑脸,男人浅金色的长发在打开的灯下迷离而夺目。
凯厄斯坐到床边,俯视着Voldemort:“这幅坐以待毙的柔弱样子,和我记忆里那个骄傲的形象相差很大呐。”
Voldemort只是冷冷睨了凯厄斯一眼,一声不吭地转过了声。
凯厄斯不介意男人的冷淡,随意掬起一捧Voldemort的长发,说道:“其实阿罗他爱惨了你,是我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在我之后赶去英国。如果只是要耍弄教训你的话,他在沃特拉就足够控制全局了。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明明没必要弄得这么僵,真不知道你们两人的大脑回路是怎么走的。”
“如果你想继续当阿罗的说客的话,门在那里,走好不送。”Voldemort蹙了下眉,冷淡地哼道。
凯厄斯接着说道:“你的性子就是太倔强了,你只要向阿罗示弱,他自然不会再困住你。”
“哼,”Voldemort冷笑了声,“你这是要我向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吗?”
“不,这是策略。”凯厄斯笑道,“否则,你怎么找到机会离开沃特拉。要知道,阿罗那家伙全身都防备得无懈可击,他唯一的弱点也就是你了。”
“我有我的做法,不用你操心。”Voldemort冷冰冰地应道。
“我能帮你的,也仅限于此了。”凯厄斯说着,悄悄地将一针药剂塞进了Voldemort的手里。
Voldemort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还不是某人所托。”凯厄斯闷闷不乐地哼了声,“顺便说一声,兰斯洛特那条笨狗被我打成重伤了,不然他真会不管不顾冲到沃特拉来。到时候,就不是受伤躺几个月就可以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