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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Voldemort反胃的感觉淡了下来,脸色也不再铁灰一片了。Voldemort挑眉,看着亚力克,这个年轻的血族虽然话少但是心挺细的。
Voldemort这才注意到亚力克将黑色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珍珠白的西装。Voldemort愣了下,暗暗好笑,这家伙以为执行任务是去参加舞会吗?真不知道是不知道变通还是可爱。
“没想到血族的科技也这么发达,与时代接轨吗?”Voldemort不由感慨了声。
话音刚落,亚力克就用狐疑的目光看了Voldemort看了一眼。Voldemort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除了三位长老外,其余的卫士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Voldemort懒得去惶急地掩饰,他慵懒地眯起了眼,“不要疑惑,长老们不会让一个身份可疑的血族来执行任务的,不是?”
“……嗯。”亚力克点了点头,果然没有再说话。
“少爷们,小心!”前方突然传来机长的声音。
亚力克急忙示意Voldemort拉住扶手。果然下一刻,直升机就剧烈地颤动了起来,Voldemort刚刚温润起来的脸色又青灰了下去。机舱内的东西跳动碰撞了起来,原来是直升机卷入了一个气流。但所幸只是一个小气流,除了震动几下没有更严重的后果了。
过了几分钟,飞机渐渐平稳下来。亚力克松了口气,看来已经度过那个气流不稳的区域了。机长趁着空隙向龙玦他们说了声抱歉。亚力克摆了摆手示意机长不要分心。
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躁动,亚力克转过身看见那几个资历一般的血族脸上一阵扭曲,显然是在克制着强烈的渴望。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亚力克暗叫了声该死,原来是用作武器的一把银刀在刚才的剧烈震动中掉了出来刚好不好扎进了由于晕机而状态不佳的龙玦手腕里。龙玦的血液流了一坐垫,狭窄的机舱里很快飘着一股浓浓的血液的腥甜。这下子连亚力克都觉得有些难以控制了。飞机有颤了起来,显然那位机长也在努力克制着食欲。
而龙玦像是没有感觉那般悠闲地抬起受伤的右手,用完好的左手抽出刀子轻轻往窗子的方向一甩。银刀穿透塑料窗板击碎玻璃窗而出,银色的刀面晃过一抹冷冽的月光消失在浓烈的夜色里。
灌进来的风吹淡了血腥味,那几个躁动的血族又平静了下来。
亚力克拿起龙玦的手腕惊讶地发现已经没有包扎的需要了,因为伤口已经愈合了。
Voldemort在亚力克的头顶问道,“你在惊讶什么?”
“刚才那把刀是专门用来屠杀血族的。因为它是银质的。”亚力克淡淡说道,看了Voldemort一眼,刚才的伤竟然让他不再晕机脸色恢复了。
“是吗?”Voldemort无所谓地应道,“我没有任何感觉。”
“也许……”亚力克忽然说道,幽幽地看了Voldemort一眼。
“?”
“也许,和你血族与人类混血的身份有关,银器对你没有作用。”
“八成是这样了。”Voldemort挑了下嘴角,看来混血也没有坏处。
“那么我在书上看到的,血族怕大蒜?”Voldemort这个月做了很多功夫,沃尔图里的书房里有许多书籍,自然有不少是关于血族的。
亚力克的表情又细微的扭曲,“嗯。”
“原来真的有用。”Voldemort有些惊讶的感慨道,“真的能把血族弄晕甚至杀死?”
“不是。”亚力克往旁边坐了点,让Voldemort靠过来,不要在坐到那团血迹上了。
“闻了会恶心,吃了会拉肚子。”亚力克说道。
“……”Voldemort。
就在这个时候,机长转过头,看向Voldemort,“伊斯坦布尔快到达了。”
作者有话要说:亚力克是萌神!!!!!!【呃,他不会和V大产生JQ的!!【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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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节 绝对臣服(一) 。。。
第十节绝对臣服(一)
直升飞机往下冲破云层,半轮朝阳在云层的这段投射出破晓的光芒,热烈的颜色在青色的云层上翻滚、倾倒、泛滥。直升机的旋翼快速地转动着,凛冽的气流在云雾吹散。眼底顿时一派清明,清晨的伊斯坦布尔如画卷般在脚底呈现。
Voldemort看着这个小亚细亚国度,它陌生得鬼魅而空灵,借着未褪尽的夜的朦胧神秘莫测。红色的房顶反射着清晨的霞彩、带状的蓝色海域、白色的塔尖直刺向天际,四通八达的小径通向逼仄的黑色角落看不清终点。
直升机降落在地上,气流卷起一圈草叶。Voldemort从机舱里走出,皮靴踩在结实的地面上。周围陌生的景致仿佛在低吟着古老的曲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已经有两辆黑色的房车等在一旁。Voldemort发现任务的难度已经降低了很多,很多东西凯厄斯早就准备妥当了,入境的各种关卡也在沃尔图里的势力下形如虚设。机长和他们告别了便立刻飞离了伊斯坦布尔。房车里西装革履的司机示意Voldemort他们上车。
他们不是吸血鬼,应该是普通的麻瓜。可是他们并没有对客人是一群戴着黑斗篷看不见脸的神秘人而好奇或害怕。直到车子开出去很长一段路,Voldemort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司机的脸依旧是面如止水的淡然。
清晨的道路很空旷,偶然看见几个醉醺醺的中年土耳其男人隔着车窗朝Voldemort抛来放肆而下|流的眼神,无一例外地被Voldemort的魔咒撂翻在了地上。
突然车子猛地一个刹车,轮胎带动车身擦着地面转了个圈停了下来。一个破败的身躯倒在了马路的中央,车里望去只能看见那人栗色的头发。
亚力克将头探出车外,正欲让司机绕道行驶,忽然瞥见那人手边的银色闪光物体。那是一个十字架。亚力克走出车子,走到那人跟前。将那人翻了个身子,亚力克看到这是一张极其坚毅的脸孔,五官深刻而正气。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还有一丝尚存。
亚力克将指尖移到男人的颈动脉出,锋利的指甲刚伸长手腕突然被另一个力量扣住了。
亚力克抬起头,是龙玦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皱了下眉,亚力克不赞同,“这人是教会的血猎。我必须处死他。”
“我知道。”Voldemort嘴里这么说着,手却依然没有放开,“可是你看伤害他的人是什么身份。”
亚力克检查了一下男人身上的伤口,“应该不是人为力量可以做到的。这些细深的伤口应该是尖锐的指甲所致。我明白了,你想说是别的血族伤了他?”
“没错。”Voldemort嘴角勾起一抹信心十足的笑,“你说伊斯坦布尔的血族们是听从谁的命令的?”
“——阿图尔。”亚力克淡淡地说道,收回手一把将男人抗在了肩上,走向车子。
Voldemort捡起男人掉在一边的十字架,走回了车子。亚力克毫不客气地将昏迷的男人丢进看了后车厢回到了车中。看见车内的血族都用一种惊惶虚弱的眼神求救似的看向他,亚力克才注意到,车中唯一一位悠然自得的血族正噙着冷冽的笑意坐在后座上。龙玦的手里把玩着一个十字架,应该是刚才那位血猎的圣器。而其他的血族则尽量远离龙玦,应该是受那个圣器的影响。
亚力克坐到了龙玦的身边,十字架的作用很快出现了,他感觉体内的力气被抽走了些虽然只是极少量的。教会的圣器本来就是为了克制吸血鬼制造的,力量越弱的血族受影响越大。而龙玦仿佛没有一丝影响,反而还爱不释手地将十字架拿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