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称之为不必要?!
“好吧,我以后不用了…”
压下自己的心思,闻人绪望答应骸骨,任由骸骨摸着他的耳朵,一副想要咬的模样却想起他不是以前的小孩子,又忍了下来恢复傻瓜的模样,悄悄的难过,不明自己要怎样才能得到骸骨的喜爱。
这样好累…
每天按照喜欢的人的想法去生活好累,每天都要溢满的爱恋心情被强制压抑下来好累。
闻人绪望越发无法做到夜莺给他的告诫,特别刚才骸骨突然说出别再用那强大的狐火,让原本就渴求力量闻人绪望心里越发别扭。
是的,他现在的身体是骸骨的儿子,可是他的灵魂仍旧是闻人绪望,就算嘴巴上改不掉爹爹这个称呼,心里也永远无法把骸骨当亲生父亲来看待。
所以孩子永远要受制于父亲吗?
所以骸骨只是在乎他的儿子身份,从来不想想他是个男人,是个也想站在他身后保护他的成年男人。
自己的感情,好像永远都得不到这个比孩子还孩子的爹爹正视。
如果自己的力量强大到能压倒骸骨就好了,可是闻人绪望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光看骸骨的变形能力和修复能力,一般的方法就不可能困住他。
再加上闻人绪望所知范围内,强悍如自己师兄,如水族龙王,如子川真人,全数都败在骸骨的手下,他再自豪自己的领悟能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面强过骸骨。
所以只有熬下去,要么等着骸骨回头,要么自己强过他,让骸骨只属于自己…
闻人绪望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在动这种念头的时候,头发有一瞬间变成了白色,骸骨正被周蝉籽和翠花拉住背朝闻人绪望,硬要塞给他一把古朴的佩剑,大概猜到那应该是龙啸派的遗物,骸骨正忙着不停推脱中,于是骸骨没有看到闻人绪望的变化,却不代表圭弦没有看到。
“闻人绪望你…”
闻人绪望回过头来,坦荡着望着圭弦,问到怎么了。
“不,没什么…”
圭弦祈祷着自己的猜想不要成真,不然的话,骸骨真的有大麻烦了。
101晦暗的爱
将手中的古剑擦拭得干干净净,骸骨很不想自己多个重物挂在身上。
虽然对他而言,这把常人看来沉重无比的剑,只不过是一根轻竹竿的重量,但是一想到翠花是从城门桥底下捞出来这把剑,而那个地方,又是每天清扫街道的脏水最后的流入地,骸骨就对这把剑嫌弃不已。
“真想弄一锅子热水把这把剑煮一下好好消消毒…”
话说出口,原本以为会引来身边几个人的吐槽,半天却没有人应他一声,骸骨觉得耳朵很寂寞,扭头一看圭弦抱着膝盖悄悄的在看闻人绪望,维茨则紧盯着圭弦不移开自己的视线,作为焦点的闻人绪望,就这么靠着马车,呆呆望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或许骸骨盯人的视线太强烈,闻人绪望不一会就发现有人盯着他,抬头一看,视线刚好与骸骨的视线相对,惊得他赶忙移开视线。
“小望,你在开什么小差啊?”
和魔物一起外出逛逛3
“不…我没有在开小差…”
“那么圭弦,你在想什么事情啊?”
“骸骨大人,我没有在想任何事情…”
“维茨,你又在看什么?”
“我在看圭弦。”
这很明显只有维茨在说实话嘛!
骸骨愤恨的抱着要拿去煮煮消毒的剑爬到马车外面坐着,无趣望向不停往后退的风景,甸雨城出事后,马道都没有人经过,他的神马们可以很轻松的放开马力奔跑,希望迎面刮来的疾风也能帮他把突然变坏的情绪给带走。
小望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来想去骸骨也想不出原因,只好叹气的望着门帘是否会被闻人绪望掀开,然后闻人绪望从里面钻出来,甜甜的问骸骨,干嘛跑出来吹风。
可惜的是闻人绪望没有出来,出来的是圭弦,他凑到骸骨的耳边小声的说一句。
“骸骨大人,我们已经从甸雨城离开了大半天了,这天色也有些晚了,扎营休息下吧。”
骸骨透过缝隙,看到闻人绪望还是那副呆呆有心事的样子,这副状态可不适合赶路,只好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好,反正救易之潞的事情,只要狼大他们到了清微派,很快就能去到那里,不用自己着急赶路。
找了一片空地,燃起了柴火搭起帐篷,圭弦不顾骸骨说手环里面有各种饮料,不用再去星空找水源了,硬是拖着骸骨打着找水煮东西吃的旗号跑进了树林里面,而想跟上去的闻人绪望,看看现在连菜刀都握不住的维茨,只好叹气坐下。
“闻人绪望,圭弦他,很喜欢你的父亲吗?”
正往柴堆里面加柴火的维茨,头也不抬的问他,闻人绪望玩着手指头,盯着地上爬过的蚂蚁,想起上次圭弦和骸骨独处时,正准备要做的事情,慌忙答道。
“喜欢啊,当然喜欢啊…圭弦可是我的奶奶,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啊…”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大爷爷的事情,因为根本不存在这个人,大爷爷和二爷爷的称呼,是爹爹为了逗你们玩取的!实际上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所以安心吧!维茨如果你喜欢圭弦的话,绝对能追到他的!”
维茨没有啃声,继续往火堆里面加柴火,跳出的火星烫到他也不会觉得疼似的,缓缓问出这几天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疑问。
“我一直对你混乱的称呼感到好奇。”
“首先是那个叫骸骨的家伙一直叫圭弦为孩子家奶奶,可是作为孩子的你也好,圭弦也好,其实都很厌恶这个称呼吧。”
“能在这种别扭的称呼里面找到乐趣的,只有那个傻大个了…他真的很可恨,从来不在乎你和圭弦的感受。”
“你们心里应该很难受的吧?至少我感觉你和圭弦的关系,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好。”
“你们都在忍受着彼此的存在,但是还能在一起做出好相处的模样,只是为了那个人吧?”
听到别人说骸骨的坏话,闻人绪望连忙回道。
“爹爹才不可恨!”
剩余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闻人绪望望着火堆,温暖漂亮的火光却刺眼得无法接近,稍不小心还有被烫伤的危险,就好像骸骨,自己明明对他有着满腔的爱,却不敢靠近,因为一旦靠近,换来的只有骸骨的避让,那只会伤得闻人绪望更深。
“事实上你根本不愿意圭弦跟着你爹爹一起去找水源吧?那为何不阻止?”
“你很清楚你跟那个人的手环里面都有必备的所有物资了,却还是随着他们去了,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态?”
“所以你还是对圭弦有着坏心眼吧?因为你知道的,你的爹爹其实对他没什么感觉。就算真发生了点什么,圭弦也不会达到目的。”
“我在思考是否还要继续说下去,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神很凶。”
圭弦过于直白的话让闻人绪望很不好受,他咬着手指收回带着敌意的目光,忙乱的说道。
“圭弦这个人,不撞南墙心不死…不对…好像好像他已经撞过南墙了,心仍旧不死。”
“所以,我并不担心爹爹会和他怎样。”
因为爹爹这个人,如果你直白的表露你对他的感情,通常下场也不会顺利,所以最好的办法,反而只有等…等到他对你也有心意的时候,才好行事。
但是自己不在的那三百年,一直是圭弦陪在骸骨身边,闻人绪望突然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大意,圭弦始终在等待时间上面有优势,一旦他比自己早击破骸骨的心,那么闻人绪望的等待,不就全部白费了吗…
“你们的情况好复杂啊。”
维茨铺好垫子躺下,看着就要落下去的夕阳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