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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本尼迪斯放下手，看着远方黑暗的天空，“只是觉得不对，但具体情况，要看了才知道。”
“飞机还是走路？”楚璟看着周围，随时注意刚刚的液体再度出来。
“飞机，不用担心，他们没有身体寄生，是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的。”本尼迪斯一把拉住他的手，“有我在，你不会被上身的。”
楚璟看了他一眼，没有甩开。
飞机带着巨大的螺旋桨声在天空中升起，向最近的障碍飞去。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机舱里，楚璟突然问。
“怎样？”本尼迪斯转头看他，漆黑的眼睛里清晰地印出他的倒影。
“关心与守护。”楚璟看着远方天空，淡淡道，“你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几乎不可毁灭，但却在这种时候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就算食物短缺，也没有去掠夺。”
“可是你不是送来了吗？”本尼迪斯微笑道，“有能力的人，无论在哪，也不会受到轻慢。”
“这正是我想说的，新鲜食物已经用完了，明天起没有午餐供应。”楚璟也平静地回应他。
“……”本尼迪斯瞬间沉默了。
“也许地新基地的地热源可以试着培育人工蔬菜，但那至少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楚璟想了一下，道，“不过，这里的物质很多，带回去的话，南瓜羹还是可以天天吃的。”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怎样做。”本尼迪斯叹息，“这次我真的不是想看你的实力，真的是看到新食物源才耽搁了，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楚璟转头看他，“你想多了。”
“算了，不讨论这个，对了，那个厨师是谁？”本尼迪斯非常回味那手艺，家常菜也可以做的那么好，不吃连他这样的坚定意志也有所动摇，他虽然不是戒律牧师，但坚定意志的信念可是点满了的！
“有什么事吗？”楚璟问。
“如果吃不到中国菜，我至少要求有草莓酱和水果羹。”本尼迪斯坚定道。
“你可以提供多少草莓？”楚璟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这个……”本尼迪斯算了一下，“如果够虔诚的话，三吨左右吧。”作为艾泽拉斯世界最强大的牧师，他有足够的神眷。
“这样吗？”楚璟点头，“你知道的，草莓酱中50％以上都是白糖。”
本尼迪斯挥挥手，打断他：“别和我提这些，就和你搞不懂物理一样，我对烹饪毫无兴趣。”
他做出来的食物完全可以达到盗贼最好的瘫痪毒药效果，以至于暴风城军情七处的办事员们还来请求他做一些用于他们完成任务。当然，他们都被大主教礼貌地轰出了光明教堂。
“我想说的是，白糖现在是然有物质，是士兵保持体力的战略物资。”楚璟诚恳地说道。
本尼迪斯微微眯起眼睛：“直说吧，你想要多少？”
“如果你可以每天提供三吨草莓，那么你想要多少草莓食物都没有问题。”楚璟想了一下，“只要我们有的物资，你都可以点菜。”
本尼迪斯对其想法自是昭然若揭，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还是那个厨师做？”
“当然！”楚璟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考虑考虑……别飞了，停下。”本尼迪斯对这个办法也不是很在意，因为毕竟对他没有损失，但是可以保留下更多的潜在信徒。这次稳定之后，就要正式传教，也不在乎他们再多欠一个人情。
“有情况？”楚璟没有从周围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但还是将飞机停到了一处楼顶上。
这里只是一处老旧的平房，飞机的巨大重力直接压垮了薄薄的隔热板，落到水泥顶上，本尼迪斯的感知发现了异常，但却无法解释，黑暗让前面的情形完全无法目测。
本尼迪斯将事情告诉楚璟。
楚璟转身打开了飞机上的一盏夜太阳（高压氙灯），顿时，一束长达12公里强光，光束夹角0。6…0。8度的光束将前面数百米的范围照的清清楚楚。
“你的飞机上好像什么都有。”本尼迪斯无语了都，“上边有次元袋吧？”
“我当夸奖收下了。”楚璟道，“快看吧，时间有限。”
无数白色的纸片漂浮在空中。
有大有小，有长有短，形状各异，只有一特征，通通是白色。
它们在一个半球面里相互碰撞，有的变成一张更大的纸，有的被撕成无数块，每一秒都在分裂，重组，出现以及，消失 。
白纸不是光线上的消失 ，而是突然一下的不见，或者突然一下的出现，仿佛中间的一段被人裁开了。
“这个，是空间碎片。”本尼迪斯神情首次凝重起来。
“三维不好解释，但你可以理解成两个世界是两张纸，我们是一张纸上画的人。这些裂缝，就是碎纸机，只要我们过去，可能因为够小而掉到对面去，也可能和纸一起被撕成碎片，当然。”他瞟了一眼楚璟，“撕碎后也可能重新合成一个新的人，只是难说会不会少点或者多点什么。”
“我只关心怎样出去。”楚璟不怎么开玩笑。
“如果我说没有办法，怎么办？”本尼迪斯问，他对空间研究真的不熟，要是来个法师就好了，他发誓不会再因为法师的我行我素而将他们放生（指牧师不管对方，任其自生自灭）了。
“你确定？”
“确定。”
楚璟沉默了。
“你会不会觉得命运对你不公平？”本尼迪斯问。
“人类这种渺小的生物，其实是没有资格去讨论什么命运的。在得到结果以后抱怨几声那才是最省事的方法，如果还不甘心的话，只好以生命为代价去找些补偿了。”楚璟神情很平静，“我会让手下进去查找线索，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要这么急？”本尼迪斯皱眉，“我需要时间。”
“更需要线索。”楚璟道，“我也实话实说，最后的粮食已经在今天用尽，没有物资，我的士兵撑不了多久。我不在，很快就会乱。”
“你是个赌徒。”本尼迪斯皱眉，“你把所有的注，都压在这个机会上了。会死很多人。”
“我不是下注之人，亦不是应赌之人，而是成为了赌注。”楚璟拿出了短程通讯器。
“即使你救了再多的人，你也是罪无可恕。”
“那是以后的事。”
“利益与生存……好吧，楚璟，你愿意接受多尔·本尼迪斯的加冕，成为世俗王权的代言吗？”领导就是担负起天下的光明与罪孽的；如果可换来国家的生存；就是正确的。如果有错；那就是让人牺牲的不值；而不是不能牺牲，这样的人完全符合自己搭档的要求啊。
“有什么用？”
“……”现在没有势力的本尼迪斯想了一下，“将死人复活。”
“我接受。”
“契……”本尼迪斯卡了一下，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道，“没带契约，回去补上。”
☆、请求
“这个空间断层非常巨大，厚度在三百米左右，最需要注意的就是跃迁层。”本尼迪斯点燃脉轮，临时结士兵们解释空间知识，“断层中是无数碎纸片一样的破碎空间。 越往这个方向走，碎纸片越密集，到时你们经过时身体会非常难受，就像被人挤到石头缝里一样。到时哪边走的比较轻松，就将位置传回来。”
周围的三百名士兵都安静地在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发现异常情况，如前方没有道路、受伤，第一时间汇报所在位置，我会救你们。”本尼迪斯最后重申了一次，“记得，第一时间报位置，明白了吗？”
“明白。”
“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本尼迪斯说完后，楚璟开始分配任务，“这些物质，是我们活着保护城市人民的最后希望，我不多说，你们只要记住，一个人类离开了社会，脱离了人类的文明，那也代表着灭亡，我们不是一个人活着。”
“一排张海。”他下发命令。
“到！”
“你带一排向左线探索，方向为驻地左前方一公里处，每班一台摄像仪，保证资料齐全。”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