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微微一愣,随即喝干了整杯酒。
“祝贺你的成长!”他微笑地望着她。
谢疏影笑了,成长的感觉真好。
晋 升
“啪!”
毫无预警地;一个巴掌落在临时顶郑月班的谢疏影脸上。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立刻吸引了办公楼里众多的目光。
“狐狸精!长得这么难看,还学美女勾引男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才是荣石磊的老婆,这个巴掌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你要是再缠着他,我包准你吃不完兜着走!”
黄衣女人瞪着谢疏影;粗暴地警告。
“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乱打人?”谢疏影被眼前这个女人打得莫名其妙。
“打的就是你!”黄衣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完,再次扬起手。
“唉哟——”一声惨叫。
一双大手钳住了黄衣女人的手腕。
“向这位小姐道歉!”
“神经病,快放手!”黄衣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嚣着,钳住她手腕的大手猛然间加重了力道。
“对不起!对不起!”
“大声点!”仿佛晴天霹雳。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
黄衣女人吓得两腿一软,真正是恶人没胆!
夏天阳遽然松手,对方一个趔趄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闻讯赶来的保安,迅速将黄衣女人架了出去。
“你没事吧?”夏天阳沉声问。
四面八方立刻向疏影投射过来又羡又妒的目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家的路上谢疏影怎么也想不明白。
“疏影姐,郑月姐要自杀!”谢疏影刚进家门;就接到徐滟的电话。
“怎么回事?”
“别问了,快到她家。快来啊!”
挂了电话,谢疏影慌乱出门。
从徐滟颠三倒四地叙述中,谢疏影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郑月与齐氏集团的董事长荣石磊一直维系着一段婚外恋,现在被荣石磊的老婆发现,其先到公司大闹,误打了疏影,发现弄错后又冲到郑月家大闹,郑月向荣石磊求救,却被荣石磊茫然地丢在一边,郑月深受打击,准备自杀。邻居发现后连忙给派出所和公司打了电话。
一切太突然了。
“我们是好朋友,让我去劝劝她吧!”谢疏影来不急反应,下意识地对警察说。
在警察的陪同下,谢疏影来到楼顶,“小月!”谢疏影焦急地叫着郑月,目光扫过她那被撕破的裙子。
这个美丽的女孩如今如此地弱不禁风。
“小月!我是疏影,你可以看看我吗?”
郑月没有一点反映。
谢疏影刚想继续说话,心口突然疼了起来,刚才跑得太急。强忍着痛,谢疏影缓缓道:
“小月,你在听我说话吗?你一定在听我说话,对不对?”喘了口气,谢疏影继续说:“小月,如果我说我从小就没什么玩伴,唯一能陪伴我的只有电影和电视。你一定很难想象吧。可是这就是我,一个伴随电影和电视长大的人。在看电影《魂断蓝桥》的时候,感动着我的不只是那凄美不朽的爱情,还有珍贵的友谊。一个朋友为了支撑另一个朋友的爱情,可以决然地把自己尊严的外衣一件一件地脱掉以此换来两个人的面包和房租。在那些最困难的日子里,始终不离不弃地陪在玛莎身边的是好朋友而不是爱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可以支撑我们的,对不对?你还有爸爸,妈妈,朋友,同事。在你的心中,那个人真得比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重要吗?”
郑月的肩头一颤。
“小月,我是一个孤独的人,除了爸爸妈妈,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当你说愿意跟我成为好朋友时,我高心得连做梦都在笑。你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来自好朋友的关心……”
一阵眩晕,谢疏影的身体开始摇晃。
“哐当”一声响!
“谢疏影!”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冲上前来,抱住她。
“疏影!疏影!”郑月先是一愣,随即冲上前。
“救护车!”
谢明山和沈约早已赶来。
“影影!”谢疏影努力地睁开眼,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她侧过脸;看见了爸爸和妈妈,眼睛一下潮湿起来。 “爸、妈,对不起,又让您们担心了!”她总是这么没用。
“只要你没事就好!”
“爸,我没事,不要让我们单位的人知道我的病。”谢疏影竭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你放心!”
病房外的夏天阳正心急地等候着,想知道谢疏影的身体状况。
“夏总,太让您费心了,疏影这孩子自小不爱运动,缺乏锻炼,现在没事了。只是需要请几天假。”
“谢伯伯,这次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让小谢出了意外,真是对不起!请假的事您只管放心。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说!”夏天阳礼貌地说,心里却有一丝担心。
“谢谢!夏总,真是太让您费心了!”谢明山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真想不到这么年轻就做到远志集团的总经理,后生可畏啊!
二、郑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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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掉了他的孩子!”郑月仿佛做梦似的喃喃道,净素的脸上显出凄涩的笑,“可能是我想得太容易了,以为只要他爱我就行了。〃
郑月是第三者?谢疏影瞪大了眼睛。
“疏影;你相信我是因为爱才和他在一起的吗?”郑月突然紧紧地抓住谢疏影的手,急急地问。
谢疏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灯光很暗,谢疏影看不清楚郑月的表情,只觉得她看起来很颓丧,很哀伤。
“我和我的初恋是大学同学,跟他分手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好,那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去酒吧喝闷酒。那天我喝多了,几个小流氓把我当成小姐团团围住,这时一辆凯迪拉克路过,停了下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人从车里走了下来,阻止了他们。随后,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衣衫不整的身上,对我说:‘别害怕,不会再有麻烦了。’我的眼泪哗得就流了下来。”
闭上眼睛,郑月的脸色苍白,一任泪水涌出眼框,滚落下来;也全无知觉。
重提昔年旧事并不是很容易。
/炫/书/网/整理了一下情绪,她接着说:“后来我们一起吃饭、聊天;他总是很有绅士风度,我被他的温情融化了,我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了他,连同他额头上的几道皱纹都喜欢,虽然他比我大12岁,但是我真的不是因为他有钱才和他在一起的。而且他可以说没钱,他的公司实际上是他丈人的,董事长是他丈人,他只是经理,只有经营权,财权在他老婆手里。他对我说:等他自立门户,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就一定和他的老婆离婚。他让我等他,我就一直等,一直等,从24岁等到现在29岁,整整5年,就在他老婆到公司闹过的那天晚上,他还说着同样的话。”郑月的心隐隐作痛。
“你还留恋他?”谢疏影小心地问,深怕触到她的痛处。
“死心了。”郑月的眼里不禁又蒙上了水气。
当真死心了吗?5年前他说过的话一字不拉的讲述出来,甚至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得那么清楚,能说死心就死心了吗?5年啊该有多少回忆啊。谢疏影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受伤的女子,为她心酸。
“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离开这里,去北京。”
书桌上的时钟指向10:00。
“疏影,我真羡慕你。”郑月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谢疏影。
“羡慕我?”
“你很单纯,单纯地让人不忍心伤害。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
“你也一定会幸福的。”谢疏影说完,眼睛开始发酸。
坐在出租车上,通过车窗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谢疏影心里很难过,为郑月,这个美丽的女孩,耳畔响起王菲的〈棋子》: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