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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三家的花魁,苏云邀请(1 / 2)

你看着李雨桐和谢人凤离去。

你心中已然确定,在车马亭内沈髋的出现就与此人有关。

你知晓应是谢鸿这对父子的关系,他迁怒于你。

世上从无千日防贼的道理。

而且,此人之前对梧桐别有图谋,你心中已下定主意。

就在这时,许溪月款款走来,轻声说道:“观公子,奴家先去群芳宴了,免得老爷担心。”

“许夫人,再会!”

“观公子,要是有什么麻烦,自可来寻奴家,必定竭尽所能。”

三名护院也是连忙走了上来,恭敬道,“观公子,我等告辞。”

许溪月和司马穆清先行离开。

张云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她从未见过司马家这位夫人对任何人如此温柔以待,更别提是像谢观这样的年轻后辈了。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小院中见到谢观时的情景,只是小院读书的少年,如今已经开始显露锋芒。

谢原连忙走来道:“观弟,我们该出发了,群芳宴已经要开始了。”

他们几人在此地等谢观确实耽搁了不少时间。

他们在场几人,除十一皇子陈雍外,其余等人,皆没有资格去邀仙楼。

原本群芳宴是没有“邀仙楼”,只有前面区域桌椅的甲乙丙丁区域,总共也就九百席。

都是可以近距离观看,在以往都是达官显贵,各地富商花重金才有资格入席。

甲字区域,便是最为尊贵。

之前,谢原和谢琦月都是丙字区域。

今年换到了甲字区域。

今年有了邀仙楼,下面的位置倒是空置了下来,大部分位置都可以用金钱购买,所得全部用来为江南道的灾民赈灾。

此次群芳宴一应所得,都是为了江南道修缮黄河和赈灾所用。

这等区域的好处就是,只要邀仙楼的长辈邀请,就可直接登上邀仙楼。

李书婉作为李家的小姐,父亲又是如今朝中镇国,又是嫡女,其实也是有资格去邀仙楼,只是这些年李家一直低调行事。

谢琦月早就想去看花魁娘子,拍着手道:“据说开场的是月华轩的霓凰。十年来一直稳居月华轩的花魁第一,已经足足十年没有登台了。”

“这次是三先生要来群芳宴,才为其献舞的,我们可不能错过。”

谢原自然知道,月华轩之霓凰,芳名远播,虽已届而立之年,却风韵犹存,愈发动人。

当年名动汴京之事,那位被誉为“三十年鸿业说与山鬼听,挂几国相印”的三先生,莅临月华楼,醉卧其中,霓凰侍奉左右,一夜未眠,轻歌曼舞,三先生酒醒之余,留诗一首。

诗云:“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

“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一时间,霓凰之名,响彻京师,汴京百姓皆视其为三先生之红颜知己,传为佳话。

以三先生之名望,令霓凰一夜红透,稳坐月华轩花魁之首,长达十年之久。

十一皇子陈雍感慨万分:“一句诗,可载千金,可传世流芳,真风流也!”

李书婉颔首赞同,汴京之中,敬仰三先生者众多,霓凰之名,亦随之水涨船高。

谢原倒是笑道:“今日倒是一睹紫霄阁花魁之首公孙娘子之风采,是否一剑舞动汴京城。”

公孙娘子,汴京十八家之首的剑家,金子叹老先生曾赞曰:“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公孙娘子,五年间未曾出阁,今朝群芳宴上,誓要争夺魁首之位。”

张云芝望向谢观,似有问询之意,却又转而向李书婉问道:“书婉,你心中所念的花魁,又是哪一位呢?”

李书婉浅笑嫣然,道:“诸位提及月华轩、紫萧阁之花魁,我岂能不提绮陌春坊之苏诗诗?”

苏诗诗之名,较之霓凰、公孙娘子,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女初挂牌出客,即以倾城之貌,轰动汴京。

有云:“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汴京之人皆以“仙子”誉之,言其宛如画壁之上,飘然出世,不似凡尘中人。

更有奇事,诸葛家那位男生女相、贵不可言的诸葛子青,欲访苏诗诗,竟遭婉拒。

此女不接客,鲜少露面,打茶围之事更是从无,然凡得见其一面者,无不为之倾倒。

其中不乏朝中权贵,乃至当世之英才。

陈雍闻言,亦是笑道:“书婉,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便是二哥,亦对这位诗诗姑娘痴迷不已。虽有皇奶奶赐下的亲事,与我那才貌双全的二嫂相敬如宾,然至今已三载有余,膝下犹虚,肚子没个动静。”

陈雍言及此处,语气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

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那宫墙深深、权力倾轧的皇家。

当下大齐,皇权衰微,太子废立之事,已是稀松平常,十年间,太子之位更迭四次有余。

现今太子与二皇子,在朝中势力相当,难分伯仲。

而九大姓的立场,更是决定着皇权归属的天平倾向何方。

陈雍身为十一皇子,其母虽出身九大姓,却非嫡系血脉,生于皇家,那张象征无上权力的龙椅,于他而言,犹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在旁人眼中,陈雍不过是个体弱多病、胸无大志之人,只愿做个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待京期一到,便远离汴京,分封至大齐各地。

张玉芝闻李书婉言罢,方转问谢观:“观公子,不知您心中最为期盼的是哪位花魁娘子?”

谢观闻言,轻轻摇头,道:“倒是未曾有过。”

谢原打趣道:“观弟,时至今日,方初次踏足这西厢楼,未曾得见花魁真容,又何谈想见呢?”

“怕是除了书中颜如玉,也就只识得书婉与四表姐了。”谢观笑道。

张云芝听罢,脸颊微红。

恰在此时!

两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蹄声急切!

车帘轻掀,露出车内之人,正是苏云。

陈雍抚摸着怀中的狸猫,苏云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他的注意。苏云作为苏家这一代中唯一在外行走的男丁,就连二皇子与其他几位皇子都不敢轻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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