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然后因为痛,而又悚然一惊而醒。
不是洋洋,他已经……
眼前的幻想退却,另一个少年的面庞占据了他所有视线,他们身体相连接,眼睛对着眼睛,无从逃避。
「洋洋是谁?」
目前占据了他身体的那个少年这样询问,语意里有一丝听不出感情的颤抖。
「洋洋,还有海……你的这里,可真忙碌!」
丘天的手指划过他的心口,停顿了一下,几乎让他以为那少年找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心跳漏拍的时候,那手指渐渐下滑,划到他们结合在一起的地方,轻轻地打着圈。说着,本来还只是静静安憩在里面的东西,突然暴动起来。
「呃,啊!」程飞雨猝不及防地大叫,身体瞬间僵直,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的身体,已经自男人的调教下懂得了自我保护的方式。
那是欧阳海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后,教会他的。这样一想,下…体不由得一阵紧缩。
「原来,进去是这么舒服……」丘天满足地叹息。
绵软的那里紧吸着他的,被牵扯出一点点,又塞了进去,微带了一点咬劲,像是揉得恰到好处的面筋。
他下意识知道,自己一直克制着不敢做的原因,不是因为之前和他的承诺,而是……怕自已陷得更深,脱不出泥沼。
可是,他低估了程飞雨的魅力。就算不做,心也依旧沦陷了,现在也不过是沦陷得更彻底而已。
地狱的第一层还是第十八层,并没有关系,只要有他在身边。双手扳过他还在妄图抵抗的手,压在头顶上,丘天受不住诱惑般地啃咬着他白皙的身体。
「不……」这突如其来的性爱让程飞雨感觉血液退下,身体瞬间冰凉。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对方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举一动都清晰起来。
像是身体在雨中感觉水滴无处不至的爱…抚,温热的水汽从另一张唇急贴上来,沿着下颚、喉结、颈侧……用力吮吻,纷纷扬扬洒落。
丘天埋在他体内的分…身没有停止攻击,又固定住了他的双手,直顶得他一次又一次把腰抬起,不稳定的姿势籼倏然拔高的凶猛烈焰,如此下来,程飞雨就觉得自己快被对方喷火的情欲给吞噬了,大脑拒绝思考,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意识被烧灼得混乱不清,紧闭的双眼看见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刺眼的红。
「舒服的话,要说啊……我想让你也舒服……」
有些战战兢兢的爱…抚根本起不到宽慰作用,强行侵入他身体的大男孩却说出这样天真的话。
「啊!!——」
虽然只是才刚刚叫出来又立刻咬唇收住了,但仍是极大地鼓励了侵犯者。
「你叫起来的声音……也好好听喔。」
之前他一边哭一边在叫「海」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可是没想过,当这样的声音是因为自己而发出来的时候,是这么的性感诱人,丘天差点就因为这样而射了出来。
抢上去亲吻那张固执的小嘴,丘天改以手指亲近适才让他发出声音的地方,拇指与食指夹住了,轻轻捻动,迅速肿…胀起来的地方尖起了一个个**细胞。
细密的神经迅速将快感传递至全身,程飞雨易戚的身体在这样的爱…抚下发出颤抖,不由自主地仰起了头,迎合着上方俯就的吻。
唇舌缠绵,肢体跟着运动。
没有什么技巧的少年,本能地把在他口腔做的吸…吮节奏与下方一致。
因为妒忌心,一向无害的少年变成了施暴者。
他没有技巧的攻击,却笨拙地想叫他快乐。
于是,上下入口都被玩弄着的程飞雨,也只得被迫着配合他的节奏,甚至呼吸。
两个人的气息紊乱混合着,又奇妙地有着一致性。
吸气,吐气,往往是丘天抢先半拍,然后他再跟上。
程飞雨受挫地感觉到他吐出来的气被自己吸收,在这一方小小空间内,掠夺者才是一切的主宰,他感受到自己从内到外部被侵略了,不遗余地。
可恨的是就算明明知道这是什么情形,禁欲了一段时间的身体,仍自作主张地有了热烈的反应。
「你也起来了,真好。」
少年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相当高兴的样子,拨开他因汗湿而贴在颈上的发,烙下一个深吻,随即配合着自己的挺进,更抓紧了他的腰向自己压过来,让两人相结合的一点做最深入紧密的缠绵。
「呃……啊!」破碎的呻…吟声再也挡不住,程飞雨感觉自己整个人彷佛被从中贯穿,里面硬起来的东西是这么大、这么的火热,它磨擦着,在那一点上徘徊不去。
热辣辣的刺痛自臀间如激生的电流一般窜流至全身,但伴随着痛感一同产生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快慰,酥酥麻麻的危险电流在他身体内肆虐,乃至大脑也被电麻了似的一片空白。
「程飞雨,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这样询问他,但高低断续不定的呻…吟与喘息,搅混了他整个思维。他不知道自己是摇头还是点头,也许无论哪个动作,都像是高chao即将爆发,男人的精气濒临倾泻时,难耐的肢体语言。
「好不好?」
询问声如波涛诡奇的大海上的一道浪,初时只是微微震荡的余波。但随着风声呼啸,浪潮也涌起得愈加狂骤粗野。
严刑逼供的人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包裹住他的那里下意识地想竭力挽留,向内自然使力的感觉彷佛漩涡般吸紧,于是在这样的碰撞、冲击下,身体愉悦地软化成一汪春水,纠缠成两人难分的淋漓尽致。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没有技巧的询问,与没有技巧的做爱一样,有一种坦率的纯真,程飞雨只觉得那声音在自己脑中轰鸣成一片,宛如回音壁一样重复着连绵不断的声响。
「呃……」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这样放弃思考吧……
男人的身体一向最忠实于自己。
他不比女人,女人也许一两年不做爱也没什么,但是男人,进入成熟期后,一两个星期一次发泄是正常而必要的。
感觉得到埋在自己身体里的物体发出连续的轻颤,那是欲望堆至顶点已欲崩溃的前兆。
并不陌生的反应。
受到这个刺激的程飞雨也产生感应,体内快感的洪潮涌出,其至还抢在别人前面,代表欲望发泄的体液出如抛物线般,向上空抛出一道黏稠的曲线,在跃升至顶点的刹那,崩裂成星星点点的白色珍珠。
「我也要出来了……」
代表高chao的体液迸泄,程飞雨腰一软,瘫了下来,全部的重心都落在他扶持住自己的一双手里,紧闭着眼睛只是喘气,而同一时刻,丘天也将自己尽数释放在他体内。倏然加重的体重倾压下来,几乎压折了他酸软的腰。
「对不起!」
几乎是立刻察觉他的状况,身上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立刻道歉并栘开了部分体重,只是仍抱住他不放手。
性事中无可避免加剧的心跳伴同喘息的余韵,缓缓趋向平稳。
下一秒,程飞雨终于从高chao的酥麻瘫软中拔离出来,第一时间一扬手给了那个不守诚信的小人一个耳光。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爱说什么就去说,随便你告诉什么人都好!我……我不会再受你威胁了!」
程飞雨把脸埋到枕头里,恨自己的软弱与不能控制的身体。他明明不想这样……甚至最最的开始,只是想贪恋一点点人类的体温而已。为什么最后还是演变成这样?
他看起来真的就像是这么个人尽可夫的淫…荡货色吗?
「看你的脸就知道,长着一张天生就勾引人的脸,你敢说不是你害得洋洋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