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比他还要更加悲惨!
陈晓……
陈晓……
病入膏肓的我再度的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执拗当中,我开始想到了,自己的这场无妄之灾都是在去过陈晓的家里,见到了那些诡异怪诞的场面以后才发生的,这些,会不会与他们有关?会不会我和陈晓的父亲一样……一样的得了这种怪病?
会不会?
会不会?
会不会?
我开始不能自制,疯了一样的开始抓挠自己早就没有了的“脸”,那些脓水和血沾满了我的双手,我控制不住的开始干呕,最后冲进卫生间开始呕吐,等到连胆汁都呕出来以后,我洗干净了我的双手,它们安然无恙,没有被侵蚀的迹象。我砸碎了面前的镜子,我想,我应该去找这其中的结症了,我知道,它一定就在那里!一定!
11…09…00
又一次,我来到了陈晓的家,那处几乎废弃的居民区,那处就像是异度空间的苍凉地方。我打扮的就像是第一次在学校见到陈晓的父亲时他父亲的那个样子,我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和墨镜,将自己的面目遮挡住,将自己的全身包裹住,这让我能感到还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是正常人那样的形态了,我骨瘦嶙峋,就像是一根细长细长的竹竿,随时都会有折断的危险,我在我的生命之路上摇摇欲坠……
我按了陈晓家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他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我。
我上下的打量了他一遍,他穿着家居服和拖鞋,这证明着他就住在这里。
可是……这怎么可能?陈晓一家人去哪里了?
终于,那个陌生的男人打破了沉寂。
“你找谁?”他问我。
“陈晓,请问他在吗?”
“你找他干什么?”男人警惕起来。
“你别误会,我是他以前的老师,我叫言译,就是来看看他。”我慌忙的开始解释起来。
“老师……?不像啊。”男人也开始上下打量起我来,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的确像是变态跟踪狂多一些。
“我患了流感,所以……”我继续解释道。
“他不在,”男人打断了我的话,说,“我是他爸爸,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那语气十分的不客气,接着,开始下达了逐客令。
“你是他父亲?怎么可能!”我惊呼出来,换来的却是“砰!”的一声重重的摔门声,我被关在了门外,还没等我开始砸门,门突然又打开了一条小缝儿,门内的露出一只眼睛,狠狠的盯着我。
“去找些‘牛眼珠子’吧,对你应该会有用的!”
说完,又是“砰!”的一声。
我站在门外呆滞了许久,最终放下了想要砸门的那只手,也放弃了问个究竟的念头。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治病!而很显然,陈晓的那位我从未见过的,或者说和我之前见到过的完全判若两人的父亲,他的病,已经治好了。
牛的眼球……
我应该去什么地方找呢?
我再次的陷进了自己无暇顾及周围的思索中,陷进了疯狂的臆想。
我下了楼,走了出去,随后,遇见了改变我一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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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流传的连环凶杀事件?
那一刻,我想到了这个。
一个女人,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她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从阴暗潮湿的巷子里走了出来,拖着一个很大的麻袋……
我认为,我应该就是碰见了这个,她在抛尸!我敢肯定!她在抛尸!
我站在原地,没有勇气上前去。
“你。”
那个女人突然间转过头来看向了我,茫茫夜色的街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
她又说了一遍。
“过来。”
她勾了勾手指,一种磁力吸引着我走了过去,不由自主。
“把他扔下去!”
她说。
“咚!”
我抡起了麻袋,将它扔进了护城河中,它(他)沉了下去。
“很好,给你的奖励,整个吞下去。”
她将一袋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催眠一般的道,而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吞下去……什么?
就如同是思想和行为都被控制了一样,我慢慢的打开了手上的小袋子,把一只手伸了进去,里面潮潮湿湿的,黏糊糊却又有些滑溜溜的,摸起来就像是不规则的球状物体,生长着‘枝桠’的球状物体……
牛的眼球……?
还是……
人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一把抓出了袋子里的东西,在手里紧紧的挤捏着,借着幽暗的路灯,我看见了那些血管和神经,这是眼球……
谁的眼球?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低下头啃咬着,“咔吱”一声,破了,里面的液体流了我一下巴。“咔吱”我把它咬破了,嚼碎了才咽了下去。下一个,不能再这样了。
整个吞下去……
艰难的做到了以后我才惊觉自己都干了什么!
我差一点就被自己噎死,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我感觉,我似乎是被那个女人给控制了一样的,她说了什么,我都毫无置疑的去做了,这太可怕了!我不敢再想,撒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终于跑回了自己的家。
我锁上门,脱下风衣和帽子,摘掉口罩,我看见了那只在我手里紧紧攥着的袋子,血淋淋的袋子,血淋淋的眼珠子……
我觉得,我疯了。
我开始大笑。
最后开始抱头痛哭。
我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睡了一夜。
但是,第的二天一早,奇迹降临,我的脸,一夜之间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