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 迷失的病孩 > 第12部分

第1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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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们的爱,只是一束花的盛开。我们的生命,只是一场荒谬的轮回。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艺术,就像并没有完美的爱。什么是毁灭?毁灭其实只是破碎后的无奈,不要相信那所谓的圆满,那都是一场荒诞的骗人游戏。裸体并不代表人们在视觉艺术上的高雅,它只是一种自然的回归,让我们回到原始,回到最初的纯朴。可是我们的心灵早已肮脏,怎么回得到那儿呢?

6

妈妈,我们一起飞吧。

妈妈,我们一起摇滚吧。

听着舌头乐队的歌,我和羊君走在去五道口的路上。我闻到了最熟悉的摇滚味道,仿佛一个流放者的归来,仿佛我带着一代人的灵魂流浪到一个纯洁的乌托邦海岛。

那天羊君戴着一顶太阳帽,在路边一块满是涂鸦的墙壁上用粗粗的画笔浓重地写下了几个大字:活下去,活到底。看着这些字,我们大声地笑了起来。

后来我们在一些废墟的小角落里拍了些照片,羊君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仿佛回到了童年时的纯真;而我为了配合羊君偏爱的那些模糊而凌乱的画面,心甘情愿地被她的镜头变得伸张而突兀。再后来我们去了霍营,陆续地有一些寄居在那里的乐手从我们的身边经过,提着琴,饥饿着身子。我想起某京漂诗人的诗:

因为诗歌,我花枝招展;

因为快乐,我疯疯癫癫;

因为自由,我丧失家园;

因为理想,我不会改变。

我大声地朗诵着诗歌,拉着羊君的手快乐地奔跑,在霍营的那些小红砖房子间穿梭。我们拿出收音机寻听着喜欢的广播节目,这让我想到了阳萌。

7

羊君告诉我,她每到一个城市首先都要找到那个城市的铁路。无聊的时候会一个人在上面一直走,一直走。

于是在北京的丰台,我和羊君走在那条通往西北草原的铁路上。火车经过的时候,我拿出打火机点上两支烟,一人一支。不知怎么搞的,每次火车经过我总有种莫名的预感,羊君很快就会离开我,她会向着她想要的世界奔跑。

我看着铁路旁的羊君,猜想着她十六岁时的夏天到底是怎么渡过的,她的身体在那个夏天被魔鬼霸占,从此她的身体里刻下了社会的肮脏,为什么那个夏天她不沿着铁路一直走呢?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山洞,到达原野,那是多么好的解脱。

已经沿铁路走了一整天了,羊君并没有说回转。我想,我们是不是就要这样一直走下去了,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城市?她只是低着头,一路地走,我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想起我的乐队在铁路旁排练的时光,想起我们在夏天的时候光着身子喝完啤酒在街上对着姑娘吹口哨的快乐,想起我们在柯蓝的楼下呼喊她的名字,想起在后海的胡同里我和羊君对着人群接吻……可是羊君却永远地将她的快乐迷失在了十六岁时的夏季。

在北京的时间里,羊君给了我所有她能给的快乐,似乎在预示着我们应这样结束了。因为我们谁都清楚,我们不可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只是彼此一起寻回那些失去的东西,得到了,也就理应散开了。

8

可是我的身体真的是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吗?我有很多的疑问,是因为我不相信世人的眼光。

我提着羊君为我画的裸体画从一个美术制作工作室装订出来。走在街上,我看到人们惊奇地看着我,目光迷离。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从111路公交车上下来,走了一段路后,我陡然发现我的鞋子不见了,我一直光着脚在走路,是一个光脚的孩子。可是我为什么就没发现呢?难道人们是在笑我光着脚?

其实我早已意识到我在街上的行走就像我写的文字一样,叙述凌乱,甚至是抛弃了叙述,也忽视了等待我的终点。

我忘了我还要寻找鼓手,我还要不停的行走。

在一个街面小店,我走进去点了两瓶啤酒,然后对着女服务员大叫柯蓝的名字。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我的脑中已没有了其他人,仿佛羊君为我画完裸体我就失忆了。

我一直沉溺在那片昏黄的艺术世界。我知道只有那里才是纯洁的,只有那里才不是物质的世界。

E:欲望废墟(7)

听着伊布拉印·菲列,我的眼泪随着这情感的力量汹涌澎湃。

我看到了荒漠,看到了南门街上那个乞丐,看到了柯蓝,看到了荀沫,看到了田树,看到了羊君,看到了我的鼓手……

F:荒漠旅行(1)

我只有

一栋破旧的土房子,没有家。

一个喜欢的姑娘,没有爱情。

我有太多太多的梦想

但我的生命从不曾绽放……

——田禾

一。寻找鼓手

1

快进,停止,PLAY。秋天,桂林。

已经到秋天了。秋天的时候,我的鼓手依然没有找到。

在寻找鼓手的岁月里,我的生活失去了方向感,彻底地失去方向感。我离开了北京,离开了羊君。在桂林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我每天提着琴行走在一条铁路上,想象着哪天会有一个女孩子从我的身边经过,然后问我是否需要鼓手,问我是否一直找不到生命的节拍。

很多时候,我都斜靠在一扇已显腐朽的木门上抽烟,喝啤酒,手中拿着两根剥了皮的树枝随着车流的声音在大腿上拼命地敲打。目光呆滞。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寻找一种解救自己的方式。

我的鼓手,你在哪里?

2

我在城市的边缘租住了一间小屋,用音乐和文字清醒着自己。暗无天日地写着各种文字,花一个星期拍完了那个属于我的DV短片,然后找人帮我后期剪接制作。

在那个城市,似乎找不到一扇我可以开启的门。就在我已经失望的时候,一个莫名的电话惊扰了我。

她说,我是鼓手……

我们约在一个小站台下见了面。现在的我已无法描述当时她的样子,因为我记不清;我只是清晰地记得和她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发生某种关系了。夹杂着一个女孩快乐的声音,她用她有节奏的手融化了我。

后来她告诉我,她是一个鼓手,一个天才鼓手。十四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在一个肮脏的城市和一群肮脏的人组建乐队。可她总是受伤。也从十四岁开始,她成了乐队所有乐手的性工具,不停地被一些乐手所欺骗,然后独自怀着他们的种子躲在暗夜里开放自己的生命。后来她一路逃票乘着火车去桂林,在广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哭了整整一个月。说到这里时,她像个发怒的小孩子一样咆哮。我看到我和她赤裸的身体映在房间的窗幔上,她的眼泪流过我疲软的掌心。

3

她叫樱子。 刚满二十二岁。

若不是当年她心狠地抛下自己三岁的女婴在某个无人的码头,那么现在她就是一个七岁女孩的母亲。她十五岁时生下孩子,并给她取名叫苹果。然后带着她漂泊到每一个可能停留的地方。苹果没有父亲,但她知道苹果是他们最后一个乐队吉他手的。她已不记得那个吉他手的名字,她只记得那个乐队名叫苹果树。

苹果树乐队。她的左手腕上刻纹下了这个乐队的名字。一个大大的苹果。

樱子每流浪一个城市都会在那个城市留下她生存过的痕迹,她常常告诉自己,应站在铁路上向前走,不要回忆,因为她每生活过一个城市就会对那个城市失去感觉。她说她很想像《北京乐与路》里的平路一样,听着自己的音乐消失在某条马路上的玉米堆里,但她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并且要一直活下去。

4

樱子安静地躺在我的旁边。她像我的母亲一样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和她在一起时,我有一种强烈的乱伦的感觉。

我们的双唇猛烈地碰撞到一起。她总是喜欢疯狂地撕咬我长长的头发。她连做爱都有一种天才鼓手般的节奏与激情。我的那张木头床很单薄,我和樱子在上面的时候总会发出咚呛咚呛的声响,像桶鼓的声音。

她说,广,看到你我总想到我的女儿,你不是我的爱人。

我抽完两支烟才回答她,是,看到你我想到的是我的母亲,你也不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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