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尧响只是远远的看着那静谧的海湾,慢慢波动,碎起的涟漪,似乎在召唤,召唤尧响的到来,那个所谓暗夜的黑天使。夜风拂过,白净的脸庞在黑夜的衬托下,更显苍白,额前得碎发,随风起落,偶尔能看到那双眸子,不是清明,却也不是浑浊,更多的是空洞与悲哀。没有焦距的凝聚在一个方向,像是不安的寻找,痛痛的呼喊,那个让他此生挚爱的人。
阿姐,如果你知道,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所谓,你会生气么?会痛苦么?你的宝贝阿响,就硬逼着你进猎艳的人,你的宝贝阿响,是眼睁睁看着你被折磨的人。我就那么躺在地上,看着你坚强的模样,如果说你都是为了我,那我。。。又该为你做什么呢?都是算计,都是利用,你会恨么?会痛么?会怪阿响么?
“如果想哭,就别憋着。”没有说男人不可以哭,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左桀的声音淡淡的,如飘渺的痕迹,两个人,在这暗夜寂静的码头,无非,都让自己的心情,沉上加沉。
“哭?为什么哭?弋阳哥哥说过,眼泪,只是能喜 欢'炫。书。网'的人留。所以我不会哭,我要留着,等弋阳哥哥出现的时候,我会笑着,然后抱着他,大哭特哭。”尧响咯咯的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桀哥,你说弋阳哥有一天会爱上我么?我为做了这么多,他会么?”
“桀哥,怎么办,我撑不下去了,我真的很好痛苦,好痛苦,我的心里,好难受,我想。。。哭。看到他们那么甜蜜的模样,我真的很好嫉妒,我恨不得冲过去撕开他们!我不不算计,看着他们两个从最开始的相爱,到彼此怨恨,后来,又爱的那么彻骨。孩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尧响。。还真是!”
“桀哥,阿姐不能再生孩子了,弋阳哥命人做了手术,割除子宫了。这是个秘密,很少人知道。我一直也没想跟你们说。”
尧响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生怕左桀会突然紧进来一句,打断他的话,怕左桀会说,黑弋阳他不会爱上你。怕极了。。。
尧响的那句割除子宫,明显让左桀的身子一颤,随即眉头紧拧,双眸染上浓浓的痛意。紧了紧握着尧响的手,似是在强烈的压制,最后,还是,强了一声,吼道:“黑弋阳!你这个疯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说的那个在意,那个悔恨!完全跟那个说着从未喜 欢'炫。书。网'过尧尧的左桀,判若两人。是没喜 欢'炫。书。网'过,怕是,爱惨了吧!
尧响侧头看着左桀,看着左桀起伏的胸膛,噙着嘴角,笑了。了然,他一直知道的,所为的报复,不过是当初得借口,最后还是一样深陷。所以说,阿姐是一剂美丽的毒药,不可以轻易的去接近与碰触,因为,会不小心,爱上。如果没有弋阳哥哥,他。。。会爱她么?尧响摇摇头低笑,不会。
“结果如果爱她,以后就好好对她吧。”我告诉你,也无非是让你好好对她。真是矛盾体啊!
“我怎么会。。。。”爱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嘶吼打断,像极了痛苦的小兽,拼命地嘶吼。
“阿响!阿响!你在哪。。阿响!快告诉阿姐!!!阿响!!!!”尧尧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跑。寻找。
尧响和左桀听到这声音都是一愣,左桀盯着尧响,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与阴霾。
“如落。。。”
“走!”尧响笑了,起身拉过左桀,匆匆往货船上跑去。
“阿响!!!你在哪?阿响!!!”
左桀和尧响站在船头,俯身看着那洁白的身影,焦急的神色,不堪的泪水,都在顷刻而出。
尧响使劲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无声的,别过去,把手里的枪塞到左桀的手里,淡淡的笑着。
“桀哥,交给你了。都交给你了。”尧响抱了抱左桀,一个兄弟间惜别的拥抱。
99。不要为我报仇,阿姐。
安了消音器的枪,无声的响起,不是出自左桀之手,而是出于尧响之手,顷刻直接的跌落,带着极尽温柔的笑,深深地,到达眼底,似乎是看见了自己心中最想念的人,似乎是寻到了生命的寄托,亦或是,一种解脱。
尧响觉得,颓废也是一种美,纯真也是一种美,只为,夺得那一刻璀璨的光辉。所以,他宁愿痴傻。
尧响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死也是一种报复,只为,夺得最后一点的自尊。所以,他宁愿死。
尧响觉得,弋阳哥哥的爱,遥不可及。姐姐的好,痛彻心扉。所以,嫉妒,所以,发狂。所以想,这么做。
若问最明亮的是什么?尧响努力在看,微笑着看着满天的星辰,明黄没有污染,静静地,在那里,在你触手可得的地方。黑夜,无法吞噬尧响的祈望,夜风,无法吹散尧响的思念。左桀的呼喊,无法唤醒尧响,那刻为黑弋阳迷醉的心。
尧响在笑,笑的很开心,明明是吃力,却那样开怀,眉眼弯弯,噙着幸福,噙着解脱。。。尧响,在等,等着那个人影,那个不断为了自己付出的人影出现,她在哭,她的心在痛,就像此时的他一样,在心疼,同样在痛。可是。。。没有办法,他好爱,弋阳哥哥,他好恨,这个夺走了他一切的姐姐。所以,他要、解脱。
终于,融入了暗夜,回归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方,飞向一个天堂,带着自己黑色的羽翼,回眸,浅笑。毫无眷恋。
“如落!如落!你撑着,我不会让你死!”左桀嘶吼道,明明是拒绝的,明明把枪交到自己手里,怎么会?怎么会?左桀看着尧响腹部不断流出的血液,惊恐的掠过心头,第一次。。。害怕。
为什么?可以笑得那么坦然,为什么!对自己的命,毫不在意!尧响!你的心,怎么可以生的这么硬,你的情,怎么可以如此不堪一击!
“不要了。。。活着与死了,对我而言,都是一样。天堂,和地狱,对我而言,也是一样。”尧响静静的躺在甲板上,安静的诉说着,事不关己。
可能是听见左桀的嘶吼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甚至可以说是用爬的,一脸狼狈,出现在尧响和左桀面前,定睛看尧响,唇在颤抖,拼命咬住,不语。没有站起身,连跪带爬的扑过去,没叫也没哭,就是傻傻的看着,一下一下的,抚上尧响的脸。
左桀一旁看着,心里没由来的一痛,不单单是因为尧尧的压抑,更是因为尧响的话,尧响的一心求死,那么深刻的恳求,那么完美的计划,他。。。不该破坏的。
“阿。。。阿响!“这一刻,尧尧竟然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干什么,做什么。只知道喃尼,那一句,在自己心里叫了千万次的名字。
“阿姐。我一直在。。。等你。”愉悦的声音,没有一丝不安,紧紧握了握尧尧的手,像是在极尽的显示自己的坚强。
那个和睦的笑容,刺激了尧尧的神经,胡乱的看着,在看到尧响腹部一股股小血流,不断涌出的时候,慌乱的捂上,仿佛,只要捂上,自己看不到了,尧响就不曾受伤。
尧响看着尧尧那副模样,闪烁着眸子,什么也没说。
阿姐,不要怕,我和弋阳哥得伤口,都在一处,他不会死,但我会死,我不会现在死,因为还要做的更多。。。阿姐,你会怕么?
“阿响,我送你去医院!”尧尧似乎是忽略的尧响声旁的左桀,只是关注着尧响,或者,从爬上来那一刻,眼中就只有那受了伤,依旧躺在地上,冲着自己笑的天使。
尧响没有推脱,只是在尧尧的搀扶下,慢慢站起。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尧尧身上,像是在寻找一方净土依靠。步子走得极慢,像是拖着一般。头,轻轻的靠着,浅眠的呼吸。
左桀没有上前,以为尧响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阿响,不怕,马上就到医院了,到了医院就不会疼了。阿响别怕!”
“阿响。。。阿姐不会让你有事的,阿姐不会让你有事的,阿姐答应了爸爸妈妈,要照顾好阿响!阿姐只希望阿响好!只希望阿响好!”
“阿响,不要怕,有阿姐在,你不会疼的,没人敢欺负阿响!阿姐会打跑所有欺负阿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