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仍不停息,两手一晃,把两具尸体抡起来,好似流星锤一样的直接往前劈砸,健壮敦实的尸体力道惊人,劈头盖脸的抽打在左右两名日军身上,当场把他们抽趴下在地上,而后用力往下一贯,“嘭嘭”两声闷响,两士兵硬是给拍的埋进土里半截!
他的手劲用的实在太大,两句尸体的脖子被捏的粉碎,他轻轻一甩,把大团的血肉挥洒到周围,迎着一边后退一边射击的士兵抢上两部,一脚踩碎了轻机枪,一腿扫的架设重机枪的汽车整个儿飞起来两米多高,如甲鱼翻身背部朝下,连同三名日军狠狠拍个结实,玻璃窗清脆的爆裂声中,几个声调各异的惨叫搅成一片!
其余的日军见势不好撒丫子就跑!面对这样的魔鬼,他们手中的武器完全成了摆设,一吨重的汽车都能随手掀翻,这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战斗了,他们上前,纯粹找死!
虎生哪里肯干,闷吼一声:“往哪里走?!”两爪张开,一股强大电磁力骤然而生,扎进车胎和树枝上的短刀嗡嗡一阵颤抖后猛地倒飞回来,他指头一勾轻松接住,挽出两团雪亮的刀花横开双臂左右席卷,嘁哩喀喳砍瓜切菜般的一路狂砍,登时有干掉七八号,剩下不到十个人,跟受惊的兔子一般四散而逃!
无线电里传来一声呼叫:“你他奶奶的玩上瘾了怎么地?!小鬼子大部队上来了,赶紧撤!”
虎生不爽的大叫一声,一脚踹断横在身前的松树,甩掉刀锋上的血肉插回腿侧,转头略微辨认方向,撒开脚丫子“蹬蹬蹬”的狂奔而去!
身后,几名侥幸存活下来的日军浑身筛糠似的抖索个不停,眼珠里几乎好瞪出框子外面,嘴里念叨着不知道那路神仙的名号,魂不附体!
陆军防疫医院外,松本少将顶着一头大汗从专车上跳下来,眼前弥天极地的大火烤的他离着几百米都觉得浑身燥热,但他却一点都故不得去品味难受与否,眼角几乎瞪得爆裂,惨白的嘴唇哆嗦着,喃喃道:“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十分钟,就突破了那么强大的防守,这到底是什么军队?!”
从外围的防御基地出发,乘车跑到这里来,他冒着翻车的危险,几乎用最大的速度,但就这么点路程,战斗已经全部结束,留给他的,是一片绝对无法收拾的拉摊子!
松本少将强忍不适,眯缝起眼睛狠狠的扫视火场,足足半分钟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跟侦查部队确认整个医院的建筑全部被毁,包括军官居住区在内,都被大火吞噬,一个大队的防卫力量和千多人的医疗队伍、伤病几乎没剩下几个,他的脸色黑的跟前面不远一具烧成焦炭的尸体似的,咬牙切齿的叫道:“命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那些该死的家伙彻底的消灭!”
不用他吩咐,其余的士兵已经疯了!
自成军以来,他们还从来没遭受过如此过分的羞辱!足足一个加强联队的编制,配属了旅团一级的重武器,竟然连半个小时都没支撑住,被人强行从外围突破,达成作战目标,造成数千杀伤后又从容撤离!
这样的屈辱如果不能尽快洗雪,他们也只有解散并撤销番号一途,还不包括被毁掉的医院里隐藏着的秘密,那到底会摘掉多少人的官帽,又有谁必须为此切腹谢罪,难以计算!
数千日军好似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转头追踪向外围,关东军司令部内,又一次失眠的梅津美治郎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话,也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发牢骚的自言自语:“我早就说过,战争总是需要真刀真枪的获取胜利,那些看似神奇的手段,并不一定完全的管用。说不准,就会带来极大的麻烦!”
石原莞尔也没有对此有多么的震惊,甚至还露出淡淡的冷笑,仅仅是命令参谋部的人立刻进行丑闻暴露后的应对策略制定,并把情况转告给国内的参谋本部后,就撒手不管了。细菌部队在哈拉哈河的笨拙丑陋表现,让他彻底失望透顶!
消息再坏,也没有东京被袭击轰炸,天皇受惊震怒,日本随时面临可能被击溃精气神的危险来的惊人。石原莞尔已经彻底觉悟了,更加坚定意志,除了眼前的战斗之外不作他想。
他相信,整个帝国陆军和内阁里,不会还有几个人会愚蠢的内讧了,因为能够覆灭日本的大敌和手段,已经出现。现在的大和民族,不再能够安心的绸缪扩张和霸权,自黑炮事件以来百年后,又一次面临前所未有的大危机!如果能越过去,就可能直接成为世界之领袖。
如果过不去,那就没什么机会了!这些年到底造了多少孽,民族主义精神高涨的中国人会下怎样的狠手,石原莞尔早都看的透透的。
除了战胜苏俄并逼迫对方签下互不侵犯跳跃,没有别的出路。到时候,就不是整个关东军上层和陆军大臣辞职那么简单,灭顶之灾,随时会到来!
“命令部队,各自紧守防线,全面启动对苏俄战争之猛烈打击!”
哈拉哈河和蒙古边界的战斗,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在袭击事件爆发后一小时内,攀升到更高的烈度!
离着战场约二十公里外的阿城,火车站内。
隆隆的爆炸声和能把天边照亮的火光让小城内的人九成不能安睡,火车站内的中国职员被安**的士兵从被窝里拽起来,强行关进车站一角的修理房内,并锁上大门,留下士兵站岗值哨,不准任何人随意外出。
就在最大的爆炸如春雷般传来后,抱着膀子冻得哆里哆嗦的工人堆里,两个彪形大汉对视一眼,悄默声的站起来挪动到最里面,搬开一摞沉重的钢车轮,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第571章 抢火车
刺耳的哨子声在维修间外面此起彼伏,紧跟着的是凌乱的脚步声,日军特有的厚底大头皮鞋跺在水泥地面上,沉重而密集。有几个熟悉的口音在用日语急促的说这什么,枪栓稀里哗啦拉动上膛的钢铁碰撞声,在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屋顶上那盏昏黄的电灯忽闪几下,突地彻底灭掉,光线一下子暗淡的看不清对面的人脸,几十名铁路工人中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
“小东洋……这是要杀人了!”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工人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冲对面才入行没两月的小青年说着,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两手抱紧身上的破羊皮袄,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小青年微黑的脸庞吓得惨白,从门缝透进来的光芒照着他的眼睛,反射出藏不住的惊恐。
旁边一名汉子看了嘿嘿笑起来,胳膊肘一拐那老工人道:“你就别吓唬这小厮啦!万一有个好歹,咋个跟他家里交代?”又伸手拍拍那小伙,“别听他胡咧咧!小东洋隔三差五就得折腾一回,捱到天亮也就无事了!”
小青年被笑声刺激的脸色一红,自尊心作祟,立马不肯认账的张嘴强辩:“俺才不怕唻!俺是正经儿的旗人,日本人想管好满洲,那还得靠咱们几百万旗人撑着场子才好做事!哼哼,杀也不会杀俺们!”
“旗人?!”老工人鼻孔眼里喷出两道热气,咧嘴露出黄牙嗤笑道。“真以为你们还是大清那会儿有铁杆庄稼吃的光景?狗屁!日本人来了这些年,可曾给你家分上过几顷地?给你你会种不?要不是俺们老哥们几个顾念旧情儿。就你这不晓事的小王八蛋,早都活活饿死个球的!”
那汉子忍不住一个巴掌刮在他后脑勺上,低声骂道:“闭上你那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