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李兄弟狡黠地说要是寡妇岭上面有思春寻夫的母夜叉呢?
我们则是异口同声的叫道,那就留小、李在上面算啦;你小子不是羡慕人家三妻四妾吗!
那些警察知道由我们一路同行;肯定是不能虚晃一枪就能回来的。所以听了刘老大的鼓舞以后也就不再磨磨蹭蹭的了。
嘴上说话不停;脚下亦未停歇;加上我们都是转战千里的**步兵,急行军对我们来讲那是家常便饭。只是苦得十多个警察一路累得是气喘吁吁的。
虽然我们出发较早;但那寡妇岭离朱雀城毕竟有接近五十华里的路程,所以等到我们赶到那荒无人烟的寡妇岭时天色已是不早。
“刘营长,要不先在这岭下歇一晚;等明天再上寡妇岭如何?”史队长建议说“;毕竟白天更安全一些!”
“嗯;也好!”刘老大点头同意史队长的看法“;找个开阔的地方
大家一块动手;整理干净些;晚上砍柴生火绪肉吃!”
“好,你们先做准备,兄弟我在这儿转转,打上几只野兔什么的!”大傻兄弟不愿意做那些整地砍柴的细活儿。
“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不安全,彦真你们几个和大傻一块去;争取多打些野味,其他的活儿我们来做!”刘老大安排道。
小李、狗蛋和我当然是喜出望外;连忙放下身上的包袱,掂着枪朝大傻兄弟追去。
刘老大和史队长他们忙着砍柴为宿营作准备;我们自然也不能瞎转悠,要是不弄上几只山鸡野兔什么的;肯定也是无法交差。
我们几个在寡妇岭下转了好久;仍然是两手空空……这寡妇岭不但了无人烟;就连个飞禽走兽亦没有发现。
就在我们深感失望的时候;小李兄弟给我们作了个禁声的手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嘿嘿,前面十丈左右坡地的灌木丛中,草尖野藤一阵乱晃;很明显;里面藏匿的是个大家伙!
大傻兄弟作了个手势;我们几个心领神会、慢慢靠拢;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丝毫也不敢粗心大意;因为不知那乱藤之中藏匿的;到底是个什么大家伙””要是里面盘着一各巨蟒毒蛇,或者是猛虎怪兽,稍有大意、非死妈伤!
就在我们几个离那片荆棘乱藤不过数丈远的时候;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头身长半丈的黑东西;犹如利弦之箭般猛地向上冲去!
“砰砰砰”几声枪响;那家伙明显身中数弹;却是没有击中要害,身体顿了几下,不但没有倒地不起;反而再次向上猛冲,妄图夺路而逃!
这个时候我们都已经看清楚了;那个大家伙就是一头颇为壮实的成年野猪!
那头野猪大约有半人来高,估计不下三百来斤。颈背的黑色硬鬃毛长达数寸;看来是头公猪,也许是头野猪王呢!
那家伙浑身上下疙疙瘩瘩的;是头全副武装的挂甲王!
所谓“挂甲,”也就是说那些野猪平常喜欢在油松上蹭痒痒,浑身上下粘满了粘糊糊的油脂;然后在乱石粗砂堆里打滚;时间一长,身上便形成厚厚的油砂混合物。
那层油砂混合物非常坚硬;堪比盔甲,所以老百姓就称之为挂甲!
挂甲的野猪不好打,如果不击中要害的话,普通的刀枪差不多像给它挠痒痒;所以有经验的老猎人常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这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挂了甲的成年野猪。
不过,一头成年野猪有数百斤重当然比那些山鸡野免强多了;只要我们打死了这头野猪十多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的烤肉!
那挂甲王身中数枪却是都没有击中要害。也许是看到我们人多势重、枪声太密吧,所以它没有反身扑来,而是拼着那股蛮劲一路向上冲去!
这寡妇岭山鸡野免不多,加上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今晚的烤肉,还全靠这头挂甲王呢;自然不能放过它。
只是它皮粗肉厚不惧疼,在荆棘乱藤中如履平地;而我们在这种连个路眼儿也没有的荒芜草丛中自然跑不太快;只能一边尽力向上;一边对准乱窜的挂甲王开枪射击。
虽然没有击中要害,但那挂甲王仍是身中数枪所经之地都有一股刺鼻的血腥
气儿相信它跑不多久.就会血尽而倒.到时我们几个拖它下去”就可以录皮开膛、大喷烤肉!
那挂平王果然皮粗肉厚蛮力大;身中数弹仍然疾驰如风;把我们几个给远远地撇在了后面。
“不要懈气儿啊,弟兄们!”大傻兄弟边跑边喊“;那家伙撑不了多少时间的;这几百斤肉我们一定要弄到手!”
大傻兄弟说的不错;那挂甲王血流如注;它越用力;血流得越多,最后肯定会力竭血尽而倒。
而我们几个,现在一只山鸡野免仍未打到,全靠它交差呢;自是紧追不舍。
挂甲王拼命向上、想要摆脱我们;我们则是紧追不舍;不赶上它誓不罢休。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我冉究竟到了寡妇岭的什么方位,直到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时候;这才意识到天色将黑。
“别追了吧,差不多快到寡妇岭半山腰啦!”狗蛋首先提醒道“;大不了回去吃干粮算了;不能为了一只野猪;就让我们四个夜闯寡妇岭啊!”
“咳,怕什么!那家伙肯定已经倒在前面了;空手回去多没面子!”大傻兄弟不以为然地说“;再说跑到这寡妇岭半山腰;除了这头野猪之外,鸟毛也没见一根,有什么好怕的嘛!”
“再往前走走看吧,要是还没有发现那头野猪,我们就转身下去”,小李兄弟折中地说“;也有可能那家伙就在前面不远;放弃了确实有些可惜!”
既然他们两咋)都不害怕,我也不能自认胆小。再摸摸腰间的几枚手榴弹和充足的子卑;我认为好歹四个人四支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所以也就同意继续前进。
狗蛋兄弟见我们几个都是一直向上;也就不再说话,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又走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然头上月牙似柳眉、繁星如明眸;可眼前的草木仍是朦朦胧胧的,看得不甚清楚。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取下军用照明灯在手,顿时四道白色光柱把周围照得亮彤彤的。
“不行!真的不能再追了!”狗蛋兄弟急切地说“;我们必须现在就回去;如果刘老大他们责怪的话;由我一个人来担着!”
“嗯,确实太晚了,而且离这寡妇岭脊背也差不了多远,还是回去再说吧!”抬头看看上面昏暗摇曳的荒藤杂树;犹如鬼怪一般张牙舞爪,我这时也同意狗蛋兄弟的看法。
大傻虽然心中有些不甚情愿,但见我们两个已停步转身,也只得同意无功而返。
正当我们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小李却惊喜地叫了一声:“你们看那儿!那肯定是挂甲王在倒地抽搐呢!”
小李手中的光柱落在离我们五六丈远近的地方,荆棘乱藤好似鬼魅笑得前仰后合一般抖动着;这让我们不由得喜出望外:这个挂甲王终于支撑不住了,看来今晚注定有烤肉可吃!
几个人立即打起精神;并排持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困兽犹斗、狗急跳墙;万一那挂甲王来个临死一搏;还是相当厉害的;自是不容小觑!
等我们荷枪实弹的走过去一看;惨白的光柱之下;那乱藤丛中哪里有什么野猪!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荆棘野藤掩盖下的一个山洞;鲜红的斑斑血迹消失在蜿蜒曲折的洞中!
“就差这一步,放弃它实在太可惜了;你们几个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在这洞口等我;我自己进去就行;”大傻兄弟说“;我进去把那挂甲王给拖出来!”
“这当然不行,要进就一块进去吧;而且那家伙几百斤重;一个人根本弄不动的!”我表示有肉同吃、有活同干。
“那就上吧,想必这个洞也不会太深“,小李提醒道“;前面两个、后面两个;保持警惕!”
我和大傻兄弟在前;小李和狗蛋断后,四个人慢慢向洞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