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2 / 2)

一座石阶拱桥横跨大河两岸,鬼差大哥领着我们拾阶而上,走到大桥中间,也就是拱形桥身的最高处,鬼差大哥停了下来。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就此告别吧,”鬼差大哥说,“对了,我说的那个事儿,你们不用急,在一个月之内解决了就行,你们回去后chōu时间去处理一下,很简单,不会让你们杀人放火的”

“谢谢刘大哥,你说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处理才恰当?”刘老大问。

“黑山乡刘家沟,也就是我生前的老家,离你们驻地并不太远,翻过那山,就在山麓南侧,很好找的。具体情况你们到时一问就清楚啦”鬼差大哥说,“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绝对不能搞错,就是你们回去时,正在你们来时的那个山dòng口不远处,看到自己的身体就钻进去,别nòng错了;另外,醒来后看清楚点儿,往有亮光的一端跑,可不能再走错了”

我们这么多人齐声道谢﹑感jī万分,若不是遇到这等仗义鬼差,恐怕很有可能加入鬼籍﹑再次投胎了。

就在我们正要下桥告别时,鬼差大哥却说:“呵呵,不要再往前走了,就在这儿跳下去就行了”言毕指了指下面雾气腾腾﹑哗哗作响的桥下怒bō。

“这,这行吗?”刘老大的意思非常明显,若是我们从这高桥处跳下去,还会有命还阳吗?

“放心好了,为兄不会害你们的”鬼差大哥最后朝我们摆摆手,jī将了我们一下,“还以为你们是能够赴汤蹈火的汉子呢,原来连跳下去洗个澡的勇气也没有啊,哈哈”

事已至此,我们亦不多言,想那鬼差大哥也不会骗我们,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扑扑通通的跳了下去。

想着脚下的滚滚怒bō,乌青的河水中还不知有些什么鬼怪妖邪在等待着我们呢,心里当然是紧张万分,但在跳下去的一刹那间,脚之所及的,却并非是冰凉的河水,而是坚实的地面。

心里当然是惊恐不已,稍稍平静一下,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那个山dòng,再往前看,惊骇得我们张大嘴巴,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一样

因为映入我们眼帘的,正是我们全连的弟兄们,一个个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想到鬼差大哥最后的那些话,我们不敢多想,急忙找到自己的身体,往上一躺便钻了进去,即而合二为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陆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更有饥渴相煎,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先不管别的,出了这个鬼山dòng才是最重要的。

等弟兄们全部醒来,各班清点人数无缺,便在刘老大的带领下,向发出微光的一端走去,走不多时就看到已至dòng口,我们自然迫不得的跳了下去,到达谷底后,才算放心下来。

出了那个所谓的yīn阳界dòng口,我们也就顾不上其它,先取出干粮饮水,满足一下生存的最低需求再说。

“刘老大,看来我们当时进dòng没走多远,就已经灵魂出窍啦”xiǎo李吃饱喝足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感叹不已,“怪不得那里面漆黑一团,指北针和表都失灵呢”

“是啊,要不是那帮xiǎo日本yin*我们,我们怎么会想到上这个鬼地方来,若不是巧遇那鬼差大哥,说不定我们全都报销了”刘老大恨恨地说,“他娘的xiǎo日本鬼子,活着时杀人放火,死后还不忘害人哪”

“别管如何,这次全亏了那鬼差大哥仗义,这次要chōu空帮他处理一下,既然那里又是他生前老家,我们去祭拜一下也好”我看了看正在猛吃的大傻兄弟,“瞧瞧,这兄弟还nòng了人家一颗什么珠子来着,就是不知道将来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再也不敢久留此地,于是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爬了上去。

等到我们回到团部,刘老大将此行状况报告团长时,团长沉默良久,这事虽然很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但料相自己弟兄也不会撒谎胡说的欺骗于他,加上近来无战事,团长就准许我们离团,帮助鬼差大哥处理那件事。

不过,这次团长说什么也不答应一次去那么多人,万一上峰命令下来,少了一个连的兵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后,还是由我们五个离队前往,仍由刘老大带队负责。

按照那鬼差大哥所说的情况,我们离开营地向山后走去,一路的披荆斩棘自是不需多讲,好在我们准备充分,干粮饮水足够,又有武器在手,比当年几根木棍一把枪的退入深山老林,心里踏实多了。

翻过山头,在那山麓南侧平坦之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宝瓶样的古塔,塔高七层,青石古砖而建,从外表来看,虽然规模宏大﹑飞檐挑角,但风吹雨打﹑外表斑驳,看来年头应该非常久远。

因为那座古塔虽然败落,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加上古塔不是镇鬼镇妖,就是积尸之地,我们也未敢近前细看。

离开古塔不远,一片向阳高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散散落落的xiǎo山村。走近一问,正是刘家沟。

虽是抗日年代,像这样一穷二白﹑出入不便的xiǎo山村,倒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村头坡地上,几个老年人chōu着旱烟晒着太阳,也算是优游林泉﹑颐养天年吧。

那些人看到我们虽然身着戎装,却并没有显lù出害怕的样子。在这战火纷飞﹑兵连祸结的luàn世,他们的表现反倒令我们感到奇怪。

“大爷,向您老打听个人儿”刘老大冲着他们问了起来,“这里有个叫刘槐的人吗?”

“看样子你们应该是**吧?李震雄你们认识吗?”那老先生没有回答刘老大的话,反而问起我们来。

“李震雄?那是我们的老团长,现在已经是少将师长啦,您老是?”一个深山野夫,竟然能够叫出我们老团长的名号,刘老大立即对他客气有加。

“呵呵,那xiǎo子就是从我们这沟沟里出去的,早听说他hún成了xiǎo头目,没想到现在都升到师长了”老先生很是自豪地说。

怪不得他们这些人见到我们当兵的不甚害怕,原来老团长的老家,就在这旮旯里

“年轻人,你刚才问谁来着?刘槐?”老先生打量着我们几个,一脸的诧异。

“是啊,就是刘槐,以前也是当兵的,”我接口说。

“天下之大,姓刘名槐的太多啦,我们这村是有一个叫刘槐的不错,他也曾当过兵,不过,他可是死了好多年喽,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儿?”

刘老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了一遍,并将来意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唔,这么说那个刘槐确实是这里的,不过他当鬼差的事儿,可是没人知道;想来应该不假,那刘槐生前就正直仗义,是个好人哪”那老汉接着说道,“要说怪事么?近来我们这儿倒有一件”

“什么怪事儿啊大爷?”刘老大急忙追问。

“唔,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刘家沟啊,多以砍柴种地为生,猎户极少,所以各家都有喂上一些家畜家禽的习惯,用来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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