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直接无视掉了两个一唱一喝调侃得不亦乐乎的人，只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频道。
“居然跑……”
织月的声音卡在一半嘎然而止，凌沙沙的yy也紧接着被拽到了叶涵所在的频道。
……还好来做指挥的时候织月给了权限。
叶涵瞥了一眼yy频道里自己名字前面的橙色马甲，接着把界面切回到了游戏里：“沙沙出来吧，咱们还能练一会儿，正好等一下挑战也在这进行，省的到时候再从别处赶过来。”
“恩，”凌沙沙应了一声，一边按下解除夫妻同心的图标，一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在老区和杀戮认识吗？我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有这么个人啊……”
“……他那时候不叫这个名字，大风刮过，你还记得这个人么？”
“大风？”凌沙沙惊讶道，“记得，我还有他好友来着……可那时候他不是……”
叶涵叹道：“你也觉得不像吧？杀戮刚开服和我联系上的时候看起来还像是大风那时候的脾气，但人要是变起来……后来大刀都不止一次怀疑他这号是换人玩了。”
因为老区并不是同个势力的人，凌沙沙对大风的印象也不深，只是做木工生意的时候对方偶尔会来照顾她的生意，这才加的好友。但就算是记忆里那一点点印象，也无法和独自杀戮联系在一起。
“说不定真的是换人了呢……？”
凌沙沙猜测道，想到大风原来和潋邪的关系，语气也犹豫起来，“他以前是纵横的人吧？还是官员……”
叶涵恩了一声：“都是当初老区开服就在的老人了，最早无双他们那个升级团队里还有他，后来无双势力那件事闹的那么大你也应该知道，他被踢出公会，和秋月那帮人闹的很僵，背叛也没少接到追杀他的单子，我后来看不下去就把他加到纵横了。”
“恩……我记得……”
凌沙沙想了想又问道，“所以杀戮他知道你是潋邪，大刀也是因为这事觉得他不该恩将仇报杀你？”
“恩啊仇的都是老区的事了，杀戮也没说错。我在新区没再建纵横，还加进了无双，他肯帮我保守身份的秘密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叶涵似乎笑了笑，又道，“不说这个了，抓紧时间打几场——虽然提升不是一时半会就有效果的，至少也要提前进入状态。”
说话的功夫画面已经转到了比武房间内，凌沙沙恩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的选中了黯夜漫步为目标，然后潜行。
……不知道醉心柠檬刚才有没有看到自己……
这个念头夹在一时还没从独自杀戮的事情上脱离的思维间一闪而过，凌沙沙一怔之下，画面上方黯夜漫步的头像忽然消失了。
意识到这是在pk，她赶紧收回心神，认真应对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叶涵一直耐心地陪着她pk，从技能应对到跑位的手法全都仔细地交代了一遍，直到时间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下午三点，而擂台上也从一开始的寥寥几人变成了人头攒动——今天是所有门派开始挑战大弟子的日子，虽说各派大弟子选择接受挑战的时间都有所不同，少有人会在三点一过就开始应战，但也有例外。
比如此时擂台上巨大而耀眼的金色盘龙令牌此时就格外显眼，才从一次pk中脱战出来，凌沙沙就一眼看到了那明显是晏龙居首席挑战标志的牌子——虽然大刀因为祀天的事情一边在世界上发宣言一边还要指挥着无双众人提防着独自杀戮带人寻仇，可首席应战可是大事，三点一到，他便先他人一步迎来了长达三天的挑战。
叶涵也看到了那扇令牌，开口道：“休息一会儿吧，还半个小时，你想想还有什么能提升的。”
“恩……我去修一下装备。”
凌沙沙一边操作着角色往擂台下跑，一边忍不住挪着鼠标在令牌上晃了晃，“大刀这是和贞观在打？”她看着令牌上显示的对决中的两人的名字，担心道，“他能赢吧？要是被打断，他的门派任务又要重新做了。”
叶涵笑了：“你要不要点观战看看？”
听出叶涵话里有话，凌沙沙被勾起了好奇心，扭头点进了观战。
“……这……”
画面才转进了比武房间，四溢的技能光华就铺面而来。凌沙沙印象里大刀应该是主修雷系法术，可此时和精通火法的贞观战在一处的他，招招式式却全是水系秘技。
晏龙内斗果然比冥溪互击有看头得多，且不说三系法术之间的细微差别和相生相克，也不说远程职业拿捏攻击距离奔跑走位的飘逸，就冲着那光华四溅的技能特效，也比冥溪那种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暗红雾气效果要华丽得多。
而看了一会儿之后，凌沙沙终于顿悟了。
“这个……大刀这是……”她犹豫着问道，“作弊？”
叶涵轻轻一笑：“你看出来了……”
凌沙沙汗颜：“这不大好吧？对贞观太不公平了……”
“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这样帮你。”
叶涵声如平常，凌沙沙猜不到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还是答道：“我想凭自己的能力……你帮我打就没有意义了。”
对于她来说，比起常务弟子这身份本身，亲自从醉心柠檬手里夺回叶涵身边的位置才是这次挑战的意义所在。但她也明白，对于大刀来说，他要的只是保证自己能连任的结果，至于是谁赢的对方，反而不重要了。
这样想着，她又看了眼即将获得胜利的、正由米饭操纵着的大刀的角色，鼠标伸向了退出观战的按钮。
“其实一直以来的应战，我都只是尽力而为，并不太计较输赢……”
叶涵的声音忽然响起，凌沙沙一怔，鼠标停在了按钮上忘记了按下去。
“但从今天开始，我不仅会尽力……”他轻声道，“为了不辜负站在我身边的你，我也会尽心竭力——这个位置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凌沙沙又一次脸红了。
她用手背碰了碰发烫的脸颊，半晌过去，才不好意思地道：“万一我今天输了怎么办……”
叶涵答得干脆：“你不会输。”
“万一输了呢……万一，我说万一……”
“万一你输了，为了远离那什么柠檬，黯夜肯定会痛下决心，自动放弃首席之位的——我说的对不对啊？黯夜～？”
频道里忽然响起了嘈杂的背景音，关了自由发言偷偷溜进来偷听的织月终于忍不住插嘴了，结果半晌过去，无论是叶涵还是凌沙沙都没有丝毫反应，这厮也尴尬起来，“喂喂，出个声啊……啧，真是的，害羞什么啊……”
“你来这不会只是无聊偷听的吧？”
“……谁说我是来偷听的……”织月呸了一声，佯怒道，“我这么正经的人！……”
“……”
“……”
“咳……其实我只是来传达某些人下午要应战首席所以开荒时间推迟到五点再开始的信息而已——背叛刚和我说他忘了自己前几场安排在四点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听完织月的报告，凌沙沙忍着笑问道：“……传达信息游戏里密聊不就好了？非要跑到频道来么……”
“还是来偷听的……”
听到叶涵理所当然地下了结论，织月恼了：“靠，要不是你光顾着陪老婆，密你半天一句回话都没有，老子才懒得跑到这儿来听你们俩‘你哝我哝’呢！”
哝……哝你妹啊……
凌沙沙本来已经恢复常温的脸腾地又热了起来，叶涵的反应却依然淡定：
“沙沙，还不去修装备么？三点多了。”
“……”
“恩恩，我这就去。”
“很好……你们就无视我吧……老子闪了，啧，黯夜你肯定会输的！不输给嘲风也会输给其他人！”
叶涵笑笑：“多谢。”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