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一直在下。 灰色的街道,灰色的雨。 我的梦始终笼罩着暗灰色。 至少在梦见过去时是如此。 此处,是何处。 通向某处的近路?可能是通向住宅或是上学的近路。 右手边是交错的树篱,左手边是臭水沟。 我全身都湿透了,有点不耐烦…… 身上穿的还是学生制服,应该是初中时候的事了。 雨一直在下。 一切都是灰色的,是因为回忆都是黯淡无光的吗? 应该不是这样的。 理应是快乐的回忆,不知为何也失去了应有的色彩。 说起来,我这是迷路了吧。 雨下的更大了。 我的手机也不在身上。 又想起了以前令人厌恶的事情。 我一时气愤,将树篱上的叶子撕得粉碎。 那时候。 我遇到了一个女生。 湿透了的长发覆盖了她的脸,好像和黑色水手服连成一体。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干嘛。“我很不友善地问了一句。 我以前比现在更中二,对于没见过的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攻击。 她不说一句话,只是步履缓慢地走着。 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似的。 就这样,擦身而过。 …… 我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存在。 等等……我发现这个女生并没有穿鞋——— “等一下。” 对我来说,这真不知是哪儿来的无谋之勇。 居然对一个没见过又不穿鞋而且阴气十足的女生开口了。 那女生停下了脚步。 我真是有点神经搭错。 我脱下了湿漉漉的运动鞋,踢向那个女生。 有些生气。 但是更觉得恐怖。 自己好像没有被注意。 “我又没有脚气。” 我脱下脚上那恶心的袜子,看都不看一眼的说道。 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这行为太不对了。 对于偶然遇见的家伙脱下的鞋子,会有女生会穿吗。 但是,转回了视线的女生把鞋子给穿上了。 “谢谢。” 纤细的声音这么回答,从湿透凌乱的头发中间透出的眼眸,看向了我。 我,好像被什么不祥的东西盯上了。 “啧。” 我很不屑地摆了一下手。 没办法变得礼貌。 本想装酷的我,最后散发着一股很逊的气质,退缩了。 雨还在下。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2. 真是不想起床,但是也没办法。 看了下时钟,还没到开门的时间。 还是要适当设定一下闹钟啊,睡过头可就悲剧了。 上厕所洗脸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还有时间剩余。 随手就打开了桌子上的抽屉看了一下。 里面装有未满18岁不适合看的杂志。 瞬间冷汗直冒。 这个该不会是我昨天发过牢sao之后放这儿的吧。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监视系统可真是完善啊。 这更加没法看了不是。 我关上了抽屉,焦躁地等待着。 这情况可真是不得了了啊。 但是,糟糕。我这里没什么事要做。 于是,在房间门打开之后我便穿过走廊,到了外面的大厅。 我很在意亮也的事。 那之后,门有被打开了吗。 停尸房那里也没什么变化。 就是说,也没有发生亮也死亡被搬入那里的事。 虽然这么说,也无法确定亮也的安危。 能够确定的是,昨天水芹也没有落到别人手里。 但是同时,知道水芹身份的人又多了一个。怎么办。 我一边苦恼着一边等待。 但是,没有人出来。我没事可做,于是在饭锅里加了米,开始做饭了。 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一阵怪笑声回荡在耳畔。 “哈哈哈哈!”恶魔彩音冷不丁防地从我身后探出头来。 “哇啊啊啊!!”我被吓得屁滚尿流。 遇到暗藏危机的攻击,让人实在有点想哭。 “至少在别人面前给我装一下啊!”我不知这个女人最基本的矜持在哪里。 “吵死了,昨天不都说了会帮你辩解的啊。”彩音很不屑,自顾在墙壁上摩擦着她的爪子。 我抱怨道:“啊,昨天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啊,那时候如果知道会发展到那种程度,一开始我便跟亮也解释清楚就好了!!” “我怎么了?”亮也突然冒出。 “呜哇哇哇哇!!” 你又不是征史郎!每个人都非要这么神出鬼没吗? 从看守那边门出现的亮也,和平常一样,是个平静,笑起来很温和的帅哥。 我惊讶地看着他,脑子里飞快地做着各种猜测。 “怎么了,这脸像看见死人一样。” “你没事啊!” “嗯。那之后很顺利的打开门了。” 太好了。 这样一来担心的事情就变少了,只有一件了。 也就是,水芹到底碰见了谁。 不久,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8点刚过的时候,就全都起床了。 也就是说,现在谁都没受到伤害,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但是。 这也就证明了,水芹并没有杀害同一个房间的家伙。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水芹杀人犯的身份,尽管如此,还是装的无所谓。就像昨天的我一样。 放眼看向那些在大厅里各自管各自的家伙们,总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理由很明显。 不管是谁都是表里不一的吗?当然,也有真实的家伙。 但是,也许最重要的是…… 我对于水芹来说,也许很快就不是“知道秘密的唯一一个人”了。 我大概误以为自己对于那位大小姐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心底某处还在窃喜。 太差劲了。 而且,对于昨天那神秘的说话对象也很在意。 没法说自己现在精神很好,我现在应该是一副很没劲的样子吧。 不,其他也有一些一脸阴沉的家伙。 比如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对于昨天的音乐会还心存芥蒂吗? 她看起来脸都青了。也许身体状况也不好。 “莲,没事吧?” 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我悄悄地对她说。 “前辈。” 她的声音也很低沉。 “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她做出盖住嘴唇的动作。 是秘密的意思。 该不会,昨天夜里水芹说话的对象,其实是莲吗? 无法想象…… 我怀着惊讶的心情,把耳朵凑了过去。 莲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了。3. 每个玩家都有管理钥匙的义务。 那么钥匙丢失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晚上就无法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了。 也就意味着,那个时候会走向死亡。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莲一副快哭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已经,快完了吗……” “还不一定呢!”我想了会,然后对她说,“你等一下。” 我这么说完,就和其他人说了一下,走向了厕所。 在房间里,我对着空气说道。 “反正现在也一定是在偷拍的吧?那就给我开门啊……莲说她把钥匙忘在屋子里了。只是忘记了而已,并不是遗失。” 我试图说些让这些坏蛋认可的话。 “而且,因为这种事减少玩家而使游戏陷入窘境也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 不知道是否有作用。 “原谅她这一次,把钥匙还给她吧。” 没有反应。 果然好自私…… 本来想就这样私下解决的,这样的话只好跟大家一起商量了…… 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气氛有点奇怪。 大家都聚集在平板的周围。 正确的来说,是站在拿着平板的征史郎的旁边。 “和马。” “怎么了?” 征史郎没说话,将平板的画面转向了我。 ◤来自监狱长的通知,囚犯雄原莲,已确认其将钥匙遗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根据研究结果,这一次将钥匙返还。今后如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将会没收钥匙,绝不返还,请注意。◢ ◤如果要返还钥匙,必须满足下面的条件。◢ ◤作为惩罚,看守竹井和马要将高压警棍调到最小一档,对雄原莲进行5秒的电击。◢ …… 水芹有些诧异地问:“为什么是和马?” 七绪摇摇头:“我不太明白……恐怕我们这些人没有什么领导风范的吧。” 不是。 是我将这个解决措施提供给监狱长的。 “是不是应该觉得这样结束也算是个好结局呢?”征史郎脸色凝重地看着莲,问道,“莲,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 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征史郎又对我说道:“和马,把高压警棍拿来。” “在哪儿?” 一边的惠澪奈急忙说道:“大概,是在被称为庇护所的房间里面吧。” 居然是这家伙告诉了我。 原来如此,墙上这跟配电箱一样的东西就是收纳的柜子啊。 打开盖子后,发现正好嵌入同形状凹槽的高压警棍一共有5个。 不,是4个。凹槽有5个,但是有一个已经被取出了…… 现在,暂且不管这个。 “拿到了。”我将电击棒拿了出来。 “赶紧了结掉这件事。” 听了征史郎的话,莲默默的点了点头,向前迈出了一步。 “jiejie!!”悠担心地看着莲,他害怕得都要哭出来了。 莲强挤着笑容,说:“没事没事,只是稍微被电一下而已。” “前辈,请给我个痛快吧!” 我怎么能痛快得起来。 “要对我怎么做?” 莲的声音小得只够我听见的。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抱歉。”我拿着电击棒的手都在颤抖。 莲笑着说:“不,比起电椅来,这个好多了。” 我知道那是假笑。 “如果是前辈动手的话,我是可以忍耐的。”说完这句话,她的脸红彤彤的。 这句话的意义,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东西。 “很快就结束了。” 我将高压棒的前端轻轻的放在了莲的肩上。 我紧紧握住橡胶把手,转动下方的刻度按钮,将输出值调至最小。 接着,按下了大拇指位置的按钮。 就像神奇的弹簧玩具一样,莲一瞬间全身都在抽搐。 惨叫 令我 畏惧。 我不自觉地将拿着电棒的手伸回。 征史郎叱道:“笨蛋,中途放开的话可不行啊!” 娇小的身体突然无力的倒下。 “但、但是!” 莲双手抱着身体,似乎在尽量抑制全身的颤抖。 糟糕,不行,她的头轻轻的跌向旁边。 “jiejie!!” 七绪抓住悠的肩膀,阻止他跑到跟前。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雄原是会死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回避眼前的苦痛,却想迎来真正的死亡,这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悠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抱歉,我太慌乱了。”莲咬着牙,颤巍巍地说着话,然后尽量装作没事人一样地说道,“啊,没想到感觉还挺好,嘿嘿嘿。” 抱歉,即使你说的那么轻松,我们的心情也轻松不起来。 我抓着莲的手。 想要躲避罪恶感,伤害自己就行了。 就这样通电吧。 “笨蛋!”恍惚间听到征史郎的骂声。 5。 4。 3。 伴随着全身猛烈的痛苦,我激烈的痉挛了起来。 2。 1。 0。 有谁好像在说,够了,住手。 因为猛烈地倒在了地上,总觉得这声音很遥远。4. 在水芹敲打着我的脸之后,我好像总算是醒来了。 一见我醒来,水芹便厉声道:“为什么要这么乱来!!” 水芹在我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呵斥着我,甚至,还打了我一巴掌。 “啊,对不起……” “啊你个头啊,人家会担心啊!!” 水芹红着脸。 “对不起。” “真是的!” 神智稍微清楚了一点后,我问道:“莲呢?” 征史郎讪笑道:“早在你之前很久就醒过来了。“ 听了这话,我坐了起来,在离得稍远的褥垫上,看到了裹着毛毯,坐着的莲。 她从悠那结果一杯饮料,表情很明快。 手腕上,挂着一个蓝色的钥匙圈。 “钥匙也还回来了。”我感到一阵欣喜。 征史郎跟我解释道:“那之后,是执行人出来放这的。为了不让她再忘记我就把钥匙绑在她手腕上了。” “太好了。”我由衷地感到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哎,一大早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征史郎叹了口气,起身问我,“要吃点东西吗?” “嗯。” “那就吃饭吧。赶紧转换心情,把这事给忘了吧。” 想站起来的时候,撑在地上的右手传来阵阵痛楚。 我一看,原来是手指上被烫到起泡,应该是给高压棒电到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吧。 这样结束真是太好了。 不管是烫伤,还是莲。 最终,早饭和中饭还是并成一顿了。 加上昨天剩下的咖喱,速食品和软罐头之类的,基本上也就吃这些了。 看来仓库中的食物在夜里会有人来补足。真是细心啊。 我和莲还是没有好好的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大部分人也都只吃了一点点。 之后,关于这个游戏的进行,我们也进行了商讨。 但是从结论来说的话,还是没什么发现。 首先,能确认的就是囚犯这边和看守那边打开门的方式,应该是不合规则的。 看来一开始是从最左边开始打开的,第3个(c)和第4个(d)好像是相反的顺序。 那时候,那边和看守这边同样是乱七八糟的,因为水芹在七绪之前进门,所以顺序乱了。 c和d都不知道连接的是哪里的门。从胡桃的证言来看,d和a应该是连在一块儿的,关于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暂且认为,被认为住在d的惠澪奈和被认为住在e的征史郎,又一次成为了室友,他们的门是相连着的假说可以成立。 但是……其他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胡桃进入房间是前一天彩音前辈和悠碰面的房间,如果假设成立的话,胡桃应该也会碰见悠才对。 但是,却无法证明。 胡桃抱怨道:“我不管对他说什么,他都一句话不说,我觉得他就是杀人犯。” 悠也说道:“我的对手也是这样。不管我说了多少都不回我!所以,看起来应该不是小胡桃吧。” 不仅如此。 彩音怪笑着说:“我跟自己说话来着……吧唧吧唧……” 水芹皱着眉说:“这个……对方一直沉默着,所以我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只好就这么沉默。” 彩音又说:“好奇怪……我因为听到隔壁房间里传出了朗读杂志的声音,才以为那是莲亲的……” 莲不明就里,疑惑道:“那是什么意思?” 征史郎也不追问,接着问我:“和马呢?” 我无奈地说道:“说是和他说了,但听起来不像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征史郎又问莲:“莲怎么说?” “嗯。我的隔壁墙也没说话呢,所以我也就说不下去了。” 接着是亮也说话:“我的对手也很沉默。所以我也沉默。” 七绪赶紧接口:“我也一样。” 怎么回事。 征史郎迅速作了总结。 “根据看守的证言,囚犯有我1个,像是雪村的人有1个,身份不明的奇怪家伙1个,一直不说话的家伙2个。根据囚犯的证言,看守有惠澪奈1个,不说话的家伙4个。‘做出沉默证言的看守’只有亮也。另一方面,‘做出沉默证言的囚犯’有3人。” 征史郎说完这些话,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 “数字对不上啊。肯定是有人在说谎。”征史郎不依不饶地说道,“话说‘因为说不上话所以就不说了’这种事,到底是真的吗?一般来说不会说说看的吗?” 一阵沉默。 “难道是因为没法说出真相才这么撒谎的吗?”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征史郎不解。 “比如说,因为罪种的限制。说不定是因为暴露身份就会死,或者说出实情会死,有很多可能。不然的话,囚犯也不可能拒绝和我们看守合作。” “唔。也就是说,不可能调查房间之间的联系了……抱歉,让大家做了无用功。” 征史郎苦涩地道了歉。 脸上露出了无法抑制的焦躁。 但是,并不是无用功。 至少那些沉默的人应该是多少掌握了对手的情报才一直沉默着的吧。 也就是说,目前的状况下即使没有向别人公开自己的情报,每个人掌握的情报量之间还是有差异的。 “还是确认一下吧。”我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说道,“我觉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想法,就是从这里逃出去。对吧?” 听到我的问题,大家都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应该没有疑问。 通过询问来调查房间的连接这种方法,要实现的话还是不怎么好。 但是。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我隔壁那人的声音。 那家伙不一样。 总觉得那家伙和我们抱有不同目的,有其他的目标。 那家伙,是谁。 真的是第6个囚犯吗。 还是说是我们5个中的某人呢。 伴随着这一点都不痛快的心情,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不管怎么说,不用说出昨天和同屋的对话内容真是太好了。 突然,征史郎神秘兮兮地说:“也就是说,开始开发杀人兵器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混蛋!” 我觉得他的大脑已经接近疯狂了,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掌打在他的头上。 “好痛!反对暴力!” 我驳道:“杀人兵器就不暴力了吗!” 征史郎强词夺理:“武器又没有罪,都是战争惹的祸。” 水芹掩嘴笑道:“像是军火商说的台词呢……” 七绪饶有兴致地问:“那么,是什么情况?这次的诡计又是什么?” 征史郎一本正经地说:“唔,我在考虑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从正面突破逃出这里的方法。” 总之,为了突破墙壁和门,需要一些爆炸物或燃烧器之类的东西。还有能打倒执行人的武器。这是最低配备。 不,虽然说的很轻松。 “这里有这些东西吗?”我泼了他一盆冷水。 “唔。”征史郎立马语塞。 “该怎么得到呢,特别是爆炸物。”我继续问道。 征史郎故弄玄虚道:“那些东西要是被好孩子学去的话那就糟了,所以肯定是个秘密啊。” “咦……难道说还真的能办得到?”水芹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说太了不起了。”莲赞叹道。 “嗯,但是这需要大家的帮助。” 说着,征史郎拿出了一个足有一个人手臂圈那么大的水桶。 “这是什么啊?”我摸不着头脑。 “合成爆炸物必须要有氢氮化合物,也就是氮元素。” “呵呵,然后呢?” “把你们每天都要产生的氮元素的原料物质放入这个桶里。” 不用说,这之后征史郎肯定是被我们一通暴打。 “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原来是开玩笑啊!” “要是认为我是认真的话为什么要打我!” “这是民心所向!” “变态!城本是个变态!”水芹羞愧难当。 惠澪奈厌恶地说:“太恶心了!!混蛋!!” 七绪咋舌:“与其要做那种事,我还宁愿选择电椅呢!!” 彩音若有所思道:“这个不仅太小了坐上去还不舒服……” 七绪赶忙打断她:“西城前辈请闭嘴!” 征史郎想了一下,说:“按照目前来看……不,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有可能。只有1周的话稍微有点严峻。” “哎呀……”我无奈地耸耸肩。 “没办法了,关于门的问题以后再说,先来解决一下武器的问题。”征史郎这话是认真的吧。 “武器……呀。看守的高压棒不知道能不能变成武器。”亮也提醒道。 就因为这句话,我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真没想到用于叛乱的东西居然交给了游戏参加者。”征史郎点点头,说道,“执行人的防护服应该带有防电功能,所以应该考虑到隔离cao作高压棒的话可能会无法使用。当然,这里面应该也没有可以很简单的就能被拿来做武器的东西……一码归一码。究竟我的独家创意会不会超出监狱长的想象,试试看就知道了。”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部的疯狂科学家开始了挑战。 “趁这时候,看守先集合一下。” 我号召着几名看守往庇护所走去。 我有东西想确认。6. “和马。” 我正想从庇护所出来,胡桃叫住了我。 “干嘛?” “我只是想给你个忠告,你这什么态度?” 这个混蛋小鬼。 亮也笑道:“你快听听看吧。看来这位小姐对你很感兴趣呢。” 胡桃脸上泛起红潮,辩解道:“什么……根本不是这样。” 真是烦死了。 我只想独自承受这一切。 亮也离开了庇护所,只剩下了我和胡桃。 “到底什么事?” “告诉你哦,和马。” 又来了。 “说谎的人。” “啊?” “算了吧。” 胡桃欲言又止。 这家伙。 “等一下……抱歉。” 为了让她说下去,我只好道歉。 “不要对胡桃发火哦。” “抱歉。你要说什么?” 我觉得有必要通过谈话来冷静下我的头脑,但是更重要的,我对话语之下的意思很在意。 “看起来很恐怖的眼镜仔,他在说谎哦。” 咦? “是指七绪?” “也许,就是他。叽叽喳喳,有点讨厌。” 那肯定就是七绪了。 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征史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个很恐怖(也许是危险)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我问她。 “第一天的时候,他和我在一个房间,但是却一直不说话。”胡桃不快地说道,“所以,昨天的夜里也一定是,就算我想要说点什么,他也一定会谎称什么事都没有的。” 等一下。 “第一天在同一个房间?这你怎么知道的?” “情况证明。” “麻烦说清楚一点啦。” “详细的情况就是秘密啦!但是!”胡桃嘟着嘴,说道,“那天晚上,我已经说过自己就是胡桃了,和我同室的人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在胡桃旁边。” 这家伙意外的条理清晰。 “那个人应该一边想着‘和自己同室的就是那家伙’一边往这里看才对。所以我,故意说了些奇怪的话,来看看大家的反应。” 奇怪的话? “是和事实相违背的话吗?” “没错。接着,对方露出了‘咦?这家伙怎么说的话跟我知道的事实不一样呢?’这样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家伙。 虽然觉得她头脑很好。 但是,也不单纯是这样。 没有破绽,不过也有些不同。 说的强硬一点,就是被下套了。 对于欺骗他人这件事,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犹豫。 “也就是说,你是欺骗了七绪吗?” “没错,那家伙是个骗子。胡桃经常说谎,所以会了解,一定没错的。” 真是微妙到无法相信的说法啊。 我突然想到了“说谎王国”的故事。 “可以详细一点告诉我吗?” 她用手指抵住嘴唇,神秘地说道:“秘密。” “我会守住秘密的。” “嗯,我也觉得你能守住秘密。”胡桃嘲笑般地说,“明明是要保护悠的jiejie,明明自己也那么痛苦,没想到和马还能做那种事呢。” “这个没什么。” 我只是,想从伤害别人的痛苦里面逃离出来而已。 “但是,我觉得我想要的并不是那种东西,所以我重新说一遍。”胡桃表情严肃,“如果你变成我的同伴的话,我就全部告诉你。” “好,我承诺。” 听到我这么说,胡桃的眼睛立马变细了。 “我不相信承诺!” 为什么。 “只要让我看见你的态度就好。” 说完她一个转身,背对着我跑了出去。 胡桃走了。 我还在想着一些无聊的事,胡桃就已经关上门,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哎呀,管弦乐部的女孩子们怎么都这么麻烦呀。不过我自己好像也很麻烦。 总之。 如果昨天,七绪和胡桃是在同一个房间的话,会怎么样? 总觉得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过还是先去厕所吧。8. 仓库里还有一个姑娘,在寻找着瓦楞纸箱。 “你在干嘛呢?” “啊?是小和啊。” “我重新问个问题,刚才那种卖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你烦死了。跟小和你又没关系。” “在找你的假睫毛吗?” “哈?你怎么知道?” 居然真是这样,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虽然已经有了粉底和眼影。” “真是辛苦,这种时候也不忘记化妆。” “是啊,女人就是很辛苦的。” 本来是故意挖苦她的,不过看了惠澪奈并没有明白。 我避开惠澪奈,独自寻找目标。 有了。 红的黑的蓝的绿的……好多油漆啊。 可以和大家其乐融融地一起画画吗。 “啊,小和……” “啊?” “我们,那个,能活着出去吧……” 这个很让人不安。 说起来,说了就算很勉强也要像平常一样这句话的,就是惠澪奈吧。 我其实并不想说谎。 “我直接说了,我觉得形势挺严峻的。” “是吗。” “你其实也明白吧。” 惠澪奈沉默半晌。 “小和,其实你不是个优秀的男朋友吧。” “怎么了?” 我的内心很受打击,但是表面装的很平静,继续听下去。 “在我想要什么的时候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我只是有点急躁。” “真的?” “你这家伙,你以为我不想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吗?” “那种事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就是这样啊。” “耶,大胜利!” 惠澪奈显露出来的样子,如同不悦时发牢sao一样。 “话说,平常你都是以其他男人为目标的吧?” 听完我的话,她就脸红了。“你,你在说什么呀?” “不要装傻了,是亮也吧。” “啊?根本没那回事,我又不是花痴!” 随着说话的进行,惠澪奈已经表现出了很明显的可疑举动,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没有暴露吗。 “说实话,你就算不化那么花哨的妆也算是个美女吧,就那样保持素颜和其他人一决胜负吧。” “你是笨蛋吗。那样的话不就根本赢不了水芹还有彩音前辈吗!” 咦。 “亮也那家伙,跟彩音前辈之间好像有点什么,听起来水芹怎么好像也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