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姐夫,你再不快,恐怕他们已经……”
“够了,闭嘴!”
一直涛涛不绝的慕容秋儿被顾西爵突然出声一喝,吓得浑身一抖,顾西爵举起手机,俊脸一片肃黑,更吓得她是真恶人无胆的真面目立即爆露,直接就躲到了慕容冬儿的身后直哆嗦。
“未来……未来姐夫,我只是推测而矣,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
顾西爵表情尽失,一向温和谦恭的俊逸面容此刻看起来凌厉无比,紧绷的下颌隐隐抽搐,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完全与那所谓的“温柔绅士”不搭边了。
他踏前一步,举起手机,只是将背面的大头帖在两个女人面前一比,目光还是对着事件的发起者慕容秋儿,冷森森地说道:
“妙然来这里见霍子铭的事,在此之前她就打电话征得过我的同意,他们的事,我一清二楚,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好事八褂!照片看到了吗?”
慕容秋儿在慕容冬儿的推攘下站出来,朝那一瞥,点点头,被吓得还是有些懵懂不明白对方是何用意,就听:
“慕容小姐,我妻子妙然的手机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拿着我老婆的手机拍所谓的偷情照,又是何居心?还有你是怎么撞进御景豪庭,还能拍到人家大老板会客的秘照?我想,想要知道其中内情的人,不仅仅身为人家老公的我,相信御景豪庭的大老板霍子铭更想弄清楚事实真相!”
“未来姐夫,我……”
“闭嘴!”
顾西爵忍无可忍,几乎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态暴怒,毫不留情面。
那是当然,面对一群明显妄图拆散自己美好婚姻的人,是谁发现了都会不高兴,是个正常男人都会生气,更别提他顾西爷平生最恨“小三”这类人群,不管慕容冬儿有多么无辜,或者慕容秋儿站在表姐立场上为其讨还公道有多“正义”,他娶的是谈妙然,这些人,这些事,就根本没有再出现的必要,和立场了。
所以,他的口气冷硬,态度强硬,不想再给任何人留任何可供幻想使力的空间:
“这里没有什么未来姐夫。冬儿,就算你恨我怨我怪我无情无义也罢,我顾西爵这辈子只娶一次妻,只结一次婚,我即已娶了妙然为妻,就只会忠诚于身为妻子的她。不管你有多不甘,或者某些旁人看不过眼不理解不接受不认同,那也是我和妙然夫妻两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干涉、离间,甚至搞这些什么五四三见不得光的东西。”
锐利的目光狠狠刮过了慕容秋儿,慕容秋儿再不敢胡说海侃乱发声,脖子一缩埋下脑袋直想当路人甲。
她这会儿也很恼懊,之前从媒体上看到的顾西爵,从来都是彬彬有礼、温和温文,就算之前到慕容大宅来祭拜大伯母时,被慕容家的长辈看不起,言语态度之间多有怠慢,一副挺好欺负的软蛋模样。
谁能料到,众人所说的“温柔绅士”突然就大变脸,如此强硬的态度,尖锐的言辞中,简直让人招架不住,好像一个搞不好,大打出手也不在话下。
这倒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爵,你,你别生气,秋儿她平日就是调皮了一些。我这做表姐的最清楚,其实她真的没有恶意,她只是替我不平罢了。我代她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容冬儿声音哽咽,悬然欲泣地上前想要拉顾西爵的手讨好,顾西爵立即退后了一大步,神色仍然凝重,兴许是看在相处五年的面子上,口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冬儿,我可以看在她是为姐姐着想才会冲动用事,暂时不予追究。不过,这种事,下不为例!如果让我发现这是有人预谋而为,想要拆散我们夫妻俩,我顾西爵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君子绅士,谁若真惹到我,以牙还牙都是轻巧的事儿。”
闻言,慕容冬儿又是一震,比被男人直接拒绝说“不爱”更震动,更不敢置信。
她有一瞬间的恐惧,心想是不是他已经察觉了什么,才会对她一下说出这么重的话?!但转念一想,或许真是秋儿的举动太莽撞,触到了他的逆鳞,惹怒了他。以前,她也不是没碰到过类似的情况。
她垂下眼帘,两行泪水划下脸庞,声音更加沙哑颤抖,“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看好秋儿不再胡来,你放心,我……我绝不会,再让你困扰。”
这般楚楚可怜委屈认错的模样,确也让人生出恻隐之心,顾西爵也只是凭着雄悍卫自己领土的本能危机意识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警告的话,倒也没有真的认为就是这姐妹两狼狈为奸搞出今天这台“巧合”事件。
遂也缓和了几分脸色,点点头道,“冬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女孩,温柔体帖,美丽大方。”
慕容冬儿苦笑,“可是,再好,你也不爱我。”
叹息一声,“是我自己没福气。我知道钱买不来青春和爱情,但是我欠你的,我只能用那些铜臭味的东西做补偿,希望你不要拒绝。”
慕容冬儿垂头不语,只是泪水一颗接一颗地落。
顾西爵拧了拧眉,又扫了眼慕容秋儿,吓得秋儿立即又缩回表姐背后装壁花。
最后说道,“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既然你表妹都来了,就让她照顾你,早点回家休息。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一步!”
也没有再给人机会,男人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得让人心寒。
慕容冬儿在门关上时,再抬起头,眼中再无泪水,只是红唇紧咬,已无血色,眼底除了不甘,更多的是妒恨。
顾西爵啊顾西爵,你何止是真人不露相。
这五年来,她不说全心全意为他做什么,可至少爱他这颗心是绝对的专一无二。
可他又是怎么对她的?!
若非她在他的酒店里还有些人缘和亲好,为她报告了云染酒店那晚的婚宴上发生的事,她还被他一直蒙在鼓里。
她是真没想到,原来藏得最深的还是他。
她跟了他五年,顶多跟他见过他在江南拥有苏绣纯手工艺而开了一家连锁服饰店“朵拉”的母亲,压根不清楚他真正的家世,只是隐约觉得他还是有些来头。哪知道,她所了解的一切,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至少,五年来,他跟那位港城的警察处长小叔的来往,就在眼皮子底下,她竟然也是一无所知。
而谈妙然出现也不过一个月时间,她差阳错不在港城,谈妙然就获得了她努力了整整五年也不曾得到的东西!
这教她情何以堪,怎么甘心,怎能不恨!
……
妙然越走越快,仿佛有什么怪兽在外追赶着她,她万分后悔到这里来见霍子铭,现在只觉得这金碧辉煌的地方,让人喘不过气,压抑得要命,她只想尽快离开,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妙然,我给你安排司机直接去幼稚园。”
霍子铭到底是舍不得,又追上来为妙然张罗,仿佛是想为刚才的不欢而散道歉。
妙然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安排,只是往外冲。
“妙然,你别生气,我承认错了还不行么?”
妙然突然刹住脚,回头时,脸上毫无表情,霍子铭心头便是一坠。
她的口气更冷,“错了?你是在为你今巧言令色地骗我到这里说只是朋友聊聊,其实是为了离间我们夫妻好趁虚而入的事实,而道歉吗?那还真是不必了,我谈妙然受不起您霍二少的歉意,太重!”
“妙然,你听我解释……”
霍子铭立即意识到如今真是弄巧成拙,损失大了。这女人说“放心”,其实根本就不相信顾西爵的事不是他安排的。
然而,霍子铭的手差点碰到妙然时,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地将人拉到身后,挡在了她跟前,在他刚刚看清来人的脸时,一记拳头直直迎向他高挺的鼻梁,他下意识地一遍,拳头擦过鼻头正中他自诩完美的左脸颊,登时疼得他倒退几大步,要不是保安队长全程跟来扶住了他,怕这会儿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