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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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全握住她的手,不似方才那般着急严厉,放轻语气:”我也曾去过凤鸣山游学,也算是那里的学生,上次简从烧伤是我来取的药,这次也我去取就是,你就在车里待着,免得被他们认出来。”

萧夫人抬眼看着他问道:“你特意赶回来,就是帮我去拿药的?”

萧全绷着脸:“不然呢?让你自己去吗?出事了哭鼻子还不是要我善后。”

她抿抿唇不说话了,马车停下,萧全下去,桃夭就陪着萧夫人待在车里。

透过纺纱的车窗,能瞧见涪陵馆进进出出不少士子,几乎都与凤鸣山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天下学子,谁人不以进凤鸣山求学为荣?

凤鸣山的山主一代代传下,消息网遍布中原塞外,每一个曾在凤鸣山求学过的人都是凤鸣山的耳目。

当年凤鸣山名士穆堇独女穆令仪,以其才华惊艳四方,先帝为拉拢凤鸣山势力,谋求天下学子相助,下旨聘穆令仪为前太子正妃,并许下前太子登基她便为后的承诺。

但消息传去之后,得到的穆堇拒婚的回答,先帝忌惮凤鸣山势力,只能收回圣旨。。

那个时候,正是萧全带着她从凤鸣山离开的日子。

穆堇不愿她踏入尘世纷争,更加不容许她跟着萧全来咸阳,但是老父亲的不准许并没有挡住她的决心。

她不是一个甘心一生埋头学问的人,也不是一个甘心被人操纵婚事的人,出类拔萃的文人士子她见的多了,能入得了她的眼的只有萧全。

即便他呆板执拗,但他却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敢说带她离开凤鸣山的人,甚至不惜得罪穆堇。

明知道咸阳是个是非之地,跟着他去了,可能一辈子就会被困在那里,左不过是从一个囚笼去到另一个囚笼,但她还是跟着走了,决绝里的离开。

萧全先走,在山下等着她。

她是在雨夜走的,灌醉穆堇,拿走他的下山令牌,一路在山林里跋涉,掩藏住所有的行踪,和萧全遇上,快马加鞭连夜出了徐州,然后走小道赶回咸阳,凤鸣山搜寻了半个月,所有追踪突然停止。

后来直到他们到了咸阳,所走过的地方,也将他们的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再没人能找出痕迹。

前太子薨世,诸位皇子夺嫡,穆令仪这么名字,也再无人提起,凤鸣山的人以为她去游学了,外人以为她还在凤鸣山,两个谎言,将真相掩盖。

萧夫人瞧着楼前牌匾轻轻一叹,微微垂眼又抬起来,就瞧见萧全出来了,和几个学士模样的人说了话,就朝马车过来。

他上了马车,让车夫回府,把袖子里的药瓶给她。

“现在送去?”

她拿着药瓶点点头,萧全便让车夫走玉府的那条路,把药瓶给桃夭,让她送过去。

马车在小巷子里等着,只有他们两人了,萧夫人才说道:“即便是凤鸣山的学子出身,要想拿到什么东西,都要用消息交换,这药难得,你交换了什么消息?”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少年篇:我是为了我们

萧全展开笑意让她安心:“只是答应帮他们修一修古画,这个我不是会吗?也就是答应了。”

萧夫人松了口气:“你是御史三公,知道的消息不少,我就担心他们逼着你说些什么对你不利的消息。”

“怎么会?别瞎担心了。”

桃夭回来了:“大人,夫人,亲自给玉老太爷了。”

萧夫人松了口气:“那就走吧。”

马车缓缓离开,依旧走的小巷子。

有了药,玉临笙的小命算是救回来了,只是手背烧伤了一大块,后背上也有些地方烧伤,趴在床上疼得直哭。

苏普珍他们一起来看过他,和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走,过了半个月姜霖才来,打扮上还有些怪异。

穿着黑斗篷,斗篷上的帽子也戴着,将他整个人都遮在里面,看不清他的脸,就连进屋了也没有取下斗篷,手苍白冰凉,指甲微黑,轻轻拿起他烧伤的手,似乎在盯着看。

玉临笙细细的瞧着他:“霖哥哥,你怎么遮的这么严实啊,是不是病了?你的指甲都黑了。”

姜霖在他烧伤的手背上轻轻摸了摸:“疼不疼?”

玉临笙抿抿唇:“嗯,我刚醒的时候可疼了,把我都疼哭了,可是擦了药就不疼了。”

姜霖微微抬起头,斗篷的阴暗中露出他的半张脸,脸色苍白,唇色微微泛黑,他勾起嘴角,本该是温暖的笑意却多了一丝嗜血的味道。

“疼哭了?可怜样。”

玉临笙伸着头过来瞧:“霖哥哥,你是不是病了?脸色好白啊。”

姜霖低下头躲开他的打量,谨慎的问道:“阿笙,若是我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你还会去找我吗?”

“会啊。”他根本没多想:“霖哥哥,你怎么了?”

姜霖放开他的手:“阿笙,我是为了我们。”

他奇怪的丢下这么一句就起身走了,弄得玉临笙莫名其妙的。

出了玉府上了马车,姜霖取下斗篷。

发丝白如雪,肤色苍白,双眼隐隐泛红,唇色泛黑,一身红衣,沾满了杀戮。

那日他练了十个女孩,气息运转从未有过的通畅,关键之时,却听说玉临笙被烧伤未醒,一时气急,乱了方寸,险些走火入魔,还是惊云费了大力气把他救下。

但是,一朝气乱,霎时满头雪白,成了现在这副半人半妖的模样,去看望他,却连取下斗篷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吓着玉临笙,害怕他看见自己的模样就再也不来找他玩。

就像惊云说的,玉临笙不会被他收服,姜霖知道,却甘之若殆。

自母亲和弟弟撒手走了,自己在清河王府孤苦无依,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若是弟弟平安生下来了该多好,他一定会把自己能给的东西都给他,只求有人与自己做个伴吃个饭,让自己别那么孤独。

后来他在街上遇上被打的玉临笙,他和自己所想象的弟弟是那么像,所以他对玉临笙好,把自己没给弟弟的喜欢都给他,喜欢他来找自己玩。

一伴三年,他终究不是自己的血亲同胞,却成了他的梦魇,不知何时,对他的感情慢慢变了。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少年篇:控心之蛊

他和惊云叹息玉临笙不是女孩,是真的可惜,不过又一想,他若真的是姑娘,围在他身边那么多小子,哪还会有他的机会?

他也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无比龌龊,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日益沦陷,甚至不惜被世人唾弃,可他隐藏的太好,除了惊云没人发现。

姜霖很清楚,玉临笙在慢慢长大,目标也越发明了,他不喜欢咸阳,甚至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他终有一日会离开这个地方,或许会为了某个人一辈子留下,但那个人怎么会是自己?

他即决定离开,那和自己必然不会有结果,他是那样的爱憎分明,尚未明白人心险恶,善恶之分还是在谁欺负他谁就是坏人的阶段,这样的他,姜霖放心不下。

现在他被欺负,自己尚能为他出头,若以后呢?

自己本就是孤苦无依之人,权力荣耀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他以前不屑,现在却想去追逐,只想等他长大之后,仍能为他遮挡一片风雨。

不管日后如何,他只想在此刻遵从自己的内心,但他也是自私的。

若玉临笙从他,他便留他。

若是不从,宁可亲手毁了他。

他不愿意看到他以后,与旁人朝朝暮暮,只想他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偏执,他母亲就有,否则不会从苗疆千里之远来到咸阳,寻一个负心之人,尝一生情爱苦果,临死也不愿用蛊杀了他。

姜霖抬手,稍稍用力,手腕处就冒起一个小包,浅紫色的蛊母,是他母亲用心血炼成,本想用来与清河王同归于尽,却到死都下不了手。

姜霖做了他母亲想做却不愿意做的事,蛊母放在了自己身体里,子蛊放进了清河王体内,他喜欢用折磨自己的方法折磨清河王,那日他走火入魔,清河王也险些跟着死了。

不过这个东西还有样用处,就是控制人心,只要他愿意,任何被下蛊了的人,都会按照他的意志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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