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笑着说的,也不知那时怎么了,她伸出脏兮兮的手戳了戳他的脸,傻傻的乐起来。
“你长得真好看。”
许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玉临笙微微一愣,她眼尖的发现他红了耳朵。
她记得玉临笙送她的见面礼,是一颗很普通的石头。
他说,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时捡到的,他还说,他没钱,送不出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小娃娃要送些什么,可是他爷爷一定要让他送一样东西过来,他只好把这块石头送了过来。
他说的时候很轻松,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坦坦落落。
后来,他动手打她,还欺负她,并没有护得她周全,可他一直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并没有敷衍,更没有推辞。
边关三年,她越发明白他的难处。
他很强,从十二岁就拼杀在战场,满身伤痕,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大大小小上百处刀疤,边关十万大军,只知玉临笙,不知秦国王孙贵胄。
人人都说他,少年儿郎,非池中之物。
但哪又有什么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军少将,还一直被打压着。
姜演优柔寡断,事事唯皇后是从,姜润心狠手辣,暴厉好色,姜泽贪生怕死,猜忌不断。
他们都拉拢过他,可他不屑为他们效命。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不去争,不去抢,可总有人不放过他们。
边关四年,他们遇到过多少刺杀,萧绾清都记不清楚了。
寒光不离身,竟是为了活着。
犹记得某次刺杀,她被刺客埋下的草绳绊住,玉临笙毫不犹豫的把她护在怀里,生生挡住了那些砍来的刀剑。
那一次,他身中六刀,刀刀见骨,而她,毫发无损。
思及此处,眼眶里早已滑下泪水,抱住他的脖颈,小心贴过去。
他的唇并不冰凉,带着暖意,呼吸还夹带着酒香,轻轻一触,萧绾清红了脸,乱了心。
堪堪撤开,就被人一把盖住后脑勺,复有贴了过去,他没睁眼,但明显能够感觉到嘴角的笑意。
心乱,比刚刚还要乱。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今晚就把你办了
萧绾清抬手推他:“你别。。。唔。”
他真是狡猾,静静的等着她自己启开牙门,常年浸染的酒香在唇齿蔓延开,萧绾清被熏的微醉,两腮滚烫。
他早已把她圈在身下,细细的掠取着她口中的芳香,固然生涩,却处处温柔,不忍弄疼她半分。
宽厚的手掌轻松的握住她的腰身,隔着薄薄的寝衣,她的软滑,依旧触手可摸。
脖颈微湿,他竟埋首下去,细细的啃咬着她的肩颈,手掌从衣摆探了进去,却只是流连在她的腰间,茧子划过带了些刺痛,却撩起一片滚烫。
心痒,燥热,恐惧,期待。
萧绾清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只是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软糯低语:“临笙,你别这样。”
他顿了顿,把手收出来,穿过她的脖颈,又回到她的唇上,细细密密的吻着,额前布满一层薄汗。
离开时,两人都有些粗喘,脸色一样通红。
看了身下的小人儿许久,玉临笙又俯首下去,拉开她的衣领,在她肩上轻轻一咬,又似乎舍不得,只好亲了亲,留下一抹嫣红。
整理好她的衣领,他平躺下,把人抱着怀里,默不作声。
萧绾清以为他生气了,拉着他衣服的手有些微颤,小心翼翼的低唤:“临笙。”
小手被包住,拿到他的唇边亲了亲,他侧过身看着她,满眼笑意,扒开她被汗水蕴湿的鬓发说道:“小丫头片子,大晚上的还来勾引我,若不是我自制,今晚就把你办了。”
萧绾清脸色通红,都不敢看他,心虚的很:“你不是睡着了吗?”
刮刮她的鼻尖:“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刚刚自己唤他玉郎,他是否,也听见了?
萧绾清更加害羞,连带着脖颈也是一片羞红,玉临笙心中一动,本就难耐的欲望又更甚了几分,忙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只堪堪露出一个脑袋。
离开远了一些,侧身躺着:“睡吧,已经很晚了。”
许是猜到了什么,萧绾清默默地点点头,也不靠过去,各朝一边拉这被子。
刚刚,他差点就要了她,那般亲密相触,还是头一次。
心一乱,便到拂晓。
第二日醒的时候,玉临笙依旧在,似乎醒了许久。
“你怎么不起床?”
玉临笙故意装作很委屈:“你压着我的胳膊,我抽不出来。”
怎会抽不出来,分明是不想把她吵醒罢了。
起身让开他的胳膊,玉临笙坐在榻边,自己揉着肩,小丫头睡着睡着就自己靠过来了,他也舍不得推开,只好由着她在自己的胳膊上枕了半夜,这条胳膊早就麻木,猛地松快,竟然又酸又痛。
肩上搭上一双小手,萧绾清跪坐在他身后:“我给你揉揉。”
她的力气不大,按在肩上反倒让人心里都酥了,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一吻才放开。
“别揉了,小心手酸了,起床吧,你还要去听晨经呢。”
他说的没错,来祈福,晨经是必须要听的,为了不让徐氏找麻烦,萧绾清拿了素淡的衣裙穿好,一番洗漱,她不施粉黛,大有素面朝天就出去的架势。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施粉描眉
玉临笙把她拉到怀里,抵住她的头顶笑道:“还是擦个粉抹个胭脂吧。”
“为什么?”
“那样比较丑。”
萧绾清:“。。。。。。”
被玉临笙强拉着坐下,由着他在自己脸上展示大作,边关四年,他闲暇时最喜欢的事,除了教她读书识字骑马画画,就是为她施粉描眉,并且乐此不疲。
等他放下眉笔,萧绾清对着小铜镜细细的看了许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玉临笙在一边懊恼的转着眉笔:“怎么画都好看,真是愁死人了。”
好在他没有继续毁她脸的想法,拉着她在怀里抱了一会儿也就放开了,在屋里看着她去廊下等了徐氏半刻,等徐氏出来后就随着去了大雄宝殿,然后才悄悄离开。
赶回将军府,还未进门,白原就等着了,把手里一大摞帖子递过来。
“将军,不少大人送了帖子来,有要来拜访的,有请你去喝酒的,还有邀你去城外打猎的。”
玉临笙在那一大摞帖子里面随手翻了翻,拣出一本拿在手上才笑道:“绾绾早就想去打猎了,就把这位大人的收下吧,其他的随意些。”
白原看了看他手里的帖子,忍不住暗笑起来:明府的帖子,难怪。
就像徐氏说的,他刚刚上任,又立场不明,许多人都在试探。
应酬一场接着一场,傍晚,估计着时辰,不管主人如何挽留,说走就要走,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驾马飞奔,他要赶在城门落匙之前出去。
傍晚的大云寺很安静,景色也很美,整座山都笼罩在夕阳之下,萧绾清带了玲珑乘着饭后无事在寺里闲逛,走着走着就到了望山台。
依旧满是青苔,玲珑扶着她走过去,站在边上,看着山谷美景,听萧绾清讲当年和玉临笙的一些趣事。
说的正高兴,就是一声很不悦耳的呵斥:“大胆,还不向郡主见礼。”
回头,就看见姜锦云被几个丫鬟围着,姿态婀娜的走着过来。
她穿的极其富贵,处处昭示着她郡主的身份,与她一比,萧绾清素净的简直不像样子。
屈膝见礼,姜锦云很是客气的过来扶着她:“你我也是同窗,何必如此多礼,昨日叼奴伤了你,可好些了?”
她这般无头无脑的热情,让人生疑,好在萧绾清心思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