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环急忙摇头,又点头,“不是,那,那都是小古……”可说到一半嘛,又觉得把责任都推到好友头上不厚道,蔫儿了。垂着脑袋,她小脸红得,其实从雷小古突发奇想给那六个人搭架子时,她就抬不起来了,真恨不能打个洞钻进去啊!
卫东侯也觉得自己老婆应该是很清白,很纯情的。
像中西合璧玩“六劈”的这种奇葩画面,非一般人能想得出来,除了又腐又败的雷小古同学,还有谁搞得出来。
风雷电闪的目光,迅速刮过了郎帅同志,吓得郎帅猛咳了好大一声,将自己好事儿的老婆掖进怀里护着,立即表示回头一定写好行动汇报和自我检讨上交领导。那雷电眼神儿,才转了回去。
汽车离开酒店后不久,郎帅就要下车,想留时间和空间让那两夫妻处理家内问题,也是趁机想溜号儿,免得再遭池渔之灾。
这时候,负责开车的刑战却突然开了口,“东子,既然今天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不如就趁热打铁,把你们的行动跟嫂子说说。或者……”
“什么行动?”语环憋曲得不行,这会一听到刑战的话,立即抓住救命稻草急急问了出来,大脑也迅速转动,终于敢迎上男人的黑眸了。
“那事,等我先跟她算清了帐再说。”
卫东侯有些不悦地看了刑战一眼,后者显然是护着表妹开的口,可他现在正在火头儿上,要不先在老婆面前振振夫纲,让他怎么安心哪!
语环直觉机会不可溜,急忙压住男人抬起要哄人走的手,“不要,我现在就知道你们在出什么任务?你之前明明说,你从第一线上转下来,只负责训练和后勤了,怎么现在又有任务?你说,你是不是又骗我?你根本没有卸下劲爆小组的队长之职,对不对?要不之前郎帅干嘛还叫你队长啊!卫东侯,你又……”
“你给我闭嘴!男人说话,女人不准插嘴!”
卫东侯愤愤一吼,震得整个车里的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刹时间,男人脸色铁青,女人小脸刷白,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让谁了,浓浓的火药味儿在交接的眼光中,兹兹作响,眸底风云骤变,仿佛一场世纪大战即将开打。
郎帅哆嗦,急忙开门要下车,抱老婆逃之夭夭,更待何时。
“不准走!”语环回头大喝。
“立即给我离开。”卫东侯声音更大。
“卫东侯,你说话不算话。”
“乔语环,你现在就忘了白天答应我的事儿。”
当下,指责、揭短,开始了。
夫妻两你一句来我一句,你呛一声,我杠一炮,没完没了,吵得不可开交,火山大喷发了。
旁人想走的不敢走,想劝的也不敢劝,僵在小小的汽车里,真是各种煎熬啊!
直到一声急促的铃声响起,行动总司令致电,战事不得不暂告一段落。
卫东侯看到来电时,目光一亮,狠狠刷过了前排坐着的眼镜,这通风报信儿的家伙立即满头黑线后颈冷汗,哀怨无比地看着现任队长郎帅同志,郎帅非常意气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丢过去一个“有什么后果哥给你担着”的眼神儿。
这方,卫东侯揭过电话,沉声应了一句,同时大掌一巴就捂住了语环的嘴巴。
语环被压在男人怀里,又拍又打,心中万分不甘心哪!想她之前好歹也算被人暗算了吧,也虚惊了一下啊,他见了面连一点点儿关心都不给,也不问候一下,完全不像以前百里奔袭来救她的时候,那么温柔体贴。
听刚才刑战的话,他这次回家陪着她和孩子们,她本还以为他真的退下第一线了,终于可以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不用再担惊受怕的了。搞了半天,真相竟然是他利用她和玺奥在做任务,现在已经拆穿了,还要死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这男人,太可恶了!
“爸,你和东子都骗我,是不是?你们竟然利用我执行任务,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自以为是啊?!”
“环环……”
语环一抓开卫东侯的大掌就叫了出来,那头拿着电话的屠征被震得手头一抖,电话差点儿掉地上,被旁边的参谋员看来,觉得总司令这会儿的模样颇有些奇特,仿佛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被家长发现又懊恼不好意思。
“你听爸跟你解释。”
“我不要听,解释就是掩饰。我今晚的确是跟宋雪欣约了,可是我根本没被她伤害到一厘一毛,某人就对人家又吼又骂还动作爆力来着,连事情经由都不好好问一下。”
“好好好,爸爸现在听你讲,行不?爸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你别怪东子,他也是听从我的命令。”
“我今晚套到一个重要信息,宋雪欣说,不,是话梅说,妈妈她当年是被宋家人逼死的。妈走的当天,宋家人好像派人到过小仙镇,跟妈妈说了什么,才气得妈妈吐血倒地,去了。”
说到此,语环的声音徒然一哑,抓着手机的手指都根根泛白。
卫东侯伸手想去握住,语环讲完话后,便负气地将电话扔还给伸来的大手,让他扑了个空。
那头屠征一听这话,心头重重一跳,握紧的拳头一下把桌子捶了个凹洞,再叫女儿时,只听到了卫东侯的声音。
“你们,先回来吧!这事儿咱们当面好好谈谈。”
“是,总司令。”
“小战也跟你在一起吧?那就都过来。”
现在行动已经暴光,再掩下去意义也不大,还不如开诚布公地合作,不然女儿又得怨怪他这个爸爸了。唉!
汽车里,陷入一片沉寂,再没人吭声儿了。
……
那时,半层酒店的角落里。
“老板,记者们全拍下来了,场面实在太精彩了。林子怡和宋家那丫头,都着了道儿。”
“林子怡和宋雪欣?那乔语环呢?她们不是合伙骗乔语环去赴约吗?”
“这个,屋里没有那个乔语环。也许在上面的半层,我立马去查。”
然而当那下属故意引导几个记者找出了半层的秘密卧室时,什么人都没有,除了桌上还遗留下来的果汁和酒瓶。
“该死的!独独就缺了乔语环这女人,我果然是小瞧了东方女人的奸诈狡猾啊,她竟然反将那两个女人一军,成功脱了身,借机灭掉了两个竞争对手!看来,不出狠招不行了!”
老霍尔金斯听完下属报告,愤愤地挂了电话,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事实上,外人只知他们霍尔金斯家族在欧洲市场失利,却不知他们在亚国这方投资的金融项目也遭受重挫,美国方面也只是勉强守成罢了。整个集团的业务都在这两年急速下滑,这不能不说当初在德国的事对他们影响不小。
这次他们能获得水晶宫项目的入围竞标资格,也都是他花了大把的功夫和钱财才捞到手的,本想着借此机会东山再起,在亚洲大陆打响市场基础,再重振旗鼓,杀回欧洲,夺回本土,哪知道会撞上乔语环和卫东侯这个老冤家。
新仇,旧恨,家族前途压在老霍头上,让他必须不择手段,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