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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明摆着嘲讽他办事不力,瞎忙活了一阵儿,最后还被自家大老板赶出病房的倒霉劲儿嘛!
不管这位叔叔的老脸有多扭曲,病房门咚的一声被关上了。
语环看到病床上坐着的中年人,再想到之前父亲特别叮嘱的事儿,心里一阵复杂。
“姜主席,您好。”
姜大老板从文件里抬起头,站在门边的女孩十分年青,也非常漂亮,但那种美好和青春却并不张扬,不管是气质、声音,神态,都恰到好处地让人觉得亲切宜人。
心理不禁有些酸溜溜的,怎么屠家的新一辈,个个都如此出众?!
……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青龙总司令接到了下属的报告,卫东侯等人已经回营了。
接着,卫东侯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当然,这也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报告总司令,我们无极大队第十八纵队劲暴小组……”
“停,给我停!卫东侯,你特么给我够了,立马到军区总院来,还有梁安宸。不准给我找什么借口,这是命令,立即马上!”
“遵命。”
挂了电话,青龙总司令直揉太阳穴。
那方,卫东侯挂了电话,朝队员们挑挑眉,“小青虫暴躁了。”
“娘哎,总算报了一贱之仇!”
“卧槽,现在叫我们过去,不会是又想修理咱们吧?”
“不知道。不过咱们怕他个小青虫啥的,再多的阴谋诡计在咱们纵横全军的绝对实力面前,都是渣渣!”
男人们一声欢呼,又跳上了车。
梁安宸却走向了病患,立即被卫东侯拉住说也要一起去。梁安宸奇怪,但随即想起自己出门前使的小绊子,就乐了,众人问他又使了什么坏,他偏笑着故做神秘,男人们一时就在车上打闹起来。
直到医院,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郎帅欺近卫东侯,低声说,“我瞅着,这上下三层驻杂的都是青龙的顶尖高手啊,该不会大老板在这里吧?”
众人都不肯定,没想过今天突然就能见到那个大人物。
在病房门外立正稍息时,就开始咬耳朵嘀咕。
“这不会是大老板也得了热流感吧?”
“切,秃鹰你这逻辑也太直线条了,那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了。”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是军人的样子嘛!”青龙气得大吼。
卫东侯挺胸抬头,“报告总司令,我的战友们只是太着急想知道来此的目的。大家从早上五点天没亮,奔波一天到现在也累了。能不能让我们……”
青龙直接截了话,“你们就接了几个人就叫累了,不说你们无极大队的都是铁打的非人类嘛!给我站好。”
“谁说我们是非人类。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类。青龙总司令,请不要拿你狭隘的价值观来侮辱我们。这疫苗要不是这些非人类的努力,你们早就被敌人的生物战给洗白了。拿去!”
跟着副手去拿疫苗的梁安宸过来时,立马就给青龙顶了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他梁安宸可不是他青龙总司令的兵,他一直挂的都是科技骨干的牌牌,就算在无极大队里,袁飞也常常被他气得跳脚,拿他没法儿,最后还得看他脸色来着。现在出门在外,怎么可能让这只小青虫唱大戏。
卫东侯想上前打断时,就听到一声。
东侯?
突然,一个心电感应传来,卫东侯的表情一僵,没有再跟青龙杠。
老婆,你在哪儿啊?咱们家宝宝还乖吧?有没有想爸爸啊?等爷们明天请个假来接你和宝宝啊!真是想死我了。
呵呵,讨厌,我正忙呢,等会儿跟你说啊!
……
语环正冥神给姜主席梳理身子时,就感应到了刚刚到病房外的男人,不过男人太激动,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就在这屋子里。
“嗯,果然跟刚才很不一样,我感觉舒服多了。谢谢!”
“主席您不用客气。”
“呵,主席也是普通人,没有什么不一样。语环,你都叫曲叔叔了,我跟比你爸也没大多少,就叫姜伯伯吧!”
“这……嗯,姜伯伯,您最好放宽心,少忧虑,这样病会好得更快些。”
“呵呵,伯伯也想啊,可惜下面这些人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实用的,尽给我惹祸。”
本来语环还有些紧张,这会儿跟中年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拉起家常,倒也没了初时感觉。
姜大老板很快就把话题切入到语环的外婆身上,也没有刻意回避,先打了一翻亲情牌,说要为乔瑜珍和谭西华平反正名,为两人在京大塑造铜像,一方面拨乱反正,一方面缅怀曾为国家建设做出重大贡献的行业大功臣。
语环当然很高兴,毕竟能获得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承诺平反,之前和父亲商量好的目标也就完成了,她也能安心回蓉城,为母亲和外公外婆迁坟。
接着,姜大老板的最终目的就扔了出来。
语环一听就明白了,“外婆过逝时,也特别叮嘱过我,未来若是有合适的机会就将资料都捐给国家,希望能有专业人士能善加利用,为大家造福。之前,梁学长就利用里面的资料,救了我和我的宝宝。这一次梁学长能研究出疫苗来,也得益于外婆的资料。所以,我把资料都给他了,我相信他能够好好使用。”
姜大老板心下一沉,转眸看向屠征,后者故意似没听到般,继续跟曲茵席交谈,着实让人不爽。
显然,这小姑娘看着温柔亲切,骨子里倒也是极有主见了。言下之意,也就是暗示他这个大领导,资料当然是可以给国家的,只不过,这要具体给谁就得看人了。毕竟像科技这样的成果,要是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上,譬如刘显耀之流,那就是害国害民。
大老板也不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毕竟人家刚才还把他多年的背痛和脊椎毛病治好了。
接下来,就直接跟那个已经把所有资料抓在手上的天才专家好好谈一谈了。
恰时,一个慰问电话打了过来,却是陆老。
“听说语环在你那里,我就不担心了。这孩子宅心仁厚,能力又强,这些事交给他们新一代的人做,我这老家伙就可以放心入土了。”
就是大领导也要尊称其为一声,“陆叔,瞧您说的。这些孩子是很不错,不过还是需要再多磨练磨练,才能委以重任。”
语环听在耳中,悄悄吐舌头,回头看向父亲,屠征和曲茵席聊得很投机,纷纷投来赞赏的眼神,曲茵席也不吝羡慕屠征好福气。
屠征却突然叹息一声,说,“茵席,你们别见怪我这么宠着环环。实在是我之前二十多年没尽到一分做爸爸的责任,环环你们也见着了,她有多懂事多帖心可不是我吹的。就这闺女,放谁家里不给宠上天去,你说是不是?我这做爸爸的,当然不能让她受一丝丝委屈了。”
“爸!”
语环窘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