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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侯只道,“那也未必。我自有其他更优的途迳,暂不劳您首长的面子。”
屠征却狠拍了卫东侯一记脑门子,骂道,“没出息!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待在家里相妻教子,当个米虫?”
卫东侯一听也怒了,“放屁!我就是再不济,玺奥集团也不是吃醋的。屠首长,你大可放心,语环嫁给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愁吃愁穿。我不想语环和孩子们再卷进欧森一族的争斗,那块什么徽章还是留给屠首长您最妥当。”
说着转身就要走人。
屠征吼道,“卫东侯,你要是真想一辈子就废在屋里,跟个娘们儿似的永远当个二十四孝奶爸,那你就给我滚!”
卫东侯没有转身,“当奶爸,我高兴,我喜欢,怎么样。要不是如此,我恐怕这辈子都要跟屠首长一样,一年连一个月的天伦之乐都享受不到,等到老了之后跟儿女的情感疏薄。”
“卫东侯,你这个臭小子,真是……”
屠首长一下被气得没法,开始气喘了。
卫东侯突然又转回了身儿,强硬的态度里又带了几分嘲弄的调侃,“叔,难道你就不怕那不男不女的老变态把你正直英俊、硬朗威武、铁骨铮铮的纯爷们女婿给污成了‘伪娘’派。啧啧,屠首长您也太阴险了。
再怎么羡慕妒嫉恨我和语环的好感情,您也不能让您的亲孙儿们没了亲爹,还多出一个亲娘吧?!叔,我想您最清楚孩子没有爸爸,是多么可怜可悲……”
砰的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卫东侯的帅脸上。
正文 77。最亲密的亲人
77。最亲密的亲人
卫东侯飞跌出去强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轻轻抹去嘴角的血渍,讪笑,“得,屠首长,您不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或者,你是想把我支开,满足你自己当全职奶公,天天跟宝贝女儿亲近的愿望?”
屠征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走人,不再废话。
卫东侯的笑容也渐渐从脸上撤去,拧着眉,回了屋。当他看到妻儿的笑脸时,眼底的阴霾又一扫而空,逗着调皮的儿子,又亲亲因为树晶事件开始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女儿的小脸,这样的日子,时间缓慢如流水,慵懒又简单,哪里不好?
他前三十年的世界,太过缺乏这些温情脉脉,他想,现在开始弥补,应该还来得及。
夜里,语环跟卫东侯说了想尽快离开的想法,卫东侯大喜,这一晚又偷偷把两宝宝推到了隔壁间,跟老婆大人欢喜大战三百回合。
嘎吱嘎吱的大床叫声中,男人故意用大力。
“老婆,叫,再大声点儿。”
“讨厌,够了啦,啊——”
叫声克制不住地顶破了窗,远远传出。
在走廊另一头的大房间里,确有人与月相对,夜难成眠,愤愤地跃出窗口想要搞点儿什么破坏,却在经过一扇窗时,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粉团子,而停留了下来。
他翻进屋,小家伙立即睁开了眼,仿佛根本没睡着,早就这儿等着他的到来,花瓣小嘴儿一裂,露出已经长了一颗小门牙的笑容,着实讨喜可爱得紧。
“小月芽儿……”
他叹息一声,在隔壁传来的夸张叫声和震动中,抱起了孩子,悄悄离开。
这一夜,夫妻两酣战正盛,却不知,另一段奇妙的缘份,也开始悄悄酝酿。
……
在众人离开前,长老会也对艾瑞克通敌叛族的事进行了正式的审理和宣判。
鉴于他这么多年对族中也做了不少贡献,同时也因为他及时出面拯救了北靖王,也自食恶果中了剧毒,生不如死。
判决结果,艾瑞克没有被逐出欧森一族,已经是最大宽容。之后受了三百刑鞭,以兽身行刑,加之他又中了上古剧毒,模样也相当凄惨,几乎浑身的鳞甲都被打掉。对于他日后恢复正常,非常不利。行刑完后,便由美人鱼岛赶来的族人带回了人鱼岛,令其终生不得踏出岛屿,也不能再回到北靖王的身边。这对于打小就跟北靖在一起,北靖没有亲兄弟,两人情谊非常可比。肉体的凌迟,永远及不过精神上的折磨。
对于这样的判决,长老会也当庭询问受害者家属有无异议。
之前在绑架事件中,有伤亡的家属都很激动,纷纷要求要处决艾瑞克,但最后都通过北靖王的手段令其闭了嘴。
具体是什么手段,语环不知道。但在表决者里,卫东侯做为一家之主,却没有像之前跟北靖争斗时那么坚决,竟然没有表示反对。
对于卫东侯这样出人意表的宽容态度,屠征投以感激一笑。不过回头卫东侯就对北靖说,他没反对也只是想就艾瑞克的命,还了北靖救女儿的人情债,再次申明,不欢迎北靖到家里来探望孩子,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语环无奈,也只能由着男人耍性子。
离开这天,要好的兽人朋友们都来送行。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一番生死与共,每日惺惺相惜,真诚以待,共同学习交流的情谊,比起语环在国内时获得的友情和亲情,都要多许多,这让她格外不舍。
女人们又笑又哭地道别时,男人们的道别就显得有几分豪气和硬气了。
卫东侯的酒友和武友们,送了不少上等的皮毛,相约来年也要一起打猎,拼个输赢。
这天,北靖却没有来送行,只有北靖的老管家,送上了几大箱子礼物。卫东侯想要拒收,立即就惹老婆孩子们不乐意了。
这方,屠征和花洋,一人抱着一个小宝贝,被一群小萝卜头围住。
小狼犬因为潇洒的变身后,送出一个有趣的小礼物给小嘉熙,就被崇拜上了。
小狼犬很是得意,立马表示,“卫嘉熙,以后你就由哥们罩着了,谁敢欺负你,哥们儿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啊,谁抢我的烤羊羔草莓蛋糕!”
蛋糕本来是母亲要他送给这对繁殖地的金牌双胞胎宝宝的小点心。
“哼哼——”
一声猪嗷窜过。
原来蛋糕被小黑子抢了,绕了一小圈儿就送到了花洋怀里的小月芽面前,小月芽立即抓了一把奶油在手上,吃得极开心,还不忘抓了一把小黑子的小猪鼻子表示感谢。
小黑子赢得美人芳心,可得瑟得不得了,小狼犬气得不行,这一大一小又绕着圈儿地打闹起来,惹得一旁的大人们又好气又好笑,离别的低沉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
小黑子最后还是被小狼犬给抓住,狠掐了几把小猪屁股,疼得嗷嗷直叫。
“叫什么叫!真没用。就凭你这得性,还能跟北靖王争,除非你下辈子投胎成孙猴子还差不多。”
小黑子却毫不示弱,嗷嗷地表示反对,两人争个不休。
临到飞机起飞时,仍未见到北靖出现。
语环在窗口望了许久,失望地收回了眼。
怀里的小月芽儿正拨弄着那颗正挂她胸口的树晶元,不时抬头瞅瞅四周,咿呀一声,那模样显是并不知道,那位送她晶元的“舅舅”,以后恐怕都不会常出现了。
语环抚抚女儿的小脑袋,心里一叹,轻轻哼起了一首老歌。
北靖,你愿意做我们永远的亲人吗?
不是爱人,不是情人,不是朋友,不是兄长。
做我们,最亲密的亲人。
……
不要吻我只要抱着我
不要爱我做我的亲人
把手借我一天一分钟
做我最亲密的亲人
不是谁的情人谁的某某某
不要吻我只要抱着我
不要爱我做我的亲人
把手借我一天一分钟
让我还敢做我的梦
做我梦中伟大的微笑的英雄——丁当《亲人》
……
飞机很快消失在碧蓝的天空,再无影踪。
站在山巅的男子,被风撩起长长的衣摆,身影孤孓,目色一片苍茫。
……
再次回到慕尼黑,飞机于机场降落时,正值午时,人潮高峰期。
看着人来人往的普通人类世界,语环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卫东侯将已经在飞机上睡着的小家伙们都放进了娃娃车里,回头揽过女人,顺手将一个棒球帽子扣了下来,掩住女人过于精致漂亮的脸蛋。强硬气势大开,绝对占有性地将人整个揽在怀里,大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