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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陪着她聊天说话,屋里不时传出笑声来。
屋外,男人们的脸色却依然凝重。
“至少八个月!”卫东侯用力扒着脑袋,走来走去,“老虎的妊娠期只有三个月。但是人类是高等动物,构造复杂,两面综合,阿安给我的数字,应该在六到八个月之间。该死的!我连一天都受不了,竟然还有至少五个月时间,我……”
他一拳击出,就把全实木的欧式雕花沙发扶给毁了。
一旁的织田圣瞄了一眼,淡声道,“对于兽人的生育,我们麒麟多年的研究所得,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人类的生体,就像一部最精秘最神奥的计算机系统,一个微小的元素都可以造成强大的蝴蝶效应,你必须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卫东侯闻言,看着织田圣的表情和眼神都恨不能撕了他。
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很清楚,织田圣说得很残酷,却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那一大一小离开后,语环抚着肚子,一脸期待地对卫东侯说,“老公,可可好可爱好漂亮啊!虽然我明知道她其实已经二十岁了,不过,我真想生个像她那样可爱的女娃娃,再要一个像你一样的男娃娃。最好是哥哥先出来,这样以后就可以保护妹妹了。”
卫东侯这满肚子还搅拧着,对于女人的期待,一时间脸色僵硬,有些反应不及。
语环看他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伸手拉他坐下,倚进他怀里,柔声哄劝。
“老公,你别太担心。我感觉得到,宝宝它知道妈妈辛苦,会乖乖的。我三个月都过来了,辛苦一点儿,我相信我一定能坚持过去的。东侯,你别怕啦!伯母当年有心脏病,都敢把你生下来,我也可以的。我不会有事儿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坚持的……”
卫东侯深吸了口气,心里何偿不知道小女人的坚持。可一想到明明不愿她再为自己受苦受累,还是演变到此,他就特别自厌。
“环环,我……对不起。”
“说好了不说那三个字的,你怎么又说,讨厌!”
她突然撒起娇来,甩开了他的手,侧身不理人。
他愕了一下,急忙去娇哄。
她突然说,“你说你会在春节前来接我们回家的,可你拖到除夕才来。哼,说话不算话,诅咒你长个猪头长鼻子。”小手直拧上他的鼻头。
他苦笑,“环环,本来一周前我就订好了机票要来的。但宋家那边出了点儿事,卫,宋雪欣的案子被人拦了……”
他说起了蓉城的事,没有像以前瞒着她。
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她就狠揪了他一把,一双杏眸瞪得圆溜溜的,小嘴儿也明显翘了起来。
“呃,老婆……”他不解。
“好哇!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居然一直骗我。”
他大惑,“老婆,我,我骗你什么了?我这不都告诉你了,卫雪欣已经被我爷爷我爸一起遂出户口本了,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好媳妇儿,没半个外人了。唯一麻烦的她是屠家的人,屠老又是我爷爷的上司,咱们暂时动不了。不过我已经……”
她扬手拍了他一巴掌,气哼哼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个热带雨林的梦境里,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幻想,对不对?其实你一直都是有意识地跑到我梦里来骚扰我的对不对?你之前还一直假装不知道呢?一个儿偷着乐,人家在梦里的蠢样儿,被你哄被你骗,你心里很得意吧!哼!你骗了我这么久,你你你,卫东侯,你混蛋!”
啊?!
女人的思维,跟男人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啊!
紫菱衣《豪门婚色,娇妻撩人》一场游戏,她成了他报复的对象。一场阴谋,原本的未婚夫却牵着养母妹妹的手走进礼……但是,嗜血阴冷,残忍如地狱修罗的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喜欢另一个男人。夜,黑暗,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解开她身上的衣物扣子,无视她的脸上的痛……
“乖——”低沉的嗓音带着性感的磁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冉依颜绝望闭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爱,深爱,肉虐。真情,专一,霸……他爱她,迷恋她的一切,所以夜夜索欢——
而她,风冿扬,那个霸道男人,这辈子,如果可以,她只想把自己隐身,逃他远远的,但是午夜的粗重低喘如同噩梦循环,可是,她逃不开——
正文 39。以后,我就在你身体里
39。以后,我就在你身体里
当男人的骗局被揭穿后,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好哇,之前在梦里装神弄鬼的就是你!”
“你不仅变老虎吓唬人,还让我穿得衣衫不整好随你欺负!”
“清醒后,你一定洋洋得意我在梦里任你欺负哄骗了对不对啊?”
“卫东侯,你讨厌,我现在不要见你这个大骗子,免得你教坏了我的宝宝。”
一堆枕头靠背,杯子垫子,天女散花似地把卫东侯砸了个鸡飞狗跳,关门闪人。
大门外,阿郎抱胸靠墙站,似笑非笑地投来一抹轻嘲的眼神。
卫东侯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有老婆孩子的幸福男人。”
阿郎表情着实一僵,转头咳嗽一声。
卫东侯脸上也有一抹可疑的黯红,自然没人敢当面指说,他在门外磨了一会儿地板,一边听屋里的动静儿,半晌等到小女人似乎已经息怒了,才又弯腰哈背地摸进去。
“老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办点儿事儿,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讨厌,走开——”
一个插满了鲜花的花瓶被扔了出来,卫东侯赶紧地接住,放在门口的花架上,嘿嘿笑着退出了房间。
回头迎上阿郎戏谑不矣的眼神,脸色一肃,腰杆一挺,又是一副大老爷们的作派,沉声道,“看什么看,走了。”
他大步带头,边走边把十指关节压得咔咔作响。
“北靖。欧森那个混蛋小三儿,昨晚场合有限没能尽兴,今儿个爷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阿郎的额头又抽了一抽。
大老爷们儿不仅得有作派,还得有真实力展现啊!
……
当卫东侯离开后,语环强撑的精神,一下子全没了。
其实从这掏尽她精气神的妊娠反应开始,她就有一种入不敷出的感觉,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小宝宝,她就是感觉再糟糕再难受,她也要忍下去,坚持下去。她不断告诉自己,只要挨过一日,那么距离宝宝健康出身的时间就进一日。
北靖告诉她说,那位西尔长老拥有最近五十年的兽人雌性生育经验,她想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当前世界最大的高龄产妇已经突破了四十岁,她才二十四岁,正是人类最好的生育年龄,应该能挺过去。
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但是那可怕的妊娠反应也一日比一日加重,她开始迅速消瘦成一把骨,头发脱落,形容可怖。
她看着玻璃反光中映出的女人,面黄肌瘦,惨不忍睹,自己都觉得好可怕。
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嫌弃。更多的都是自责,心疼,难过,担忧,和沉沉的恐惧。
她舍不得他看着自己难受,却束手无策的模样,不得不赶他离开。
在自己重新做好心理建设之前,给彼此一个思想缓冲。
“宝宝,”她轻轻抚着高隆的腹部,气息微弱,却透着一股极倔将的执着,“我们要加油,不要让爸爸担心。我们可以的,对不对?”
然后,她扶着腰身,慢慢站了起来,走向桌上还摆着的美味佳肴。
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更为了深爱的他。
枯骨般的手,拿起一只鸡腿,送到嘴边,张大口,用力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