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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十一黄金周回家探亲的还有磨磨和方宁。磨磨是吉林人,和我属于同一个方向。方宁的家则在江苏省的一个小镇上。我们在九月二十九日这天一起来到A市的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方宁对我淡淡的,对磨磨也是淡淡的。磨磨一直在找机会想和方宁说点什么,但方宁被未给予理踩,我看到这种情况,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一会,回来时两个人之间的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方宁在摆弄手机,而磨磨在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气氛有些尴尬。当剪票上车的广播响起来,我们分别拿起行里,互道节日祝福,然后各自上车。
在车上我问磨磨为什么方宁看上去有些不高兴,磨磨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宁心神不宁已经有些天了,有时候甚至在工作的时候都会表现出烦燥来,这在方宁是从未有过的。听磨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怎么回事呢?不应该是感情问题导致的吧?之后,我和磨磨都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一路上杂七杂八天南地北地海侃……
回家是一次心灵的盛宴。亲情真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时厚重得无边无际,在你软弱彷徨、失落无助的时候,它可以一直支撑着,让你变得坚强无比。有时也会柔软得让你无法想象,再坚硬的外壳,再暴虐的唳气,它都会将之消弥至无,回归本真。
至少我的体验是这样的。回到家亲亲热热地叫声爸、妈,看到老爸从来都是一脸严肃的脸绽开难得的笑容、老妈因为高兴而流下的眼泪的时候,我发现此时的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婴儿。
老俩口对我这个儿子嘘寒问暖到无微不至,他们听我讲自己的工作上的事儿,我发现他们感兴趣的只是听我讲这件事本身,而根本没在意我提起的自己的工作成绩。在他们眼里,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就是他们最大的满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我也就不再和他们说什么工作事业,而只是一心一意享受着我最爱的饭菜和这份家的温暖。我把自己卡里的二万多元钱全部取出来,偷偷藏进了抽屉的里侧。做儿子的,目前也只能尽这样的孝道了。
几天来,除了在家里陪着老爸老妈聊天看电视外,还去见了些初中、高中的同学、上街为A市的朋友们、包括叶琳和叶董选了一些礼物。
中秋节的晚上,我分别给叶琳、磨磨、游不离、方宁、筱蝶、王欢、封勇、Key、杜元朗等人发了祝福短信,而这些人的短信也在我的短信发出前或发出后闪现在我的手机上。其中还有梁山及徐曼莉的,我也一一回复了。
不同的是叶琳打来了电话。我们先是在电话里客气地互道祝福,然后沉默不语,只静静地听着对方低沉的呼吸声,没有尴尬更不是冷场。这样静了很久之后,我望着皎洁的满月,开始充满感情地朗诵东坡居士的那首千古绝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她好象先是愣了下,然后开始窃笑,后来渐渐演变成了哈哈大笑……
第二卷 第三十章 投毒事件
十月十日。周二上午九点。创世纪大厦世纪畅想广告公司策划创意部总监办公室。
我正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电话响了,“你好。”
“好。”是叶琳。
昨天是黄金周后第一天上班,本来想见她一面的,但她好象并未到公司来,我曾往她的办公室打过一个电话,是方宁接的,说叶总去了集团那边。今天一上班就打电话来,我感到高兴。
“……想我了吗?”
“……”她一定没想到我会一上来就问这个,没有说话,但也只停顿了一下,马上反问道:“你想我了吗?”
“明月几时有……”我答非所问。
“哈哈,行了,现在是在公司,上班时间,少肉麻了。”
“呵呵,一大早儿叶总有何指示啊?”
“嗯,是关于上次‘减负’计划你在公司的那三十万的压金。”顿了一下叶琳接着说道:“财务部说一直挂账不好处理,而且现在这个计划已经执行完毕了,效果渐渐显现,并得到了公司同事们的认同,我也觉得没必要再放在公司里,所以通知你去财务部领走。”
“……好的。”
“再有就是,蓝箭公司的业务问题该着手解决一下了,本来我想请公司的法律顾问去处理的,但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妥,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是的,这件事如果直接找法律顾问去办,确实有些不妥。那样也许会伤害了两家之间的感情,以后的合作反而会受到影响……”
“那你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蓝箭公司的业务一直是徐曼莉在联络,我看你最好先找她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可是……等一下。”叶琳说,我听到她的手机响了,她好象在说我马上过去什么的。一会儿,她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一凡,我有事,先这样,回头再说。”叶琳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马上要走而匆匆挂了电话。
之后,叶琳一整天再未回世纪畅想,我隐隐觉得好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今天是周二,是我和叶琳默认的约会时间。我晚上八点准时到达了CE,一直等到快九点,在我以为叶琳不会来了的时候,她出现了。
坐下来,我发现她看上去有些疲倦,“今天很忙?”
“是的。集团这几天有麻烦事儿……”
“什么事儿?”点点头,我知道她最近很辛苦,集团的事儿参与的越来越多,而现在世纪畅想因为没有副总,也是她一个人在管理、协调。把一瓶打开的青啤递给她,她摆摆手表示不想喝,而是从包里拿出ESSE烟点燃。
“先是前天创世纪大酒店的客人在客房吸烟差点酿成火灾,本来已经及时扑灭,但不知道A市晚报和电视台的几个人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竟在事故现场展开采访,口口声声地追问创世纪酒店是不是存在着安全隐患。这样一来影响很大也很坏,很多客人当时就要退房,周一我一直在处理那件事,好不容易才把媒体方面压下来,不然的话创世纪大酒店的声誉肯定会大受损失。”
“……媒体的人在火灾发生的同时就出现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不会是巧合。
“是的,就象约好的似的。据创世纪酒店的保安部长说那个客人一看就不象是什么好人,房间着火后不马上打火警电话而是跑到酒店走廊上大喊大叫的,存心在搞破坏。”
“……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是的,应该是这样。我和晚报及电视台到场的那三个记者交谈时问及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他们每个人都闪烁其词。我感觉明显是有人安排他们在那个时间到达现场的。后来找到了他们的总编和台长,才使他们不会报道这件事。”
“如果是故意的,那会是谁做的呢?难道是……重兴?”一直听到重兴集团对创世纪不利之说,我猜测着。
“……”没有说话,叶琳只是看着我,微微点点头。
我皱了皱眉,“听你的语气,你是说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吗?”
“嗯。最麻烦的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叶琳的脸上显出忧虑之色,“集团的位于胜利街和南华街的两家购百乐超市被人无端在饮料及酸奶中投毒,导致了十几个人中毒住院。我和你通电话的时候,集团总办主任打电话给我,就是告诉我了这件事并要我马上过去协助他处理,现在公安机关已经介入调查。这件事根本压不住,估计一定会是明天A市所有媒体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