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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却微微一笑:”好啊,那便试试,看看是你手里的斧头锋利,还是我手中的毒针快。“
声音浅淡,却隐隐透出凉意。
那土匪头子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见男子只有一人,越发的不将他放在眼中,一抬手,对着身后的那一帮子高喊了一声:“上,男的杀,女的留。”
后头那些土匪早就跃跃欲试,听了这话,立马提起家伙来,就冲了上去。
思涵的心提了上来。
若说这个银面男人是王府的侍卫,想必是有两下子,以一敌一不是问题,可是如今对方那么多人,只怕要吃亏。
然而就在她遐想的空档,忽听‘咻咻’两声,原本还虎视眈眈冲上前来的几个土匪就纷纷的到底,速度之快,令人愕然。
思涵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就在男人的身后,适才明明只见他动了两下手腕,那些人竟然就全都倒地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镖暗器?内功内力?
那厢的土匪头子也被唬住,目光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兄弟,笑意早就不复存在。
原来是遇着高手了!
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晓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
一抬手,对着身后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喽啰抬了抬手,还不忘给自个儿六点尊严:”今儿个便饶了你们,兄弟们,走!“
话音刚落,那些个人便将倒在地上的人架了起来,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嘶--吓死我了。“瞧着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思涵这才觉得脚下一软,瘫靠在轿门上,抚着胸口大口喘气。
若不是这个银面男子出现,她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多谢你了!”她言语了一句,却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然而半晌却未得到回应,思涵奇怪的转头望了一眼,却没想到,不知何时那人顺着轿子蹲了下去,半边身子撑住了轿子的轿帘,整个人蜷缩在那里。
“喂…你怎么了?”
思涵见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强撑起身子来上前去查看。
他的面色却是隐在了面具之下,瞧不出其神色,但是思涵一触碰他的身子,便觉察出了他的颤抖。
“没…没事,老*毛病了。”他言语着,就着思涵的手劲儿试图站起身来,可是身上一点力气,就说了一句话,便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得救(二)
“没…没事,老*毛病了。”他言语着,就着思涵的手劲儿试图站起身来,可是身上一点力气,就说了一句话,便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从面具之下露出的半边面容,憋得通红,咳了几声之后,脖颈更是青筋暴露,有些骇人。
思涵见状,忙用半边身子支撑住他的重量,腾出一只手来,拍着后背帮他顺气,眉心却拧作了一团。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咳嗽了。”
低低的喃了一句,好容易才将他扶起了身子,虽然是冬日的天儿,可是这一连番的动作,让两个人的身上都染了一层薄汗。
他抬手拭了拭额头的汗,咳嗽声却是怎么都停不下来。
“你忍忍,我带你去看大夫。”
见他咳的撕心裂肺,只好赶紧的找大夫瞧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咳个不停。”
他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勉强压下了一口气,沉着嗓音道:“不要紧,老*毛病了。”
他的身子他自个儿最清楚,原本这几日不能运用内力的,可是适才情急无奈,他也只能出手救人。
“不用担心,我这里有药。“他咳得极为痛苦,声音也是极低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罐子来。
可是倒了半天却愣是一个药丸都没有倒出来,掂量在手中,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我都忘了,用光了,咳咳--“
思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照着他咳的模样来看,可不是什么小事。
于是咬了咬牙,朝着山下望了一眼,道:“你先撑着,我带你去看大夫。“
*
下山的路,说长不长,说短,还真是不短。
毕竟身上还承担着半个人的分量,饶是他尽量将身子偏离她的肩膀,可是真真儿咳的抽去了大部分的力气,余下的,只能勉强的维持着步履。
思涵累的想哭,从前在现代她是厨师,手上的力气十足,可是如今在这古代,这个身子虽然是庶出不受待见,可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
好在,在她叹了一百八十口气之后,终于将他连拖带拽的下了山。
只要下了那山路便好说了。
有人,她就可以请人帮忙扶着他去找大夫。
如今,磨蹭了半天,终于到了药铺,而思涵,早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儿,不住的喘着气。
“大夫,他怎么样了?”
药铺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姓胡,长相敦厚,衣着寻常,虽然略略有些胖,却十分的和善。
他给银面男子把了把脉,那厢还是不住的咳嗽,又诊断了片刻,便有了主意。
“公子,你这病,想来有不少年了吧!”
难免男子点了点头,略显虚弱的卧在床榻上,思涵瞧了,越发的着急。
“大夫,这是什么病,竟然会咳的这样厉害。”
难道是哮喘?
在现代她的外婆也有哮喘之症,每每会咳的撕心裂肺,可也从未像这个男子这样的厉害,好像每咳一声,都会生生的要了人命。
☆、白菜宴(一)
药铺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姓胡,长相敦厚,衣着寻常,虽然略略有些胖,却十分的和善。
他给银面男子把了把脉,那厢还是不住的咳嗽,又诊断了片刻,便有了主意。
“公子,你这病,想来有不少年了吧!”
难免男子点了点头,略显虚弱的卧在床榻上,思涵瞧了,越发的着急。
“大夫,这是什么病,竟然会咳的这样厉害。”
难道是哮喘?
在现代她的外婆也有哮喘之症,每每会咳的撕心裂肺,可也从未像这个男子这样的厉害,好像每咳一声,都会生生的要了人命。
胡大夫捋了捋胡须,皱着眉头道:“依我看来,这位公子应该是从前中过毒,之后伤及了脾肺,以至于会如此的痛苦。而适才,想必是动过真气,所以才会咳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适才因为救思涵而发射了银针,是需要内力支持。
这样想着,对他的感激,越发的强烈。
思涵望着半边面具下的苍白神色,心,猛的一紧,一股子暖意,从心底升腾而起。
说话间,胡大夫已经命他的女儿去倒了杯水来,思涵接过,扶着男子给他饮下。
胡大夫见他喝了口水,咳嗽稍稍的缓解了一下,这才提起笔来唰唰的写了一副药方递到了他的女儿莲儿的手上。
“这个病不能根除,只能用药来暂且压制下,这位公子咳的这样厉害,也是不能行走自如,不如就在我这里将药熬上,待用过药好些了再走。”
医者仁心,倒是一点也不假。
又吩咐着他的女儿:“熬药的时候顺便煮些饭菜来,这个药药力强,得先垫些东西才能用。”
胡莲儿应下就拿着药方子去抓药,思涵忙起身道谢:“劳烦胡小姐帮忙熬药已经是过意不去,至于煮东西这样的活计,还是我去做。”
胡大夫望了她一眼,见她的面儿上满是感激,知晓若是不顺了她的心意,只怕她会过意不去,于是点了点头,唤来了小二,带着思涵去往厨房。
思涵复又道谢:“还得劳烦大夫帮忙照看着他…”
胡大夫应下,思涵这才跟着那小二,绕过了前殿,去了后院儿的厨房。
胡莲儿正拿了药准备到后院儿来熬,见思涵来了,忙让出了一条过道儿。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