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娇喝一声,就向着慕容双飞去,她手中的蛇鞭,已经搅住了慕容双手中的细线。慕容双根本就不怕虫娘手中的蛇鞭,他一使劲,那蛇的脖子被细线给勒住了,一下子呼吸不畅,软软地搭了下来。
虫娘这才知道,对付这丝线和普通的兵器不一样,它是会勒住那蛇头的,这活物,此刻在自己的手里,反而不如死物更好使了。
如果继续僵持下去的话,自己的蛇就必然会死掉的。赵京一会意,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发出了一枚铜币,是的,神出鬼没金。
他不能再犹豫了,必须下死手。这个时候,瓶子在陈队手里,他可以放心,陈队就算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会保护这个瓶子的。所以,他大胆地就发出了神出鬼没金。
那枚铜币转了个圈,就将慕容双双手中的丝线给割断了,顿时,赵京一和虫娘的手都得到了空闲。
可是,虫娘手中的那条蛇,还是软绵绵的,看来,就算没有被勒死,也已经背过气去了,虫娘将它扔在了地上,徒手来掐慕容双的脖子,慕容双很快地又发出了一根丝线,缠住了虫娘的手。
奇怪的是,那丝线一直勒了进去了,就好像勒住了一个虚幻的影子一样,原来,虫娘的手,并不是真实的手,而是由许多黄色的小虫子组成的。它们只是看上去像手而已。
那丝线就从这么多虫子的身上穿过去了,可是却勒了个空。虫娘的虫掌,却已经到了慕容双的身前,一掌打中了慕容双的前胸。
一般的掌,打在身上,最多是承受了一些力道而已。可是,虫娘的掌,不是普通的掌,那是用虫子组成的掌,于是。在打中慕容双身体的时候,那些小虫子就毫不犹豫地咬了慕容双一口,并且,从伤口中钻了进去。
慕容双大叫一声,栽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可以看到,他的身体里,在皮肤下面,有很多小虫子在蠕动来蠕动去。
虫娘冷笑道:“慕容双,你知道这叫什么虫子吗?这叫剥皮虫。
206、功亏一篑
它进入了你的体内,就会在皮肉之间来回地蠕动,让你的皮肤和肌肉分开,不久之后,你的身子就会皮肉分离了,这多有意思啊。到了这个时候,在你的脚底心轻轻地用刀片那么一划,就能够拎着你的头发,把你的整张人皮,从你的身上剥下来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啊。”
她的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无限恶心,就连赵京一这样见过世面的人都觉得受不了,而她的师父南偷,竟然也没有看见过这么残忍的虫子。陈队呢,虽然是个铁血警探,可是毕竟见识没有那么广博,这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让他受不了,因此,对于那玻璃瓶的看护,也不这么仔细了。
慕容双虽然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可是,他却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一直都在寻找着机会救主人,他相信,只要能够救得了主人,自己的这点小伤,是不用操心的。这时候,他注意到了陈队的松懈,是的,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慕容双在地下一个翻滚,做出疼痛难忍的姿态,滚到了虫娘的面前,抱着她的腿脖子,痛苦地哀求着:“求你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他一边大叫,一边摇晃着虫娘的身子。
从虫娘的身子上,掉下来了很多小虫子,可是,虫娘却丝毫都没有心软,她没有看慕容双,却对赵京一说:“快下针啊。”
一句话,终于提醒了赵京一,他举起针,刚要刺下,就看见慕容双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一脚向陈队手上的玻璃瓶踢去。
应当说,陈队的反映,还是非常快的,他哪里能等着慕容双的脚踢到啊,他侧过了身去,躲开了慕容双的腿,同时,用自己拿枪的那只手,去格挡慕容双的腿。不过,这一腿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都是兔子急了还能咬人,狗急了还能跳墙呢,又何况是慕容双这样的一个大活人呢。在危急的时刻,人所显示出来的能量,真的是无穷无尽的。
就看见慕容双这一脚,又准,又狠,又猛,陈队居然也抵挡不住,他手中的那把手枪脱手飞出。
慕容双没有继续攻击陈队,而是向着空中一跃而起,一个后翻,在空中借住了那把手枪,然后,对着陈队手中的玻璃瓶,就是一枪。
如果被这一枪打中的话,那就完了,主人就会被放出来,他们就功亏一篑了啊。想到这里,赵京一也顾不得南偷怎么样了,从地上一跃而起,就向着那颗子弹扑了过去。
他向像阻拦陈队的子弹那次一样,用铁扇来隔开,可是,却突然发现,刚才为了给南偷施针,他已经将铁扇放在了地上,此时,自己的手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用神出鬼没金吧,可是,这也来不及了。
不能让瓶子被打碎,想到这里,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那枚子弹,毫不留情地就穿透了他的肩膀,从他的肩井穴上穿了过去。赵京一再也支撑不住了,肩井穴是他的死穴。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阻止那枚子弹前进的方向。这枚子弹,就好像是被附着了魔力一般,在射穿了赵京一的肩胛骨的同时,势头不减,继续向着陈队飞去。
陈队要想躲闪,已经再也来不及了,那枚字段射中了他手中的那个玻璃瓶子。啪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于此同时,也是这满屋子的人,心碎裂的声音。
赵京一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他的伤,绝对不比南偷轻。南偷的肩井穴,只不过是被金针刺中而已,可是,他呢,他却是被射穿了啊。汩汩的鲜血向外流着,流着,不停地流着。
陈队不知所措地看着那白色的烟雾从瓶子里头钻了出来,他想阻止,但是,他却无能为力。警察在很多时候,总是无能为力的,当他们面对死亡的时候,无论是面对自己的死亡,还是他人的死亡,他们都总是显得那样无能为力。
可是,陈队还是第一次,为一只瓶子的破裂而感到伤心,绝望。他此时的心情,无异于是亲眼看见了世界末日一般。
只有一个人很高兴,那就是慕容双。他的身体里,那些剥皮虫还在继续肆虐,但是,他却站在地上岿然不动,他狂笑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
那团雾在他的面前绕了一圈。慕容双突然拔出了一把匕首,自己割开了自己胸前的皮肤,然后使劲地一撕开,然后,就看见那些虫子都扑扑簌簌地掉在了地上。慕容双哈哈大笑,露着焦黄的肌肉和黑色的血管,对虫娘说:“你以为,没有你,我就不知道破解的方法吗?”
那团雾气,在他的周围缠绕着。慕容双的样子显得愈加癫狂了。
“现在我不用你帮忙了,主人已经原谅我了。被剥掉了胸口的一层皮,就算是对我办事不利的惩罚吧。对不起,现在我要走了,再见面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着,慕容双就头也不回,和那团烟雾一起,离开了别墅。
没有人敢组织他,虫娘都已经看傻了,那些门口的警察,就更加不敢了,陈队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命令。
陈队觉得,派再多的人上去,也只不过是使得死亡者的名单从一字开始增加而已,这次行动,已经牺牲了一个警察了,不能再白白地牺牲其他人的性命了。
可是,主人为什么不杀他们呢,这是个问题,或许,主人真的不具备杀人的能力吧,他只能让别人杀人。今天,他意识到,慕容双不可能一个人干掉所有人,所以,就算了,匆匆逃走了。
虫娘过了很久,才回过头来,看着陈队,道:“抓走师父,你也得不到什么信息的,你要抓的,是慕容双,只有他,你是有证据的,不是吗?”
陈队知道她的意思,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自己放了南偷。可是,还没有等陈队回答呢,那南偷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虫娘扑过去,放出食铁虫,将手铐咬断。背起了南偷,恶狠狠地对陈队说:“要是师父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找你算账。”陈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弱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南偷却说:“放我下来。”
虫娘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也只能乖乖地把南偷放了下来。
“我,活不成了。”他颤巍巍地说着。
“怎么了?不可能的,你这么厉害,你不可能有事的。”虫娘的眼泪已经下来了。陈队注意到,她的眼泪是粉红色的。
“我,还差最后一针,要是没有这一针的话,我就死定了。”说着,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赵京一,苦笑着说:“可是,你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