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教甚严,父亲在家里的时候通常是换穿比较休闲的衣眼,至于江维跟林子熙这两个不断较劲想争得她芳心的男人,她也不曾看过他们褪去上衣的样子,男人在她心中是陌生的,刚才乔隐拉起衬衫露出的结实腹肌让她感到一阵晕眩,甚至掩不住想多看两眼的欲望。
她是怎么了?天气太热,热得脑袋里尽想这些无聊事,也许她该再回床上躺一下睡个午觉。
“贝莎莎小姐,你想去哪里啊?”乔隐拉开嗓门喊。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快点下来,别想再去睡午觉了,会越睡越笨喔!”
见她还是没动,乔隐下但没有动怒,反而喊得更大声,“再下下来,我就要上去把你扛下来喽!”随即又附厂一句,“我说得到就做得到喔!”
贝莎莎转身俯视着一身汗,却笑得灿烂无比的乔隐,他让她觉得如果自己真的
不下楼去,他一定会上来把她扛下去。
天底下还有什么事会让这个男人感到害怕?
再向下瞄了瞄,乔隐还是那张笑脸,终于,她妥协了。
“走楼梯就好,别再掉下楼了喔。”他皮皮的摸了摸头,“虽然那样比较快。”
贝莎莎抿着嘴走出房间。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调侃她,她相信现在自己的血压一定高得吓死人。
她爸妈是去哪里找到他的啊!
“你应该知道,我上次会摔下楼是因为贫血。”
贝莎莎下了楼,炎炎烈阳让她额际渗出几滴汗,她用手背抹了抹。
“最近没贫血了吧?”
她一愣,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会仍点点头,“好像比较少了。”
“那是当然的,你贫血是因为营养不良,但是我来了之后,这个情况当然就会改善了一点。”哇,好恨,怎么只有一点呢?!
“所以……”她要说什么?
“你该跟我说谢谢。”他厚脸皮的指着自己。
“我……”
“不然这样好了,你来帮我。”
“帮什么?”她茫然的看着地上。
乔隐将一把铲子直接放进她的手里。
“这是做什么?”
“我跟你爸爸要了一块地种菜,一个人做太慢,你来帮我。”他指着眼前一片整理得快成型的菜圃,亮亮手上的种子。
“何必种呢,去买不就成了?”用种的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吃啊。
乔隐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一话不是这么说,种菜的快乐就在于一天一天看到种秄;发芽慢慢成长的过程,那是一种感动,就像我们当厨师的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看到客人津津有味吃光我们做的菜,关于这点,贝莎莎小姐,你可是让我快乐不起
来。”他作势用手指抹抹眼角的泪。
他的眼角哪有眼泪?
根本是在逗她笑嘛!果然贝莎莎真的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对嘛!女孩子就是要多笑才美,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
“厨师都是这么会讲甜言蜜语的吗?”她板起睑。
“才不哩,甜言蜜语是讲给情人听的,你是我的情人吗?”他逗着她,很高兴看到她苍白的脸出现了红润。
“你……”
他话锋一转,“快点动手喔,不然太阳都下山了,种子却还没有种下去。”
“这不该是我要做的事吧?你是我爸请来……”她抗议道,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粗重的工作。
他讽刺的接下她的话,“照顾你、伺候你,听说你是被领养的小孩,那么你还真是好命,下必靠自己的力量赚一口饭吃,外面的游民如果有你一半好命就好了。”
贝莎莎丢下铲子,为他的话感到难过。
可是他又懂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告诉我啊,你是为什么不想吃东西,想减肥还是为了男人?”他弯腰捡起被她丢下的铲子,“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为你的父母感到难过,你知道他们来找过我多少次吗?只差没有跪下来求我而已。”
她的眼眶泛红,在知道父母真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后,她更感到惭愧,她没有资格这么聿福!
“我就是不想吃东西。”
“理由呢?”乔隐直觉认为这是她的辩解之词,他做的每道菜,她都能吃啊,如果是单纯的生理因素,那么她应该会一口也吃不下才对。
“我觉得那些鸡啊鸭的就因为我们要吃而被杀了很可怜。”她胡乱编个理由。
“可以吃素啊!而且那些动物被我们当做食物是为了延续我们的生命,它们是在做功德。”
她的亲生父母也是为了让她有更好的享受而丢了生命,这样也是在做功德吗?
那她岂不是背负着罪孽?
贝莎莎伤心的落下第一滴泪,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本来一脸怒意的乔隐见状,顿时惊惶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嘴巴干么这么贱,有话好好说就好,何必把她弄哭呢!
自己找罪受嘛!
“你哭啦?!”他的手东摸西摸,根本不知道该摆哪里才好,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好像全身有许多蚂蚁在四处钻爬。
她的哭声没有转弱的趋势。
“你别哭了好不好?”她再哭下去会死人的,死的当然是他,他最怕女人哭,而且现在贝家没有其他人在,万一他休克了,谁来送他上医院?
一个手足无措的男人,跟一个哭得梨花带泪的女人碰在一起,结局该怎么收拾?
乔隐一咬牙,把她拉进怀里,拉起衬衫下摆便住她睑上抹,
“别哭了,求求你喽!”
嗅闻到他充满阳光的男人气味,她差点站不住脚。
“乔隐,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饱含怒意的人突然冲向他们,一把将两人分开。
“乔隐,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混进贝家根本就是别有目的。”林子熙怒气冲冲的说,他把贝莎莎拉到自己身后,“别怕,莎莎,有我在,这个登徒子不敢对你怎样!”
岂有此理,竟然说他是登徒子?!
乔隐瞪大眼睛,“你他妈的给我搞清楚,我不是登徒子,到贝家也不是用混的,是贝先生再三拜托请我来的。”
“听你在狡辩,我明明看到你把莎莎弄哭。”
林子熙这样说也没错啦,贝莎莎的确是他弄哭的,但他可不觉得自己欺负她了。
见乔隐不说话,林子熙得意的冷笑,“没有话说了吧!你等着,我一定会告诉
姑姑跟姑丈,要他们把你赶出去。”说完便拉着贝莎莎进到屋里。
没有问因该在公司上班的林子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贝家?乔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并肩走进屋里,一股寒意自他的四肢百骸窜出。
好冷!
明明是日头赤炎炎,他怎么会感到这么冷?
他想了想,理由只有一个—;—;
贝莎莎的眼泪有寒气。
乔隐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当天晚餐时间,贝莎莎躲在房里不肯下楼,又不晓得林子熙加油添醋说了些什么,当用完餐他被通知下楼时,贝旭晴跟林京玉已经坐在客厅里等他了。看来大事不妙,也许这个厨师工作即将不保了。
抱着即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他走到两人对面的沙发就坐,并采先发制人的方法将下午所发生的事做个交代。
“我知道两位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关于这件事,我有很好的解释。”乔隐边说边瞄向两人。怪哉,怎么两人下见怒气反而一脸的笑意?思,有问题!他继续说下去,“其实莎莎小姐算是我弄哭的啦!但是她哭绝对不是因为我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