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菱纱突然挠头大叫道。
“怎么了?”此时玄霄推门走了进来。
“大哥?你回来了?”天河叫了一声。
“嗯。”玄霄轻轻应了一声,问,“还没有想出来吗?”
“头都想大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菱纱苦着一张脸。
“菱纱,怎么会呢?上次在寿阳的时候柳波波都没关住你,怎么你就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呢?”天河一脸不解。
“呆子!人家那可是天牢,天牢!!寿阳那破监狱能和那儿比吗?”菱纱埋怨道。
原来菱纱虽然找到了天牢的位置,却没有找到可以进入天牢的办法。在皇宫里转悠了几个晚上,也没有找到一丝可以突破的缝隙。
“不用再想了。”玄霄仰望着天悬星河,“若明天还没有办法的话,过了明天,就只能硬闯了。”
“啊?!”菱纱与天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可是……这样不是会打草惊蛇吗?”
“顾不了那么多了,已经没有时间了。”玄霄望着满天繁星,有一颗星,别样的猩红。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熙焯靠着窗,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对丁公公说:“走,去落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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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化学……我最头疼的一门……
这两天有点事,没更文,原谅我吧……我是不会弃坑滴~这文估计再有5W字差不多该完了~两个多月啦~快结了~
四十六 牢中相逢,咒散羲和炎
正在练功的我,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脚步声,有些嘈杂,并不是几个人的步伐,黯然瞟了一眼窗外,三天了啊……
还是……没能够催动那个法咒,有些奇怪,却找不到原因在哪里。
收了功,屋门被什么人粗暴的推了开来。
“三天了,你想好了吗?”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飘入耳中。
“我的答案,还是不变。”我微闭着眼睛,轻轻摇摇头。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来人除了他,别无他人。
“好!”熙焯突然拍掌大喝一声,继而大笑道:“呵呵,慕容紫落,骨头够硬,朕很欣赏你这一点,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坚持到最后呢?”
熙焯的话语中带着一抹嘲弄的味道,我后背一阵冷汗,狐疑地问:“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熙焯说着,先转身踏出门外。我跟上去,他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继续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朕真的是很期待呢~!”
我跟在大内侍卫的后面,越走,脚步就越是沉重,越走,就越是觉得晕眩,只因为越走,空气中弥漫的妖气就越重,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熙焯要带我去见的,一定是紫英。
熙焯停在一扇灰色的门前。看到上面黑色的木牌上的两个字,我后背一阵冷汗,心再一次揪紧了半分,只因木牌上所刻的那两个已经有些斑驳的字迹——天牢。
熙焯回头,见到神情略微有些恍惚的少女眉头微皱,悄然勾起嘴角,有些诡异,有些得意,还有一些悲伤。
熙焯拜拜手,只带了丁公公在内的三个随从,又看了眼紫落,先一步踏入了天牢。
刚刚踏入地牢的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开始站立不稳。一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了牢中的黑暗,年久失修的砖地凹凸不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熙焯后面,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腐烂的恶臭,刺鼻的血腥味,还有皮肉烧焦的味道。耳边充斥着犯人们的哀号声,老鼠的吱吱声,还有拷打犯人的声音。皮鞭与皮肉碰触发出的声响不绝于耳,让人听了都觉得心惊胆战。
越往前走,就越暗,那种恶臭味也越来越浓,只是那折磨人的声音,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却觉得越来越恍惚,因为越往前走,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强烈。
在黑暗中不知摸索了多久,前面的熙焯突然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了一句:“到了。”我环顾四周,除了面前一张破旧的桌子上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我什么也看不见,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暗了,比刚刚那种黑暗还要暗上十几倍,或者几十倍。
熙焯微微侧头,丁公公会意,要一旁的狱卒点亮了壁上的几个火把。刺目的火焰照的我一时睁不开眼睛。但当我适应了之后,眼前的一幕,只让我希望刚刚那火焰晃瞎了我的眼才好。
面前是铁铸的牢笼,一个人低垂着头,被铁链锁在刑架上,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他身上早已分不出颜色的蓝白相间的长袍,让我认出他是紫英,是我朝思暮想的紫英……曾经一尘不染的长袍如今满是伤痕,血迹斑斑。牢笼里满是恶臭,黑暗的角落里有老鼠不停地吱吱叫着。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个高洁自傲的紫英,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紫英,怎么可以让他呆在这种地方……喉头开始哽咽,然而,这却不是最让我揪心的。最让我揪心的,是紫英肩膀上那两个突兀的东西。
我靠近铁笼,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看清楚,那竟然是两把铁杵!长度与粗细刚好钉穿了他的琵琶骨,将他整个人钉在刑架上。我连看着那两个东西都浑身发冷,头皮直发麻,可如今,它们却真真钉在紫英的身体里……我不敢想……不敢再想……并且我感觉得到,那不是什么普通的铁杵,那上面有东西。有人在上面下了咒,就是那个咒,形成了结界,封住了紫英的法力,也封住了我注在紫英剑上的符咒。
熙焯只一直注视着紫落的侧脸,望着她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睛越来越无神,连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有后悔,有心疼,还有嫉妒……他突然觉得有些恼火,如果在那里的是我,你也会这么难过吗……
想到这儿,走到紫落身后,微俯下身子,轻声问:“朕再问你,你给不给朕玉玺?”姿势带着暧昧的味道,气息温润如玉。
紫落被耳侧突来的热气与话语吓了一跳,惊跳到一边,直直地望着熙焯,眼中没有神采,也没有回答,突然有眼泪直直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眼见着面前神情已然恍惚至此的少女,熙焯站直身子,表情复杂,伸手打了个响指。紫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直到身后传来水泼下的声音,和继而传来的几声沙哑的干咳,才让她硬生生打了个激灵。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在地面上,在安静的可怕的地牢中发出一声声脆响。
“我答应你……我给你……我求你……放了他……”那倔强的少女应声跪倒在地上,抓住熙焯的脚,不停地打着哆嗦,口中不停地嘟囔着:“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被冷水泼醒的紫英听到面前的声响,虚弱极了,只能微微抬起眼,从发丝的缝隙中,看到铁笼外,灯火通明的地牢中,有个白色的身影跪倒在地上,那抹刺白与周围的色调比起来极不和谐,却又熟悉到了极点。空气中回荡着低低地啜泣声与呢喃声。紫英张了张干涩的唇,轻声叫道:“紫落……”声音沙哑且破碎,才刚说完,喉头剧烈的疼痛让他一阵咳嗽。
白衣的少女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紫英的声音……有说不上来的奇怪……她不安地抬起头,惊恐地望着熙焯。
熙焯淡淡地笑着,平淡无奇地告诉她一个{炫}残{书}酷{网} 的事实:“谁让他和你一样倔呢,既然他不想说,那朕就成全他,朕让他这辈子都说不出来。所以,他们,给他吞了碳。”
望着少女不住颤抖着的容颜,熙焯俯身凑上去,笑得邪魅:“怎么样?朕对他好吧?你要怎么替他谢谢朕呢?”
“你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我求你……我把玉玺给你……我求你放了他……求你……”紫落着急的抱住熙焯的腿,带着哭腔,不住的央求着,眼泪打湿了熙焯长袍的下摆。
“放了他?好啊,不过,光有玉玺,就想让朕放了他?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熙焯说。
少女停下了动作,木讷地望着他,颤声说道:“你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终于等到了这句想了已久的话,熙焯的心中,却涌上一丝伤感,为了他,不管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却还是说道:“好,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跟朕回落熙阁,只要你遵守你的诺言,朕绝不会再刁难慕容紫英,定会放了他。”
紫落乖乖地站起来,低垂着头,跟在熙焯的后面,一步步朝牢外走去。
紫英见紫落竟一刻都不曾回过头,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他知道,她为了他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着急的他,没了往日的冷静,竟想要挣脱身上的铁链,却再一次扯动了琵琶骨上的伤口。他不顾受伤的喉咙,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琵琶骨流出的鲜血再一次染红了长袍,沙哑且怪异的声音不停在牢内回荡,任凭嗓子已经喊出血来,他似乎都觉不到痛,而她,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回过头……
紫落听着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呼喊声,每一声都如一把刀子刺入心脏。她抱紧双臂,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看……她不敢回头,真的不敢回头……不敢去看紫英那样子,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让她想要崩溃。她也知道,只要她回头,以熙焯的脾气,紫英,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里了……她绝不想看到那种事情发生……她知道,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紫英了吧……紫英,对不起……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