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渊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将一只白玉般的手轻轻贴在纪璘雪通红的脸颊上。
纪璘雪死命闭着眼,只恨自己的扭捏。又不是黄花姑娘,也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怎么对着阮霜就能无所顾忌,换成清渊就全身僵硬脸上发烫呢。
突然有清凉贴在脸颊,纪璘雪想心思的时候倒也没在意那是清渊的手,只觉得清清凉凉,因此甚至歪了歪脑袋贴的更近。
清渊见他贴过来,便伸了一根手指,轻轻挠刮着脖颈处的肌肤。
纪璘雪察觉过来,连忙转过头去。转的太猛,连清渊都听见了“咔”的一声。
见他如此生疏羞涩的反应,清渊好奇心顿起:“璘雪,莫非……你还是个未经此事的雏儿?”
温热气息带着好闻的香气熏染过那几乎已经红的滴血的耳朵,纪璘雪更是全身一紧,半天才颤颤忽忽的回了一句“不是”,但声音太小,加上他此时人几乎都缩成一团,这一句回答便如一句嘤咛般了。
清渊没听见回话,只当做纪璘雪是害羞因而不肯承认,于是也全不在意。
不过,从来没见过纪璘雪害羞至此,清渊本只想调戏调戏他,谁知看到他此时,两颊艳丽的血色,居然有些难以自控的兴奋。
想要看到他、想要看到他,别人都看不到的样子!
想要,在他身上,留下些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清渊有些难耐的,伸出一只手。
仿佛在作画一样,清渊好看的手肆意在纪璘雪身上游走,优雅又魅惑,顺便把碍事的衣物一层层解去。
纪璘雪感觉到那只温热的手掌,顿时身体一僵,连表情都变得呆滞了,最后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的闭上了眼睛。但是那红的几欲滴血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纪璘雪青涩的反应让清渊微微有些心软。
“璘雪——”
清渊故意拖长了声音叫他,声线是从未有过的甜腻诱人,仿佛一捧清甜却让人无法自拔的美酒。
纪璘雪颤了颤,好半天才晕晕乎乎的嗯了一声。
清渊把他的衣衫都解开了,却并没有褪下,只是露出了胸膛和平坦的小腹,较之他纤细清逸的身材,纪璘雪明显更加强壮一些。
清渊浅笑一声,收回手,在纪璘雪唇边一点,声音娇媚:“吻我。”
纪璘雪此时脑袋里满是浆糊,听见清渊的声音,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清渊的脸原本就清丽脱俗,此时借着床边的烛光映染,更显得动人心魄。
灯下美人眼波流转,浅笑如花,那一点似嗔似怒,似笑非笑,似喜还羞的神情,更是宛如将开未开的艳丽牡丹,只让人醉心不已,哪里还想得起其他?
纪璘雪自然没那么高的自制力,被清渊引诱着,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触感柔软温热,还带着一丝让人沉迷的香味。
纪璘雪只觉得自己最后的理智之线在他吻上清渊的时候,彻底断裂。
清渊口里的清甜引诱着他进一步,不断地向更深处探索。
纪璘雪将清渊压在身下,不断亲吻着那两片甜美的唇瓣,唇齿交接之间,不时有清渊轻盈甜美的轻喘和□溢出。
纪璘雪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身下的人身体柔软馨香,那些几乎碎在耳边的□和喘息是那么甜美,几乎把他整个都都点燃了起来。
亲吻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将身下人身上繁琐的衣物除个干净,直至两人终于□相对。
清渊陷在一堆衣物里,被那些华美的颜色映衬着,更显得眉如柳叶,目含秋水,一贯白净的皮肤上也沾染了几缕轻红,刚刚被亲吻过的唇湿润而鲜艳,如同待采的玫瑰。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清渊全身酸软,哪里有力气动弹。
纪璘雪却是惴惴,昨日在清渊身上明明那般嚣张,此刻却乖顺如一只猫,见清渊半遮半掩的白玉色肌肤上,还残留着点点殷虹,艳丽如冬日白雪红梅,更是心头一跳。
清渊眼波流转,身子倦得很,连带着眼神都有些轻软无力。
纪璘雪此时心情却真是复杂莫辨。
虽然昨晚他确实引得清渊情动,但是就算清渊情动了,也不能改变自己把他给吃干抹净的事实。
原本打算自己献身的,现在倒好,他成了那个占便宜的人了,不知道清渊会不会气他呢。
见纪璘雪有些惴惴不安的模样,清渊手撑着锦被想起身,却终究忍不住腰间酸软,方才起身便又坠下去。
纪璘雪赶忙伸手扶了,将枕头叠起来,扶他坐起,斜斜倚靠在枕头上。
清渊拿眼神剜他,只是那眼睛还带着方才睡醒的绵软,衬着身上若隐若现的点点红痕,哪里有一丝凶狠?倒是全然成了诱惑意味了。
纪璘雪脸色更红,更是不敢看他,可是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瞥他一眼,又瞥他一眼。
清渊开口,嗓音略带些沙哑,大概是有些疲惫无力,声音出口都有些轻飘飘:“呆站着做什么?你是吃饱了,我让你折腾一宿,可还饿着肚子呢。”
纪璘雪听见这略带责备却又明显带着娇嗔意味的话,一颗心是使劲的七上八下:“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就去告诉你的侍从。”
“哪有什么胃口,”清渊的声音懒洋洋,“别麻烦他们了,到底一直跟着我的,这时候,其他家眷应该早就吃过了。你帮我煮些白粥,看厨房还剩下什么菜色,一并拿来我将就吃些就好了。”
纪璘雪闻声,猛一点头,立时就冲了出去。
清渊艳丽的脸上露出坏笑,平日他哪里是这么体恤下人的?现在不过是想闹闹他,给他找点麻烦,好平衡平衡自己被他折腾的心理而已。
☆、讨好
那一夜过去之后,尽管纪璘雪还是心里不安,不过清渊确实有了态度软化的迹象。
纪璘雪这次总算识相了一次,赶着清渊态度软化的时机趁热打铁,他也狗腿了一把。成天跟在清渊身边,同吃同住的,殷勤献的十分明显。
又过了几日,他猜着清渊大概也已经消了气,脸色也不再整日绷着,对着纪璘雪也有了点笑容。
当然,纪璘雪终于松了口气,却不知道清渊早就已经没气可生了,前几日他躲在房里抓耳挠腮之时清渊可是整日笑容满面的,只是刻意不让他看到罢了。
纪璘雪心里一颗石头放下了,人也放松了些,在清渊面前也不至于小心翼翼惴惴不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放松舒缓,好似之前纪璘雪从未离开过,清渊也从未生气过一样。
既然已经前嫌尽去,两人之间的交往模式自然回到了从前。只是越加亲密,连晚上都是同床共枕。不过虽然美色当前,纪璘雪倒也不敢真的做出些什么放肆的事情来。毕竟清渊上次确实让他折腾的很惨,所以至今都只有清渊撩拨他的份,他只能任由清渊四处点火,自己熬得苦不堪言也不敢对清渊动手动脚。
不过幸好清渊也不是太不通情理,他看纪璘雪确实熬得辛苦的时候也是容他做的,只是他一方面是气不过上次纪璘雪的放肆,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喜欢捉弄纪璘雪的恶趣味。说到底他也是有分寸的,总不能让纪璘雪就这么忍出病来。
纪璘雪被这么刁难几次,也就逐渐有了轻重,况且刨去他和清渊之间的身份不谈,其实他还是不舍得伤了清渊的。
这个有着湖蓝色眸子的男人,总是轻易就能扰乱他的心思。
又是一日,清渊在宽大锦床上醒来,尚且带着睡意,懒散的拥被高卧,漂亮的眼睛微微眯成一线,看纪璘雪在房里忙碌着泡茶。